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束沙枣花(二)

萨客思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送你一束沙枣花(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献给建设大西北的青春岁月 </p><p class="ql-block"> 刘应驷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建场初期热火朝天的开荒造田才一年多时间,就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乱了十年。到了“文革”中期,“一打三反”“清队运动”搞得人心惶惶,祸及农场数百人(大多是南京支青)的“反共救国党”假案更是把这种莫须有的迫害推向极端,支青们的身心遭受到难以愈合的伤害。就我们连队南师附中的57名支青中被批斗、被看管、被羁押者有10人以上,有个别支青直到离开人世也未能走出那个年代、在那片土地上被残酷迫害的阴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图18 前蹲者杨威森,后左吴晓月与杨威森女友杜爱莲的合影。杨威森和吴晓月从小学到中学均为同学。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72年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一打三反”运动中,吴晓月的男友因无法接受农场领导对其无端的政治迫害并导致吴晓月与他无奈分手的双重痛苦,决绝地自我了断。吴晓月得此噩耗后,万分悲痛无法倾述,强忍心底装作没事,从此抑郁寡欢,重病缠身,回宁不久,于1985年过早离世,也就36个春秋。</span></p> <p class="ql-block">图19 我们十位同班同学(其中六位是一同支边的)相约去淮阴师范学院拜会老同学于蕴生时的合影。前左起:刘宗强、许崇本、杨维智、张黎华、朱苓;后左起:杜大明、刘应驷、于蕴生、刘懿、曹玉琴、金祥书。 —1999年摄 </p><p class="ql-block">于蕴生与我高中同窗三年,当年我俩是在支边专列上说着相声奔向边疆的。他口才极好,说话风趣,性格豪爽、广交朋友。支边进场一年多时间,相隔几公里外的5、6个连队,就有了不少他认识或认识他的人。“一打三反”运动一来,他就成了那些“狠抓阶级斗争”骨干们的靶子,被批斗、被看押,被那些骨干们折磨得死去活来,自尊心受到极大地伤害,更痛苦地是初恋的女友也因此离他而去。他被平反后,便好不眷念地离开了农场,转插苏北农村。文革结束,改革开放的春风送他进了大学,又安排了工作,成了一名师范学院资深教授,并进入了该学院领导班子。闲暇时间,他充分发挥了自己深厚的文学功底和坎坷的人生经历,全身心地创作了几十首歌唱边疆广袤的山河、新兴的城市、可爱的巴郎、美丽的姑娘等向往美好生活的动人歌词,同时也尽情抒发了支青们屯垦戌边的充满幻想、奋发图强、爱恨交织、难舍难分的复杂情感,这些歌词被知名作曲家申旭光谱了曲,传唱到了新疆,传唱到了阿瓦提;也传唱到了海外的知青群里。</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即便处在如此动荡不安的“文化大革命”时期,作为农场主力军的一千多名南京支青与其他职工一样,生产建设的步伐都没有停止。那十年,我们连平整了条田,筑起了水渠,修复了水闸,建起了林带,栽种了果树,新开了荒地······。到七十年代末,光是我们连队就已经拥有了近三千亩地及完备的灌溉渠道。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另外,我们连先期盖好了3栋宿舍(见图14)及伙房、木工房、会计房、马厩等。七、八连合并为三连,又盖起了十几栋职工宿舍,还有小学校、大仓库、发电房(见图24)等,基本解决了一个连队两、三百人的用房问题。文革后期,全国知青政策有所改变,也给南京支青提供了返回家乡的机会。到了八十年代,丰收三场的南京支青几乎走光,但是三场留下来的干部职工们顽强地坚持下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人虽然回到了南京,但心系农场,难以忘却,离开后没有一日不关心着农场的前途和命运。1995年、2000年我们部分支青两次回场探望,旧友重逢,万分激动。亲眼目睹了农场二、三十年来意想不到的发展变化,老支青对农场后继者们坚韧不拔的奋斗精神十分感动, 无比敬佩,赞叹不已!</span></p> <p class="ql-block">图20 1967年支青姑娘们在小水塘边两棵小树下休息。没想到二十八年后,坐在中间的那位女支青返场时还能见到这两棵树。(见下图)</p> <p class="ql-block">图21还是这个小水塘,还是这儿的两棵树!1995年100多位老支青受三场邀请赴疆参加建场三十周年纪念活动,借此机会,老支青又见到了它们,长得又高又壮了! —1995年摄</p> <p class="ql-block">图22 当年的好友们在连队沙枣林前咸水河湾的合影。前左起:顾光龙、宋昌玮,张道楷,后左起:刘应驷、沈帆、傅安、强天纵。 —1968年摄</p> <p class="ql-block">图23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常在夏日去游泳的咸水河湾依旧在。 ----2000年摄</p> <p class="ql-block">图24 这是我连七十年代盖的的发电房,那时除了场部地区,我们就是第一个用上了电灯的连队,此事要归功于我连十一中(现南大附中)的一位支青谢善飏,多亏他想法设法办成了此事。 —2000年摄</p> <p class="ql-block">图25 这是新疆自治区S309省道穿过三场三连十字路口的必经之路。即图42中字“吉格”位置。由此向西南下去,直通南疆重镇喀什、和田。 —2000年摄</p> <p class="ql-block">图26 2000年我们去三场途经阿克苏,特地看望朱指导员一家。后左起:肖猛衡、朱指导员(即图17后左1)、陈兆稼,指导员儿子,前左起刘应驷,指导员爱人,胡秀兰。 —2000年摄 </p><p class="ql-block">指导员在与我们的交谈中,充分肯定了我们中学毕业就支援新疆建设吃苦耐劳的精神,并高度赞赏我们在创业初期为农场后来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