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滇的海边（下）

蒋宏新

我们全家人在昆明的这家酒店汇合后，第二天（8月8日）早晨吃过早饭，分打两辆车到昆明市内的老火车站，坐动车到了大理。已经是中午了，在街上吃了顿饭，拉着行李箱到了专通大理古城的汽车站，坐上了半小时一班的大巴车。大约40分钟左右，到了大理古城的南门附近。 又看到了苍山洱海。这是我第二次来了，上次是在2003年。明显感觉到了变化。最突出的是人明显增多了，车也很多。大巴的服务员不停地给游客们提供各种交通、景点的信息，提醒大家注意各种欺骗行为。很具“中国特色”。 这是21年前在大理标志性的建筑～三塔下的留影。是跟着老鲁单位的同事们一起来旅游的。 也许是受电影《五朵金花》的影响吧，当时对苍山洱海充满了美好的向往。然而，结果往往是希望有多大，失望也会有多大。 苍山脚下，并没有看到五谷丰登，牛羊成群；洱海的水也不怎么清澈。留给我模糊的印象是乘船去了一个岛屿，逛了卖海产品的市场，很简陋，没有什么可买的东西。蝴蝶泉也不大，在一个小山坡上。看到后有些失落。照片是在泉边与曼陀罗花的合影。 当年我们俩口在蝴蝶泉边的合影。 如烟的往事已淡去。而我们这次在大理第一天住的，恰是个叫“城南旧事”的民居，就在古城南门附近，距离车站不很远。我们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休息了一会儿，就去大理古城玩了。这是小俩口在古城南门的合影。 当年的古城是什么样？我已没了印象。老鲁说他还记得一点，就一条街，我们还买了个牙签盒和瓷花瓶作纪念。 我们从古城的南门走到了北门。母女俩一起出门的机会不多。你看她们亲热的！ 从古城的主街柺进一条小巷，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静，尽头便是床单厂艺术区。由废弃床单厂改建而成的一个现代化艺术综合体 ,在保留了90年代旧工厂的基础建筑的基础上，加入了一些艺术的设计，整体感觉复古又充满了现代气息。床单厂不算特别大，分几个片区，分别有书店、画廊、咖啡店、小剧场、原创服装店、摄影馆、工作室、礼堂等。（摘自百度） 我在里面买了一张明信片，送给了儿子；还与两位与孙女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互动，她们在用一种我从没接触过的方式摆地摊，我用3元钱买了一个胸牌，很开心。 老街上还有一座教堂。不能错过，摄影留念。 这是从一家卖鲜奶的小店二楼拍下去的街景。我们在这里喝到了掺进玫瑰花的鲜奶，美味可口。大家都在这里买了不同的冷饮，也休息了一会儿。 五华门位于古城中段，可以登上去。 看起来有点儿高，原不想上去了。休息了一会儿来劲了，还是登上去了。 上到高处俯瞰，别有一种心情，站得高，就可以看得远。 恰好就在这两天，看到视频上有这么一段话，很富哲理：我站在一楼，有人骂我，我很生气我站在十楼，有人骂我，我听不清还以为他在跟我打招呼我站在一百楼，有人骂我，我放眼看去，只有风景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高度不够格局太小，纠结鸡毛蒜皮放大你的格局，你的人生不可思议 这是楼台边上的多肉。 从楼台上看古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儿子和儿媳。亲家和亲家母。 天都快黑了，我们到了北门附近。走进了一家叫“苏妈妈”的网红店。 吃到了很地道的大理美食：风花雪月啤酒，酸辣木瓜鱼，砂锅菌王汤，菠萝饭，凉拌树花树皮……挺不错的。酒足饭饱，分两辆车打的返回民居。我们的车走到了距目的地还有400米的地方，卡在了夜市里。只好下车步行回去了。儿媳他们在外面的马路上绕了半个多小时还是进不了老城里。幸亏打的是一口价的车。 8月9日，九点准时从民宿出发，一大家子人到街边的小吃店里吃米线当早餐。然后乘坐双层观光巴士绕洱海大半周。 在长达三小时的环海观光中，前段时间是和亲家母聊天；后段时间在回忆前次来此的情景。浮想联翩。 如今的洱海，看起来比二十年前清澈了许多，洱海周边的景点也多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许多。 洱海因“形若人耳”得名，要么说它“如月抱珥”也可。而“海”的叫法，则源于云南的习俗。在云南十八怪中就有一怪为“湖泊称作海”。这就是说，湖泊在云南多被叫做“海”。洱海是仅次于‌滇池的云南第二大湖，它的形成可以追溯到冰河时期。洱海的生态环境丰富多样，拥有17种土著鱼类、64种水生维管束植物、192种藻类植物等，是一个生物多样性的宝库。（节选自百度） 大理是中国西南边疆开发最早的地区之一，是以苍山洱海为依托发展起来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和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也是云南省省级旅游度假区。唐宋时期，这里曾先后建立了“南诏国”、“大理国”，历时五百多年，成为当时云南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因此，拥有众多的名胜古迹和宝贵的民族文化遗产，素有“文献名邦”之称。（摘自百度） 2014年的《洱海保护管理条例》最新版本规定：洱海环湖公路临湖一侧内，主要入湖河流两侧30米和其他湖泊周围50米内，禁止新建公共基础设施以外的建筑物、构筑物。《洱海海西保护条例》进一步规定为洱海西岸界桩外100米内禁止新建。2017年4月1日起，凡是在生态核心区的餐饮客栈，实施暂时性关停，待环湖截污工程封闭后，经核定达到标准的再恢复营运。从2019年开始，洱海每年也只有一个月的开渔时间。 也正是因为采取了一系列的环保措施，这次看到的洱海比以前漂亮多了。 渔民们把自己的房子大部分都租了出去，靠着房租也能生活得很好。 洱海又重新恢复了清纯、洁净的容貌。 双层巴士的旅客几乎都在中途下车了，我们坐到了它的终点站～双廊古镇。 这也是一个比较大的景点，但没看到人文景观，老街外是一个交通枢纽。几条路上人、车都聚在一起，麻花一样拧着。警察叔叔累得满头大汗，但功效甚微， 我们走进老街，儿子率领着一大家子人去吃洱海的特色菜～红烧弓鱼，水性杨花，树皮炒蛋等菜品。因为我们不能吃辣，使品尝大理风味的美食受了限制。 这是摆在店门口的菜蔬。 我给儿子在小巷里靠海的一侧，拍了张照片。顶光，效果一般。 同样，他给我们也拍了一张。到此一游吧。 随后，我们又回到了拧麻花的路口，在马路上左右穿梭，好不容易找到了所定的网约车位置。回到“城南旧事”民居，拿上存放的行李，再次打的到了位于才村的洱海边上的漂亮小院。 这是我们老俩口的房间。这是亲家老俩口的房间。 孙女急匆匆地把杂物抱起来要让我拍得好看一点，没想到我终于拍到了她的正面像。 这是她最喜欢的榻榻米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只小狗，她开心得不得了。 与我们三间房相通的走廊。 走廊上还有可以歇息的小椅子。 每一间屋子的布置都别具一格，很人性化。 我们房间窗外的风景。 傍晚时分，一家人走出小院，沿着洱海边散步。凉风习习，气温也就是25度左右吧，十分惬意。 听出租司机说，夏天来大理旅游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去年。他感觉半个中国的人都到大理来了。 是啊，如今的中国，还有几处有这么适宜的温度，这么晴朗的天空，这么舒适的居住环境呢？ 这里是洱海边看日出的最佳地点。我决定明天再来。步行还不到五分钟。 虽然在这里只停留短暂的两个晚上，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们虽然变老了，但爱美之心是不变的。盼望着我们的国土上多一些这样的美景；也盼望着洱海水能永远清澈、纯净。 我们小院的老板娘是东北人，毕业于东北农业大学环保系，她十年前到大理，目睹了当时的洱海环保的治理改造工程。 她说自己的民居是洱海第一批拿到了经营许可证的商家。直到去年，没有许可证的房屋是不能接待游客的。但是今年放开了，周边的渔民都可以自由接待游客。她感受到了压力。 而洱海不是海，它是一个内陆淡水湖，它的生态系统是很脆弱的，一旦水质变差，再恢复就很难。 不管怎么说，眼下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照片是站在远处偷拍的。 外公、外婆对孙女的呵护无微不至。 这张照片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有特点。 “快点走吧，肚子饿了。” 大理的水果比较多，也便宜。儿媳最喜欢的是无花果，很大很甜；还有当地的梨，虽然个头不大，外表不亮，但味道还不错；另外还有葡萄、黑莓都挺好吃的。 从这里过了自行车道，就可以到才村的主街口，有好几家餐馆可以选择。 我们去了这里。翁婿俩一个喝白酒，一个喝啤酒，好不热闹！ 8月10日，早晨六点起床，穿上了所带的最厚的衣裤，去海边看日出。很不巧，云层太厚了，东方就冒出来一个小红点，很快就隐去了。老鲁给我拍了这张照片后，就冻的逃回去了。 四十分钟后，天都大亮了，有点失望的回到小院，门虚掩着。 这也许是此生最后一次看日出了吧？没等到也不埋怨，而是要感恩。在我这个年龄的人有这样福气的人并不多。这是我们再次出门吃早点时拍的。 今天早上的安排是自由活动。其他人都选择骑行活动；而我们俩都喜欢步行。 这就是海边的骑行道。 沿着骑行道，走出才村，有一道窄窄的堤坝伸进洱海，堤坝的顶端有一座小亭子。 坐在亭子里，好像坐在了一条小船上，感觉亭子在随波逐流。 赶紧退回来，继续沿海边走。 多美的山水啊！ 有小树林，有娇艳的花，还有一闪而过的骑车人和在树下健身的一老一小…… 远处是另一个村镇了。靠海吃海。 我们走到了另一个村的街心公园，和芦苇合了影，在公园的椅子上歇了歇脚，原路返回。 看着如画的风景，不禁心生感慨：遵行天道，顺应自然才是硬道理啊！ 回到小院里，在紫藤树下，等候其他的家人。 小院的布置极具匠心，上、下图分别是墙外和墙内。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并且有香味。 眼下盛开的有：桂花，三角梅，兰花，睡莲等。 我的家要是这样，该有多美！ 亲家母在院里的秋千椅上笑的多开心呀！中午，全家人在小院聚齐后，到街上去吃了一顿乌鸡米线，味道不错。 打车去看分别了21年的三塔。 今非昔比，如今已经成为公园，需坐游览电瓶车才上得去。 上面的殿堂是2004年开始建造的，规模宏大。 儿子、亲家和我三人没购下山的返程票，慢慢沿中轴线走下来，其他人都坐着电瓶车下去了。 下来后，我们在三塔区会和了。 崇圣寺三塔，位于大理古城西北1公里的苍山应乐峰下，原为崇圣寺建筑的一部分，寺庙早已毁，仅存三塔。三座砖塔鼎足矗立于苍山之麓，洱海之滨，气势雄伟。大塔方形，中空，始建于唐代，名千寻塔，形状与西安小雁塔相似，高69.13米，共16层，为密檐式建筑。南北两小塔各距大塔70米，建于宋代，为密檐式的八角形的空心砖塔，均高42.19米，各10层。1978－1980年经大规模维修，在清理大塔基与塔顶时，发现南诏大理国的重要文物680余件。（摘自百度） 天上下着小雨，洗去了当年模糊的记忆。 孙女担当摄影师拍下了这张照片。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可爱。 这是我们仨。 这是他们仨。也是孙女第一张自愿拍的照片。 晚上在一家白族特色餐厅吃火锅。除了汤锅以外，还把土豆片、番瓜片、豆腐干及肉片贴在大锅边缘周围的铁片上。锅底是乌骨鸡和各种菌菇。 8月11日，我们三间房的人各自去吃早餐，10点半集合，与苍山洱海告别了。我们在晚上11点左右，平安返回了杭州。 再见了！但愿21年后，我们的后代再来这里的时候，看到的仍是天蓝水清的苍山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