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童年:难忘的童年(原创)

湘中兰友

<p class="ql-block"> “说说童年”,勾起我许多难忘而又珍贵的回忆,人上了年纪,许多往事都模糊了、忘记了,但儿时的经历与乐趣,尤其是“三年苦日子”是怎么渡过来的,却怎么也忘不了,犹如昨日,许多人生“第一次”磨练,催人奋进、受益终身,一言难尽,有的却是难以回首、激荡回肠、刻骨铭心。</p> <p class="ql-block">一、变迁漂移的童年:</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于解放初期就参加了工作,在张家口铁路分局担任配电厂厂长,一干就是好几年,为了一家团聚,我伯伯用一担箩筐,把我和我姐姐一头放一个,那时交通极不方便,硬是用肩膀挑着,沿茶马古道,从家乡(湖南邵东中乡灵官殿)步行三十多公里,不辞辛劳送到祁东白地市上火车。自此,我小小年纪就开启了北上南下的童年生活。</p><p class="ql-block"> (见下面老照片:我父亲在第三排右二。)</p> <p class="ql-block">  解放初期,百废待兴,国家建设极需人才,我父亲又在北京铁道学院进修三年,担任铁路勘探工作,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走,先后到过陕西宝鸡、四川马脚垻、成都、贵州桐梓、新站、贵阳等地,我们一家也随之搬迁,我小小年纪也就学会各地言语,后来别人总说我“南腔北调”,能不这样吗?</p><p class="ql-block">(见下面老照片:我父亲在第一排正中)</p> <p class="ql-block">二、童年的乐趣:</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沒有扑克字牌、沒有电视机、沒有收音机、更沒有智能手机,但天生好动好学的我,却想着法子玩耍。用泥巴做过坦克、做过小车、做过心目中想像的玩具。还记得有一次在张家口,不小心砂子进了眼晴,我母亲急忙背着我到医院治疗,贪玩总要给家里增添麻烦。</p><p class="ql-block">(见下面老照片,是在北京拍的我全家合影,站后面高个子是我伯伯大儿子,我的堂哥哥)</p> <p class="ql-block">  此外,在四川马脚坝到河里捉过螃蟹。在贵州桐梓跟同学们到河里洗过澡;还养过蚕,一下课,别人忙于做作业,我就打起飞脚,沿小河边采桑叶,虽忙但乐在其中。在贵州新站跟大人一起进山里“除四害”,驱赶过麻雀(唯一的一次);还跟母亲和大人们成群结队到新站北面夜郎垻,来回步行十多里,领取少得可怜的包谷(玉米)粮食(也是唯一的一次)。</p><p class="ql-block"> 最有趣的是,在新站常观看铁路工人叔叔下象棋,有一位多才多艺的,总喜欢要我帮他到一里外的供销社商店,买“红炮台”香烟抽,我也非常乐意跑腿,一来一往飞快的,买回来后,叔叔总喜欢在我稚嫩的小手臂上用钢笔画画,好像是给我“奖励”似的,有时画花、有时画房屋、各种各样吧,但大多给我画手表,画得痒痒的,心里却乐滋滋的。别说,这小小的童趣,却影响了我一生,我不但9岁学会下象棋,学生时代竟还沒碰上对手,还喜爱上了画画,天真地梦想当个画家。</p><p class="ql-block">(下面老照片:是张家口拍的,我母亲手里抱着的是我大弟弟,张家口出生的,左边是我姐姐。)</p> <p class="ql-block">三、多磨练的童年:</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我们读书,不象今天的小孩那么娇贵,没有父母接送,更沒有陪读。我启蒙读小学一年一期在四川马角坝,二期在成都,二年一期在贵州新站,我小弟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二年二期就到80多里外的桐梓铁路小学寄宿,才9岁就独立生活。桐梓铁路小学,位于县城8里多外靠近大山脚下的一个农村大祠堂,三层楼,全是木板建造,三楼宿舍,打地铺,同学们全睡一块,一楼二楼是教室。是小孩嘛,晚上睡觉难免有“画地图”尿床现象。衣服脏了不会洗,附近农妇主动上楼帮忙洗,两分钱一件衣服,我看见她们是用当地采摘的皂角,锤烂泡水当洗衣液,在小河边用木棒锤洗衣物,贵州山青水秀,很快就洗好了,洗净干后折好放在各自床上,从未出错过。说来也怪,吃住、生活、学习,几年小学就那么过来了。</p><p class="ql-block">(下面老照片:左边是我小弟,贵州新站出生的;右边是我大弟,河北张家口出生的)</p> <p class="ql-block">  但最难的是,恰巧碰上三年“苦日子”,为了填饱肚子,周日同学们都自发上山采野果子如红籽、金樱子等吃、挖藠头等说不上名字的野菜吃。实在不行了,有时也到城里街上花钱买蕨根粑粑吃,一毛钱一个。有一次因我好学,忍着饿用食堂半个馍馍(每餐一个馒头,多有吃稀饭或杂粮),换同学一个笔记本学习,抄写《中国少年报》等感兴趣的知识。</p><p class="ql-block"> 最艰难,也是至今最难忘的是,9岁那年一个星期六中餐后,同班同学约我一起回家,刚开始有二十多人,沿马路步行,有说有笑,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就翻过凉风垭大山,记得川黔铁路还沒修通,沿途驻扎有不少铁路工程队,下坡半山腰处,恰好那里扎着戏台在集会观看节目,远远看见一小女孩在戏台上,边表演边唱着动听的歌声:“小山娃,放学后,一把镰刀拿在手,上东山,下西沟,哪里有草哪里走。……”,听一遍我就学会了。走着走着,天快黑了,同学们纷纷到家了,还有二十多里路,我一人走,哭了,不知是饿哭的,还是什么原因哭了,但不管怎样还得坚持走,终于拖着沉重的脚步,于晚上九点多走到了新站的家。推开门后,我喊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妈妈惊讶地说:“八十多里山路,你怎么走路回来?”她不敢相信。但人生之路,不可能平坦顺畅,总要经历这样或那样的艰苦与磨难,才能成长,才能坚強,这是最宝贵的精神财富。</p><p class="ql-block">(下图:是笔者在桐梓铁路子弟小学的毕业证,资料珍贵,60多年了,纸张都泛黄了。)</p> <p class="ql-block">四、童年的朋友:</p><p class="ql-block"> 曾记得,我读小学二年一期,是父亲送我到贵州桐梓县一个小地方新站,在沿小河街道边一所地方小学读书,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面说道:“这是工人老大哥的儿子,大家要多关照、多帮助”,这种氛围一下子使我感到温暖,在这里同学主动教我折纸飞机、折地巴掌、打玻璃珠、滚铁环等许多有趣的游戏,他们都是我儿时的好朋友。但时间太久远了,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依稀模糊不记得了。</p><p class="ql-block"> 我读小学那么多老师,但能记住名字的,是在桐梓铁路学校我读小学三至六年级的班主任,她叫刘开琼,一位和蔼可亲的语文老师,她那双炯炯有神会说话的眼睛,上课时能盯得你神经紧张,不由自主地认真听课。</p><p class="ql-block"> 我童年转学那么多学校,同班同学那么多,能记住名字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贵阳铁路中学,与我同桌读初中一年级的女同学李素清。那个年代不知什么原因,虽同桌但生怕触碰着她,她太漂亮了,眼晴都不敢直视,时隔六十多年了,我仍记得住她,但只知她是四川人。</p><p class="ql-block"> 在贵阳读书,我家住在贵阳火车站附近的机务段家属区,父亲买了月票,每天读书来回都是乘坐公交车,学校在贵阳黔灵公园旁,有好远,与我住一起有位肖容生同学,好像他比我高一年级,不知他是重感情情商高,还是他能说会道,他见了我总是喊“亲爱的”,听着让人麻麻的,但心里舒服,他陪我游黔灵公园,陪我狂公园里的动物园,上坡总主动拉我的手,就像“夫妻”那种味道,亲密得不能再亲密。1962年我们一家要回湖南老家了,他知道后依依不舍地送一张他的相片给我,让我思念,让我难忘,岁月悠悠,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通过《美篇》这个平台,他能见到吗?</p><p class="ql-block">(下面老照片:就是肖容生之相片)</p> <p class="ql-block"> 结语:</p><p class="ql-block"> 童年,天真无邪,洁白无瑕,是家庭的希望,也是祖国的未来。童年的故事,丰富多彩,耐人寻味,三天三晚也说不完。</p><p class="ql-block"> 不同的时期,不同的人,都有着难忘而又不同的童年。回忆童年,想想那可爱的童趣与故事,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时常追忆童年,往往能让人沉浸在美好而愉悦的幸福时刻,使人年轻、岁月不老,令人感慨、思绪万千。</p><p class="ql-block"> 文尾,突然蒙生一个念头:想到我那童年成长的地方一一一贵州桐梓和新站去看看,重游故地,追思童年,六十多年过去了,肯定已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但心里仍想念着,不知还留下多少过去的记忆,可没人陪,该怎么办?</p><p class="ql-block">(下图是笔者最近的拍照)</p> <p class="ql-block">(作者:宁振华 </p><p class="ql-block"> 2024年7月3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