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a href="https://www.meipian14.cn/54z44rvv?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渝州》文艺2024年第2期(总第54期)</a></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也盼望儿童节</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i>文/蒲华清</i></h5> <h5>常有小朋友问我:“蒲爷爷,一年中您最喜欢什么节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儿童节。”小朋友们先是一惊,接着便笑了,摇头,表示不相信,以为我是说着玩的。</h5><div><br></div><h5>不,这是真的。</h5><div><br></div><h5>我的童年,过了好几个有意义的儿童节哩,我最难忘的是1952年的那个儿童节。</h5><div><br></div><h5>1951年冬,我小学毕业了,1952年春,便从乡下来到重庆读书。我第一次到大城市,什么都感到新奇,然而,最令我惊羡不已的是大街上偶尔出现的脖子上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虽然在乡下时就听老师说过,小学生可以参加少先队(那时叫“少年儿童队”),戴红领巾。但脖子上围着红领巾的少先队员到底是啥模样,我只在一本叫《红领巾》的杂志上见过。封面上那个面向队旗正举手敬礼的少先队员,我往往要凝视很久很久,羡慕不已,敬佩不已。那时,我们农村小学还没有建队。到重庆后,不仅在大街上看到了活生生的少先队员,而且班上就有几个在小学就入了队的同学。辅导员是师范学校高年级的一个共青团员大姐姐,圆脸,短发,脸上带着快活的微笑。她告诉我们,凡未满15岁的同学都可以争取入队。那时入队要求很严,先要学习队章,按照队章要求创造条件,然后写入队申请书。我努力创造条件,郑重地递交了申请书,经过全体队员的认真讨论,给我提了好多好多的优缺点,然后举手表决。“六一”前夕,我被批准入队了。</h5> <h5>“六一”那天,我一起床便穿上了队服:白衬衫,蓝裤子。这是我盼望了好久的队服呵!白衬衫尽管是土布做的,但会越洗越白:蓝裤子尽管有补丁,但配上白衬衫,我觉得很好看。我在队旗下举手宣誓。辅导员给我戴上红领巾。我第一次把右手高高举过头顶敬队礼,感到无比庄严、神圣。</h5><div><br></div><h5>下午放假,我便和几个新入队的同学到歌乐山街上玩。系着鲜艳的红领巾走在大街上,我感到特别兴奋和自豪。我现在也成了《红领巾》封面上那样的少先队员了。迎面走来几个别校的、不认识的少先队员,我们立即停步,立正、敬礼,互致少先队员的问候——亲切极了。</h5><div><br></div><h5>晚上回到寝室,我们几个新入队的同学还要互相交流怎样把队礼行得标准,怎样把红领巾系得好看。然后才把红领巾解下,叠得平平整整,压在枕头下;把队服折得整整齐齐,放在小凳上。</h5><div><br></div><h5>这一天,我度过了一个最有意义的儿童节,也是我终身难忘的儿童节。</h5><div><br></div><h5>后来,我虽然超龄退队了,但我仍常戴着红领巾过儿童节。因为读师范期间,我有机会以共青团员大哥哥的身份作少先队辅导员。后来分配到学校工作后,我又担任了很长时间的少先队辅导员。每年儿童节是我最关注的日子,也是我和少先队员过得最快乐的一天。离开学校到出版社后,我仍在为少年儿童工作。作为少儿图书编辑,每年我要考虑为少年儿童准备“六一”礼物。同时,这一天,在每个书店,我都能看到琳琅满目的少儿新书。作为一个儿童文学作者,每年我要考虑为小朋友过“六一”节写点新东西。在这一天的报纸上,常能读到作家们为少年儿童奉献的新作。这一天,我喜欢走到大街上,去看那些手捧鲜花气球欢天喜地过节的孩子们,去书店看孩子们争购为他们准备的新书,特别想亲自去销售本社为孩子们新出的书……</h5><div><br></div><h5>这一天,仍是我最盼望的日子,也是我过得最充实、最愉快的一天。</h5><div><br></div><h5>所以,从小到老,我都盼望儿童节。</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蒲华清</h5> <h5><b>作者简介</b><br></h5><div><i style="color: inherit; font-size: 15px;">蒲华清,儿童文学作家,中国作协会员,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曾任重庆出版社副总编辑、编审。</i><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