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那条没有名字的沟

郁郁青山(拒花.拒加微信.拒交友)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家乡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但我县扶风唐朝很有名,李白有诗《扶风豪士歌》,此诗为感谢“扶风豪士”的盛情款待而作,并借以倾吐自己的怀抱。李白有多首诗提到扶风,还有张煌言、苏轼、韦应物等都有诗都提到过扶风。 可我的村子的确很偏僻,至今距离公路还有五六公里的距离。以至于严重影响了农民奔小康的速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如果这条沟上能架上一座大桥,它一定很雄伟壮观。从桥上通过距离县城只有三四里路程!这样不但群众便捷又能推动社会主义的经济的发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条沟在村子的西边,宽宽深深还弯弯曲曲。沟深和沟宽距离少说也都有百米,沟底和沟崖垂直,就是有斜坡的地方,也是滑坡而成。这是地震断裂的遗迹吗?还是大水冲过,再经过千年万年冲刷的结果呢?没有人知道,沟底也有大如磨盘的石头,有的平平整整,有的像小山,沟底的两米到四米宽的溪水把两边的坡地从中间破开,从哪里开始又流向哪里,无人知道。对,它没有名字,行政版图上也找不到。延沟两边的村子如张家村,李家村,刘家村……口头上都叫做张家沟,李家沟,以此类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要翻过沟,两边都有比架子车稍宽的土路,弯弯绕绕的顺挨崖而成,当能看见沟底闪烁着细流时,就知道快到沟底了。溪水两边都有羊肠小道,在沟底顺水走几十米,过了溪水,可以上对面的坡路了,下时容易,上时往往气喘如牛,走走停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条沟夏天是孩子们的乐园,也是孩子们求学的土壤,更是养殖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资源,当年为建设社会主义也做出了巨大尽的贡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小时候暑假在沟两边的坡崖上挖药材挣学费(为此我写过一篇文章——童年暑假记事)。从这点上来说,为教育事业也做出了应有的贡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养羊户在沟的上下一年三季割草放羊,有割草给牲畜吃的,有割草晒干当柴火烧的。改善两边的人民群众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有一年秋收后,队里给每户分配的小石子的任务,说是公社修公路用,男女老少一个秋后从沟底挖石头,挖出的石头,进过筛选最多碗口那么大,经过妇女和孩子装车后运往沟上,记得生产队还有牛,架子车套上牛由一个人驾着车辕,一个孩子牵牛,还有更小的孩子在后面推车,那可是既累又危险的活呀!而且半路就不能停,要一口气拉上沟崖方能歇一歇!牛也不是每天都有,每家每户轮流分配。没有牛的时候,一般得四个人围着一个车子,前面还得一个壮劳力拉根绳子拉着,这样一天三晌也只能拉三次,各家门口一堆一堆青石头,然后没黑没明砸石头,从秋天一直到来年的春天,用一块大而平的石头垫底,把小点的放大的上面砸开,这个活需要男劳力才能,然后妇女孩子把分解开的石头砸成鸡蛋大小的石块方可。那时我已经上学,只是周末或者傍晚才参加劳动。挖石头方圆几里村子人都来挖,从此这条沟底就成了大小不等深坑,沟底千疮百孔,苍凉地面对天空,悲伤而安静。这里印证了它当年对社会主义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每当从沟里上下时,我们孩子总会玩儿回音。面对高高的崖埃,唉、哦、啊、的一声声喊,有几个唉紧跟其后,慢慢弱下来。再喊着对方的名字,觉得是多么神奇。原来世界是一个空谷,你给它什么声音,它反馈给你什么声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夏天是丰水期,孩子们劳动累了,溪流成了小河,小河成了孩子的乐园,打水仗,摸石子。妇女们在小溪边洗衣服,大石头就是搓板,巨石是天然的凉衣板。远远望去,黑黑白白,花花绿绿的衣服,躺在石头上,真像天女散花下来的花瓣。到了冬天这里是寂静苍茫的,偶尔有人翻沟,再也没有昔日的景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更神奇的事呢?在我们村这边的崖埃边,埃上土地层下只有几道的像是裂缝一样,宽有一厘米,这个缝隙是深锗红色,从下到上延伸到耕地层。其它都黄土,这几行像似流水一样的锗色,又像是血留下的痕迹,总是能抠出来,抠时是松松垮垮的,抠出来也是一片一片的,大家叫它扳扳土。村里有个老婆婆总是家里存着,有事没事要吃一块,像吃糖块一样。谁家孩子流口水了也要给吃一块,一块如五角钱硬币大。我们孩子都出于好奇,大概都吃过扳扳土,吃着脆脆的,有点土味,我现在想可能是这孩子五行缺土还是缺少什么微量元素吧!当抠的再也抠不出时,谁家需要,男主人就会拿上镢头去挖点崖埃!这可是危险活儿,谁挖了谁会把路面收拾干净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时间仿佛在这里驻足,这里有我心灵安放的童年,想到这里心是安静而洁净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年父亲在世时,为了给这个沟能架上桥,努力了十多年,向县上打报告无数次,也没有实现愿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去年我回去看了一趟,已经面目全非,农民自发给沟里用土垫起半高的土坝,结果是小车勉强过去,但真要走这里,危机四伏,没有点胆量和技术是不敢的。走路是方便了一些,如今没有多少人步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土坝把上游的水挡住了,坝面把水聚集那里,成了臭水沟。再也不见当年的溪流了,我觉得有点弄巧成拙了,沟成了两边群众的垃圾沟,我为之痛惜,想想现在有沟必景,有沟必火,我只很我的无能为力。我问过村民,说是上游有造纸厂排污造成的,村里年轻人几乎都北上南下打工去了,我想这个村子多少年后会消失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爱昔日的沟,但它严重阻碍了农民经济的发展。盼望有朝一日能有一座漂亮的大桥现象在眼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图片来自网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