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段感动的友谊

罗西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只要你活好自己,上天就会不断赠送礼物给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六月七日回安康,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想离开的意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本是专程回来参加朋友画展的,走的时候还答应西安的朋友们几天就返回。结果顺便做了一个胃肠镜检查发现有胃病,干脆就地卧倒,过起安逸的日子来。反正我是一个随性而动的游生物体,大的目标有,小的事情都随自己的心意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生病是很不愉快的一件事,我却在生病的过程中感受到许多爱。两个妹妹的陪伴,亲戚朋友的陪伴,医院朋友的照顾并且送鲜花,美其名曰住院也要有仪式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到家乡感受到一种放心和安全,在安静的小城永远居住下去有何不好,为什么还要出去折腾呢。也许我是一个漂泊者,不愿在舒适区待太久,太安逸的生活让我失去思考能力变得麻木。</p><p class="ql-block">但目前上天说:你累了,休息一下吧。那就听从安排享受舒适,又恰逢高温酷暑,暂且忘记外面的喧嚣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但外面世界的朋友却没忘记我,他们给我各种健康建议,最最感动的是音乐界的同行,她居然不辞辛劳,从境外买药邮寄她家,再从她家邮寄给我。她这种大爱让我一时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来。</p> <p class="ql-block">我收到的各种关心,非常感动</p> <p class="ql-block">我和她虽然十几岁时就认识,但没有单独一起玩过,更没有深交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0年安康两个文艺团体同时招收了一批学员,她在那个团,我在这个团,互相都听到彼此的传说,她和我都是剧团最傻的女孩,买菜不会算账,至今也不会。但上天赏饭,傻人有傻福,她的嗓音条件太好,被音乐学院特殊录取,她成为歌唱家,音乐学院的美声教授。是我们这个圈内的佼佼者。我比她曲折多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撰写《汉调二黄口述史》之后,就觉得安康当代文化故事还缺一个歌剧团,他们是另一种精彩。就独自去西安采访了很多人,(疫情开始就停止采访了)。记得那年冬天,去西安音乐学院采访一位管乐老师后也没约上她,那次是几十年来离她最近的一次。也就是那时学校的人推荐我加了她的微信。其实我们几十年都没见面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了微信以后也很少聊天,约过采访的事,她总是说不着急先采访别人吧我不重要。</p> <p class="ql-block">后来疫情来了,我被困在海南岛,有人想跟我学汉调二黄我就拉了一个群,她也要学就拉进来了。在群里她也不说话。所以也没什么交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几年以后,事态发生很大变化,激荡人心的重大事件太多了,我也失去了撰写他们故事的激情了。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她们团的人分散到全国各地采访难度也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次我去西安游荡,她在朋友圈看到了就约时间请吃饭,在音乐学院旁边的一家餐厅,去了之后见到的都是久违的老朋友,都是她们团的老人,也就是70进团的那一批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席间我问到一些很久不见的人,尤其是曾经的台柱子。有人讲了她曲折的经历讲的生动让人悲哀叹息。她们团的故事非常精彩,和汉剧团不一样之处在于他们1970年进团的这一批人成为了歌剧团的顶梁柱。活跃在舞台上演出了许多经典剧目如:歌剧《江姐》,话剧《雷雨》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汉剧团则相反,我们老师这一代的辉煌压过了我们,我们很难出头。最后我们70年只有个别人出类拔萃,其他人都默默无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而歌剧团他们这一批人就是歌剧、话剧的开创者,因为剧团是从秦腔剧团改过来的,他们许多人的技艺非常高,不管演员还是乐队都是当年安康阵容最庞大的歌舞剧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当他们离开安康去全国各地找工作时,都是当地的优秀者。有人当团长,有人当文化馆长。有人被中央乐团正式聘用,有人在北京成为作曲新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那天吃饭时在座的也有人是西安人大的领导,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怀念青春时期在安歌的难忘岁月。在座有人说他写了一些剧团的故事,我听完后说:你写的跟我要写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你继续写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近四十年中国以商业发展为社会主导,所以把文艺界边缘化了,被迫解散很多剧团,这批人的命运其实有好有坏。安康这两个团的命运也一样好坏参半,从小搞文艺的这些人离开了艺术团体就像大雁离群,虽然还活着但却是孤单落寞的。</p> <p class="ql-block">她却是幸运的,富态的外表,慈祥的面容。她跟我们分享膝盖不舒服跪下来能治好的方法。吃饭她带来五粮液,还有好几种酒。没喝完的几瓶酒走时她一定让我带走。处处看出她的大气不拘小节。性格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天吃饭,让坐在旁边的音乐学院吹号的哥们儿看了我刚画的一幅画,因为他也在学画画。我这幅画取名叫B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说B大调有一种混乱忧郁的气息,你这幅画名字很对。</p><p class="ql-block">她也说:这个作品我觉的很好,虽然有黑色紫色,但是跳跃性挺大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们搞音乐的评论起画来用的都是音乐术语。</p><p class="ql-block">(她给我买的胃药)</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在西安的这段时间,发个什么朋友圈她都要点赞留言。这次是我们在四十多年后第一次走近对方。</p><p class="ql-block">回到安康,她看见我发了一个拉二胡的视频,写了一句话:从医院跑回家拉二胡。她就问怎么啦?我看到的是真心真意的关心。</p><p class="ql-block">(她给我买的药)</p> <p class="ql-block">她送我的手链,还有项链。说是开过光的。</p> <p class="ql-block">给我买的三种药</p> <p class="ql-block">各种叮咛。</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缘分隐藏的这么深,几十年后才显现。</p> <p class="ql-block">还买了这个让我当早餐吃,她说对胃好。</p> <p class="ql-block">听说我在和各种维生素你,她就邮寄来这个盒子,方便装药片。</p> <p class="ql-block">她的关心是无私的,当我问她地址电话,想给她邮寄什么东西时,她说她什么都有不让我操心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