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姑娘”的“一台戏”

耕耘斋主

<p class="ql-block">8月9日,我参加了也闲书局的一次读书会活动。也闲经常组织读书活动,但我从未参加过。书店员工冬梅给我说,田田也要参加。田田是我的孙女儿。她都要去参加,我也就决定要去,算是开个眼界,看看他们经常开展的这种活动,是个什么样子,是怎样开展的,会有怎样的收获。</p><p class="ql-block">活动就在书店的大厅内。书店设有一个大厅,平时置有几个单元的大小书桌,椅子,可供读者在那儿读书,做笔记,摘抄什么的,亦可小憇,甚或喝茶喝咖啡。店内设有茶室,供应茶,咖啡,价格很亲民,十几二十元一杯或一壶,最多不过三十元。多是贵州名茶,都匀毛尖,湄潭翠芽什么的,咖啡有什么拿铁什么的,我不懂,现磨制加热,可是三五个朋友去看书,选书,淘书,累了走进去喝茶聊天的好去处。</p><p class="ql-block">我去得较早,走进会场,蓦然看见主席台上的一幅大屏幕,显示出活动的广告牌,一行大字,《三个姑娘一台戏》,很吊味口。三个姑娘,尚未涉世,能有什么戏?下面一行,三个人的名字,龙格波丽,文诗献,高正彤,骇然在目。我小有惊喜,高正彤,就是我的孙女,她不仅参加,还是三个姑娘之一,参与演戏的角色。再往下,靠右最末还有一行字,国际教育+汉化教育。这个活动还是有关教育的。我期待着。</p><p class="ql-block">不久,人到齐了,满座,后面没座的还站了一排。这时,三个姑娘已上台依次坐着,看上去,神态自若,落落大方,满面春风,不时交头细语,毫不拘谨。主持人上台了,短短几句话,说明了这次活动的动机,内容,接着,依次介绍三位姑娘,他右手第一位,高正彤,15岁,在加拿大一个小城市读高中。第二位,文诗献,19岁,香港出生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在香港读的。第三位,龙格波丽,22岁,贵州黔东南人,苗族,在美国斯康威辛读完大学,马上读博。在介绍到龙格波丽后,他突然发问龙格皮丽名字的由来。我也知道,苗族有姓龙的,我大学时就有两位姓龙的苗族同学,一名龙英玉,女,毕业后官至民政厅厅长,一名龙孟庭,也当了县教育局长。他们的名字同我们差不多,只是第二个字不一定是排行。龙格波丽答了,她姓龙,名字叫波丽,格字是按西方人的习惯加的。我们现在读到外国人的名字,如杜鲁门,高尔基,虽然也是三个字,但并不是他们就姓杜,姓高,已经简化了,汉化了。-西方人的名字,通常都是五六个字,七八个字,如高尔基,要是全面点,前面还要加个马克西姆。</p><p class="ql-block">听了主持人介绍了三个姑娘的情况之后,我忽然觉得,活动主办方在组织这次活动,还是费了心思的。首先,讲话人的背景,一个是加拿大,一个是香港,一个是美国,地理上体现的就是国际教育或西方教育。香港虽是东方,但因它的历史背景,它的教育理念,教育方向,教学方法,无疑是西方的或国际的。其次,讲话人的配置,从幼儿园教育到中学,大学,涵盖了西方教育体系的各个阶段。那怕只有少数三个人,那么有限的时间,总能让听众听出丁点儿的门道,人家的孩子是怎样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的。这个活动有听头。</p><p class="ql-block">介绍完毕,三个姑娘的戏就开始了,主持人讲话完毕,把话筒递给了他右边的苐一个,年纪最小的一个,高正彤。她也不推让,不拘谨,毫不怯场。但是,看得出,她还是很认真的,她手头拿着两张打满字的A4纸。但她也没有照着稿子念,看一眼稿子,便面对听众,娓娓道来。讲完一个问题,再看一眼,又开始讲苐二个内容,自在从容。我平时也和田田有过交流,多是谈学习什么的,没见她在如此相对已算大庭广众之中,竟能如此侃侃而谈,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很欣慰。</p><p class="ql-block">田田讲完后,依次是文诗献,龙格波丽。毕竟文诗献,龙格波丽年龄稍大点,文诗献接受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全程教育,龙格波丽少一点,她曾在贵阳读了头十个学校,我都不知道她是怎样去到美国读大学的,是通过考试录取,是保送,或是自由自在入学的,但在美国,至少也有4年,高正彤只有一年的时间。即使如此。我也从他们的讲话中,获取了不少的信息,如他们的学校有必修课,也有选修课,压力远没有国内学校那么大,大得喘不过气来,晚12点过了都还在赶作业;选修课或如兴趣课,她居然选了戏剧,而且就和同选的同学,在老师的指导下搞了一场演出,从编剧到导演,从前台到后台,从布景到灯光,从主角到配角,都是学生,大家合作分工,秩序井然。演得好不好,成功不成功,不应奢望了,几个不谙世事的娃娃,能演出个什么样子?但是他们是自己在做,那怕是在做游戏,他们都是自愿的,都会高兴。保不准他们中的某个将来就会是一个戏剧人才。类似活动,在上世纪70年代,学校搞开门办学,我们也搞过,搞过帮农民修汽油泵,搞土壤肥力测试,配置施肥方案。我觉得也不错的。只是我们没有一以贯之,也不能一以贯之。文诗献讲了他的读书情况。她读的是教会学校,学校也常让学参加社会活动,也莫明其妙的讨论税收问题,医疗问题,三年级就要写论文,三四千字。高正彤在学习中也写过一篇论文,电影评论。电影我未看过,但她把她的论文发给我看,文章结构还是很可以的。龙格波丽讲的,多是他们学习生活的场景,他们的生活状态。现在这种活动,配置也是很科技的。主席台侧还有一个投屏。他们三个讲话人,手头还握有一只遥控器。讲到什么地亏,遥控器一点,投屏上就显示出与他们讲话有关的图片,武文字,或照片,或视频。以龙格波丽使用最多,一会儿是他们学校美丽的风景照,一会儿是视频。我印象深的一个学校校园的草坪,春天来了,一片碧绿,一些人在草坪上走着,围坐着,躺着,好不自在。一位哥们造了一个句,春天来了,草坪上长满了人。别出心裁,出奇制胜,于是就成了金句。不可思议的一段视频是,不知是在教室还是图书馆,有的学生聚精会神的思考,忽然几个仁兄抱着长号,或萨克斯,或是黑管,大摇大摆的吹起来,从这边走到那边,旁若无人。我简直震惊了。龙格波丽却说,这是常事,这样大家都得到释放。这在国内的任何学校,都是不可能出现的。</p><p class="ql-block">还有一点,也是龙格波丽说,也打在了投屏上的一句话,就是,学生是学校的主人。这是一个振聋发聩的观念,颠覆性的。都说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那来什么学生是学校的主人!上世纪70年代,一句接近这个意思的话是,老师和学生,是同一条战壕的战友。这句话在实践中虽未被贯彻体现,已经夠意思了。现在竟然说,学生是学校的主人。注意哟,主人。学生是学校的主人,那老师是什么?学校领导是什么?教育行政机关是什么,他们的职责是什么,他们该怎样履行?</p><p class="ql-block">是的,是个问题,值得我们思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活动的时间其实很短,不到4个小时,中间还有互动环节,讲话的人和听讲的人,还要提问,还要回答。我一边听,一边还要看投屏,一边还要记,真有点如入山阴道上,让人应接不暇。即使如此,我觉得参加这次活动,收获还是很大的。特别突出的是,我觉得西方的学校,学习的学生,好像没有压力,一点压力池没有,学习负担也不重,课程有必修,好像不多,有选修,根据自己的爱好,兴趣,有很多的选择余地。实行学分制,只要你勤奋,得满了应有的学分,你可以跳级,可以提前毕业,提前升学,你学分不了,可以慢慢的凑,好像不那么着急。这是我想像的。总之,不像我们,不像我们现在,学生太苦了,压力太大了。不只学生,家长压力也大,学校老师的压力也大,领导的压力也大,整个社会,大家的压力都大。都不知道是怎样造成这个局面的。有时候,我都觉得要再喊出鲁迅先生的那句话:救救孩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的教育制度,是得该改了!</p><p class="ql-block">但是,怎样改?往哪里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