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泰山最美的邂逅——同学相约自驾之旅

赛里木

一转身，夏天就成了故事；一回眸，同学相约自驾阿尔泰山就成了最美的邂逅。 在这个炙热的夏末，刘生云马步荣再次组织自驾阿尔泰山的计划，它是同学们先后自驾昆仑山、天山的续篇，更是今年完成大美新疆“三山夹两盆”自驾游规划的收尾之笔。在这里，同学与最长最美边境国道G219相遇；在这里，同学与西北第一村白哈巴和神的自留地禾木村相逢；在这里，见证同学情与战友情的真挚；在这里，目睹雪都阿勒泰的静美；在这里，欣赏额尔齐斯大峡谷的壮美；在这里，聆听《可可托海牧羊人》的歌声、回放《我的阿勒泰》的美丽故事。结束自驾二十多天，每每想起这一路的遇见，都如触碰内心的感动，唯有提笔抒写几行倾心的文字，尽力雕琢最美的记忆。 ——题记 　　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遇见，一次次温暖的遇见，记录了这美好的人生轨迹。 走进阿尔泰山就是这帮同学心目中一直的期待，也是同学心目中最美的远方。阿尔泰山中国地理杂志这样描述，它是横跨四国长达两千余公里的国际山脉，它以平均海拔2700米的身躯，阻隔了来自大西洋水汽，将这座山脉化作漫山的生机，铺成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成就了幽蓝静谧的喀纳斯湖，有了一条通往北冰洋水系河流——额尔齐斯河，有了阿勒泰中国雪都的美称，有了人们对可可托海的向往，有了女作家李娟《我的阿勒泰》在这座大山下壮美旖旎草原风光的爱情故事。 　　最美的风景永远在路上。 连续三年这帮同学，都是相约相逢在三条景观国道上。自驾中巴友谊公路敬仰昆仑山的雄伟，帕米尔高原的壮丽；自驾独库公路穿越天山，领略一天四季的变化，欣赏伊犁河谷高山草原的美丽；今日再出发，自驾中国最长边境国道G219（全长10065公里）最北端的起始部分，去目睹阿尔泰山的壮美，去遇见最美的战友情，去遇见最美的风景……。 　　7月25日清晨，一帮同学按照计划，在“山水眷顾的灵秀之地，牧歌悠扬的生态园”博乐集中出发，今日行程目的地塔城。 从博乐城边擦肩而过前往阿拉山口的公路，就是这两年才修建好的最美边境国道G219，又称为最美景观大道。我们一路向北疆之北的阿尔泰山行驶，沿途的边防哨所、森林草原、山川河流、村镇农田尽收眼底。 　　离开博乐繁华市区就驶入了林荫大道的G219，沿着国道一路向北行驶，双河市、阿拉山口市就在路旁；右手边艾比湖近在咫尺可视，左手边哈萨克斯坦境内的阿拉湖目极可望。车辆伴随着G219的延伸，在巴尔鲁克山峦中穿行，天高云淡，茫茫的草原，壮丽的山脉，就像一幅美丽的长卷在眼前连续的播放。 　　同学们正在尽兴谈论沿途风景时，自驾G219国道不可错过的景点，中哈边境线上的小白杨哨所就到了。它原为塔城裕民县巴尔鲁克山脚下塔斯提边防连前哨，因82年哨所一名战土回伊犁探亲，返回哨所时父母让其携带10株白杨树苗，告诉他要像白扬树一样扎根边疆保卫边疆。83年诗人梁上泉创作了《小白杨》，经阎维文唱响大江南北，也有了今天小白杨哨所的命名。 今日小白杨己长成参天大树，傲立边关。它见证几代边防官兵的忠诚无私，它是戍边军人的象征。今日到此，也是76年入伍的老边防军人刘生云同学的一次青春重温回忆！ 　　7月26日晨，由塔城出发，今日目的地哈巴河。 初升的阳光洒满大地，山谷的风吹过柏油路面，在这个盛夏时节，驾车行驶在延伸天际的G219景观大道上，随着景色的不断变化，有如穿越时空的快感。此刻道路的左侧邻国哈萨克斯坦，右侧是屯垦戍边的生产建设兵团开垦的肥沃土地，沿途的景象见证着兵团开发边疆，巩固边防的历史重要作用。继续沿G219向北行驶，穿越林海湾景区和草原石头城景区，就进入了阿勒泰地区的吉木乃县。这是老同学刘生云青春年华入列边防部队守边防的地方，也是这次老同学与离别四十多年同期战友相约再相逢之地。 　　百年通商口岸——吉木乃口岸，距吉木乃县城18公里，它地处中哈俄蒙四国交界区，可谓“一关通四国”。这里就是四十多年前刘生云和他的战友，在此站岗巡逻的边防线。丰富的午餐表达着战友情深，久违的相逢更是激动万分，从每天的训练到站岗巡逻，从阿勒泰地区的寒冷到日常生活，每一件趣事好似昨日发生的故事。 午餐后刘生云的老战友又带我们一起，去看了他们当年亲手建设的哨所、原貌的军事会唔站和国门，又去参观了龙珠山地道。跟着他们步伐我们想象着他们当年的艰辛和快乐，想象和对比着今天吉木乃的日新月异…… 　　作家王蒙在他的诗篇《战友颂》中，是这样深刻描述战友情的：〝有战友的地方，都是景色最美的地方。” 四国交界区的吉木乃县城与边防哨所、国门口岸都是近在咫尺，近几年发展变化让两位老兵感叹不已。一位来自兵团二代，在边防在边疆奉献一生；一位来自陕西汉中，退伍后又返回此地，在边疆在建设兵团成家立业直到退休。四十多年后的今天又相逢在奉献青春的地方，是一种天时地理的最美遇见！他们的初心、信念和奉献精神值得敬仰！他们的青春故事与边城口岸的发展变化交相辉映！ 告别战友后，继续沿G219景观大向北行驶，今晚入住地哈巴河。 　　7月27日清晨，继续沿G219行驶北上，随着道路向深山延伸，我们己置身于阿尔泰山山脉的自然景色之中，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场视觉盛宴。 在环山包围，拥有雪山森林草原和清澈河流的村庄，就是被称为西北第一村的白哈巴。它位于中哈接壕的边境线上，它是中国仅存的三个蒙古族图瓦人村落，《中国地理》把白哈巴村评为中国最美的八个小镇之一。漫步在大自然美景包围的村落小道上，触摸有岁月感的圆木搭建房屋，去想象感受图瓦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烟火，内心由然而生一种敬佩。 　从白哈巴村出来，就驱车原路返回，向今晚入住地布尔津县行驶，因五彩滩景区距县城只有24公里，所以顺便来一次先游景区后入住。 五彩滩以独特的雅丹地貌和丰富的色彩而闻名，被誉为“上帝遗落的调色盘”。因长期风蚀雨蚀作用形成参差不齐的外表轮廊，加之内含不同矿物质，在阳光作用下沿河岸形成色彩斑斓的彩色画卷。再与额尔齐斯河对岸的绿洲对比，站在高处观景台的我们能深刻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7月28日布尔津县出发，全天规划游览禾木后，再驱车入住阿勒泰市，傍晚与老领导老战友相逢。 禾木村位于喀纳斯湖畔附近的村落，也是仅存的三个图瓦人村落中最大的村庄，有“中国第一村”的美称，被誉为“神的自留地”。禾木村四面环山，木屋依河而建。穿行在村庄和林间，可以感受到百年老木屋的苍桑，当然也感受一下古村落与穿梭在村中现代公交车的喧闹对比。费力的登上禾木村最高平台，它是摄影家的最佳拍摄位置，也是观看全村面貌的最佳地点。站在此外瞭望全村，可以想象到日落和清晨时，那饮烟袅袅升起时禾木村的片刻静美。 　　“有战友在的地方，都是让人沉醉的地方。〞——作家王蒙 一帮同学在傍晚抵达地处阿尔泰山南麓的阿勒泰市，克兰河穿城而过。我们与曾获“人类滑雪起源地”“中国雪都”“中国天然氧吧"等多项殊荣的美丽城市相遇；刘生云也与在此等候多时老领导老战友相约相逢，一晃四十多年的相见，都已是两鼚白发的退休老兵。两位老兵相见格外激动，一声战友就是久久的拥抱，那是无言的同甘共苦，那是难忘的战友情深。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们大家都沉醉在战友情深的故事里，也都沉静在这座美丽的城市夜晚里，大家忘记了时空忘记了美味佳肴，有的是说不完的军旅生涯，有的只是酒杯声军歌声，那是40多年前人生故事的回放，那是40多年前战友情的记忆。 　　7月29日清晨，按老战友老领导的推荐，游览了将军山森林公园，站在城市最高处可一览阿勒泰市的全貌，在此告别这座美丽的城市，告别战友的深情厚谊，也是一种最好的安排。 离开阿勒泰市后，再上边境景观国道G331沿阿尔泰山走势，向东可可托海景区驶去。这是此规划的最后一处景点，今晚入住地富蕴县城。 　　“人类滑雪源自阿勒泰，千里画卷始于可可托海。” 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使它火遍了大江南北，它又以世界地质奇观和额尔齐斯河秀丽自然风光，以及它是中国唯一流入北冰洋而闻名于世，它就位于阿勒泰地区富蕴县的可可托海景区，走入可可托海景区，额尔齐斯河大峡谷延伸在阿尔泰山深处，那里山环水绕，奇石怪岩，尤其是耸立在河畔，一座酷似一口大石钟的石山，更是大自然的神奇，令人感撼万分。在此形成的额尔齐斯河冲出大山，穿过可可托海镇流向北冰洋，在祖国的大美山河中造化出千里画卷。 　来到可可托海景区除额尔齐斯河大峡谷必看外，被誉为“功勋矿坑”的3号矿坑也是游人必去的核心景点之一，它不仅是世界最大矿坑之一，而且因3号矿坑盛产86种矿物而闻名于世。矿坑的历史充满传奇，曾是国家的高度机密，隐藏了半个世纪，80年代以前地图也无此地名。而3号矿坑对国家却做出巨大献，60年代为国家偿还了前苏联1/3的债务，并支持了两弹一星等国家重大科项目，是当之无愧功勋矿坑。 一场同学相伴的漫游，一位同学偶尔在此了解到了一段尘封的历史，这与父辈描述的工作环境相附，从而找到确认了自己的出生地，这不又是一场可可托海最美的邂逅吗！ 　　7月30日，由富蕴县开始返回博乐的行程，近几年新疆的交通变化突飞猛进，快速便利的高速公路国道任意选择，所以在返回的道路上就开始了遇景就游玩的自由模式。游览了北屯兵团十师，再食福海美味鱼，路过乌尔禾魔鬼城，当然不能错过。为避高温7月31日早晨游魔鬼城再起归途，这真可谓是一场轻松愜意的返回路程……。 　行走于山水间，看风土人情，唔生命真谛。 “北疆之北的阿勒泰，它是狂野的梦，它是山野的风，奔跑在凉夏，沉静在寒冬。”只有亲临在这大地宽广，天空高远之地，才能知道这里的人与自然万物之间的奇妙联系，那种自然之美，那种旷野的自由，是多少身处喧嚣城市的人们向往的精神世界。 　　阿尔泰山的美，美在山峦，美在森林，美在草原，美在湖水，美在村庄，美在边防军人的奉献，美在人与自然的和谐，美在整个天地之间！当然，这不是一个星期能欣赏完这里的美，应该是漫步在一年四季里，方能在心灵中感知它的美妙，感知大自然的神奇！ 　　人生本就是一场旅行，所有的遇见都值得感恩。中央电视台《朗读者》节目中，主持人如此说：世间的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了暖，有了雨；春遇见了冬，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就有了生命。 驶下连霍高速，我们就进入了博乐市，天高云淡，穿城而过的博乐河水给人清凉之感，出发时怎么没有注意到呢？终于理解，地阔天高的新疆不仅仅是现实的存在，也根值在我们心里。 　　一场同学相约相伴的阿尔泰山自驾之旅，一次次美丽的相逢相遇，让人久久难忘。时间一星期虽然很短，但若放在未退休前，来一次心灵的放牧，那是不可想象的。这是时代的发展，给我们带来了行走的自由和速度，现在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走进大自然，还有什么理由不走出自己的局限呢。 希望这帮退休的老同学下次相约再出发，走入大自然中，观天地，见自己……。 二0二四年九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