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沟记忆

白圣仪

<p class="ql-block">  那些小红山头,那一坝水,那几片树,那几片人家,还有那个叫“大水沟”的俗名,牵着我们这些在那里生长、生活过的人将要赴一场庆格勒的盛大约会了。每次提起“大水沟”,总有记忆的长线把我牵回到那个让我怀恋伤逝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记忆的碎片纷至沓来,有的清晰,有的模糊。</p> <p class="ql-block">  公社前面陈福来爸妈房底底上的窑房,我妈说我是出生在那里的,小时候每次经过那两排残破的窑房,就不由往里探望,也不知道我落地的那个炕头是在哪间房里的。我的最早记忆,有确切时间的是我妈生白云的那天,阳光明媚的六月,我四姨和许创泰老师的夫人带着我从林场的大门出来,她们要去供销社,我自己走回家,看到我爸在院子里窗子旁的长凳子上干木活,我进家看到丁芳的妈妈刚给我妈接生完,说是给我生了个妹妹,那时候我三岁零四个月。然后就是关于姜三三的记忆,我一直搞不清楚那是在白云出生之前还是之后,以前有好多姜三三的记忆,现在就剩两个片段了:我和姜三三在我家大门外的一堆长木头边拔下马莲绑在自己的头发上当长辫子,两个人神气活现开心肆意。还有就是姜叔调走搬家那天,那个将要载走姜三三的无情的绿色大汽车还有站在旁边无比哀伤的我,只记得汽车一开我终于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似乎是我妈赶快把我一夹抱回了家。</p><p class="ql-block"> 后来在郭琴家的炕头玩过家家,在祁叔叔家和娜仁姐家里屋外的玩耍,和李宗金叔叔家的两个姑娘在公社西面的河沟里装哭搞笑耍水。</p><p class="ql-block"> 她们也一个个地走了,内心还是有太多的不舍。</p> <p class="ql-block">  再大点富家小小、赵家三三、戴家文化、赵家小英、潘家花花就成了童年的玩伴、上学的同学。最好吃的锁阳就是常常跟着富小小在收购站大院里的锁阳堆里挑来的。最勤快干净的榜样就是赵三三,她家的被子叠得那个有棱有角,我是怎样试也没有做到过。戴文化给我们讲过许多鬼故事,还说过不能坐在石头上不然将来生的孩子会没屁眼,吓得我总是不敢随意去坐石头。赵小英爸妈不在时候带我在她家吃的酱油炒米饭,油香油香的味很久之后还让我回味无穷。一有时间就跑到查队去潘花花家玩,还跟着她到查队的园子里游荡,夏天时候还爬上柳树去吃树蜜,头发上胳膊上都粘得黏糊糊的。</p><p class="ql-block"> 和她们在一起更多的记忆是在林场的水渠子旁边,灌道的水泥池子里,涝坝边。一到淌水的日子,总要搜腾几件衣物去渠边洗,一去就是一个下午的水边嬉戏打闹。不知是谁先拔了草把灌道出水口堵住玩淌大水的,是谁把一大堆的草拿来堵住水泥池子的下水口造成游泳池的,反正我们是跟学者,乐在其中,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灌道口承载了多少大水沟孩子们的童年生活?</p><p class="ql-block"> 涝坝里我是不敢轻易下去的,顶多在边边上爬爬,不会游泳,只是把自己身体没在水里玩玩水中漂浮撑而已,大概哥哥们会在涝坝里比比水性。我们女娃子们看到涝坝里有人是不过去的。</p> <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好像跟大哥哥大姐姐们玩也是常事。有印象的是丁向东、我四哥他们晚上常带一群孩子在我家西面的小山山上玩打仗,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兵分国共两派,有司令,有小头头,我、丁芳就是小兵蛋子。游戏有隐蔽,有冲锋,有审讯,被抓俘虏了还要视死如归,记得我被拉出去枪毙过。有次黑记哥和我四哥抓到个刺猬说要烧了吃,我和富小小成了甩不掉的尾巴,最后无奈之下,他们让我俩跟着了,印象中我是抱着刺猬皮啃着。隐约还记得哥哥们好像搞帮派要打架,我四哥和戴继明是一伙的,他们在查队的小房房里密谋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当时发出过的宣言好像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p> <p class="ql-block">  身为邻居的小娟姐带我玩的跳房房,画出横格本一样的房房,在一边写了猪、狗、羊、哭、笑等字,站在边上拿沙包往身后一扔,沙包掉哪格就做相应的发声或动作。跳房子最多的玩伴是刘淑红和彭玉红两个同学,我们简直乐此不疲。</p> <p class="ql-block">  那时候王英姐是我心中的女神,我就喜欢跟屁虫一样跟着王英、王珺姐俩,没事总要去她家玩玩。我的文学和想象的根基应该就是在她家打下的,她家有收音机,我常常守在旁边,对“小喇叭”如痴如醉,长篇小说《红旗谱》也是在她家听完的。</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庆格勒的女神姐姐逐个出场,辛淑霞姐姐也常到王英家玩,那时候就想她咋那么漂亮呢,后来还听说了连家二哥在苦苦追求辛姐姐的故事。秦秀玲姐姐是干妈家的,给我买了一大疙瘩的蜜枣,她又漂亮又温柔,那个时候的我是足足的被她温暖到了。</p><p class="ql-block"> 还有查队的铁姑娘队,那些姐姐们时常排练节目,引得我们哪怕爬在外面的窗子边看看探探也能陶醉其中。柴家的大姐、二姐,张家的三姐、四姐,潘家的姐姐,聂家的姐姐,那一条条长长的辫子,一张张粉嫩的脸庞,一个个苗条的身材无不让我艳羡。</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来当年对庆格勒漂亮姐姐们的那种喜欢程度也不亚于现在追星的小迷妹了吧?</p> <p class="ql-block">  有幸我在庆格勒学校的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都很厉害,给我打下了坚实的小学基础。</p><p class="ql-block"> 小学一年级我们的教室在学校前面东排最西头上。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韩玉顺老师,有一天我午休睡迟了,连忙跑到学校,看班里没老师就直接跑座位上坐下,一回头韩老师在门后站着瞪着我呢,她可能想我连报告都不喊,没礼貌吧,我吓得乖乖坐那里听课,也没敢解释。一年级数学老师是杨玉梅老师,有一幕一直在脑海中,杨老师在给我们教加法,让大家做练习,还在走道里边说边走,她正好脸向着我这边,当时的神情真像一张照片印在我的脑子里了,每每想起就那个镜头。人生唯一一次作弊就发生在一年级,语文小测验,“毛主席万岁”的“岁”不会写,就问旁边的侍平,他给我写了个字我照着写了,结果是错字,从此不再作弊。</p> <p class="ql-block">  小学二年级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有我们班搬到邮电局巴音蛋家旁边的房子里了。语文还是韩老师,数学是个姓许的男老师,黑高个有点腼腆。班里缺少一张桌子,富小小坐的是用土胚砌成的泥桌子。在那间教室里韩老师给我们编排过一个节目,内容是打倒四人帮,有个动作是右脚一踏,右手往右边一扫,甩出去,有个叫潘发福的同学动作有点僵硬,我就记住了他做出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  小学三年级韩老师调走了,王永国老师做我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王老师辅导让我第一次在全校人面前朗诵了《周总理,你在哪里》,后来当了老师之后才发现上学时候老师对学生的格外训练是给了学生很难得的锻炼机会。数学老师是高大帅气的宋老师,也叫不来名字了。宋老师会武术,学校成立了武术队,巴特勒是队长,有段时间我们是在早训练中度过的,每天早早去学校跑步、压腿、练习。敖登和魏英在武术队里脱颖而出,“六一”文艺演出时候给大家来了一段武术表演。应该也是三年级那年的“六一”,在彭小瑞老师的策划下运动会开幕式很是盛大,我们穿着各民族服装扭秧歌,我穿的是朝鲜服,还一直介意我的服装不够好看而暗自惆怅呢。</p><p class="ql-block"> 也是一年“六一”大家都交点钱在学校灶上吃了一顿猪肉烩菜,记得味道很香。那时候比较常见的是同学互相之间换馍馍吃,还要请一个中间人看看双方的馍馍是不是分量相当。比较惦记的是仲家荣带着的仲大妈做的玉米面馒头,蒸得黄黄发发软软的,看着就香。不记得我们有带小水缸子去学校,渴了到水房,水龙头拧开用嘴接着喝几口就解决了,那时候的娃娃们都很瓷实很少会生病的。</p> <p class="ql-block">  不记得几年级时候我们班在学校西面那排的中间,包柱老师给我们教过一段时间语文,只记得上《种蓖麻》那课,有句“蓖麻是个大麻子,它的作用可大了”,包老师的蒙古普通话,蒙味十足,惹得我们也跟着他的腔调去读。</p><p class="ql-block"> 记得四年级时候王永国老师也在教我们语文,马继明老师给我们教数学,感觉马老师认真严谨,不苟言笑,数学讲的我都能懂,没啥难的。</p><p class="ql-block"> 应该是四年级时候,很让我发怵的就是每周四少先队队会的报数,丁学仁是大队长,我当中队长,出队报数时候总是很紧张,生怕说错了。那时候常开展各种队会活动,有两次是找红领巾,一次是在涝坝前面的红山里,一次是在河沟西边牧场的那些小山里,事先埋了红领巾,让大家撒开了去找。</p> <p class="ql-block">  五年级我们的教室在办公室后面那排房的中间。五年级时候王永国老师调走了,薛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薛老师虽然手有毛病,但写出的字还很不错的,语文课讲得也很好。数学老师好像还是马老师。</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就主要就是语文数学,自然、美术、音乐又很简单,记忆中除了上课多半就是在玩了,跳皮筋,抓羊拐,课间10分钟争分夺秒也要玩的。学校搞过搓玉米、搬土胚、挖锁阳等各种劳动活动,使我们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那才是真正的素质教育。</p> <p class="ql-block">  那时候的大水沟民风淳朴,拉水、杀猪、办事情只要一声招呼,帮忙的人答应得很爽快了。</p><p class="ql-block"> 起初记忆里是挑水吃。最早在供销社前面有口水井,印象中井口边上好像用栅杆从四面围着,一到冬天周围就冻着很厚的冰。后来就到灌道挑水,有时候三两家的娃约上,兄弟姐妹挑的抬的,娃娃们几乎承包了家庭取水的任务。王义德叔叔,舍不得使唤丫头们,就神神气气地自己挑水,走在庆格勒的大路上,那也是一道风景。记得我妈去了河套,家里就我和我四哥,两个人去灌道抬水,我往去走时候看着天上的云朵,想象着一朵大云是妈,一朵小云是我,两朵云飘近了,就想着我要见到妈妈了,突然就伤心起来,还不敢掉泪,怕让哥哥看见,他也总照顾着我把水桶靠近他一点。后来有了拉水车,就轮流着拉水,不记得那几个水车是谁家的,反正需要拉水了大家就跑去借了拉水,这拉水的活也都是家家户户的娃娃们来做的,不用大人们说水缸里快没水了就主动去拉水了,没有谁教育谁去做,大家都在做,跟着学就是了。</p> <p class="ql-block">  好多人家是自己喂猪和鸡的,我们放学还有一个任务是提了筐子采猪草,为了节省时间能多玩玩,我每次都是两手并用速战速决地完成任务。我家有一头猪好像喂了两年,杀了快500斤。到杀猪的日子,跟前的叔叔姨姨们就被请过来帮忙了,然后香气四溢的杀猪菜,那个好吃,我就美美地吃个撑。</p><p class="ql-block"> 最热闹的是家有喜事,不但本家忙忙碌碌,公社的好多人都被牵带着忙碌起来。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要到周围的人家去借,还要贴了胶布,写了姓名,以备完璧归赵,我家的哥哥多,往往这都是他们要做的事情。多根存叔叔是公社的厨师,谁家喜事上也少不了请他来主厨,还要请几个姨姨来帮厨。赵贵文叔叔开朗幽默,也被请了来出谋划策。公社里拳高量大的就被请了来做东家,招呼客人们,大哥哥们就被请了来上菜端茶倒水,我们就是蹭吃蹭喝的小毛孩了。娶媳妇嫁闺女,那程序好是繁琐,请东,谢东,娶亲,送亲,压轿,回门,那时候听爸妈念叨这些总感觉是很让人头大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别人家的喜事有点印象的是陈秀梅姐姐结婚时候,听到说娶亲的来了,我站在我家大门外往她家看,只听到院子里传来热闹的人声,也没敢跑过去添乱。富春花姐姐结婚时候有看到穿过一件橘红色的涤纶上衣,听说娶走了,我还想着就这样走了,有点小失落。</p> <p class="ql-block">  我妈是裁缝,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找让帮忙做衣服,有人相求于我妈,即使再忙她总是爽快答应,并尽心尽力做到让人满意。牧区的亲友来我家吃呀住呀我妈都是热情招待,这点让我很是佩服。</p> <p class="ql-block">  庆格勒的孩子到外求学,出去和回来的交通就是大问题,当年开车的李万增、高子荣两个大哥就是公社家家户户的司机了,只要他们的车要走,不管谁家的孩子,去问车都是“行呢”“让坐上”。很多年后我想到这个事情,油然而生的除了感激还是感激。</p><p class="ql-block"> 也想起有一次“十一”放假,找不到车,好容易有辆走到四十九的车,我们一帮学生娃竟然就从半路走了一天到公社的。有连三、赵之龙、戴文化,还有谁我已经不记得了。</p> <p class="ql-block">  逢年过节家家户户做馍馍,尤其过年炸油果、炸馓子,就说好时间,请几个人去当帮手。有一年过八月十五前,我就跟着小朋友们看展览一样的,去查队一家家地看他们放院子里晾着的刚蒸出来的大月饼,月饼耳朵翻得那个诱人,最上一层那个花花绿绿的染色,做那么漂亮,哪舍得吃呢?</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过年拜年场景,让我觉得我们这些年好久找不到年味了。大年三十,天还没到黑,我们就跟爸妈缠着迫不及待地穿上新衣服,到好朋友家里去得瑟了。放鞭炮,说笑话,还要把全家人的饺子包好了,总有开心的事情要做。</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年三十看见小朋友有人提着罐头瓶做的灯笼,于是我们纷纷仿造,回到家就自己动手做,我妈看见了,就说了句:“娃娃们都提小瓶瓶呢,看样子邓小平上台呀。”我妈只这么一说,我给记住了,就在那年邓小平平反了,我想起我妈说过的那句话,那个佩服,我妈可真厉害!</p><p class="ql-block"> 正月初一黑乎乎就要起来煮饺子了,有时候正在吃饺子,拜年的人就到了。那个忙乱,那个热情,那个欢天喜地。大人们挨家挨户去拜年,说几句话,喝几杯酒,等都把每家的年拜完了,也把自己喝醉了,带着惬意,带着舒心,摇摇晃晃地回家睡觉。最快乐的是娃娃们,也是挨家挨户地去拜年,有时候成群结队,有时候独自行动,多远也能跑得到,年味就在大人小孩的喧闹中浓浓烈烈了。</p> <p class="ql-block">  有一年夏天防地震,家家户户门前屋后搭帐篷,那可给我新鲜的,到处跑着看谁家的帐篷搭的好。本来就亲近的邻居们,帐篷搭在一块,都不用串门子了,声音大点共享聊天了。那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亲近的放松的。我尤其享受的是太阳快落山时候妈妈们喊孩子吃饭的声音,偶尔也会跟着恶作剧地喊几声,人间烟火气就那样生机勃勃了。</p><p class="ql-block"> 冬天河沟和涝坝的冰滩就是我们的游乐场,大的小的,男娃女娃,坐冰车的,穿冰鞋的,拉的,推的,自己小跑几步哧溜滑的,那也不亚于一个小型的冰上运动会。不小心摔个仰板子,那可是硬碰硬,爬起来,拍拍衣服,没什么,继续滑。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p><p class="ql-block"> 至于三五成群地去滩里挖锁阳,歘沙葱,揪酸胖,到园子里河沟边打沙枣,那是娃娃们年年应季的活动。我家的锁阳有哥哥们去挖,我自己没去过,不记得吃过锁阳油饼子,吃锁阳馒头还有点印象,涩涩的不怎么好吃。学校组织挖锁阳,我就选择跟潘家花花一组,她很能干,我自己就没有发现过一苗锁阳。春天时候,偶尔下午放学回家绕道从查队园子东面走,到小山山边上边走边歘还能歘一书包沙葱。秋季要腌菜时候就大人娃娃都出动,赶着驴车拉着西瓜水果馍馍水壶,浩浩荡荡地到公社西面的大滩上歘个半天一天的,歘回成袋子的沙葱,腌的,烫的,炒的,炸沙葱个个子,各种吃法百吃不厌。大太阳晒着,也不怕热,几个人跑到滩里揪酸胖吃,选红丢丢圆溜溜的,要先尝尝酸甜可口才下手揪。没有东西装,就把背心往裤衩里一塞,现成的兜兜就有了,一把一把往里装,边揪边吃边说笑,那个开心四溢。秋天打沙枣,有时候还要带着大布单子先铺在地上,哥哥们有个上树用长杆子打的,我们就在树下捡,我二哥手快,两手同时捡,我也跟着学,双手齐下。沙枣直接吃酸酸甜甜涩涩,我很喜欢吃沙枣馍馍,蒸沙枣也是很美的享受。</p><p class="ql-block"> 牧场王曰义老师的妈妈,很和善的王妈妈,到我家串门子时候常给我们带小黄萝卜干和沙枣子,把那萝卜干蒸一蒸,柔筋柔筋的,我很喜欢那个口感。</p><p class="ql-block"> 陆得寿的爸妈我们叫姑爹姑妈,在公社后面很远的大山里住着,他家有牛有羊。每次来我家酸奶、酪蛋子、奶皮子是少不了带的,小时候最纯正的奶食品多半来自他家。那个奶皮子吃一小块就发腻了。我又偏好奶食品,每次姑爹姑妈一来,我很开心,又有好吃的了。</p> <p class="ql-block">  大水沟是有山有水有树的风水宝地,后来基本走过周边的公社后,我仍然认为我们的大水沟,我们的庆格勒是别处无法比的。林场在陈得福场长的带领下水果蔬菜样样俱全,查队也跟着种植培育,涝坝里面放了鱼苗,我们小时候鱼也没少吃,庆格勒公社人民的幸福指数在当年的条件下应该是首屈一指的。</p> <p class="ql-block">  大水沟、庆格勒,我魂牵梦萦的家乡,有我太多太多的的记忆。欣闻庆格勒师生聚,不假思索我就报名了,期待相聚。我的老师,我的学姐学哥,我的同学,我的学弟学妹,熟悉的名字,熟悉的身影,喜欢,那是来自心底的声音!愿一切皆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