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读额尔古纳河右岸

云端紫燕

<p class="ql-block">  终于把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小说看完了,合上书,心里有种不舍,还有一股淡淡的忧伤的失落感。作家自述说她不忍心将小说写完,觉得是跟自己最想相处的一群人告别了,作品中人物个性鲜明,形象饱满,不舍的告别的是不愿意和善良淳朴勇敢正直的人们道别。作品里对环境的描写都是带有温度的,每字每句都象是涂了一层金边,无须刻意却闪闪发亮。</p><p class="ql-block">额尔古纳河,是中国和俄罗斯的界河,在巜尼布楚条约》签订前,是中国的内河,书中说的鄂温克人的祖先,最先生活在额尔古纳河左岸美丽的贝加尔湖畔边上,后来被俄国人逼迫迁徙到右岸。</p><p class="ql-block">小说以倒叙的手法,通过回忆的方式,讲述鄂温克民族俗称最后一个狩猎民族,在广袤的大兴安岭森林腹地,过着原始的采集狩猎生活,他们在长期的生存实践活动中,懂的敬畏自然,爱护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他们的精神世界自足而富足并满足,随着时代变迁,最终告别森林,住进了固定房子里,结束了他们世代沿袭的生活方式。</p> <p class="ql-block">小说的我是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已经九十岁了,她说自己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雨雪看老了她,她也把它们看老了。迟子建的作品里有种担忧与留恋,她在跋里其实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到底什么才算是现代文明?文明就是远离自然住在钢筋水泥的房子里吗?族人在自然状态下生存,尽管并非想象中那般诗意美好,更多是原始状态下充满艰辛与苦难,但面对艰苦环境,却能快乐生活,而现实却是伐木工人进入对环境的破坏。作者在小说中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当大家要下山定居时,“我”不愿意下山,新上任的乡镇书记上山来做“我”的工作,他说我们和驯鹿下山也是对森林的一种保护,驯鹿游走时会破坏植被,使生态失去平衡,再说现在对于动物要实施保护,不能再打猎了,他说一个放下了猎枪的民族才是一个文明的民族,一个有前途和出路的民 族。“我”很想对他说,我们和我们的驯鹿从来都是亲吻着森林的,我们与数以万计的伐木人比起来,就是轻轻掠过水面的几只蜻蜓,如果森林之河遭受了污染怎么可能是因为几只蜻蜓掠过的缘故呢?</p> <p class="ql-block">额尔古纳河右岸是值得多次阅读的,通过看作者的序与跋,她应该是觉得在文明的天空下,人如驯鹿一样被圈养起来,失去了自由,而她“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如果午夜梦醒望见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我的驯鹿没有犯罪,不想看它们蹲进监狱,听不到 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小路上,他们一定会疲软的再也负载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一个瘫子,我一直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如果让我去闻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我的身体使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p><p class="ql-block">作者内心一定是厌倦了城市的喧嚣与冰冷,所以才向往那个充满安静平和没有遭受污染的地方。</p><p class="ql-block">就如现在的我,曾经无数次陷入进退两难的泥沼,前方一无所见,后面渺无来者,我困顿在屋内打发时间,当某天顿悟后,发现纯粹是面子问题,是心里在作崇,其实做什么和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修自己心就好,干嘛老在意别人眼呢?倘若周围一团漆黑,那就静守去就习惯。</p><p class="ql-block">就如现在已到黄昏时分,大伙都在忙碌,从窗户望去大片云朵悬在天空,这个独立的机构,犹如世外桃源,关上门,四下无声,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写成文字诉说给别人听,开心不过。</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