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遗随笔】白沙壁画的诉说（云南丽江）

孙秋克

（牌楼匾额“世界文化遗产纳西古王国之都”）

“世遗”丽江古城之白沙古镇，位于大研镇之北约12公里处。它曾是纳西古王国之都，茶马古道上极为重要的一站。白沙壁画，则是纳西族融汉传、藏传佛教和道教为一体的古代宗教文化的代表，是丽江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走进白沙古镇，时光仿佛倒流，一切都显得那么纯粹，那么悠远。游客来丽江多去大研镇（即现在通常说的丽江古城），来白沙古镇的人并不多。其实，木土司府的前身正是在这里，后来才迁到大研镇。所以，说起纳西土司政权和文化艺术的发展，必须溯源到白沙。

今天，我们主要参观白沙壁画区域，即真实古迹形成的白沙壁画博物馆。因为这里保存的从明代洪武至清代乾隆时期的珍贵壁画，由几代工匠历经三百年绘制而成，从始至今已历六百余年时光，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

上图是琉璃殿内白沙壁画简介，点击放大可阅读。

白沙壁画主要保存在琉璃殿和大宝积宫、大定阁。这一独特的艺术瑰宝，据说幸存总共有51幅：白沙古镇琉璃殿16幅、大宝积宫12幅、大定阁（17幅），所占数量最大。此外束河古镇大觉宫有（6幅）。大宝积宫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建筑，走进去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神圣的艺术殿堂。从壁画中不仅可以感受到宗教的庄严与神秘，还能体会到画师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美的追求。他们的笔触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能够将神灵的形象和故事，栩栩如生地展现在墙壁上，让壁画向一代代后人述说民族的文化和历史。

《如来讲经传教图》

在这些从绘制初期流传至今，已有六百来年历史的壁画上，可以看到对道教、藏传佛教、东巴教等多种宗教文化和艺术风格的兼收并蓄。壁画中的人物形态各异，是以画师们敏锐洞察力与丰富想象力塑造的神明形象。描绘自然风貌的部分，则展示了纳西人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积极入世的心态。白沙壁画不仅是艺术的杰作，更是历史的长卷，记录了纳西族的发展与变迁，以及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融合。白沙壁画以无声的语言，生动的形象，向后人讲述着过去的故事，让我们对这片土地和文化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下面展示的白沙壁画代表作，图片下附带说明，点击放大可知其详。

《金刚亥母图》

《孔雀明王海会图》（宫南B幅）

《观音普门品图》（宫北B幅），因这幅拍照字迹模糊，网络截文于下：观音普门品图，正中画大随求佛母，全身着菩萨装，头戴花冠，顶髻上有一尊佛面，四面八臂现见七手，左手主臂持法轮，左手2持绢索，左手3持弓，左手4持金刚杵，右手1持剑，右手2持箭，右手3持金刚斧，坐于蓬座上。座间藏文题记为“阴水羊年六月初三，主上法王多杰德确，圆满建造与散法昌盛之地相媲美的这座绝妙大佛寺。”这是断定壁画年代的最主要根据了。

《大成就者修行图》

大定阁壁画 《欢喜佛》

（琉璃殿壁画，《南无药师如来海会》）

白沙壁画独特的绘画风格缘于兼收并蓄：它们融汉、藏、纳西族宗教文化和艺术风格为一体，绘画布局严谨，色彩富丽，形象栩栩如生，洋溢着浓烈的现实生活气息。总体上明显地表现了东巴画风格粗犷明快，色彩对比强烈等特点。从其画风中可见浓郁的民族特色，以及多民族宗教文化的交流融合，是中国南方壁画最早的杰作。

（大宝积宫外景）

大宝积宫的建筑也颇具特色。宫殿的结构宏伟而精巧，殿堂高大而宽敞，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建筑上的雕刻和装饰都细致入微，展现了古代工匠们精湛的技艺。

（文昌宫里的文昌帝君像，掌管文章、学问之神）

岁月虽然给白沙壁画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但壁画本身的艺术价值和历史意义才是最为珍贵的。它们是纳西文化的瑰宝，也是中华多元文化融合的见证。1989年我们去时可以自由观赏，当时很担心保护不力，会使壁画损毁于时光之中。幸而由于白沙壁画太珍贵，近年来已经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护。

上面是文昌宫和宫里两幅重要的木氏土司领地和历史文化分布图；下面是大宝积宫、大定阁、琉璃殿外景图（书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