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槟城土生华人博物馆

大郑

美篇号：9472689

2024年3月26日，跨年度长途骑游旅行第122天，跨国界旅行第46天，骑游马来西亚半岛第6天。

骑游马来西亚槟城州乔治市，探秘槟城土生华人博物馆，当我走进这座马来富商锡矿业巨子郑景贵的私人豪宅，被它的金碧辉煌和百变风格所震撼。这里有英格兰进口的彩瓷地砖, 有苏格兰铸造的生铁雕塑, 有中国传统木雕和金丝镂空雕，也有欧陆玻璃窗花组合的窗户，触目一切几乎都完美的融合了东方的古典与西方的时尚叹为观止。

槟城土生华人博物馆，也称为槟城侨生博物馆或槟城娘惹博物馆，位于马来西亚槟城，是一栋建于1894年的历史建筑。 这栋建筑展现了海峡折衷主义风格，具有浓郁的南洋风情，如今已成为槟城乔治市最美丽的历史豪宅之一。博物馆内部展示了土生华人的生活和文化，包括服饰、礼仪、餐饮等，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新文化体系——娘惹文化。

土生华人——

土生华人（即峇[bā]峇娘惹）是指在东南亚国家出生的华人后裔，其祖先往往是从中国移民到当地的。

土生华人通常使用华语或方言和当地语言交流，其文化和习俗也受到了当地文化的影响。

土生华人在东南亚国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其定居和发展对当地经济和文化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两进的大屋，双纵截面豪宅——

建于1894年的海记栈是甲必丹郑景贵在槟城的公司总部，也是郑家府第——资政第。

在外型上，它以殖民地风格为主，即四坡落水覆盖U形瓦屋顶。二楼正面落地木百叶窗，窗顶弧拱型，上面各有对透气的圆孔小气窗。壮硕的骑楼柱和二楼附壁柱，源自塔斯干柱式（Tuscan Order）的方形变体。骑楼内的凸窗是被维多利亚建筑的影响。最醒目的是来自苏格兰格拉斯哥W.MacFerane 公司出产的铸铁铁花栏杆和阳台柱子，使这豪宅增添英伦风情。

谁能想像得到一个清朝的二品官在海外的豪宅可以多么豪华，它竟然还上榜了世界十大豪宅排行榜。这就是位于马来西亚槟城的侨生博物馆，历经百年依然光彩夺目。这座豪宅融合了中西方元素，拥有豪华的餐厅、接待厅和祠堂，展示了郑景贵的家族历史和传统戏剧雕刻。这座豪宅上榜世界十大豪宅排行榜，展现了南洋华人坚持传承中华传统文化和家国情怀的故事。

侨生博物馆原是当地华人郑景贵的一处私宅，这位郑景贵可是一位传奇人物，当年孤身一人下南洋，赚下万贯家财，被英国政府授予州长的爵位，他也是当地的帮会领袖，在当地很有名望。虽然在异国他乡，郑景贵却心系祖国，他捐巨款支持抗法斗争，为家乡捐资修路、办学堂。当时大清朝廷赏赐他及妻子林氏夫人二品荣誉官衔，并封赠三代。

槟城侨生大宅是典型海峡殖民地侨生华人或峇答娘惹的豪宅。它重现了当年侨生大户人家的绝代风华，让人一窥峇峇与娘惹富贵豪华的生活风貌与传统习俗。

这座百年大宅既是博物馆，也是建筑瑰宝。它原名“海记栈”，于19世纪末由本地历史上声名显赫的华人甲必丹郑景贵建成，作为寓所兼办公之用。它在设计上融合了中西建筑风格，外观富丽堂皇，内有中式木雕格窗、英式拼花地砖、苏格兰铸铁工艺等相互辉映，堪称中西合璧的建筑杰作。

中西结合的大宅院——

走进这座大院，你肯定会惊叹，中西方元素完美地在这里结合，进门是一个大的厅堂，厅堂两旁有两个大镜子可以反射家里的楼梯，还有旁门的入口，这样家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主人监控。厅堂左右两旁另外有两个中式和西式的接待厅和餐厅，还有棋牌室，特别是这里还完整地展示了当年用的梨花木鸦片床跟整套抽吸鸦片用具。

侨商郑景贵，生活在晚清时代的他，年轻时来到马来西亚发展，从贫寒到巨富，是当地锡矿业的巨头。这位三次被李鸿章召见的实业家，生前勤俭持家，斥巨资买千亩良田。博物馆二楼走廊的一头，有一副对联这么写着：“俭勤二字勤能创业俭能盈”，“耕读两途读可荣身耕可富”。

郑景贵本身也是那个时代峇峇娘惹中最有钱的富商之一。19世纪某个帮会的老大、华人的侨领，曾经积极参与马来亚独立运动和推动华人教育等事业。

郑景贵晚年在槟城乔治市义兴街建造了两栋一中一西的建筑物，即海记栈和慎之家墊。原址本来有五福堂会馆和义兴公司总部等建筑。郑景贵辗转购得后全部拆除，重新规划以海记栈为中心，左侧建祠堂，布局成为一体的郑家中心。

娘惹珠宝博物馆以其各有历史故事的珍惜藏品，尽显娘惹珠宝首饰文化的华美风采和永恒魅力。

槟城娘惹博物馆的原主人是郑景贵，他的家族是大马槟城的华人中的重要人物。郑景贵的家族宅邸，不仅因其建筑风格而闻名，还因其收藏的大量有关娘惹望族生活的古董和艺术品，而被称为“娘惹峇峇”博物馆。这座宅子后来被修复并开放为博物馆，展示了大量的娘惹文化艺术品和家具，包括瓷器、银器、家具、珠宝等，反映了娘惹文化的历史、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

这座本土的传统住宅从装饰上看是一个典型的19世纪的娘惹民宅，第一代主人由卖香料起家，目前已经是第四代，全家住在吉隆坡，便将槟城的祖屋拿出来办了这个私人博物馆。曾经，电视剧《小娘惹》里月娘家的拍摄地就是在这个“侨生博物馆”，如果是看过这部电视剧的朋友，来到这里应该会感觉似曾相识。‌

槟城娘惹博物馆不仅展示了娘惹文化的物质文化遗产，还通过其建筑和藏品传达了丰富的历史和文化信息，成为了了解南洋特色娘惹文化的重要窗口。

峇峇娘惹——明朝后裔

峇峇娘惹，或土生华人，是十五世纪初期定居在马来西亚的马六甲、印度尼西亚和新加坡一带的华人后裔，是古代中国移民和东南亚土著马来人所生的后代，大部分原籍是福建或广东潮汕地区，称为baba nyonya，峇峇娘惹是音译，即土生华人，在马来西亚的马六甲、槟城和新加坡都比较多。男性称为Baba“峇峇”，女性称为Nyonya“娘惹”。

郑和率船队下西洋，在经过马六甲时，有一部分随行人员留在了当地，这些人定居后和当地马来族或其他民族的妇女通婚。马来语中把他们生下的男性后代称为“峇峇”，女性后代则称“娘惹”。有人称他们为“土生华人”或“海峡华人”。峇峇娘惹主要集中在马来西亚的马六甲、槟城以及新加坡，他们虽然远离中国本土，但是继承了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注重孝道、讲究长幼有序，在文化习俗和宗教信仰方面十分“中国化”。他们把马来人的语言、服饰和饮食习惯融入自己的日常生活。几百年过去，这些在当地出生的混血儿大部分已不会说汉语，他们讲的是一种综合中国福建方言与马来语的混合式语言。

峇峇娘惹（或称土生华人/侨生）是指十五世纪初期定居在马六甲、印尼、新加坡一带的华人后裔。六十年代以前峇峇娘惹在马来西亚是土著身份，但由于“某些”政党政治因素而被马来西亚政府归类为华人（也就是马来西亚华人），从此失去了土著身份。

峇峇娘惹今天在马来西亚宪法上的身份和十九世纪后期来的“新客”无分别。这些峇峇娘惹人，主要是在中国明朝或以前移民到东南亚，大部分的原籍是中国福建或广东潮汕地区，小部分是广东其他地方和客家籍，很多都与马来人混血。某些峇峇文化具有中国传统文化色彩，例如他们的中国传统婚礼。

峇峇娘惹古迹博物馆内收藏者大量的娘惹手工艺品和风俗文物：娘惹的服饰、房屋的装饰，日常用品等。此外还有黑白的电视，精致的瓷器和银器、玲珑的缝纫机，昂贵的首饰等。博物馆还布置了厨房、婚房等房间，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服饰与人——公元1910至1920年间，娘惹衫发生变化，不仅运用中国传统的手绣和镂空法，而且从西印度群岛引来荷兰衣服的蕾丝花边缀在长衫上叫“可峇雅”，剪裁充分显示腰身，再配上峇迪沙笼裙，使姑娘少妇愈加娇媚、婀娜，同时显得娴淑，丝毫也不张扬。

从1930年以后，一些信仰基督教的娘惹就开始改穿西式服装了。娘惹的身上离不开首饰，项链上镶着珠宝，耳坠垂在耳边，胸前的扣牌用金银围裹珍珠宝石，做出精致得不能再精致的花纹。

用珠子缝缀的拖鞋，有浓浓的罗可可艺术风格。繁缛、矫饰，但又显示着不可否认的高贵与骄逸，它是民间穿用的，但感觉不出民间艺术的质朴和纯真。

早期的峇峇，由于敢于冒险，勤勉刻苦又善于理财，多半成为当地的富贾。18－19世纪，大多数的峇峇都进行豆蔻、槟榔和鸦片贸易，种植胡椒，投资开矿或房产，紧接着便开始涉足金融，在宗教、经济、政治等重要领域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娘惹的服饰之所以如此高贵，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取决于娘惹娘家和丈夫的经济条件。

峇峇是南洋华族移民先驱，峇峇不同于20世纪后移民高潮中迁来的华人，大多接受了英文教育。那些充当大洋行、大银行、贸易行买办的峇峇们，既穿对襟立领疙瘩袢的华服和中式裤、戴小帽刺，或长衫马褂、留长辫，同时又择时、择地穿正宗西服。剪辫发的时间比中国略早。在这一过渡时期，接受英文教育并成为英籍臣民的人，着装西化倾向越来越彻底。早在19世纪早期，很多峇峇就穿西服。

融合几种文化而形成的土生华人服饰，也是在融合的基础上，顽强地保留下中华民族的文化意韵，难怪娘惹看起来那么亲切。

娘惹向马来人或欧洲工匠订制首饰时，总也忘不了中国的凤凰、牡丹和喜气八仙。尽管这些首饰已不是中国原有的风格，但是娘惹们依然固执地认为，这些代表着吉祥。

峇峇家里的陈设也是中西糅杂的，既有起居室、饭厅，又有条案，上面安放着祖先的灵位或是神佛像。既有镶嵌欧洲彩色瓷砖的墙壁，又有螺甸镶嵌的楠木明式家具。

相信如果谈起峇峇娘惹文化，另一个最让人认识的“遗产”，不外是珠子鞋。可是，珠子鞋并不是娘惹族最早的鞋子，而是后来受到西方国家文化影响而产生的产品。娘惹族最早期穿的鞋叫“Terompah”，是一种类似木屐的拖鞋，但是少了木屐上横跨包住脚的那片塑料片，而是一颗“小圆柱”，锁在姆趾与第二支脚趾之间，利用这两个脚趾的力夹着它来走路。

峇峇娘惹是一个比较多祭拜“大圣佛祖”的社群，他们跟马六甲及槟城的土生华人一样，甚至发起组织了祭祀“大圣佛祖”的庙宇，本地的保安宫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保安宫大约在100年前由一批土生华人创建，“大圣佛祖”便是该庙的主神。

新加坡土生华人协会副会长黄万庆受访时说，上个世纪的最初20年，本地许多土生华人祭拜齐天大圣，峇峇娘惹称之为“大圣爷”。峇峇娘惹相信齐天大圣法力无边，可以协助信众减轻病痛，并为峇峇娘惹指引正确的方向。峇峇娘惹不但到庙里祭拜，在家里也供奉齐天大圣。

信仰演变——神话小说《西游记》中的主要人物孙悟空，为什么受到民间的崇敬与膜拜呢？因为有齐天大圣称号的孙悟空，先是大闹天宫，后又护送唐僧西天取经，一路上战胜了许多妖魔，克服了重重困难，泼辣勇敢，机智善变，是神通广大的象征，所以深受大众的喜爱。

槟城侨生大宅修复后改作博物馆，不仅保存了峇峇娘惹的文化遗产，也汐保护槟城独特的历史建筑遗存做出了贡献。

祠堂的特色展示——

这栋建筑最引入注目的是后院里的祠堂，里面供奉着历代郑家先祖。在当时，郑景贵曾聘请中国工匠师傅将中国传统戏剧雕刻在梁柱上，每一根梁柱都诉说着不同的故事。在祠堂墙上雕刻了许多戏牌，据说是为了在半夜给祖先上演戏剧。

华人的祠堂通常追求规律、平衡和对称，令人惊奇的是从祠堂往外看，大门的门柱只有一根，而且不对称，据传这是因为郑景贵是帮会首领，从事偏门生意，因此不对称的门最为合适。不过来到这里还是感慨万干，仿佛眼前展现的是南洋华人世世代代不断劳作的身影，他们坚持传承中华传统文化和家国情怀，谱写了一个个玄妙美丽的槟城故。

海峡殖民地侨生华人女性或娘惹的珠宝首饰文化具有迷人的魅力。它在设计形式和主题风格上融合了华人、土本马来人及印欧文化元素，不仅深具审美价值，也蕴含历史文化意义。

娘慈喜欢佩戴的首饰以钻石、红宝石、蓝宝石、珍珠和翡翠为主。这些珠宝镶嵌在纯金、纯银或金铜合金上，焕发灿烂的光彩。繁盛时期的娘惹珠宝首饰富贵而华美，做工细致讲究，花样精巧富丽，在衬托出娘惹的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