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原来,“百年孤独”不只是哥伦比亚,也是整个西语拉丁美洲。</p><p class="ql-block"> “西语”是殖民遗产,“孤独”在被遗弃之后。“救赎”是有原罪的,带着伤疤的孩子,不知道应该长成什么模样。</p><p class="ql-block"> 马蒂要弃子必须从对母国的怀想里独立,还必须警惕美利坚的再度殖民;罗多借《爱丽儿》呼吁保护全部人性,对抗凯列班野兽式的伤害;巴斯孔塞洛斯说自己是“托尔斯泰式的基督徒”,在追随者看来,他更像《理想国》里的哲人王;马里亚特吉看见共产主义的宗教属性,更适合成为印第安人新的信仰。这四位启蒙者给新拉丁美洲奠基,帕斯则为它注入灵魂——于拉丁美洲而言,孤独是迷宫,融合是出口。于是贝隆夫人扮演圣母,切·格瓦拉效仿基督,加西亚·马尔克斯推崇“族长”,巴尔加斯·略萨回望帕斯。他们没能融合,依然彳亍独行。</p><p class="ql-block"> 孤独是强者的本能,沉默是强者的选择。作者仰望高瞻的思想家,更渴盼务实的实践者。他遥想一艘驶向中国的航船,传言米莱正手握舵盘。但愿阿根廷不会因为他的“踌躇满志”而“万念俱灰”。</p> <p class="ql-block">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把拉美历史讲得壮烈,每一个字都像跃下悬崖,撞得心底生疼。“地球的富有造成了人类的贫困”,同为殖民地的美国因相对贫瘠而得好运。“发展是遇难者多于航行者的航行”,同样受垄断经济压榨、被外来资本挟持,鲁迅喊出“拿来”,真真远见!看着别人,为自己捏把汗,庆幸险中得胜。不想被人切开血管取血,那就得自己定义自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19年7月6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