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白翠兰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白翠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是亲爱的父亲诞辰96周年。</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从祖爷爷那时起居住于大同城内。父亲出生于1928年农历八月初四,他是家中长子,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p><p class="ql-block"> 父亲高小毕业,读了6年书,在学校学业优秀。父亲高小毕业后爷爷执意不肯让他继续读书,无奈只好中断学业,于14岁即步入社会,就职于大同铁路火车站,成为一名铁路职工,从此帮助父母挑起家庭的重担。</p> <p class="ql-block">少年时的父亲</p> <p class="ql-block">19岁的父亲</p> <p class="ql-block">年轻的父亲</p> <p class="ql-block">  父亲16岁就结婚了,那个年代大多早婚早育,不足为奇。他的新娘——我的母亲,美丽贤淑,是父亲一生的挚爱(关于母亲另有专文介绍)。可以想象这个时期的父亲肯定非常幸福,他工作顺利,上有父母双亲的关爱,身边有娇妻。母亲漂亮、心地善良,心灵手巧。 家中很快添了新丁一一大哥、二哥、大姐。一家人其乐融融。</p> <p class="ql-block">抱小孩者为母亲</p> <p class="ql-block">大哥、二哥、大姐、三哥</p> <p class="ql-block">  家庭生活在1951年发生了变故,这年的农历正月初一我的奶奶在生产时由于难产大出血不幸去世,我的奶奶带着对远在东北丹东参加志愿军的二叔无尽的牵挂思念,带着对全家人的万分不舍,去往了另一个世界。奶奶去世时时年不到40岁。那年,父亲母亲23岁,二叔17岁,姑姑12岁,三叔5岁。</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奶奶身上体现了中国传统女性温良恭俭让的良好品性。在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里,她孝顺公公,把一大家子的日常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我的母亲是她的好帮手,俩人年龄相差十几岁,生活中如同亲母女,更似亲姐妹。奶奶非常善良,经常背着爷爷让父亲拿钱拿物接济更为贫穷的亲戚们。父亲从长相到性格人品等都完全遗传了奶奶的基因。</p> <p class="ql-block">右起依次为父亲、奶奶、姑姑、亲戚、二叔</p> <p class="ql-block">  我的奶奶,虽未曾谋面,但在我的身上也流淌着她的血液,我敬重她,怀念她。</p><p class="ql-block"> 奶奶去世后仅仅三个月爷爷就续弦了。当时三个未成人的孩子,尤其是年幼的姑姑和三叔,他们的境遇个中滋味,想必是有记忆的。</p> <p class="ql-block">后排右起依次为三叔、父亲、姑姑</p><p class="ql-block">前排右起依次为大哥、二哥</p> <p class="ql-block">  随着后奶奶踏进家门,家庭的氛围一下子就不一样了。有一天,夏日炎炎,父亲出车回家,一进院子,看见三叔脏兮兮的,浑身充满味道,父亲又心疼又气愤,于是端了一大盆水在院子里给三叔洗澡,一边洗一边大声地抱怨。时过境迁,现在想来,后来的奶奶,作为继母,也着实不易,她要面对一群未成年的继子女,还有我的三个哥姐,没有血缘,没有亲情,日常生活中产生矛盾和小小的冲突也在所难免。</p><p class="ql-block"> 父亲在上学期间,聪明好学,经常在全班考试第一。这种爱学习、爱读书,肯钻研的精神贯穿了他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父亲14岁参加工作初始,由于年龄小,许多工作不能胜任,于是被安排给站长当勤务员,日常就是做些打扫卫生,端茶倒水等杂物工作。站长看父亲聪明好学,老实听话,加之有点文化底子,于是就培养他,教他学习珠算,让他学习售票,后成为运转车长。</p> <p class="ql-block">后排左一为父亲</p> <p class="ql-block">前排右三为父亲</p> <p class="ql-block">后排左一为父亲</p> <p class="ql-block">前排左一为父亲</p> <p class="ql-block">左一为父亲</p> <p class="ql-block">  父亲酷爱阅读,博览群书,钻研业务,知识积累丰富。多年后我的二嫂在单位业务科上班,她的珠算知识还是父亲教给她的。父亲从参加工作直至退休前,在单位各种考核中经常名列第一。</p><p class="ql-block"> 1955年,呼和浩特铁路局成立,由于缺乏人才,全国各地铁路局纷纷予以支援。这一年父亲奉命调往内蒙古旗下营站工作,任副站长。</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父母亲带着八岁的大哥、六岁的二哥、五岁的大姐、二岁的三哥,以及他们的全部家当——一个小平车装着的物品,离开家乡,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1956年,二姐出生,父亲又被调往内蒙古集宁站,任副站长,全家定居集宁。</p><p class="ql-block"> 1958年冬天,不幸降临到我们家,一个下雪天,父亲在工作中,由于工作人员违规操作,父亲被撞伤,导致左下肢膝关节以下骨折,伤势较重,出血很多,父亲被送往集宁铁路医院救治,给予输血。根据父亲的病情,应该是按照骨折进行治疗,既便退一步进行手术治疗也应该是能够保留住膝关节的,但是由于当时医疗条件差,医务人员水平有限,医院在没有与家人进行任何沟通的情况下,就给父亲实施了左下肢膝关节以上截肢术。这个错误的治疗严重影响了父亲日后多半生的生活工作乃至精神心理。</p><p class="ql-block"> 一时间,父亲由一名31岁活力满满、健健康康的青年人变为一位肢体残缺的残疾人,这巨大的落差,令所有人无法接受。母亲感觉仿佛天都塌了下来,要知道我们一家八口人全凭父亲一个人的工资维持生活。</p><p class="ql-block"> 二叔闻讯后立即从大同赶来,帮助处理父亲公伤事宜。</p><p class="ql-block"> 公伤后,父亲历经手术、疗养,约半年后就上班了,工作也调整到技术室及后来的售票室。后来赴北京安装了假肢。最初戴上假肢,由于不适应,走两步摔一跤,走三步摔一跤,他接受不了这痛苦的现实,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这一大群孩子,早就不想活在这世上了。”</p><p class="ql-block"> 母亲由于这巨大的打击,整日以泪洗面。1959年春,家里的第六个孩子也就是我出生了。母亲仍沉浸在家庭变故的悲伤中,她奶水全无,根本没有心思照料嗷嗷待哺的我。</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的大姨没有女儿,正想抱养一个女孩儿,母亲就想把我过继给大姨,后由于大姨的顾虑及父亲的坚持,我还是幸运的留在了这个大家庭。接下来就该给我上户口了,由邻居胡大妈代为办理,到了派出所,胡大妈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名字呢,因此,我的名字是邻居胡大妈给起的。</p><p class="ql-block"> 渐渐地生活趋于平静,父亲也慢慢地走出阴霾,逐渐接受了现实。孩子们也在成长着。</p> <p class="ql-block">左一为父亲</p> <p class="ql-block">  日常,父亲只负责上班挣钱,父亲每月把工资交与母亲,由母亲安排家里的所有事务。家里孩子多,家务事太多,父亲就排了一个值日表,贴于墙上,上面给哥哥姐姐们每人安排了一些家务活,如大哥负责扫院,二哥负责担水,大姐负责收拾家,三哥负责刷锅,二姐负责晚上铺床、堵鸡窝等等。大家各司其职,这样能稍稍减轻一点母亲的负担。</p> <p class="ql-block">母亲与哥哥姐姐们合影</p> <p class="ql-block"> 生活虽然清苦,但也不乏有快乐的时光。父母亲由于善良、乐于助人,人缘好,加之母亲心灵手巧,会裁衣服,用缝纫机做衣服,样式新颖的衣服,只要她一看,一准能照样做出来。母亲对邻居们的请求有求必应,帮助他们裁做衣服、压粉条等。母亲给我们做漂亮的衣服,取样、裁剪、机缝、码边等做的比买的衣服都漂亮,连破衣服上缝的补丁都比别人家的好看。惹的周围的小伙伴很是羡慕,而我们有一种小小的得意。</p><p class="ql-block"> 邻居们和哥哥姐姐们的同学都乐意到我们家串门,大家天南地北谈古论今,两间加起来不到二十平方米的房间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至今我仍记得三叔的朋友刘玉喜,大哥的朋友王纯、小付,大姐的同学李溪云等等,他们经常在家里吃饭。多年后,三叔的朋友刘玉喜还专程到大同看望我父母。</p><p class="ql-block"> 父亲十四岁参加工作,为家庭分担,奶奶去世后,父亲对弟弟妹妹更是呵护有加,因此我的叔叔姑姑对父母亲都很敬重。</p><p class="ql-block"> 从我记事起,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有七个孩子,分别是三叔、三个哥哥,两个姐姐和我,渐渐地我懂事了,知道了三叔是爸爸的弟弟。我记忆深刻的一件事,有一次炒蚕豆,母亲把蚕豆分成七份,将最多的一份先给三叔,剩下的六份再让我和二姐挑选,最后才让哥哥姐姐拿来吃。三叔在集宁高中毕业后参加铁路工作。那个年代,粮食实行分配制,家家都是粗粮为主,细粮很少,我们家的细粮除了给爸爸吃,就是给三叔跑车带饭,我们兄弟姐妹基本吃不上细粮。三叔参加工作后,父母亲让他把工资存起来,母亲还为他准备了结婚用的锻子被面褥面、棉花、麻油、糕面等。</p><p class="ql-block"> 转眼间我们兄弟姊妹们都长大了。1975年,大哥、二哥已经成家,大姐、三哥在大同已参加了工作,二姐在大同郊区插队。父亲考虑再三,决定调回大同,于是在这一年父亲在阔别故乡整整二十年后,回到大同站行李房工作,任行李员。1976年秋天,我和母亲也回到大同。</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调动工作是挺难的事,父亲二十年前在大同站工作期间,与六位同事相处甚欢,他们性情志趣相似,于是七个人结为拜把兄弟,父亲排行老六。二十年后,父亲的结拜兄弟们都成为各自工作岗位的中坚力量,父亲的工作调迁离不开他们当中一些人的鼎力相助。</p> <p class="ql-block">父亲与结拜兄弟合影,后排左一为父亲</p> <p class="ql-block">  在内蒙集宁,我本应该是1977年就高中毕业。1976年回大同后,在家闲坐一年,其间在酱菜厂干过一个月多的临时工。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父亲让我回归校园,他说就是考上个铁路技校也挺好的,于是我于1977年10月份到大同二中高中二年级插班就读。1979年7月参加高考,被山西医学院录取,日后成为一名医务工作者。其实,我的哥哥姐姐们学习都很优秀,只是由于历史的原因,使得他们无缘大学校园。而我,由于父亲的英明决策,使我的命运得以改变,我的人生更加丰满。</p><p class="ql-block"> 我的大哥一直以来没有正式工作,鉴于此,父亲提前退休,大哥接了父亲的班。</p><p class="ql-block"> 生活越来越好,父母亲身体还算健康,子女们都成家立业,家中的第三代也在茁壮成长,父母亲脸上扬漾着灿烂的笑容。</p> <p class="ql-block">1986年的父母亲</p> <p class="ql-block">1986年父母与他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合影</p> <p class="ql-block">1986年全家合影</p> <p class="ql-block">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1995年春,父亲因身体不适到我工作的医院就诊,查出肝脏疾病。二叔连夜率领大哥、大姐夫和我,我们一起带父亲赴北京进一步诊治,我二叔的儿子(我的堂弟)在北京某知名三甲医院工作,目前己经是二级教授。经过仔细的检查,父亲被确诊为肝硬化,带上治疗方案回到大同。在北京看病期间,堂弟为我们节省了大笔资金,还为父亲带了很多贵重药品;二叔的二女儿我的堂妹还去旅馆探望父亲。经过治疗,父亲的病有所好转,病情平稳。由父亲生病,追溯病史,是三十六年前父亲公伤的那次输血,导致携带着乙肝病毒的血液侵蚀了父亲的身体,产生了后来的结果。</p><p class="ql-block"> 1995年秋,我的三哥突然因意外英年早逝。强忍着悲痛办完三哥的丧事,大家商量怕父母亲接受不了这个巨大的打击,就编织慌言说三哥外出打工了。然而作为父母亲,纵使孩子再多,每个孩子都是他们的心头肉。就这样,老俩口万分牵挂,日日盼望,夜夜想念他们的三儿子。父母亲身体日渐衰退,健康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母亲更是患上了精神疾患,在以后十二年漫长的岁月里,病情时好时坏,受尽折磨。</p><p class="ql-block"> 1997年农历五月初五,父亲突然因内脏大出血溘然长逝,时年70岁。</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猝然离世,令所有人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因为当天是端午节,中午我们还与他老人家一起吃了粽子,父亲的精神状态很好,与常人无异。我是一名临床医生,我深知父亲的病无法根治,病情始终是逐渐加重的,我见过及听过的关于肝硬化病情发展到最后,大多是以上消化道出血,也就是呕血而致命,而从呕血出现到生命终点应该有一个过程,我就想着如果父亲的病情发展到了那一刻,届时我就将三哥早已去世的实情告诉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悬着的心得到一絲踏实与安稳。然而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父亲最终带着对他的三儿子的无限牵挂思念离开了我们,这也成为我终生的遗憾。</p><p class="ql-block"> 现在回想,当年大家编织的善意的谎言来安慰父亲母亲,是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如果当初将实情告诉父母亲,让他们知道三哥已经离世,已经入土为安,虽然他们一时难以接受,但长痛不如短痛,是否他们也会慢慢的平复心绪,这样会不会更为妥当呢?</p><p class="ql-block"> 父亲生病期间以及他去世后母亲在世的这些年,二叔二妈每次从北京回大同探亲,都第一时间来家探望,给钱给物,还给母亲买了真丝衣服,羊绒毛衣,羊绒大衣等。姑姑姑夫也经常到家探望,给钱给物,姑姑看到病重的母亲,心疼的直掉眼泪。他们之间浓浓的兄弟情、兄妹情、姑嫂情、妯娌情令我们动容。</p><p class="ql-block"> 忠厚慈祥的父母亲用他们一生的经历,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言传身教,使我们耳濡目染。</p><p class="ql-block"> 乌鸦反哺,正当其时。</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记忆中,在集宁及大同,每当下雨天下雪天,三哥、二姐,后来我也加入了护送父亲上下班的行列;在大同我们居住的平房西边有一条废水河,每当下雨天,河水上涨,二姐就背着父亲淌河到对岸。父亲退休后,先后两次搬迁楼房,楼房的地理位置越来越好,这些都得益于大哥的运作。两次住新楼房,进行简单的装修,这些均由三哥操持。</p> <p class="ql-block">父亲</p> <p class="ql-block">母亲</p> <p class="ql-block">父母的三个孙子</p> <p class="ql-block">  父母亲晚年身体不好,疾病缠身,我们姊妹兄弟心急如焚,在大哥的带领下,我们带父亲到北京诊治,带母亲多次就医诊治,还将专业水平高的医生请到家诊治,我们是多么希望老俩口的身体好起来啊!</p> <p class="ql-block">晚年患病的父母</p> <p class="ql-block"> 父亲去世后,母亲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兄弟姊妹们团结一心,大家出钱出力,送饭送菜,亲情陪伴。在母亲生命最后的几年当中,二嫂二哥在床边尽心服侍;做为长女,大姐付出了很多,大姐给予父母亲更多的陪伴,还经常将母亲接到她家居住,给老人家洗澡洗衣,做可口的饭菜。</p><p class="ql-block"> 父母亲晚年从患病到去世,虽然疾病无情,但在生活中得到了我们精心的照护和亲情的陪伴,这也使我们稍感安慰。</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们兄弟姊妹都已步入老年,每个家庭都生活得很好。</p> <p class="ql-block">2014年家庭大部分成员合影</p> <p class="ql-block"> 回眸几十年,尤其是改革开放的四十年间,国家经济不断发展,与几十年前相比,我们的生活在不经意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逢盛世,我们都知足感恩。</p><p class="ql-block"> 现如今,我们姊妹兄弟都已分别当上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大哥还当上了太姥爷。三个哥哥们都各自有儿有女。我的大侄子在电力机务段任工长,高级技工,大侄子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今年均本科毕业考上了硕士研究生;二侄子在列车段任列车长,他的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大同一中的高中,明年即将冲刺高考;三侄子大学毕业后在太原公安系统工作,为高级警督,他有一双美丽乖巧的女儿,大女儿学业优秀,小女儿在上幼儿园。</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一生充满坎坷,历经千辛万苦,他为人正直,聪明好学,勤奋努力,乐于助人,爱护家人。尤其是他非常善良,他的善良不设任何底线,不加一点锋芒,正因如此,使他在生活和工作中遭受到一些不公,甚至同事的诬陷等等,面对这些父亲选择了包容、隐忍和求全。然而,人善人欺天不欺,举头三尺有神明,父母亲的大爱大德使家族蒙荫,福泽后代子孙。</p><p class="ql-block"> 从父亲去世至今,他老人家从没有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民间对此的解释是故人不愿惊扰他的亲人,同时也表明他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很好,对此,我深信不疑。</p><p class="ql-block"> 我常常想,如果我的父亲在他年少时,能够象叔叔姑姑们一样,也能多读几年书,那他的生命轨迹就会改变,他以后的人生就一定不是这样的命运多舛。</p><p class="ql-block"> 我们永远铭记父亲对我们的教诲,感恩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p><p class="ql-block"> 爸爸,愿您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顺遂。</p><p class="ql-block"> 写于2024年7月</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发小阿康点评文章:</p><p class="ql-block"> 令尊平生如函数曲线,时而波峰,时而波谷,命运走向总是难以预料与掌控,然而纵观全景,是可以看到一条鲜明的主轴,那就是家人间时刻流淌的爱意,其奔腾不息,在于为人父与为人母者对后代的护佑之心、对后代健康成长的督促之责。这是大德的重要体现,纵使施与人羽化远行,受与者仍将持续蒙泽,白姐饱含深情的文字即是佐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