<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来自网络(启动仪式)</span></p> <p class="ql-block">作者:美篇昵称林公子</p><p class="ql-block"> 美篇号446798793</p><p class="ql-block">照片:自拍</p><p class="ql-block">音乐:来自网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枪 瘾</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有过枪瘾,而且在幼年时就“犯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O二四年“八·一”建军节,在家闲着无事,独自冲一泡难得的“古井老枞”茶,慢悠悠地品味着……我侧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轻轻地摇晃着,享受武夷山顶级山场老枞茶带来的愉悦感……忽然,这种久违的愉悦感触动了记忆的扳机,把我与枪相关的难忘故事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地击发岀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五叔和堂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五叔是位聋哑人,在汽车修配厂当补胎工。工友们都叫他哑巴,反而真名没几个人能记住,他大名叫黄福根,小时候他被长辈送给一户黄姓人家,改林姓为黄姓。五叔中等身材,大眼晴,高鼻梁,嘴角上扬,五官精致,年轻时是个标准大帅哥。他虽不能言语,人却很聪明机灵,不但补胎技术高超,车、刨、铣、镗、磨、钻、锉、削、焊……等工艺技术样样精通,而且臂力过人,能把二百多斤的大轮胎连车轱辘一起轻松举起。听大人背后议论说,漳州地区不但有许多聋哑女暗恋他,连邻近龙岩地区也有许多聋哑女喜欢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从小就很佩服五叔,他能把不锈钢焊条先锤打成方型,再做成精致的锁匙扣;用不锈钢板制作动物形状的啤酒起子;用无缝钢管做鸟铳;把铅溶化成薄片,再冲压成葫芦形状的汽枪子弹……总之,五叔是我小时候的偶像。我虽不会哑语,但我和五叔交流沟通一点也没有问题,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手势,我们便彼此心领神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有一次,五叔带我和堂弟(三叔的大儿子)林志昌到漳州四中后面的“墓仔堆” (闽南语意乱坟岗)去打麻雀。五叔提鸟铳,我拿汽枪,堂弟跟着去玩。我忽然发现草丛中有一条和扁担一样长的眼镜蛇,吓得惊叫起来。五叔见状,示意我们站在原地不动。他敏捷上前用枪托压住蛇头,捡起地上一块破碗片,三下两下就把蛇牙全部刮掉,然后拿给堂弟玩。堂弟开头不敢接,见蛇在五叔手里变得很乖,也不会咬人,才敢抓过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打枪的技术是五叔教我的,很简单,缺口、准星、目标,三点一线。也许是我和枪有缘分,或者天生有射击天赋,总之我枪打得很准。那天还发生让我吓得半死的一件事,记得打完鸟回家时,堂弟急着跑回家去炫耀手上的毒蛇,我叫他不要跑,等我一起回家,他不听,一直奔跑,离我越来越远。我以为汽枪打不了那么远,就想吓唬他一下,便端起汽枪,还留个提前量朝堂弟身前开了一枪。枪响后,只见他蹲在地上哭,我以为他在骗我,提枪跑过去,只见汽枪弹头打进了他右手前臂内侧,弹尾还留在皮肤外面。这下真把我吓青了脸,忙和五叔把堂弟送到附近的华侨医院急救。医生用钳子把铅弹夹出来,敷上药,还打了一针破伤风针。说:“还好距离太远了,铅弹没有打进肉里,今后不许再用枪打人!”我吓得连声应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家里,我被父亲狠揍了一顿,还把汽枪给没收了一年多时间,不让我摸枪。这顿揍让我长记性了,明白生活中许多事情是不能想当然的,有的事情更不能去试一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来自网络(56式半自动步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大菜园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九七五年我曾在新桥头的南风巷里小大埕中大菜园的林家祖厝住过一小段日子,祖厝坐南朝北,类似小四合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进院门便是𠆤“深井”(闽南语意庭院),右手边是个大厨房(大家共用);左手边有口水井,井后边是𠆤小厅,小厅右边一小房(母亲、妹、我)三人挤一起住;小厅后边是个小小房(爷爷、奶奶)住,只能放下一张大床,站在床上伸手可摸到房顶瓦片。过了“深井”上一石台阶,是个小走廊。中间便是大厅,左右各一𠆤大房子,左边房住三叔一家;右边房住六叔一人。小走廊左边尽头有块空地,空地南边的围墙是和新桥小学操场相邻共用,家里人在空地里养了七八只生蛋的母鸡。学校上体育课学生经常会把排球无意中打进我们家的空地里,弄得“鸡飞蛋打”。开头学校还常过来讨要排球,后来就不来了,因为我们只要见到空地上有排球都会捡起扔回操场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空地上大人用木板搭建一个离地一尺多高的鸡舍,蛋都下在鸡舍里。老鼠很多,对光溜溜的鸡蛋无从下口,但老鼠很机灵,不久就找到偷吃鸡蛋的办法。先派一只体型较大的老鼠用四肢抱住光滑的鸡蛋,然后仰卧,其余老鼠便上前咬住它的身子(还有尾巴)用力往鸡舍边沿拖,到位后抱鸡蛋的老鼠再松开四肢,蛋便从高处坠落摔碎,然后它们一拥而上把鸡蛋吃掉,很可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乎我就端着汽枪,藏在三叔房间的窗后,等老鼠集体作案时,便一枪爆头。常常一枪一只,而且从没有误伤过母鸡……一段时间后,老鼠再也不敢出洞行窃。害得我在枪瘾上来时,只能在夜间点燃三柱香插在鸡舍上面,用汽枪把香头打灭来解枪瘾之苦。那段期间,枪法基本上达到弹无虚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菜园短暂的生活,除了提高了我的射击精度外,也让我第一次感知了世间的人情世故,看透世态炎凉。这是后话,以后有机会再慢慢道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来自网络(老鼠偷吃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百里弦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读小学三年级时,我家从人民新村2座4号(天公庙)搬到县前直街36号居住,一直住到我上初中一年级下学期时才搬走。这是一个小平房,坐北朝南,位于县前直街与县前横街交叉路口处,呈曲尺(直角尺)型。正门在县前横街上,需上两个台阶才能进客厅门。房屋结构是两房抱一厅,客厅后面是𠆤厨房,厨房左手边(靠西边)是个小天井,天井里有个水井和隔壁一户姓苏的邻居共用,井中间上方砌一个隔墙。靠东有条小走廊,走廊尽头有厕所、柴火间和后门,它们都处在县前直街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正门马路右斜对面是漳州二中的旧校大门,现在是闽南师范大学的围墙。嘉靖十年(1 5 3 1年),知县俞琏在县前横街建“百里弦歌”坊,于是县前横街的街名便被“百里弦歌”取代,成为漳州古城很有历史文化特色的老地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沿着百里弦歌街道朝西走不远,便遇见三湘江(古城排水沟渠),沿三湘江继续向西走,便到了西街社的村南头,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晒谷场。场边有两株高大的芒果树,据二队的村民说此二树有好几百年的树龄,一株开红花,一株开白花,果实虽不大,却非常香甜,村里老翁很喜欢拿它沾辣椒酱油配啤酒喝(闽南语)。晒谷场南边(靠近四队)的地方还有好几株千年的老榕树,枝繁叶茂,是小鸟天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自拍(西街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每天放学回家吃完午饭后,漱下口,嘴巴顾不上擦,就拿着汽枪,跑到西街社那几株老榕树下,举枪、抬头、瞄准那些在高大的榕树树尾处上下左右跳动的白头翁鸟射击,基本上做到枪响鸟应声落地,剩下的白头翁鸟全飞走,但不一会儿,鸟又都飞回来了。我守在老榕树下,周而复始,一个中午可以打十来只白头翁鸟后再去上下午学也不会迟到,在晒谷场赶鸟的大爷常夸我人小枪法好。等我下午放学回家,和我们住一起的远房亲戚白宝英、林彩英阿姨,刘淑𡖖表姐,反正是她们当中的某一人早已把小鸟姜丝稀饭粥熬煮熟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百里弦歌居住的日子,应该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梦里都是阳光、鲜花、肉片、风筝……却不知现实生活中还有雷电、荆棘、地瓜、锄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来自网络(老榕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四.漳州一中射击队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读初中时,学校根据上级要求组建校级射击队,配备十支56式半自动步枪带三棱型军刺刀。这种军刺刀上有三道血槽,通常被固定在步枪的枪口下方,使用时在朝上弹开;此枪采用桥夹式装弹,弹仓内可以容纳十发子弹,若把上膛的一发子弹算上最多可达十一发子弹;此枪使用的是7.62乘以39毫米口径的子弹。当年组建射击队的目的是专门为外宾来校参访时为其表演的,以体现新中国的学生能文能武,又红又专的精神风貌。听高年级的同学回忆说,漳州一中射击队最早的负责人是倪育清老师,部队转业到学校来工作,后来调到漳州二中任副书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被推荐去参加校级射击队选拔赛,每人打五发子弹,高分者入选。当时我以五发子弹打了四十七环的成绩入选。我还记得当时有一位女生(部队子女),叫什么名字想不起来了,她以一发跑靶,四发四十环的成绩破格入选。射击队的女队员只记得许朝端、石毅玲俩位同学,后来石毅玲同学还被选进市少体校射击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射击队平时训练很严格,我学到不少正规的射击知识。明白了外部光源若直接照射到瞄准具上,有明显的虚光,会影响射击精度;还有扣动扳机时要屏住呼吸,采用二级(先缓慢扣动三分之一行程)击发;还有卧姿、跪姿、立姿射击训练;还有夜间射击训练等……总之,加入射击队后,我的射击技术有了质的飞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记忆里的初中时代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来自网络(胸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五.漳州一中民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漳州一中民兵是在校射击队基础上组建的,清一色男生,负责暑假期间学校夜晚巡逻。记得那时候负责民兵工作的是位钟姓老师,名字叫美贤,龙岩武平人,也是从部队指导员转业后到学校来工作的(听说后来调回家乡龙岩武平一中任教)。钟美贤老师瘦高个,一口浓重的龙岩口音,教政治课。他把我们安排在“五爱楼” (裕康楼)住宿,开头他亲自教我们如何巡逻护校,等熟练后就由学生自行负责巡逻值勤。夜晚巡逻饿了,我们就会跑到学校后面的校办“五·七”农场摘一粒包菜(高丽菜)和面干(圆形状)一锅煮,放点盐,权当夜宵,正长身体的我们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当年民兵中我(八班)只记得王明尊(九班)同学,其余的同学记不住名字了,而在当民兵时发生的两件事一辈子也忘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件是有次巡逻累了,到“劳动楼”靠西头一楼我们初中八班教室的门口走廊,一位背着56式半自动步枪的同学把枪给另一位同学拿着,自己到教室里搬长凳子出来坐。当年背枪巡逻是没有配发子彈的,而这位背枪的同学是位部队子弟,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发子弹,偷偷地上膛,而忘记告诉帮他拿枪的同学。这位同学开始把枪管放在脚盘上,放久了脚盘疼,于是就把枪管轻轻地移放在地板砖上,手指不停地玩弄着扳机……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穿透地板砖打进沙土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家都惊出一身冷汗,还好没有伤到人,学校又很空旷,枪声没有被他人听见。大家悄悄溜回宿舍,把枪膛硝烟擦拭干净,对枪走火之事全队皆闭口不谈。虽然此事至今没被学校发现,但现在想起来还是十分后怕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另一件是有次深夜巡逻到“三好楼”三楼靠东边的最后一间教室,听到教室里传来一阵桌子摇晃声和急促的喘气声,以为是阶级敌人在搞破坏,大家持枪勇敢地冲上去,大声喊道:“不许动!”,同时几束明亮的手电筒光照射过去……原来是一对青年男女在亲热,我们把他们押送到学校保卫科,心想这下可以得到表彰了!后来听钟老师说,男青年是学校某位许姓教师的孩子,谈恋爱找不到好去处,就跑到学校的教室里来了。保卫科正告他们今后不许再到教室里来后,就放他们回家,此事不了了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一晚,大家躺在蚊帐里,都默默无语,脑海里不断回放他俩做爱的画面……也许就是从那一夜起,我们这群少年家(闽南语)青春悸动的心也开始从沉睡中被悄然唤醒。按照闽南风俗,若撞见此种场面,需向当事人讨要红包,煮红糖面线吃来解厄运等,可那时候人小,张不开口,又不敢将此事告诉家长。红包肯定是没有拿,连红糖面线都没吃,不久厄运果真让我遇上了——初中毕业我就被辍学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自拍(漳州一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六.军民共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在财政局工作十八年,只记得市局简博士局长是预备役部队的师长或旅长,其它关于预备役集训的事都没有什么印象,倒是区局与当地驻军两次军民共建的往事记忆犹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O O五年与圆山驻军举行一次军训,却在登山比赛时发生意外。本局青年干部杨溯盟一路勇攀领先,在距离山顶终点红旗处几十米的地方突然倒地昏迷,部队用军车将他急送市中医院救治,当晚人就苏醒过来,准备第二天出院,没料到第二天上午突然离世,病因不明(其父杨和根,区高招办主任,他不同意尸检)。那年是他的本命年,属鸡,才三十六岁,非常可惜!这次登山,还发现局里有位干部(蔡青龙)有恐高症,爬到一定高度无意中回头望一眼山下,马上两腿发软,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后来是由两名解放军战士一左一右搀扶起来走到山顶的,而且他一路紧闭双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一次组织全局青年干部到花博会对面武警部队打靶场射击比赛,为鼓励大家,局里还设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两名,三等奖三名,奖品丰厚。射击项目是手枪射击和冲锋枪射击,各打十发子弹,要求两项射击环数相加最高分者获胜。那一次,我获得第一名,奖品是电磁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自拍(财政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警民射击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九八八年那段时间我很喜欢玩警犬和小酌,这两项共同的爱好,让我结识了许多警队和部队的训犬员,有市局、县局和坦克旅的。通过他们(吴义有、毛炳建、沈荣权、黄庭强等)牵线,我还认识了公安部南京警犬研究所现场科李维福科长(后调到厦门警犬队当队长),我托他买了一只三个月龄大的德国黑背黄腹牧羊犬,取名“乐其”,意为乐在其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次他们(吴、毛、沈等)在火葬场旁的靶场进行手枪(五四式和六四式)射击训练,我和陈国坚同学(交警)、俩吴姓朋友(金峰饼干厂吴现清、大西洋饼屋吴阿波)等一行人闻讯后带几箱啤酒赶去犒劳他们(准确的说是去凑热闹),妻子(余艳君)小兰也同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等他们训练完,还剩下不少子弹。有人建议来个警民射击比赛,并来点新鲜刺激的规则——二十五米距离,打空的啤酒瓶子,打不中者罚喝一瓶啤酒。不知什么原因,那一天啤酒大都让警察喝了。我戏谑他们:“你们训犬厉害,打枪的不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还发生一𠆤小插曲,小兰从来没有摸过枪,开头躲得远远看射击比赛。后来有人鼓励她打一枪试试,只见她双手握枪在胸前,也不闭眼(也许不会)瞄准,怦呯……把一梭子弹全打掉。结果发发命中,一排啤酒空瓶被打得四溅。这时他们反过来开我的玩笑:“林老师今后你老婆举枪喊你站在,你最好乖乖呆着,千万不要想逃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一天大家枪打得很尽兴,天黑下来了还意犹未尽,只能打开现场几部“铃木王”摩托车的车灯照明,继续射击……多年以后,当年参与者毎每酒酣时常会提起此次射击比赛,说小兰的枪法犹如《神探享特》(美国电视连续剧)中的麦考尔(女主角),酒后话难辨真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来自网络(北京北方国际射击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八.北方国际射击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年和政府办小李(炳顺)一起到北京出差,恰逢星期曰,中央政府机关都没开门上班。闲着无聊,我们俩人就跑到昌平区南口镇北方国际射击场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北方国际射击场是我见过的设施最完备,管理最严格的专业靶场。轻武器众多,有几十种国内外经典的轻武器装备,很多武器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射击费用不菲,当年自动步枪一发子弹五元,狙击枪一发子弹十二元,四O火箭筒一发炮弹六百元,这在当年是蛮贵的,因为当时一盘白斩鸡才十元钱,一瓶啤酒才几毛钱。射击场是采用一对一专业射击指导,负责接待的是一群年轻教员,男的虎背熊腰,女的英姿飒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接待我的是一位很漂亮的北京妹子,用一口标准的京腔问我打什么枪?记得当时我是要了一款外国造的狙击步枪,型号记不住了。靶距二百公尺,配有瞄准镜装置,只打一发子弹。结果,那一发子弹我竟然打脱靶了,至今我还不知为何脱靶?后来长泰县的毛(炳建)警官说我肯定是分“心”了,也许吧!因为当年我们正年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来自网络(单管猎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九.打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位好友,姓张,名字叫建国,湖南人,曾是空军“歼·五”战斗机飞行员,转业后至交警大队工作。闲暇时他是远近闻名的狩猎高手,几十年前,他曾在漳浦县境内用双管猎枪射杀一头三百多斤重的野猪后拉不动,最后花钱雇村民抬下山来。他还很手巧,把双管猎枪一管改成打制式步枪子弹,一管照样打散弹。他是我打猎的偶像,学习的榜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受他影响,我找了当年是公安局治安科长黄跃欣同学办了一张持枪证,购买了一把单管猎枪(也叫滑膛枪或霰弹枪),四川兵工厂造的,花了四千九百九十八元。还买了几盒子弹,有独弹、双弹、散弹等各种形号的弹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把猎枪我很珍惜,本想跟张建国中队长一起上山学习狩猎。可没过多久,一九九六年七月十五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枪支管理法》,并于当年十月一日起正式生效,标志着中国正式步入全面禁枪的时代。这把枪我只打过一次,是在天宝大山上用散弹打高大白皮树上的野蜂巢窝,此次射击姑且只能算是试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遵纪守法是公民必须履行的职责,我虽然很爱枪,却也只能依依不舍把所有的枪支(包括汽枪)上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照片来自网络(歼·五飞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枪支管理法》正式生效后,我便戒了枪瘾。今日是“八·一”建军节,独自回忆起我与枪之间的那些点点滴滴的有趣故事,还蛮兴奋的,便一一记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O一九年十月三日重阳节,我带父母到长泰县旧地重游。途经一打靶场,当年八十六岁的老父亲聊发少年狂,要了十发子弹,打出九十四环的耀眼成绩,让曾经是校级射击队员的儿子(我才打九十一环)汗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清楚记得那天,打靶场寥寥无几,没有见到青少年的身影。而今我忽然觉得,国家应该多建些打靶场,以此来强化青少年(特别是男生)的国防教育,从小培养孩子们的崇武精神,提高他们的国防意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少年强则中国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林公子二O二四年八月一日写于芝山红楼》</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