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家朱熹，通过对占筮思想的研究，是如何解答《易》与占筮的？

卓金祥

【朱熹易学的形成和强调占筮的特征】 朱熹的易学在整个朱熹理学体系的构建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束景南先生曾经表示：“朱熹后来主要凭借《易》《大学》《中庸》确定了自己一生学问的主旨以及理学系统的基本逻辑框架。” 何俊先生也认可这种观点，他讲：“在朱熹理学思维里，《易》有着特别重要的战略地位，不管是理还是气，都是从这儿来的，整个儒学都是构建在《易》的形而上学架构基础之上的。” 朱熹小时候，他父亲朱松在病故之前，把他托付给好友刘子翚、刘勉之、胡宪等人来教育。 这时候朱熹开始学习《易》，之后“武夷三先生”一个接一个地给朱熹讲授《易》学。 刘勉之和胡宪教的是象数易学。刘子翚的易学远远传承自胡媛，近的则是尊崇程颐。 这么一来就能清楚明白，朱熹早期跟着刘勉之和胡宪，初步了解了象数易学，不过后来学习义理易学才是占主导的。 南宋宋孝宗淳熙二年的时候，朱熹带着同窗去了信州鹅湖寺，跟当时有名的儒学大师陆九渊相见交流。 这儿就是在中华民族文化发展历程中颇有名气的“鹅湖之会”，双方就“是用理来解读《易》，还是用心来阐释《易》”这一问题展开了激烈争辩。 这场辩论过后，朱熹把目光转向了象数易学，这对他来说是一次重大的学术转变。 束景南先生曾经讲过：“从‘鹅湖之会’回来以后，朱熹这才明白《易经》原本属于一种卜筮的书，这变成了他从易学义理派，接着走向象数学派的重要标志。 他在易学方面的新发现，暂时没法让他有足够的底气打破自己《易传》那套旧的易学解经体系，不过邵雍的先天象数学向他展露了诱人的一面，于是他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易学道路。”随后，朱熹在淳熙四年着手重新编订《易传》。 重新编订《易传》能够被看作是朱熹从义理易学向象数易学转变的桥梁，他把王弼本当作《易传》的蓝本，又拿吕祖谦古易本作为《周易本义》的佐证。 接着，朱熹将研究的重点放到了象数易学上，还对各家的象数易说逐个进行探究，朱熹收获不小，这使他在构建卜筮象数易学的时候，有了特别丰富的材料。 在我国的三代时期，大到国家的重大事宜，小到各个阶级生活里的礼仪，全靠占筮来决定。这也表明了“易原本就是用于占筮的作品”。 钱先生提到的“《易》本为卜筮之书”这一观点，对于深入探究朱子易学特别关键，他讲：“说象数，是源于卜，也就是文王《易》，再往前追溯，能到伏羲画卦，也就是伏羲《易》那去。” 总之啊，朱熹认为《易》原本是卜筮的书，突出并还原《易》的占筮作用，这是朱熹易学很明显的特点。 【画前原有易】 朱熹在《答赵提举》里讲过：“大概《易》这本书，本来是用于卜筮创作的，它的言辞一定依据象数，所以不是圣人凭自己想法弄出来的。里面反复教导的内容，也是针对筮卦得到这个卦象和这个爻位的人。近世谈论《易》的人特别不了解这些，所以这种说法人只有义理但没有情意。就算是大儒先生也难免这样。” 在文中能明显瞧出来，朱熹对以往那些“大儒先生”抛开“占筮”，单纯用理来讲《易》的情况是有不同看法的，他觉得这么解读《易》很散漫，还没根据。 朱熹觉得伏羲画卦就是用来教人们“占筮”的，这从伏羲之《易》有符号没文字的特点就能看出来。 占筮的《易》，其卦辞和爻辞都是依据象数才产生的，正因如此，朱熹解读《易》的时候，着重强调了“象数”的重要性。 他觉得伏羲搞卜筮弄出来的那些符号，是在画卦之前从《易》里总结出来的，也就是“画前原有易”。这才是《易》的根本。所以朱子特别推崇“先天象数之学”。 “先天象数之学”这个观点最先由北宋出名的哲学家邵雍提出来的。 而爻卦的言辞能够表明圣人的意思。由此就能推断出“象数”在整个易学构建里的地位那是相当重要的。 他觉得伏羲搞卜筮弄出来的那些符号，是在画卦之前从《易》里总结出来的，也就是“画前原有易”。这才是《易》的根本。所以朱子特别推崇“先天象数之学”。“先天象数之学”这个观点最先由北宋出名的哲学家邵雍提出来的。 北宋时期的邵雍那时候，包括之前的易学家，很多都舍弃了占筮和象数这两块，直接从《易》的文本去阐述义理。 为了把这种学术上的偏差纠正过来，他构建起了先天象数学的体系，以此来凸显“象数”在《易》里的显著作用以及重要地位。 而爻卦的言辞能够表明圣人的意思。由此就能推断出“象数”在整个易学构建里的地位那是相当重要的。 伏羲创的《易》有先天和小成之说，不过邵子觉得伏羲创的《易》应是先天。邵子的看法跟干宝不一样，邵雍特别推崇这先天的《易》，但干宝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朱熹跟邵雍相同，都极为重视伏羲氏的“先天之《易》”，而且两人都对伏羲画卦的原因进行了深入探究。 不过在《易传·系辞上》里记载着伏羲画卦的过程：“所以《易》中有太极，太极生出二仪，二仪生出四象，四象生出八卦。” 邵雍觉得，数才是关键，比象重要得多，毕竟在《易》里，是先有了数，然后才有象的。 就像“象也者，尽物之形也；数也者，尽物之体也”说的那样。所以邵雍拿“数”来解释伏羲画卦的道理。 朱熹觉得邵雍的这种认识，在先圣孔子之后，是对伏羲画卦最准确的解释。于是他承袭了邵雍的易学思想，还让画前之易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在后来的文章里他做出了说明。 【“四圣一心”】 朱熹在《朱子语类》里讲：“上古的时候，百姓单纯质朴，民俗没发展起来，对天地的事儿都不懂。所以圣人弄出龟甲占卜，创作《易》来算卦，让人们趋利避害，成就天地间的大事。”这意思就是朱熹觉得上古之时的人们刚开始有智慧，单纯又无邪。 于是伏羲氏抬头观察天上的景象，低头考察自然并效仿其样子，最终画出了八卦。由于当时还没有通行文字，伏羲就依靠卦象来教导民众占卜吉凶。 然后按照占筮的结果，吉利的话就去做，凶邪的就不做。这样就能做到趋利避害，找到做成事情的办法，最后把天下的事给做成。 从上文能明白：伏羲之易主要拿来占筮，占筮的时候没多少话、道理能说。 朱熹在《朱子语类》里多次提到，像：“问：伏羲画卦，恐怕不是教人占卜的。答：这些都不能不知道，可他又不教人占卜，那画它干啥？”还说：“猜想当初伏羲画卦的时候，大概是以阳为吉利，阴为凶险，没有文字。我不敢肯定，私下觉得是这样。” “八卦的图画，原本就是用来占卜的。当伏羲画八卦的时候，只有奇数和偶数的图形，哪里有那么多的说法！”等等多到数不过来。 从上文能明白：伏羲之易主要拿来占筮，占筮的时候没多少话、道理能说。 朱熹在《朱子语类》里多次提到，像：“问：伏羲画卦，恐怕不是教人占卜的。答：这些都不能不知道，可他又不教人占卜，那画它干啥？”还说：“猜想当初伏羲画卦的时候，大概是以阳为吉利，阴为凶险，没有文字。我不敢肯定，私下觉得是这样。” “八卦的图画，原本就是用来占卜的。当伏羲画八卦的时候，只有奇数和偶数的图形，哪里有那么多的说法！”等等多到数不过来。 另外，《系辞传》里还记着：“所以易有太极，由此生出二仪，二仪又生出四象，四象再生出八卦。” 这就说明伏羲氏对天地间阴阳消长的自然之理上下观察一番后，画出了八卦，这正是邵雍所说先天之学里伏羲画卦的顺序。同时也能证明伏羲之易原本是用于占筮的论断。 朱子提出“四圣一心”的说法，是将文王和周公放在一块儿来讲的。 《周易正义》里说：“瞧瞧升卦六四‘王用亨于西山’，武王把殷打败以后，才追封周文王为王。要是爻辞是周文王定的，就不该讲‘用亨于西山’。” 朱熹觉得有所谓“其中有说文王”这种说法。“只说三圣，不提周公，是因为父亲统领儿子的事业。”文王和周公的卦爻之辞是用于卜筮的，在这时的卜筮里，如果占得某卦某爻，就依据卦爻辞来判定吉凶。 像“‘乾，元亨利贞。坤，元亨，利化马之贞。’跟后面的‘元亨利贞’是相同的。‘元亨’，意思是大亨。‘利贞’，就是有利正。占到这个卦的，就是大亨而且有利正。到了孔子这儿，就把乾坤的分别弄成四德说了，这自然也是孔子的想法。”朱熹在文中剖析乾卦和坤卦占筮时的好坏，应当是看占筮所得的卦是静还是动，接着再讲卦爻辞对“守正”有没有利。 而孔子在《文言》里还说过“元，是善的开头；亨，是美好的聚合；利，是义的协调；贞，是做事的根本。” 这里能明白，朱熹一直认为卦爻之辞只是用于占筮的用词，属于用来分辨吉凶福祸的“象语言”，并非是来讲说道理的。 这对他给《周易本义》做的注解也产生了影响，就是只去解释卦爻的词象占的意思，而不去讲那些玄乎又玄的道理。 在他觉得，卦爻辞的本义和根本作用就是用于卜筮。 咱们来看文王周公的《易》，虽说也是拿来占筮的，像占出屯卦，按照伏羲之《易》，光看卦象跟阴阳来判定吉凶，接着照这个去做就行！这里头可不涉及个人因素。 要是依照有卦爻之辞的文王周公的《易》，像屯卦卦辞里说的“屯，元亨，利贞，勿用有彼往，利建侯。”这里面的卦爻辞显然包含了德性的成分。但凡碰到卦爻是吉的，占卜的人有那种德性就吉，没有就不吉。要是碰到卦爻凶的，占卜的人德性不能胜过它就凶，能胜过它就不凶。 朱熹觉得，在伏羲那个时候，人都很淳朴实在。伏羲画卦来教大家占筮判断吉凶，好让大家做事能趋利避害。他虽说没有特意去“正德”的念头，可他做的这些事都起到了很棒的教化效果。 在文王周公那个时候，“世风变化，淳朴变淡薄，质朴丧失，民众的虚伪日益增多”，正因这样，文王周公才创作了《易》的卦爻辞，目的还是为了“通过占卜来施教”，只是这时更得强调“端正德行”的意思而已。 所以文王、周公跟伏羲所处时代不同，可他们都通过占筮之法“因时设教”，最后结果是一样的。 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