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无止境，——我学做指挥的心路历程

木公

从小就有个学做“指挥”的梦。这个梦正式开始，当然得从考入市八中国乐组算起。八中国乐组在整个无锡是赫赫有名的，参加比赛总是获奖，还参加各种重大活动和与外宾交流演出。指挥是校学生会的陈永章（小视频中，后排中间穿西装的那位），他的手一举，全体乐手进入“一级战备”，随着指挥的手一挥，优美的音乐整齐进入。结束时，指挥双手一举一收，乐声终止，下面就是一片掌声和叫好声了。 进了南师音乐系学习，因我选修的是大提琴，故经常要参加系里乐队的排练和演出。那时的指挥是郭瑛老师，也是我的作曲老师，我从郭老师身上学到了很多。夏禹生老师是系里的合唱指挥老师，记得我们那届毕业音乐会，三个班的大合唱就是夏老师指挥的。1991年，我校高中合唱团进入全国中小学合唱比赛决赛，赛前我还特地把夏老师请来学校指导。这张合影是南师百年校庆时拍摄的。 1991年7月，赴京参加《全国合唱指挥培训班》。严良堃、秋里、杨鸿年、吴灵芬等著名指挥家亲自授课。来自24个省的近二百名学员，聆听了专家们生动的课程，学员们既动手又动口，收获满满。在严老师的指挥下，高歌《保卫黄河》，严老师生动形象与经典的指挥，激发了全体学员的情绪，歌声一浪又一浪，达到了作品的要求和教学效果。 吴灵芬：“人民需要合唱，合唱需要指挥。列宁夫人说：没有任何工具可以代替合唱，这一种进行优美的政治思工作的工具。” “合唱队里没有我，只有我们。”严良堃结合《黄河大合唱》的排练，讲解了指挥者双手的功能…… 秋里：“合唱队不要颤音，要直声。” “处理作品手段（十个字）：钢柔弹跳起伏强弱快慢。”…… 观摩了杨鸿年老师训练中央乐团少年合唱团。杨老师给学生练声不用钢琴，学生可以精准的以小二度上、下行来练声，大开眼界。图为四位指挥家的签名。 培训班里，与我同宿舍的是杭州西子女子合唱团指挥陈祥文。他约我利用休息时间，一起去拜访了中国广播合唱团的指挥聂中明老师，聂老任中国音协合唱学会理事长。来到排练厅，见过聂老师。排练前，聂老师向全体团员介绍：这位是杭州的陈指挥，这位是江苏的周指挥。全体鼓掌表示欢迎。我懵了，从未有人称我周指挥，且对方是初次见面的全国合唱界的最高领导。近距离聆听国内一流合唱团的演唱，心里在说，这才是真正的合唱啊！ 中午，聂老师请我俩去他家吃便饭，真不好意思。聂夫人热情的招待我们，还把聂老师的像册拿出来介绍说，聂老师去日本演出时，对方同事还专门录了像，说要研究聂老师的指挥动作。席间，我忍不住问了有关指挥的问题，聂老师居然手把手的教我，让人从心里敬佩。此后我才知道，在国际合唱比赛中，指挥《牧歌》获无伴奏合唱金奖的就是聂老师。后来又知道聂老师是无锡人，还是我邻居小学同学的舅舅。哈哈，太有意思了！照片是聂老师和我在无锡梅园的合影。 以后又几次听过聂老师的指挥讲座和合唱排练，我还请聂老师来澄，指导天华合唱团，给了大家极大的鼓舞。一位著名指挥家，如此平易近人，真心关注和提携新人，真的让人感动。当收到我俩在游梅园时的合照，聂老师居然在背面写了一行字，称我为指挥家。天呐，我从未有过以“家”自居，在聂老师的热情鼓励和指导下，我要在“指挥艺术”这一块，刻苦向前辈学习，不断攀登！ 1989年7月，上海乐团郑裕锋应邀来锡，作合唱指挥讲座。谈了合唱艺术对人类的影响，说了歌唱就是呼吸的艺术。又讲了指挥动作的大中小与上中下的关系，点线面与准省美的讲究，再就是跳与连，刚与柔，松与紧的处理……理论联系实践，通过对作品的分析和排练，学员们收获颇丰。几天的学习结束，部分学员与专家和有关领导合影。 2006年，指挥学校教师合唱团参加教育系统的演出。一个学校的教师合唱团有如此规模的阵容，而且唱的是我们自己创作的歌曲《党旗鲜艳》，显得格外扎眼。这是基层单位文化建设的需要，也是领导重视，业务老师努力，长期坚持的结果。 2003年，江阴中学百年校庆音乐会。 1999年10月，为庆祝江阴大桥通车，央视在大桥附近举办大型演出，民乐合奏请来了陈军和宋飞领奏，指挥请了曹先生。平时排练由我执棒，照片是民乐团正在走台。 2003年，乌克兰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季玛辛柯院长来访，我们组织了一台节目来欢迎院长与夫人一行。节目受到客人们的欢迎与好评。 教师艺术团为庆祝教师节排练了一台节目，合唱是第一个节目。 2002年，指挥江阴天华合唱团，参加第六届中国合唱节，获决赛金奖、指挥奖、伴奏奖和组织奖。三首合唱：1、混声合唱《放下三棒鼓扛起红樱枪》 2、领唱合唱《蝶恋花·答李淑一》（毛泽东诗词） 3、无伴奏合唱《良宵》（刘天华曲周维松编合唱）。其中《蝶恋花·答李淑一》，我们克服了种种困难，首创全部用苏州方言演唱，受到肯定和欢迎。《良宵》一曲，原为二胡曲，我把它编成了无伴奏合唱，还请中央音院的刘育熙（刘天华侄子）来指导过。刘教授听了很喜欢，充分肯定了这首无伴奏合唱《良宵》。 颁奖晚会上，聂老上台指挥全场高歌。 演出结束，合唱团与各级领导合影留念。我们的演出服还是蛮漂亮的，这可是请原前线歌舞团的服装师定制的哦！ 收到意外的礼物，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这里有一个细节，其实我演出结束就把腰封放到后台的包里了，因为太热。谁知到二楼听主持人播报名单时，意外听到自己的名字。咋办？要去后台拿腰封已来不及了，反正有皮带，就这样上吧。细心的人可能已看出来了，小插曲吧。 这里我特别要提及的是，为我们钢琴伴奏的南师大教授冯德钢。他不仅有高超的键盘伴奏水准，还有令人敬佩的人品、师德。我每次联系他时，这位无锡老乡从不讲什么报酬，忍劳忍怨，从南京赶过来，为我们的合唱增光添彩！当听说他得了这个全国合唱比赛的伴奏奖，为自己的职称评定起了作用，真为他高兴！ 与市锡的沈团在曹先生家拜访，代表市音舞协会祝曹先生健康长寿，万事如意！ 曹先生排练之余，让大女儿曹小夏给拍了个合照。 曹先生的指挥风采。 在市府里，曹先生拉着后生合影。 曹先生夫妇特地把用过的指挥棒送给后生，还有用过的白色领结和黑色腰封。这可是后生莫大的荣耀啊！ 排练场上，曹先生带着全套“武器”，认真看我排乐队，然后再精心指教，这可不是每个学生都有这样的待遇的。学做指挥，一路走来，遇到的都是顶级的老师，我太幸运了！ 江阴成立江阴天华民乐团时，举办了首场音乐会。演出前的排练由我负责，正式演出由曹先生执棒。 当然，曹先生也会让俺上台锻炼一下。 家乡的音乐界人士和有关领导，特地赶到上海，观摩曹先生演出。散场后合个影，曹先生左边是小女儿夏小曹。 1995年5月，江阴市宣传部打我电话，说纪念刘天华诞辰一百周年，江苏省要组织一台专题音乐会，并邀请我市参加一个节目，由一个少儿合唱团来演唱刘天华先生创作的唯一一首声乐作品《君永校歌》。考虑到这首校歌要上如此高级别的音乐会，我着手写了少量的二声部，以增加歌曲的厚度与色彩。伴奏，我考虑到时代感应采用风琴，最后决定请冯德钢老师用手风琴来伴奏。演出非常成功，受到专家和观众的肯定。 这是音乐会节目单，哈哈，就我们一个业余团队。 演出现场，孩子们唱得很投入很认真。 演出结束，孩子们与市、教育局和学校领导合影。 演出人员与省有关领导合影。 2003年赴京参加《欧洲合唱音乐讲习班》 三位姓周的学员巧遇合影（周展东、周正松和周维松） 2004年8月，俄罗斯著名指挥家鲍·戴夫林教授在上音举办了合唱指挥大师班，戴在课上说：“合唱是一门最艰难的艺术，指挥面对一大群人，每个歌手都有自己对音乐的爱好、口味、嗓子，指挥是一个统帅，你没有足够的知识，第二排练就别进行了。戴又说：指挥不能光看着谱子，谱应在你的脑子里。声音的效果应在指挥的双手，与歌者之间产生一条看不见的精美的线，这条线越细越好。指挥家从事的事业是一种非常神圣的事业。什么是指挥？一位伟大的指挥家说，要到80岁才知道。我希望大家学到100岁，80~100岁才是成熟期，再以后是愉悦期。”厚厚的一本合唱谱，都是名曲，又是练动作，又是唱声部，收获不小。 电影《刘天华》拍摄尾声，需要有三百少儿拉《光明行》的景头，导演选择了天华的故乡。要在短短的几天内组织到这么多会拉《光明行》的孩子，而且还要是一样的弓法，一样的指法和一样的速度，太难了。但我们办到了，你看孩子们整齐的拉着《光明行》，显示了天华爷爷的事业后继有人！我一手拿指挥棒，一手拿话筒，当然影片中是没我的，我是一个志愿者。 曾应邀为市文化馆、市总工会、市教育局和远望基地开设合唱指挥课，为培训本地合唱与乐队指挥作过努力。 指挥学校退休教师合唱团。 给江阴市爱乐合唱团排练《我爱你中国》。' 退休后被老年大学、街道、商用飞机等单位合唱团请去发热发光。 指挥全场近三千人高唱《歌唱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