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84年,离现在已经40年整。那时是我已经进入沈阳第三机床厂13年,这一年,对我的人生说来,是一个重要的年份,有些事情是在情里之中,有些事情是在预料之外。有人问我,是勾思?还是构思?我看还是勾思吧,因为可以1984年为轴,把许多线段拽过来。 </p><p class="ql-block"> 对于这个老厂的记忆,主要有几件事,一是“学习鞍钢宪法”,没弄明白过。二是华罗庚的“优选法”,字面理解是机器的最佳转数和参数吧。三是曾大张旗鼓的接待过,罗马尼亚首相齐奥赛斯库,但是前不久听说他死了。四是还听说过意大利著名导演安东尼,在我国拍摄一个新闻片却没播,好像有人说是在抹黑我国人民。 </p><p class="ql-block"> 我刚刚进入了国家高教部承认的辽宁大学自考学业,不仅专业素质有了提高,更重要的是开拓了眼界。在辽大的礼堂里,一千多名学友在孜孜不倦的听老师上大课,被人们称为是“没有围墙的大学”也享受了一下天之骄子的感觉。 </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语文老师赵老师,讲了据说是真实的故事。“一个工厂群众对本厂房产处的反应非常大,告到了市信访局,来了以后,第二天大家约好一起去房产处。但是第二天大家异口同声的说“不去了”!信访局的同志问“为什么”?最后厂职工说:他们和他们的亲戚已经捞足了,再换一批人,还得重新开始捞! 我哑然失笑!长见识了。 我们当时的厂长是刘洪威,他和我没有关系,但我们很熟悉,原因是我的导轨磨是大件精加工的最后一个工序,到了我这里,就知道当天能包装几种多少台机床了。如是c618钻塔式六角车床还是sk360普通车床? </p><p class="ql-block"> 我厂还有个总调度,叫金敬。听说他后来当了副厂长,再后来又听说,他当了低压开关厂长。他走到哪里都讲自己两大爱好。一是爱买新书,买到后就用牛皮纸包好,装进箱子里。另一个爱好是爱京剧。不论啥时候,只要是有休息时间,一定要和其他戏友唱上几曲。</p><p class="ql-block"> 低压开关厂后的能人,都被南方挖机走,工厂黄了。我和沈阳日报记者李北斗共同在科技板上探索“孔雀因何东南飞”?结论就是条件和环境。 </p><p class="ql-block"> 我组合式导轨磨需要三种工具,一是水平仪,二是百分表,三是金刚石。其中,水平仪的公差浮动只能在0.0016/1000毫米之间。我的组合式床身导轨磨,粉尘虽然很大,是中外参观者必经之路,因成型磨在我国是最先进的。特别是外国的参观者,他们有的坦胸露腹,有的一身毛绒,有个工人调侃,这要是在森林里,我就给他一枪。他曾经说,巴拉斯坦总统阿拉法特是个“混子”。 </p><p class="ql-block"> 我当时的工资只有不到50元,不包括两角钱的夜班费?包括我学徒四年工资是38元9角后还有千分之三的贡献奖励。我从没有出徒就开始带徒弟,一共带了五个,只有最后一个王平接了班。 我师傅史栋贵。我还没出徒,他就上楼当车间主任去了。 有一徒弟叫齐铁绩他是我的月下老人,给我介绍了刘淑英,就是现在的老伴。他说只要将来不骂他就行了。 </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靠的还是觉悟,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就“七顶七”,“八顶八”,不完成任务不回家。另外,我还是个大件工段不脱产的团支部书记。 </p><p class="ql-block"> 1982年开始记件工资了,可能为了抚服我吧,车间党支部让我入党了。工厂组织部派人指导我写入党申请书,要求必须写清两点:一是端正业务的指导思想,二是团结在以邓小平为首的党中央周围。 </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我所在的大件工段,党支部书记是李芳,说实在的我是挺佩服他的。我刚刚学徒时,他认为我是一个好材料。因为在工厂的广播站里,经常听到我发表的文章,“实践是不考试的考试,不上课的政治”。他用黑板报的形式,让我红遍了一角。当年就被评为这个万人大厂唯一的优秀徒工。 </p><p class="ql-block"> 后来,他知道了我的家庭出身不好,就和别人在背后说我,“像他这样的家庭出身,还想入党?!</p><p class="ql-block"> 对面的一个65届的大学生李纪文随声附和,象他这样的只能是找个,他比划我挎筐的样子,他们以为我听不到,其实我耳朵好使,都听到了。 </p><p class="ql-block"> 工人施行记件工资后,工厂门口的小饭店都火了。每天中午,哥们围在一起,一块多钱的菜里就有肉,再要点小酒,喝得疼快,有膀大腰圆的,到下午上班时间了,也没有人敢管。 </p><p class="ql-block"> 我身旁转床的陈师傅,给我讲了两个小故事,让我一想到就偷偷的笑起来。一个是有一天晚上他高兴了,因为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就边喝边等……没想到有个认识他的人,关心他,就上去问他,“兄弟,你啥时候出来的?”得了,好心做了坏事。 我看他也不想能打架的样,可能是小偷小摸吧。 </p><p class="ql-block"> 他的家住在望花社区。有一天晚上他心情不好,喝多了,就一直向家里骑行,他也糊糊涂涂的,忘记了,就打听,回答是还得往前骑。第二天零晨四点半到了家,最后醒了才明白过来,到抚顺望花区。 </p><p class="ql-block"> 和陈师傅倒班的孟师傅,有一天问我,你去辽大学习给钱不?我说不多,书钱还不到200元,他说,我那儿子,倒找他钱也不能去,因为他不是那个虫。 </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为了让我和大家搞好关系,就给揺臂转床的大姚介绍了个对象。没想到一个多月了没有信,我大胆的问他,怎么样了?他回答我说,刚刚开始看到还行,可是约会了几次,她就是一双“丁”子鞋。我本来就没有嫁妆的概念,但知道要有点钱啊。 </p><p class="ql-block"> 我和质量检查员张师傅关系处得挺好的,我结婚打沙发就是他帮忙的。那时流行一套磕,“煤油炉,高压锅,大立柜,小圆桌,一对沙发两边隔。”我还帮我弟弟在小屋里打了一套沙发。 开天车的四个人我都印象深刻。一个是孙玉洁,我们曾互相追求过,因为我母亲说她有点小家子气,我们都放弃了。小曹(曹玉珊)接了我团支部书记的班。老卜,外号叫“杠头”,一般来说,别人说的都不对!就是爱争论。 最有意思的是郑师傅。他是苦大仇深,不会写字,就让他替他写。当时的工段党支部书记是妙翟江,他原是一个师部的通讯兵。脑筋真好使,基本上把我写的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特别是“我要把朴素的无产阶级感情,上升为高度的政治觉悟”。 </p><p class="ql-block"> 早上工段开会,妙书记让郑师傅讲话,不料讲得大家哈哈哈大笑…… 他说,我现在这样干,解放前也这样干!那时候到了节假日,地主老财还给我们“打平乎那”甚至把女儿嫁给了我。一到没有事儿时,大家都要逗他讲讲。 </p><p class="ql-block"> 他的爱人是沈阳日报的编辑。再后来他当上了辽宁省人防办主任。 </p><p class="ql-block"> 好友加学友傅中利领一大群女人戴着口罩在喷漆工段,这里是真正的有害物质和空气,而且容易引起火灾。他挺厉害的,好像什么书都看过。辽大老师讲外国文学,他都知道! </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上课时间是周二和周五的晚六点。每晚两个小时,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有时我注意听了,就成了“台风口”周围的同学说我讲得挺清楚。有时没有注意听,因为睡着了。为什么?累的。有时我骑车带孩子去了,遇到刮风下雨,更累!直睡到下课都走了。 </p> <p class="ql-block"> 对了,还有一次,孩子她母亲上夜班,我忘了去接5岁的在育红班的孩子,等到了想起来了已经是半夜了,只剩下打更的老头了。孩子哭着对我说,爸爸下次别再忘了,告诉你“撒谎的孩子喂狼吃”!</p><p class="ql-block"> 为了记住学习内容,成立了学习小组,每个周六周日就在我家。七八个人就跟上班一样。刘桥总是第一个到。中午饭就在我家吃,我爱人做得好。偶尔做几个大螃蟹。刘建军爱喝酒,十斤酒的桶几天就下去了,还有一套理论。越喝越清醒。还有个叫孙正平的。他把书拿起来。朗读后再放下,让我们看到他过目不忘。</p><p class="ql-block"> 在一起我们回忆,我们争论,我们预习,偶尔到楼下透透气。一次赶上下雨。都淋个透心凉,心里却挺舒服?小傅挺讲究,临考试之前给我家送了五斤鸡蛋。</p><p class="ql-block"> 课程安排有11科吧。</p><p class="ql-block"> 现代汉语,古代汉语。数学。中国文学,中国文学史。俄罗斯文学。日本文学。东方文学。文艺理论。新闻。公文。</p><p class="ql-block"> 我第一次考试连过五科,觉得考得不错,把我母亲给用好毛线,我织的大长围脖给丟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一个车皮从开原回来当电工的杨伟光,有一次看到了他。他说他去了坦赞铁路,得到了三样东西,计算器,录音机,电唱机。</p><p class="ql-block"> 我们从开原来最大的是徐衍。他为了多开点,就当了普通工。天天跟着天车运活运料。我曾经把我没见过面的三姨介绍了给了他。我真后悔,因为三姨太难看了。可老徐挺给我面子。他很真诚的回复了三姨。</p> <p class="ql-block">单伟丽团委副书记。她说话比较快,单眼皮,挺会做工作的,团委组织了一个理论中心组,让我也参加。大约有七八个人吧,71年入厂的张保钥正在讲话。他说“就象锅盖一样,滾出去了就滾不会来了”。我挺欣赏,年轻人嘛,愿意探探神秘的东西。他后来被上调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当初长,有事办事,从不接受礼物。。再后来他又被调到工商局当局长。安全“着路”。</p><p class="ql-block"> 和他同屋的还有一个副书记路远达也是71届入厂的。他总是跟在单伟丽身边,看得出他很爱她。但是也能看出来,小单不爱他。再后来,我担任民营中心主任以后,约请了三厂这些“中生代”十几个人,他饭后拿着话筒不放,只听清一句话,就是他的儿子都很优秀,在实验中学。</p><p class="ql-block"> 在里屋的团委书记高滨,是党委委员。后来任机械局团委书记。再后来可能在大东区差出受贿,被检查院公诉。</p><p class="ql-block"> 还有厂党委副书记伊福田,他是小报编辑上去的,我到了党委宣传部,开始还到里屋找一下部长曹天红,后来也不找了,因为都知道他的外行领导内行。他原来是管质量的。</p><p class="ql-block"> 但是他只知道让我给他写稿子,其它什么也都说了不算。这期间我收到上面的各编辑的求稿信息,就陆续发了几篇,每收到30至近百元的稿费,发表后我都亲自给党委书记孟道远送去。时间长了,他就在接待外地客人或外宾时,让坐我陪,我的话让他也很爱听。如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工人愿意小食堂人满满的。说明我们的效率和订单会更多。</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们几个人陪一个老太太,说是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她都不理睬,只是把一个鱼头夹到自己的婉里,告诉我们鱼有百味,而且是莹养价值极高。</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次他和沈阳第二炮兵学校的大队长吃饭,双方一拍即合。决定开展“军民共建”。</p><p class="ql-block"> 为此,回宣传部后,我就写了一篇《论军民共建》的文章。后来孟道远书记就被约请到沈阳第二炮兵学校。大声宣读,获得了长时间的热烈的鼓掌。</p><p class="ql-block"> 为了感谢我的文章,大队长事后又专门约请我,给我开了一桌。</p><p class="ql-block"> 还得说说宣传部副部长宋绪栋,外号叫山东倔子。我在搞全厂的理想前途教育时,发现了七车间有个劳动模范女工,叫赵红宾的。事迹挺感人。以往的劳动模范都是穿着朴素,能干能吃苦。可是赵红宾的新意在于她不仅仅是能干能吃苦,而且是穿得漂亮穿得美。</p><p class="ql-block"> 她上夜班时把小孩子用被子系紧,小孩子一边哭,她一边干活。有时遇到阴天下雨或大雨,她就边骑自行车,边用牙叼着孩子小辫,赶着上班。</p><p class="ql-block"> 我的稿子写完后,宋部长拿去给改了改。不亏是大文豪,更好了。应该是我和老宋一起把赵红宾抬到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的上面。后来她到各厂讲用,场场有哭声和眼泪,个个对她的穿戴十分羨慕。</p><p class="ql-block"> 身后传来了曹天红部长的赞美声,谷涛真能组织,他让一个技术处的同学回家写了一篇“在希望的田野上”,以回击今不如昔的论调。</p> <p class="ql-block">由于我的工作台在过道上,所以除了能看到喷漆工段的傅中利领着一群女士外,还能经常看到几个工具库和二楼工艺室的几个女士。一个是张修,丈兰色劳动大衣藏着修长的身体,30多岁吧,她天天戴着大口罩有时到门口把口罩摘了透透气,观察她永远是没有表情,我在想她回家以后看老公也是这样?</p><p class="ql-block"> 还是一个是小杜。她可能不到20岁吧,她到门口透透气时,我看到她经常穿的是一个不大的棉侯,永远是在笑,她胖胖的小脸蛋,呈现粉红色,但是有人告诉我,说她有心脏病,不能生小孩子吧,我心里在想,我能要她吗?必竟此时我已经是27岁的人了。</p><p class="ql-block"> 我要经常拿一水管子跑来跑去,需要从便所结水,接到床子后面的大水箱里,水箱里有个潜水泵,开机后喷水到导轨上,以保证冷却和光洁度,我要经常的用铣油清洗机器的各个部件,还要在机器转动前加入点机油,在修整底部导轨时,还要添加润滑油。其实,各个机床都大同小异,有人笑着说,车间里可以打出油井来,这个“跑冒滴漏”的作业,就好似有人说的“地沟油”</p> <p class="ql-block">程孟良外号叫程傻子。他当过大件工段的计划和调度。他是转业军人。枪打得好!我是一个党员了,自然也就是基干民兵了。有一次去沈阳薄板厂靶场。我从没有打过枪,就认真听,三点一线摒住呼吸,描准靶子下沿。没想到五发子弹,打了43环。而程孟良打了50环。历害!可几年后他脑出血去逝了。太可惜了。</p> <p class="ql-block">我门大件有两个老施工员,一个叫李洪义。每当我的修整沙轮的角度不好了。就请他来帮忙。他个子不高,从不叫苦,每次都能修好。他干活时,吸的是七八分钱的劣质香烟。每次来修,烟头都扔了一地。后来他退休了,有不少小厂请他,可都是干不长。原因是他给机器做个模子,一扣上就没有事了。</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个施工员叫祝景新。他的位子离工段不远,每天都都是早起晚归,竟竟业业。有时领导让干啥就干啥,有时自己找活干。</p><p class="ql-block"> 没曾想他把自己的外孙女,介绍了给我当对象。我母亲看挺好的,可惜我没有感觉。</p><p class="ql-block"> 不得不说,我母亲原在辽宁省石油公司上班,是秘书科的一级科员,打字全省前三名。文革时期下到了基层蜈蚣煤场。一个拉煤的本店女工老郎给我介绍了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在铁西区教委任小职员。我去了她家两次,每次都是郎姨的老头在家里接待我。他拿出来“大生产”的香烟让我抽,可是每根都抽不了。因为都透气。仔细看才发现都是用针扎了许多眼。事后想,其实,我的心眼慢,想办法买几条不就行了吗!</p> <p class="ql-block"> 孟道远在我被聘用市委政策研究室后,和组织部长林青宁开着车给我送到中共沈阳市委政策研究室,政研室副主任李广俊接待了他们,没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孟书记他们茶水没喝,甚至都没有坐下。而且还说,我们就一个副部长给你们送来了。</p><p class="ql-block"> 孟道远后来专门研究股票,可惜,没有不被套住的。</p><p class="ql-block"> 厂长刘宝丽后来去了“世行贷”。他见道我时,有点尴尬,对我说,虽然当年是厂长一元化说了算。但是你主要是为党委那边服务的,我也不了解你。</p><p class="ql-block"> 我其实还是挺佩服刘宝丽的,他的要“充分利用国内和国外的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发展我们的事业。是我非常认同的。</p><p class="ql-block"> 刘宝丽挺办事,机床股票发行后,他专门给我留了一张股票,后又经过增股,让我赚了一次。我从市人市局购买的木兰股票,不仅仅是一分没赚,连本金都没有了。所以我下决心,未来坚决不玩股票。一是心没那么大,二是觉得浪费时间不值得。</p><p class="ql-block"> 不过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原计划处长郭久祠,以权谋私贪污了200多万元,这在当时不是一个小数。后来被执行了死刑。没想到多年以后,我坐在了沈阳市技术市场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专门负责全市200多个大中型国营企业“新产品,新工艺,新材料”的免税,只要我盖章。就可以免税。权力真大啊,但是我严格把关,一丝不苟。我心想如果共产党员都像我这样,共产主义可能实现就快了。</p> <p class="ql-block">说到了厂组织部长林青宁我们之间还有一段。我被招聘到党委宣传部后,先借到组织部参加“整党办”工作。在此期间,我上传了一条信息,即沈阳第三机床厂关于整党中的动态。被机电局组织部全文发表,下发各单位。</p><p class="ql-block"> 在此期间,我还大胆的以整党办的名义,在厂俱乐部搞了一次演出。什么“九一八朗诵”,什么“反动派锁链下的婚礼”,什么伟人孙中山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什么“叶挺的囚歌”还有舞蹈绣红旗……</p><p class="ql-block"> 如果再向前推六年,有一次在礼堂里,六一儿童节,给职工表演节目,我的小儿子三岁也登台朗诵,他背着小手,有板有眼的背诵了</p><p class="ql-block">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北宋.苏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p><p class="ql-block"> 近千名职工都听到了,有人问,这是谁家的孩子,背诵这么长的诗啊,有人说,是宣传部谷涛的,嘿!真给我提气!</p><p class="ql-block"> 俱乐部郭代表厂工会,奖励我的小儿子一挺大的玩具飞机,可把儿子乐得前仰后合的。</p><p class="ql-block"> 本以为林青宁这么了解我,我上得是不应该快些?可事后有人偷偷的对我说,林青宁对漂亮的女孩感兴趣。每天都要关起门来,和她们唠嗑,唠透了。这个女孩就是基层的支部书记或副书记了。</p> <p class="ql-block">每年的3月5日都是毛主席提出向雷锋学习的日子。今年的3月5日,厂团委提出围绕“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活动。 </p><p class="ql-block"> 我写了一首打油诗。原文基本上是这样写的:</p><p class="ql-block"> 兰天白云 , 串串笑声</p><p class="ql-block"> 张张笑脸 , 是啥原因?</p><p class="ql-block"> 让人们 喜在眉梢 ? 是啥原因 ,让人们乐在心田?</p><p class="ql-block"> 因为我们是青年突击队员!</p><p class="ql-block"> 把一车间的再置品摆放得整整齐齐,</p><p class="ql-block"> 把二车间的齿轮搽洗得干干净净,</p><p class="ql-block"> 把三车间的工具呦磨得贼亮贼亮 ,</p><p class="ql-block"> 这真的是一个火红的年华。这真是一个火红的时代! </p><p class="ql-block"> 这篇文章由厂工会广播站郭淑岩反复播放,并去了沈阳广播电视台。</p><p class="ql-block"> 后来,郭淑岩成了沈阳广播电台 交通台的节目主持人。</p> <p class="ql-block">沈阳音乐学院的指挥,赵敏捷领着一群到大件体验生活。他们刚刚走进大件,就集合了20多个约40--50岁的老太太,唱了三首歌。啊!竟然是童音,真好听!</p><p class="ql-block"> 后来有个老师帮我写歌曲,我就以“火红的时代,火红的年华,我们是青年突击队员”为题,写了歌词。然后他谱了曲子就完成了。</p><p class="ql-block"> 我旁边的刨床的李景文师傅,是部队复员的,他歌唱得好,“一支小小的竹排江中游”唱得和电影没有啥区别。</p><p class="ql-block"> 他也写了一首歌词,“我爱我的龙门刨”歌词有两句话我还清楚的记得,“机器开起清晨的节奏,马达催响进军的号角”</p><p class="ql-block"> 几天后他们在我厂的俱乐部汇报演出,我的歌在中间唱的,先报作者,我是作词者,大家先鼓了掌,唱后又给鼓掌。</p><p class="ql-block"> 李景文的“我爱我的龙门刨”获得了更多的掌声!!</p><p class="ql-block"> 事后穿越时空在想,那时真的没有环保理念啊,其实当时三厂还是有要求的,比如床头箱的燥音可能不能超过85分贝。如果超过了,年检要罚分,甚至是要停业整顿的。</p> <p class="ql-block">珍贵的准考证</p> <p class="ql-block">高教部承认的毕业证书</p> <p class="ql-block">证书发得晚了一些</p> <p class="ql-block">床身工艺加工传递:木型好友刘桥木型是怎么回事?——铸造——其中,有三点我们都知道,一是工人招的都是农村的临时工经常出沙眼,二是工人渾身都是黑的,只有牙是白色的。(日本已经产业升级用精密铸造了)三是我们铸造完马上就拿走,好比吃“热烧饼”,没有释放的时间。——到组合式龙门铣——到龙门刨——精刨——组合式床身导轨磨——导轨磨——配“鞍子”其它的装配——电脑系统(日本进口)</p><p class="ql-block"> 进入装配工段后,才是真正的单臂导轨磨,只有一个老师傅藏师傅在干活。他从来不讲价钱,工作竟竟竟业业,我曾经在工厂的小报上给他做了长篇专访。我走后,有人说他是累死的。</p> <p class="ql-block">知青上山下乡50周年系列纪念活动,在开原市靠山镇狼洞沟主人朱丰的花果山举行。</p><p class="ql-block">为了建设后青年点,现已用象牙山知青之家替换。</p> <p class="ql-block">和我一个车皮回来的还有王栋伟,他先在三厂四车间工作,后在门口当了经警,再后来就经常在劳动公园,中山广场,万泉公园等处唱红歌 跳忠字舞。</p> <p class="ql-block">他曾经和我们说过一句话,因为前不久他去了日本,他说日本有四句话“人多是祸,质量是命,时间是钱,顾客是上帝。</p><p class="ql-block">他称赞我的宣传口号。在厂内,我的产品代表三厂,在国外,我的产品代表中国。</p><p class="ql-block">过去曾当过厂长的张汉东是我现在的微信好友。</p> <p class="ql-block">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 赵红宾 沈阳第三机床厂七车间劳动模范</p> <p class="ql-block">据说,邓小平曾用赞美的语言,三次提到了“傻子瓜子”………。</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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