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资料]红军在北川的103天

朱国华一布衣见识

<p class="ql-block">(本文图片摘自网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前 言</b></p><p class="ql-block"> “打过嘉陵江,迎接党中央!”这是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以下简称“红四方面军”或“红军”)指战员在1935年初西征时的基本口号和重要目的。为了与党中央亲帅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以下简称“中央红军”或“红一方面军”)胜利会师北上抗日,红四方面军一路向西,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先后与国民党反动军队进行了数十次战斗,千佛山战役、土门战役等消灭了大量敌人有生力量,牵制了数十余万围追堵截国民党部队和地方反动武装,为红一方面军北上减轻了压力,为红军胜利会师和以后的战略转移创造了条件。期间,红四方面军从离开川陕根据地出发过嘉陵江经北川向阿坝进发,在北川战斗了103天,他们打土豪分田地、传播革命火种、建立苏维埃红色政权,将红旗插遍了北川的各个角落。同时,北川人民为支援红军夺取胜利作出了巨大牺牲。党和政府为表彰老区人民的革命功绩,把北川命名为“革命老根据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五路大军挺进北川</b></p><p class="ql-block"> 1935年春,红四方面军西渡嘉陵江,向川甘陕发展以扩大根据地,相继攻克昭化、剑阁、梓潼、平武、青川、江油、彰明、北川等县,特别是彰明、中坝战役,沉重地打击了敌人,解放了嘉陵江、涪江之间的广大地区,为红军向川甘边继续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同时,牵制了在川西北地区的大量敌人,有力配合了转战于黔滇边并准备北上向川西进军的红一方面军。</p><p class="ql-block"> 4月下旬,蒋介石调兵遣将,积极组织以江油、中坝为中心的围攻。刘湘第六路军王缵绪部及第五路唐式遵之一部共13个旅为右纵队,出绵阳、魏城,沿涪江左岸前进;第一路军邓锡侯部为左纵队,由绵阳地区出动,沿涪江右岸前进。胡宗南主力则由文县、碧口南下青川、平武。第五路军一部守备昭化至阆中嘉陵江一线,阻止红军东返;第三路军李家钰部在东起阆中西经左壁庙至店垭子一线,防止红军南出。</p><p class="ql-block"> 在此形势下,红军继续在当地坚持极为不利,重返嘉陵江以东已不可能,北出也有较大困难。此时,红四方面军得悉党中央率红一方面军已经渡过金沙江北上。为摆脱不利处境和争取与红一方面军会师,提出了“打过嘉陵江,迎接党中央!”的口号鼓舞士气,先后从彰明、中坝、青川、平武等地撤出,向岷江流域西进。北川是红四方面军向岷江流域西进的必经之地。红军先头部队从江油、平武先后分五路进入北川县境。</p><p class="ql-block"> 第一路,4 月12 日(农历三月初十),红30军89师之一部,从江油的苦竹沟进入北川的沙窝、甘溪,4 月15 日抵达桂溪。在桂溪兵分三路:一路去平武的平通;一路去贯岭、都坝;一路经龙风场(垭上)直趋陈家坝。4月16日,到达陈家坝的红军一路经平沟到都坝,与从桂溪去的红军会合;一路到邓家渡,取道油坊沟,在插旗岭击溃县联防大队罗正荣中队,于4 月21 日晚占领县城(治城)后面的“一碗水”大山头。</p><p class="ql-block"> 第二路,4月20日(农历三月十八),红军一部从平武的豆叩出发,翻荨麻垭,过金洞沟,到达贯岭、都坝,与从桂溪、陈家坝去的红军会合后,又分为两路:一路去白泥,一路去金风。到达金风的红军,小部去开坪,大部经堡子岭,直奔县城后面另一制高点清凉寺与先到“一碗水”的红军会合。4月22日,未经战斗即占领北川县城(指治城,今禹里镇)。之后,一部留守城东魏家坪,另一部经打鹿桩到庙头坝。又兵分两路:一路去通坪园;一路去龙藏,再翻煞角垭,于4月26日开赴马槽,与守敌陶凯部胡营隔河战斗了两天多。</p><p class="ql-block"> 第三路,4月19日(农历三月十七日),红军一部从平武县锁江桥出发,到卢包树,击溃北川县联防大队刘顺全中队,直抵开坪镇,溯白草河向小坝进军。4月22日,红军进占小坝后,兵分两路:一路经内外沟,4月24日占领片口;一路去龙藏,翻黑耳明,4月26日抵达白什。4月28日,红军一路去青片少数民族地区;另一路沿青片河右岸南下,到马槽和从禹里去的红军合击川军胡营。4月30日,红军挥师坝底堡。5月1日,抵达墩上,击溃陶凯部的一个团和李国祥团黄金欧营残部。红军一部留守墩上,一部继续沿青片河右岸向县城挺进。当晚抵青石,夜袭了李国祥驻蔡家嘴王营。5月2日凌晨,这支红军配合驻县城的红军击溃李炜如部姜玉坤团。敌小部逃向曹山坡,大部逃奔坛子沟、鸡窝坪。红军紧追不舍。</p><p class="ql-block"> 第四路,4月19日(农历三月十七),红军从江油的含增出发经江油县李家坪、清油寨到达邓家渡之小河口。</p><p class="ql-block"> 第五路,5月15日(农历四月十三日),红军从平武县水晶堡出发,经小沟、松播的白羊场,到达北川的片口。</p><p class="ql-block"> 进入北川的红军先后经过邓家渡(今曲山镇境)、插旗岭(今青片乡境)、卢包树(今开坪乡境)、马槽、枷担湾(今马槽乡境)、墩上、蔡家嘴、东岳宫(今禹里镇境)、干柴岭(今漩坪乡境)、东岳庙(今小坝镇茅岭村境)等10次战斗,打通了北川曹山沟以上地区的峡谷通道,占领了以北川县城(治城,即今禹里镇)为中心的4个区、24个半乡,与平武、江油红军占领区连成了一片。北面,红军拒国民党胡宗南部于北川峡谷外60里地的松潘马鸣;南面,红军占据了千佛山北麓漩坪洞子坡至邓家渡小河口的湔江左岸一线。红军在这一线的东溪沟驻1个团,湾湾头和峰顶寺各驻1个营,白果树和李子坪各驻1个连,银嘴山、下柏园、吴家坪各驻1个排,扼守河防、截断了敌军安县至茂县一线进军要道,保证了峡谷的畅通,为其西进开辟了道路。红四方面军从4月12日先头部队进入北川县境起,至7 月23日最后撤离青片羌藏民族地区止,历时103天。其间,除羌族头人安登榜几次信告他的带兵官王光宗让红军从片口经白羊翻桦子林去松潘的少部分外,其余大部人马撤离北川时,兵分两路进入茂县:一路是红9军之大部、红31 军、红33军和川陕省委机关,从墩上进入茂县的桃坪、土门;另一路是红4军、红30军的大部,红9 军之一部,从青片羌藏地区翻和尚头进入茂县的水沟子、较场坝。</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红四方面军在北川形势略图</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建立苏维埃红色政权</b></p><p class="ql-block"> <b>一、建立苏维埃政府</b></p><p class="ql-block"> 1935年4月,红四方面军为策应中央红军北上,牵制四川军阀的堵截,从通、南、巴根据地向川西北转移。22日红30军89 师占领县城(治城,今禹里),其后建立中共北川县委员会。红军进入县境后,先后建立了两个县、5个区、28个乡、119个村苏维埃政府。</p><p class="ql-block"> <b>平南县苏维埃</b> 于5月1日在龙凤场(今桂溪镇垭上)成立,白柳坪、桂溪、陈家坝、东溪、安溪、贯岭等乡均派代表参加成立大会。会上镇压了土豪劣绅母玉通、杨绍石、钟远光等,会前组织游行,会后红军演出活报剧(一种反映时事新闻、短小活泼的戏剧)。平南县苏维埃政府辖龙凤和陈家坝两个区苏维埃、9个乡苏维埃、43个村苏维埃政府。不久,平南县苏维埃机关迁往平武县李家坝。</p><p class="ql-block"> <b>北川县苏维埃</b> 于5月12日在治城(今禹里镇)成立。为防敌机空袭,成立大会于傍晚举行.先由县委书记潘仁生宣布县苏维埃领导成员名单,经群众鼓掌通过后,苏维埃干部即就职行使职权。当即命令游击队将在押的治城团正杨春富、小坝恶棍李狗儿押赴会场宣判死刑,就地处决;接着县苏维埃主席陈忠理宣告在全县实行土地革命,清算土豪劣绅,打倒地主阶级的封建统治。到会群众还观看了红军自编自演的活报剧。北川县苏维埃政府辖治城、坝底堡、小坝堡3个区苏维埃,19个乡苏维埃,76个村苏维埃政府。</p><p class="ql-block"> <b>苏维埃组成人员及分工</b> 苏维埃一般设主席、副主席、笔书、土地委员、财粮委员、游击队长等职。其分工大致是,主席、副主席负责全面工作,笔书负责文案、表报,土地委员分管平分土地,财粮委员(粮食委员)负责财粮保管和分配,游击队长分管打(征集)粮运粮、搜捕逃匿的土豪劣绅。有的区、乡苏维埃还设有分管审判、内务的委员及妇女委员等职。苏维埃干部大多由红军任命或指定,北川县苏维埃由6人组成。主席陈忠理,人称陈石匠,家住治城水磨沟,负责县苏维埃全面工作,不久奉命带队到茂县架修镇西桥,完成任务后返回北川,建国后去世。继任主席叶少茂,原籍梓潼,本姓严,因当脚夫(帮人挑运货物)来到北川县,被青片磨子沟叶家招为上门女婿后改名换姓。在攻打干柴岭战斗中当敢死队长,出色完成任务,陈忠理离县后被红军指定接任主席;后随红军至夹金山下,因病住院,在外流落数年后方返回北川。副主席夏清泉,家无寸土,打石为业。任职期间,动员组织石工协同红军錾字队在红军占领区錾刻了大量石头标语。后随红军西进,途中部队受挫,流落外地数年后,方返回北川。土地委员夏友清,木匠,家住治城北关。红军占领治城后,奉命连夜收集门板、铺板及竹木扎成三架筏子,为渡江作战立下功劳,被红军指定为苏堆埃成员。红军攻克茂县后,奉命前往架桥,后编为桥工队,随军长征,数年后返回北川。财粮委员涂志光,以打石为业,因被梁家抱养,人称梁石匠。红军驻县期间负责打粮支前,后随军长征,数年后返回北川。民政委员康凤诗,人称康泥巴。任职期间分管县城街道工作,兼城厢乡苏维埃主席,随红军长征后下落不明。笔书刘成汉,家住治城北关,家庭清贫。任职期间分管文案编写工作。随红军长征后下落不明。 县、区、乡、村四级苏堆埃干部已查明的共648人,其中女性21人。县、区、乡三级苏维埃干部共252人,其中47人随红军长征,50人在红军离境后被川军及土豪劣绅杀害,6人被迫逃往他乡,25人下落不明。其余苏维埃成员在红军撤离后,大多数遭到国民党军队和地方反动势力还乡团的迫害。</p><p class="ql-block"> <b>二、建立群众团体组织</b></p><p class="ql-block"> 在中共北川县委和县苏维埃政府的领导下,一批群众组织相继建立,并各司其职,广泛组织群众参加土地革命、打粮运粮、修路架桥、錾刻标语、扩大宣传、支前参军等集体活动。主要群众组织有: </p><p class="ql-block"> <b>工</b> <b>会</b> 其任务是发动和组织石、木、泥、铁等工匠为红军架桥,錾刻标语,铸造刀、矛、脚码子等。</p><p class="ql-block"> <b>农</b> <b>会</b> 它是将中国共产党的政权建设到最基层的一种重要形式,通过农会组织自治达到土地革命目的。农会组织的主要任务是拘捕、审判、关押、处决地主富农首要分子,落实土地分配政策,在短时间消灭农村剥削阶级。仅东溪乡建有农会,会员约600人。</p><p class="ql-block"> <b>游击队</b> 实为各级苏维埃的武装组织。一般以区建大队,漩坪、安溪、片口、白泥、龙风、马槽6个乡也建了大队,全县建游击大队11个。各乡、村均建有游击队,全县共有游击队员3200多人。队员流动大。漩坪游击队人数最多时为200余人,最少时不到100人。游击队的任务主要是打粮、运粮,支援前线,清查逃亡地主,押解土豪劣绅,也配合红军作战。金凤裕成元游击小队先为红军打粮,伏泉山战斗打响后又与红军一道坚守阵地。</p><p class="ql-block"> <b>妇女会</b> 乡村普遍建有妇女会,其领导人一般由苏维埃妇女委员兼任。具体任务是发动和组织妇女为红军缝制军装、护理伤病员、打粮运粮、烧水做饭等。</p><p class="ql-block"> <b>少先队、儿童团</b> 为各乡普遍成立的少年儿童组织。据龙藏、墩上、马槽、白什、青片、晓阳、城厢7个乡统计,共有750人参加。人口多的龙藏乡有80多名少先队员,60多名儿童团员;人口少的晓阳乡也有10多名儿童团员。以系有红布条为标记的大刀、红缨枪等为武器。主要任务是参加站岗放哨,监视地主、豪绅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打土豪分田地</b></p><p class="ql-block"> 红军和苏维埃没收土豪劣绅及国民党地方官员的财物,留下部分供军需,其余分给穷人。时称“打浮财”。据口碑资料,陈家坝乡所辖的大竹山、张家沟和老场村有住户63 户,被确定为土豪的8户,共没收其粮食125石(约合3万公斤);肥猪3 头,铜元8夹背半;衣物、用具若干。铜元交红军;肥猪当即宰杀,用于庆贺老场村苏维埃成立;粮食和其他财物当场分给参加打土豪的穷人。一些土豪劣绅将财物藏匿、转移,或携带贵重物品潜藏于山林之中。在群众的协助下,红军和游击队一面搜捕逃亡的土豪劣绅,一面搜山查找所藏匿之“浮财”。亦有少数不明红军政策的穷人将物品藏于山洞岩穴被搜出,经查明后均归还原主。</p><p class="ql-block"> 1935年,县内十分之一左右的地主、富农占有全县十之六七的土地。农民租种地主、富农的土地,一般交租要占产量的五成,高的达六成以上。红军明确提出“平均分配土地”的主张,并从4月下旬开始在苏维埃所辖的28个乡119个村发动群众开展土地革命,实施土地的平均分配。分配土地由红军直接领导,乡、村苏维埃土地委员具体负责,有的村还成立“查田队”。土地核算平衡一般以村为单位,地主土地全部没收分配,中农仍让其保留自有土地。全县共没收450 多户地主2670余公顷土地,分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陈家坝乡大竹山村没收3户地主的土地近20公顷,分给10户无地、9户少地的农民;8户自耕农土地不变;两户地主未分得土地。青石乡三坝村共36 户,4户地主占地12.87公顷,32户农民有土地17.87公顷。6 户无地农民分得土地,7户少地农民适当补了土地,19户自耕农土地未抽未补,住本村地主1户分得孬地0.3公顷,住村外3户地主未分给土地。村苏堆埃将土地所有者姓名及地名、土地面积等写在竹片上插在地内,作为土地权属凭证, 少数村还颁发了土地证。墩上至漩坪一带接近战斗前线,则仅指划了土地权属界线。土地分配后,红军明确宣布,土地分给谁,就归谁所有,不给地主交租;自己耕种,不准出租。当众烧毁没收的地契、租约、借据等。红军还打击了高利贷者,陈家坝杨赵氏即因倚仗豪绅杨晓初之势放高利贷盘剥穷人,被红军处决。红军取消了穷人的债务。</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领导农民恢复经济</b></p><p class="ql-block"> 农民分得土地,生产热情高涨,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发出加紧春耕的号召,并指示各级苏维埃加强对春耕生产的领导。</p><p class="ql-block"> 驻各地红军派出指战员组织群众换工互助,有的地方还成立生产战斗队,帮助驻地附近的群众收小春、种大春。红军制造所还打制农具赠送农民。在场镇,红军没收了土豪劣绅、国民党地方官员经营的商业物资,对中小商人的利益,则实行保护政策,明确宣布,“商人无论大小,在服从苏维埃法令之下,可自由营业”。治城在红军占领的第二个赶场天就恢复了集市。红军还在治城、小坝、坝底堡等场镇办了“工农合作社”“贫民合作社”“工农饭店”等店铺,经营布匹、油、盐、烟、酒、针线、农具等商品,买卖公平,和气待人。为便于物资交换流通,红军发行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货币,分银元、铜元、布币、纸币四种。苏维埃政权的建立和红军杀富济贫的行动深得北川羌汉人民欢迎,为日后千佛山战役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军民携手激战千佛山</b></p><p class="ql-block"> 千佛山位于四川绵阳安州区、北川县和四川阿坝州茂县三县交界处,海拔3033米,顶峰千佛庙(又名佛祖庙)东南距新北川城区(县政府驻地)50余公里,与伏泉山、帽盒山、东大垭口、观音梁子、横梁子等高山连成一片,东西起伏蜿蜒60余公里。南面是成都平原,北面是群山耸立、沟壑纵横、湔江及其上流青片河横贯其间的北川峡谷地带,既是成都平原的“北边城墙”,又是沿湔江和青片河一路上溯呈东西走向的峡谷通道的天然屏障,战略位置十分重要。</p><p class="ql-block"> 1935年5月,在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的率领下,从5月2日红9军、红30军和妇女独立师各一部以及红31军主力共两万余人乘胜追击敌军攻占凉风垭,打开千佛山一线的突破口,到5月14日红4军10、11、12师8个团与先前部队会师,经过大小数十次与敌军的争夺战,红军全线占领了千佛山各主阵地。</p><p class="ql-block"> 5月15日晚,蒋介石参谋团电令刘湘饬一、二、六路军,限17日发起总攻,夺回千佛山全线阵地,截断北川大峡谷,重新封锁土门要塞,阻止红四方面军西进。邓锡侯、孙震、王缵绪接令后在安县县城(今北川永昌镇古城区)紧急会商,决定18日开始总攻,由一路军游广居原7个团并增加第20团从大坪山、皇宫山攻击2078高地和笔架山红军阵地;二路军的王铭章纵队3个旅从擂鼓坪攻击伏泉山红军阵地;六路军王缵绪部为主攻部队,从高川坪攻千佛山一线阵地。</p><p class="ql-block"> 从5月18日拂晓开始,经过两天两夜的激战,红军打败了川军38个团的总反攻,千佛山全线阵地牢牢控制在红军手中。红军取得了辉煌战果:活捉川军团长1人,击毙团长4人,击毙营、连长40 人,击溃23个团,歼灭5000余人,牵制89个团、14万余人,缴获大量枪支弹药和其他军用物资。</p><p class="ql-block"> 5月底,红四方面军主力从北川大峡谷通道日夜兼程,长驱西进。川军一路军转至岷江流域堵截红军,二路、六路军继续在千佛山与红军对峙。红军一部固守阵地,之后再无大的战事,直至7月14日完成牵制敌军掩护主力西进的任务后,才撤离千佛山。千佛山战役历时73天到此结束。</p><p class="ql-block"> 千佛山战役的胜利,有效地策应了中央红军北上,确保了红四方面军主力顺利通过北川峡谷西进,为红四方面军与中央红军懋功会师提供了保障。</p><p class="ql-block"> 千佛山战役的胜利,离不开北川人民的大力支前行动。期间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p><p class="ql-block"> 红四方面军离开川陕根据地后,军需物资十分紧缺,但军纪严明,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其先遣队到达北川即受到热情欢迎,当地群众为红军挂红放炮,烧茶递水。青片羌、藏族聚居区农民叶少茂将自养的肥猪宰杀,串联7个穷人,背上猪肉步行80公里到县城(治城)迎接红军。</p><p class="ql-block"> 在红军和苏维埃领导下,县内龙风场、陈家坝、贯岭、治城、东溪、庙头坝、坝底堡、麻窝等8 处办起接待站,为红军提供后勤服务。</p><p class="ql-block"> 龙风场接待站设在徐坪坝,是红军从江油入县境的首站,服务人员为过往红军烧水、煮饭、安铺,每天从黎明忙至深夜。</p><p class="ql-block"> 陈家坝接待站既为红军备办食宿,又承担从中坝运来的大批粮、盐、布等物资的保管、分配、转运。权家院子还设有几口大锅,昼夜不停地为红军炒油米,两个多月炒制油米数万公斤,供红军携带食用。</p><p class="ql-block"> 东溪是红军前沿阵地,与川军仅一水之隔。接待站除为过往红军提供食宿,还负责扼守河防的两个团的红军及驻石洞坡的川陕省委机关的给养。</p><p class="ql-block"> 治城驻有红军总部及党政机关,接待站任务最为繁重,仅煮饭即有IO余处,深坑子的两座油坊日夜不停地为红军加工食油,县苏维埃大院内60多名妇女为红军赶制军装。</p><p class="ql-block"> 坝底堡是红军撤离县境的最后一站,接待站昼夜不停炒玉米花、做炒面,为西进红军提供干粮。</p><p class="ql-block"> 县内人少地瘠,粮食匮乏,红军入境后,食物供给成为突出问题。各级苏维埃组织游击队打集(收缴)地主和官仓的粮食以支援红军。地主豪绅埋藏于地下和转移至深山岩洞的粮食、猪膘也被挖找出来。</p><p class="ql-block"> 5月,红军撤离中坝后,主要粮源断绝。苏维埃号召群众向红军捐送粮、菜和猪、牛、羊。漩坪、大田、白泥、金凤山等地的群众纷纷捐出家中的口粮、干菜、鲜菜,治城干水沟农民捐送了口粮又捐送猪、牛、羊。有的妇女将自己坐月子食用的醪糟也捐了出来。红军对群众捐献的食物,折价付款。但民间存粮有限,很快告罄。前线红军官兵多以野菜充饥。适值小春初熟,苏维埃遂组织群众剥碗豆、胡豆以救急,时称“打嫩粮”。各地先打地主、豪绅地里的嫩粮,次打佃户该交租的部分,再打普通农民地里的。所打粮食,全部送交红军。</p><p class="ql-block"> 县内道路崎岖。红军给养物资全靠民工人力背运。红军进县之初,白柳坪、桂溪、陈家坝、东溪、大田的游击队员承担从中坝运粮的任务。陈家坝苏维埃抽调60名身强力壮的游击队员,每人背米3斗,一趟即背回5000多公斤。背回的粮食一站转一站,直至送到千佛山、茂县前线。漩坪、治城、墩上3乡肩负为千佛山前线红军食粮的打集和运输任务。漩坪苏维埃调集大田、白泥、金风山的六七百名青壮年专事打粮,又组织妇女将打集的和外乡所送的玉米加工后,再送往前线。墩上乡支前模范连长苟玉书带领80 名青壮年组成的支前队专为千佛山运送粮食和物资,从墩上至前线,每天一个来回,行程50多公里,在千佛山战役期间,天天如此。通往前线均系羊肠小道,途中处处悬崖陡坡、深涧密林,负重行走异常艰难。遇有川军火力阻挠,还须绕道而行。漩坪乡游击队长邓国钧带领上百人的运输队起早摸黑坚持为红军运送给养物资70多天。</p><p class="ql-block"> 红军离境后,大批群众参与为红军运送粮食、武器、辎重,全县随红军西去未归者达2000余人。陈家坝乡苏维埃以林正邦为队长的运输队共50 人,为红军背运盐、布等物资,其后返回的仅10余人,其余有的随红军西进,有的牺牲于途中。</p><p class="ql-block"> 川军败逃时,破坏了县内的主要桥梁。红军一到治城,立即召集当地泥、石、木、蔑等工匠60人组成架桥队,在群众的大力支持下迅速修复治城登云桥和漩坪篾索桥,同时相继在坝底木桥、马槽花桥、麻窝高桥原址修起了便桥,使北川峡谷的桥梁道路保持畅通。茂县镇西桥原是岷江上的一座大篾索桥,5月被川军将桥及码头烧毁。按红军总部的命令,北川架桥队扩大到200多人,编为两个连,由县苏维埃主席陈忠理率领,前往茂县架桥。在治城、禹里、青石、马槽、白什等产竹乡大量征集竹篾支援。仅从官竹林砍出的白甲竹就达两万多公斤,打成100多米长的竹绠4根,然后派300多民工昼夜兼程抬往茂县。在茂县架桥的民工则冒着敌机空袭和伏敌冷枪射击的危险加紧施工。镇西桥于6月上旬竣工,红军得以顺利渡江西进。县内道路多为一线羊肠,行旅艰难。从都坝经老洞园到金凤山、从卢包树经小园到小坝、从黑耳明到白什、从龙藏翻煞角垭到马槽、从青片藏区翻和尚头进入茂县的水沟子、从墩上到土门等道路,不仅狭窄,而且要穿过深山密林。所有道路经当地群众协助修拓,红军大部队及其辐重、骡马才得以顺利通过。</p><p class="ql-block"> 红军驻县期间,在宣传党的纲领、政策和红军宗旨、性质的基础上,苏区群众踊跃参军,吸收了一批工农积极分子参加红军。龙风乡389人参军,编为一个加强营;漩坪乡200多名游击队员集体参军,编为红30军独立营,由队长邓国钧任营长。敌占区苏宝沟,还有部份人越过川军防线投奔红军。据建国后调查统计,全县参加红军共l500多人,仅陈家坝区就有660多人,其中父子、母子、夫妻、弟兄同时参军者为数不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苏区人民蒙劫难</b></p><p class="ql-block"> 国民党川军的祸害 在非占领区,与红军作战之川军在其防线内大肆烧杀奸淫,估吃霸赊,劫物拉夫,劣迹斑斑。邓家、曲山、擂鼓、苏宝、五星及通口等地均受其害。据口碑资料,曲山茅坝时有住户24 户,受驻防川军骚扰,一户离乡去外地投亲,其余23户的青壮年白天均外出躲藏,年轻妇女更不敢露面。一妇女藏在乱石窖被川军发现即遭轮奸。所有住户的门板、壁板全被拆掉,或铺作床板,或构筑工事,或做柴烧,房屋仅剩空架。家具、用具悉遭损毁。四五十头牛几乎被杀光,仅放牧在山上的一头小牛得以幸免。茅坝及附近的猪、羊、鸡、鸭、犬濒于绝种。驻曲山的川军豢养的金堂帮土匪,在撤走时将沿途抢劫一空。在占领区,红军撤走后,川军接踵而至,很快占领了北川全境。川军四处骚扰,搅得全县鸡犬不宁。对其暴行,不仅百姓怨声载道,连稍有良知的国民党官员也极为愤恨。据有关史料记载:“暂编二师五旅换防以来,驻扎街乡,毫无纪律。各部兵夫都以采粮为名,家至户到无漏网。仗军威如虎狼,视人民如草芥,遇男拉夫拉兵,遇女估霸奸淫。谷米粮食搜索几尽,银钱衣物席卷一空。六畜藉以作菜,农具假以做工。日夜轮流骚扰,到处鸡犬不宁。稍行阻止,动施刀枪.致陷市镇无商贾,田野无农民,道路无行旅。…… 约计前后拉去男女200余人尚无着落。”(摘自第九区区长吴带畜、保长侯全成、士绅祝永安等47人给县政府的联名状手稿)“大军上下不绝于途,打粮拉夫日渐其甚。及至九月六日起,二师全部开拔,派夫运送,人民已觉寂容。后值十二团由片口开下,大肆武力拉夫,不但少壮拉完,即老年病人即妇女即首人团丁一概不分,甚至拉及公务人员,即职亦属幸免。不依理说,一力用武。…… 约拉去之人在二百人以上。被拉之家,父哭子啼,夫悲妻号,凄惨之情不忍睹。…… 沿途军队掳掠财物…… 凡隐藏于离地数丈或入地数尺之财物,匪未搜到者,军队之搜术益精,无不罄收之……”(摘自第八区区长张怀安、区人民代表张清沦等6 人给县政府的报告)。</p><p class="ql-block"> 国民党官员及还乡团的祸害 红军撤离后,国民党党政官员和土豪劣绅亦纷纷还乡组织“清共队”,对掉队红军、苏维埃干部和游击队员进行血腥屠杀。都坝、贯岭乡“清共队”头目邓显富纠集50余人,在闶篷岩杀害红军100余人,又在都坝余洪成家、五显庙、许家坪、油坊河坝和筲箕背等地杀害红军和苏维埃干部七八十人。坝底堡区正侯天兴伙同团防大队长牛国志带领一伙人三次堵截红军尾队,杀害60余人。太子庙土豪王心正、李兴弟、吴文进等,带领民团先包围李家院子,杀害红军尾队10多人(其中8名女红军)及游击队长王顺勤、队员王顺才;又包围马家店子,10多名红军战士从屋后数丈高的陡岩跳下,又遭其伏击。被王心正及其帮凶杀害的红军、苏维埃干部和游击队员共77人。川军在煞角垭一次就杀害童子团(儿童团)30余人。白什土豪李少云将苏维埃干部苏兴成一家三口活埋,三岁小孩也未能幸免。桂溪土豪黄开模纠集100余人在险道梯子岩截杀红军尾队,途经此处的尾队红军均遭杀害。屠杀方式除枪决、刀斩,还有活埋、乱棒打死、乱石砸死、绳索吊死、砍掉手脚痛死、丢进水里淹死等等,可谓惨绝人寰;挖眼、拔舌、剥皮、割嘴等酷刑更令人发指。川军吴子问部连长曹均衡在东岳庙山上吊打内外沟村苏维埃主席高贵云,遭到痛骂,曹即剐其双腿,再剐胸部,直至痛死。坝底堡土豪陈金莪用镣环将游击队员李成先双脚钩住倒悬,再将其身体活活剖成两半。悲惨之状令人目不忍睹。现年107岁的王家珍回忆说:就是因为她参加了红军,她的两个哥哥和伯娘都被还乡团杀害。哥哥藏在竹笆子楼上,捉拿他的人用竹竿从楼下往上捅,可怜我哥肠子给捅漏了一坝。他们把一根斑竹搬弯下来,把竹梢削成斜头,从一个孩子屁眼擢进去,再将竹子放开,那孩子就在那竹尖上一会儿弹一下,一会儿弹一下,直到傍晚才断气。屠杀自6月下旬开始,直至冬季。伪县政府见杀人过多,曾下禁止令,但禁而不止。据1959年和1976年两次调查,全县被杀红军、苏维埃干部、游击队员共2000多人,仅陈家坝区即有500余人。地主豪绅在经济上大肆反攻倒算。青石乡三坝村地主、团正杨秉忠逼群众退还财物,无力退还者被吊打、抄家,对有耕地者强迫以土地作抵,并强迫耕种,不准迁走,所产粮食对半分成。陈家坝恶霸地主杨晓初一回乡,即请来大刀队李廷朝等20多人作帮凶掠夺欺压民众。先指派爪牙将游击队员杨顺江和分过其财产的张友林毒打得奄奄一息之后,拉至街头示众,威胁群众。随即指使其子杨启裕带四五十人强入民宅搜查,陈家坝街道凡红军驻县期间未离家出走者无一幸免。凡看上之物品,统统收走。在张饼子家搜查时一无所获,见张妻“怒形于色”,当即将其捆绑吊打,致使其大小便失禁、半身裸露犹不罢手。杨晓初还枪杀了范家坝游击队长马成刚,并威胁赶场的群众说:“你们拿了哪家的东西,就退还给哪家!如果不退,就和马成刚一样下场!”经过硬逼强抢,杨家掠夺得大量财富,仅木床就由十多架变成四五十架,锑锅由一口变为五口。仅在杨顺江、张栋臣、魏书明等家中即抢走茶叶数百公斤、铜元两夹背两口袋,大烟两大碗。地主豪绅敲榨的主要对象是苏维埃干部和游击队员。对其中所谓“罪恶大者”榨干钱财后再将其杀害;“罪轻一等者”则被吊打、罚款,直逼得倾家荡产方止。红军分给农民的土地,统统被地主收回,无论耕种与否,地租颗粒不少。地里的大春作物被地主强行收割。被红军废除的债权债务,也一概恢复。</p><p class="ql-block"> 另外,6月12日,红军撤离甘溪,次日上午,川军李家钰残部即尾随而至。7月19日,红军撤离北川县城(治城),次日川军21军暂编二师彭韩残部随即进入。红军边战边撤,为阻滞敌军的尾追速度,不得已实行了坚壁清野,烧掉了北川峡谷内的几座蔑索桥,烧毁了治城、漩坪、桂溪、龙凤、贯岭、都坝、开坪镇、小坝、片口、龙藏、庙头坝、墩上、坝底堡、马槽、白什、麻窝、青片等17处街房及沿途一些大院落,还烧毁了龙凤场、徐坪坝和鸳鸯树未及运走的粮食。这也是北川人民为红军胜利西进作出的重大牺牲之一。</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革命老根据地人民勇毅前行</b></p><p class="ql-block"> 红军在北川期间,领导广大劳苦大众,进行了翻天覆地的革命斗争,宣传了革命道理,传播了马列主义,播下了革命种子。红军在北川虽然只驻扎了103天,但和北川人民并肩战斗,患难与共,建立了深厚的阶级感情,唤醒了劳苦大众的斗志,激发了革命热情,拥护共产党、向往新社会成了北川人民的共识。红军撤离后,根据地人民重新陷入暗无天日的旧社会,盼星星,盼月亮,盼望共产党领导的红军快回来。</p><p class="ql-block">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北川的穷苦农民,特别是参加过革命活动的积极分子及其家庭,虽然遭受了国民党反动派及其还乡团走狗的惨无人道的劫难,但他们热爱共产党、热爱社会主义制度的初心始终没变。北川根据地人民坚持斗争,1941年有了中共地下党员,1948年成立了中共北川县地下党特支,经过地下党员和广大劳动人民的艰苦斗争与流血牺牲,于1949年冬迎来了解放,中国人民解放军61军182师545团3营解放了北川,彻底推翻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从新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人民政权,北川人民在党中央、毛主席的正确领导下,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承先启后,继往开来,为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北川继续战斗。</p><p class="ql-block"> 1953年11月,四川省革命老根据地建设委员会批准北川县为“革命老根据地”。1983年1月,中共四川省委、省人民政府、中国人民解放军成都部队来县召开慰问大会,赠给北川县一面书有“革命老根据地”的锦旗。这是对北川人民的充分肯定和极大鼓舞。</p><p class="ql-block"> 此后,北川人民以“革命老根据地”为荣,为了继承和发扬光荣的革命传统,在县委县政府的带领下,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在保护红军遗迹、传承红色文化、发扬长征精神、改善群众生活等方面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这些工作有效地促进了地方文化旅游经济的快速发展。</p><p class="ql-block"> <b>红军碑林长廊 </b>2002年,为了便于保护和参观,北川文化部门将分散在县内各地的红军宣传石刻收集起来,在禹里镇修建了红军碑林长廊。碑林里共有红军石刻碑39块42面。这些碑刻除从禹里镇周边乡镇收集的外,一部分石刻还来自老县城(曲山镇)龙尾公园,主要记录红四方面军长征时期的红军方针政策、宣传口号。现与红军长征纪念馆一道成为四川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5px;">红军碑林长廊里的石刻标语</span></p><p class="ql-block"> <b>北川红军长征纪念馆</b> 1935年,红军长征过北川是北川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北川人民早就有修建红军纪念馆的意愿。“5·12”汶川特大地震后,县委县政府把北川红军长征纪念馆建设纳入了规划重点。经过反复论证和报批,最后在禹里镇石泉老街156号禹王广场落实了项目建设点位。</p><p class="ql-block"> 该馆初建成功即得到省内外游客的关注。为了更好地发挥其红色文化教育影响作用,县上于2022年10月再次投资闭馆进行功能提升,完善提升硬件设施、保护措施和展览展陈,包括红军长征纪念馆展览陈列、导览系统、接待站、监控系统等项目,补充了党和国家领导人对长征和长征精神的重要论述,通过艺术创作、多媒体技术等手段,复原一些具体事例和感人故事,让“战略转移踏征程”“十万红军过北川”“巩固红色苏维埃”“血脉相连共生死”“长征精神代代传”五大展厅的布局更加合理、层次更加清晰流畅、内容更加详实具体、形式更加丰富多样、主题更加鲜明突出,增强了参观者的视觉冲击感和互动体验感。</p><p class="ql-block"> 北川红军长征纪念馆由展览馆、红军长征纪念碑和红军碑林长廊组成。馆区建筑面积1079平方米,主展厅建筑面积300余平方米,共分上下两层。展厅下层主要展示红色文化,以1935年4月至7月之间红四方面军在北川的战斗概况为主线,以千佛山战役为重点,向社会各界展示长征时期革命先辈可歌可泣的革命壮举,展示北川人民对我党领导的红色革命的坚定拥护。馆内收集有红军文物20余件、影视展览视频6段及红军在北川境内的战斗路线沙盘(复制)等。纪念馆设立了事业机构、配有专职管理人员1名,常年免费对社会公众开放。</p><p class="ql-block"> 目前,北川红军长征纪念馆提升项目已顺利通过验收,正以崭新的面貌在每周二至周日的9:00-17:30对外免费开放(试运行)。为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2周年,县内外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的党组织纷纷组团前来北川红军长征纪念馆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主题党日活动,缅怀革命先烈,重温长征精神,追寻先辈足迹,传承红色基因。</p> <p class="ql-block"><b>  北川红四方面军总医院</b> 北川红四方面军总医院(又称红三十一军总医院),旧址位于北川羌族自治县马槽乡红星街4号,是一处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红色文化旅游胜地。 </p><p class="ql-block"> 1935年4月中旬,红四方面军长征进入北川后,其总医院随军移动,5月初,千佛山战役打响后,迁至马槽乡邱家大院,为战役提供后勤医疗保障。</p><p class="ql-block"> 2008年“5·12”大地震后,按照原建筑风格进行了保护性修复。2012年,被四川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第八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22年,再次进行展陈提升,实施内部环境整治及基础设施改造,对旧址内文物建筑进行抢救性修复,更好地发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红色教育传承功能,提升红色旅游品质。修复后的红四方面军总医院旧址,因其较为全面地展示了当年红军长征的艰难历程和不屈精神,这里现在成了红色旅游经典景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总之,近年来,中共北川羌族自治县委、县人民政府,坚定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深入学习宣传贯彻党的二十大和习近平总书记来川视察重要指示精神,团结带领全县各族群众踔厉奋发、勇毅前行,各项经济社会事业取得突破性进展。</p><p class="ql-block"> 据2022年度北川县委工作考核数据显示:北川全省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先行县建设取得积极成效;县域经济实现地区生产总值94.47亿元、同比增长4.6%,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等指标列全市第一;特色产业加快培育,农业获评省级“菜篮子”工程冷链设施示范县、四川省有机产品认证示范区;工业“一主一特”产值占园区总产值比例提高至54.8%,规上工业增加值增长6.0%;服务业巴拿恰入选全国非遗与旅游融合发展优选项目名录,北川在2022中国县域旅游发展潜力百强县中排名上升15位,列居第32位;进出口贸易全年实现总额4168.95万元、同比增长104.3%;重大项目建设实施项目154个,完成固定资产投资57.12亿元、同比增长9.7%;园区发展提质增效,园区入驻通航制造及运营企业12家,通航产业实现多点突破。实施“招商突破年行动”,全年签约项目25个,金额124亿元。民生保障兜底兜牢,始终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高质量推进民生工程、民生实事,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在全省东西部协作年度考核中蝉联“好”的等次,脱贫攻坚和脱贫成效巩固工作连续六年进入全省“好”的行列。(本部分数据搞自《中共北川羌族自治县委2022年工作综述》)</p><p class="ql-block"> 这些数据充分说明,北川这个革命老根据地的人民在红军长征精神的激励下顽强拼搏,不仅已经过上了平安幸福的好日子,而且正朝着民主富强的康庄大道迈进!</p><p class="ql-block">(注:本文系作者于2023年8月根据有关史料整理编纂而成,2024年7月再次做了补充修改,恐仍有与史实不符之处,欢迎有关专家学者及其知情人批评指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