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乡情高洁志——耘斋主人思乡诗词品读

流年清浅

周斌连/撰

赵志超先生（右）与罗亚拉将军

　　近年来，常读耘斋主人赵志超先生的诗文，甚是喜爱。品尝他的文章，有如“绿水随桡，风光无限”；含咏他的诗词，恰似“东晞顺目，尘秽全消”。近日，湘绮楼诗社将他近十年所写的思乡诗词组编成辑，命名为《西望云湖是故乡》,通过网络广为传播。辑题入目，我的心神不禁为之一愕：“西望云湖是故乡”，这还真有点与唐代名臣狄仁杰登太行望白云而指人曰“吾亲舍其下”有点相似。狄仁杰望云乃是思亲，其义甚明。那么，志超先生西望云湖，怀乡思故，内中有何旨趣？带着这种好奇感，我迅即展屏认真悦读了辑中全部作品，奁匣之中，确有珍宝。

赵志超著《耘斋新韵》续辑

上 篇

《西望云湖是故乡》内容大致可分为三大块：一、描绘家乡风物，回思自我成长；二、吟哦祖泽宗风，歌咏先贤英杰；三、凝聚友情光热，热心引凤吹韶。

家乡风物，育我成长

云湖，本是人杰地灵之区，先生在《悠悠云湖水》一文中讲得很清楚。志超先生祖居杨嘉桥，出生云湖桥，先祖乃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第四子赵德芳。“自豪吾是赵家人”，其深爱此地之情可感也。

先生少年时调皮、淘气，然可尽情享受家乡浓郁的“天趣”，自由成长；“风雨垅中人未歇，欣看大伯掌犁耙”（《童年往事拾零·劳作》），是因大人们的庇护可知。《仲秋响石村即景》中的“记得渠边是我家，石牛坝里捉鱼虾”；《重回响石村有感》中的“几回梦见家乡水，父老相迎格外亲”，更是证明。这样的家乡怎能不爱？然而，家乡父老也曾一度艰难。“晨起荷锄朝露湿，暮归垂钓夕阳斜”（《童年往事拾零·栽种》）描绘了乡亲们的勤苦，字里行间倾吐着对他们的同情。这是热爱故乡的另一种表现。

　　改革开放后，家乡日新月异，变得更加美丽。《重回响石村有感》：“夹岸桃林看渡津，灌区十里画图新。”《与湘绮楼诗社社友赴响石村采风》：“碧水满渠澄似练，清山扑面绿如酡。”《楠竹长虹》：“渠固水清波潋滟，田肥山翠色葱茏。”......这些诗词对家乡一角——灌区风景的赞叹，充满了作者对家乡的爱。故乡人民生活改善了，“青山绿水溶晴霭，红瓦白墙凌碧空。郭外平畴春色好，门前老圃物华新”（《正月初二下乡拜年》）。于是，民情欢乐——“石牛坝上春风漾，响水湾中笑语频（《贺湘绮楼诗社第四届会员代表大会召开》），这些优美的诗句，描绘了故乡的美丽景致，倾吐了作者对故乡人民的热爱之情。

再看《菩萨蛮·云湖绿》：“金鸡岭上松云冉，灌区两岸桑阴掩。碧水映蓝天，青山遍果园。 云湖春窈窕，今夕多晴好。写好绿文章，川原十里香。”这样优美的文字，没有深爱故乡的情感，是喷发不出来的。先生热爱故乡之情，可谓是炽烈的了。

追崇祖德宗风，歌颂先贤英杰

诗辑中吟咏祖泽宗风，集中表现作者敬宗睦族的高尚情怀。“诗综”部分，首篇《清明赴衡汑祭祖恳亲》，其举动即是敬宗，杨嘉桥衡汑是先生祖庙所在，其族之发祥地。中湘衡汑赵氏先祖殿先公，是赵德芳十世孙、元代著名书法家赵孟頫的嫡裔。诗中极言祖地之形胜：涟水滨，钟衡岳湘水之灵，成光耀中华彪玉牒之赫。先生“自豪吾是赵家人”之句，情发自然。可知，这是有为人的情发，自豪之气隐含着“当有为”之志，诗题之“恳亲”乃欲寻亲访友，结识同仁。后面他组织族中同仁，焚膏继晷，历时九年，修成衡汑赵氏五修族谱，办成了一件大事。

《西望云湖是故乡》中，无处不表露出作者对祖泽宗风的尊崇和欲发扬光大之情志。如《新正感怀三叠》其一写道：

灵钟衡岳溯钱塘，肇启莲乡祖泽长。

世世丝麻崇孝友，家家耕读重伦常。

农安本分芝兰秀，士守初心黼黻长。

睦族敬宗人向善，修齐平治寄行藏。

这是对祖宗遗泽深情的歌颂，抒发他欲在家乡倡导如此家风的襟抱。又如《贺新郎.谱竣》中写道：“奕叶衍祥涟渚，重耕读恢宏先绪。竞爽联镳扬梓里，又千秋彝鼎光湘楚！”作者深情赞扬衡汑家族的兴旺，也可言之进一步抒发他振兴家族的志向。为了追根溯源、敦伦睦族，他牵头组织修谱，不顾任务大、困难多，勇挑重担，奋力前行。“遗大投艰神圣事，不惧寒冬溽暑”（《贺新郎·谱竣》下阙），“烛隐钩沉衣带阔，焚膏继晷鬓毛苍”(《新正感赋三叠》其三），彰显出远大的怀抱和坚忍不拔的意志。

《水龙吟·人日感事》写道：“曩昔先贤迁此，肇鸿基，长绵福祉。向风慕义，农安耒耜，士遵伦纪。庙貌庄严，馨香俎豆，峥嵘桃李。看今朝人物，箕裘克绍，英才蔚起。”词中倾吐了族谱修成的欢乐，表现了他弘扬祖泽、振兴家族以有益于国家民族的笃厚、高尚的情怀。

　　“诗苑清芬弥禹甸，译林妙笔豁吟眸。”（《怀念叔祖父赵甄陶先生》）著名诗人、翻译家赵甄陶教授，是志超先生的叔祖父，是族贤也是乡贤，志超先生聆教于他，受惠于他，撰诗赞扬他，表达了对尊长的崇敬与怀念之情。

王闿运，号湘绮，一代名士、湘楚名儒。先生不遗余力撰文吟诗，热情颂扬这位先贤。如《湘绮遗风——兼贺云湖桥镇文联成立十五周年》：

西去望云湖，乡关起硕儒。

二王天下显，三匠世间殊。

染翰心无改，操觚道不孤。

至今人物盛，骏业展鸿图。

在《悠悠云湖水》《璜翁画卷绮楼诗——王闿运与齐白石》等文中，志超先生意在发扬湘绮文光。辑中以湘绮楼为象征，处处说到王闿运。在《清平乐·忆湘绮楼》中，先生写道：“东风袅袅，湘绮音容杳。”此笔心里之失，深表其怀思；“今日风光依旧，何时崛起新楼。”写其亟需重建之愿，倾诉对先贤怀念和敬仰之情，显出弘扬中华优秀文化的心志。

故土英豪，如航天英雄汤洪波、晚清将领林树宽、民国侠士王兰田、爱乡能人王新湘，先生诗笔极表礼赞，他们都是云湖桥的骄傲。礼赞乡贤，更表现先生对故乡的热爱，显现出尚贤的高尚品质，其情怀是诚挚的。

凝聚友情光热，热心引凤吹韶

《西望云湖是故乡》中亲友交欢，乡情浓郁。“石牛旧事说寒婆”（《与湘绮楼诗社社友赴响石村采风》)，重温了儿时的友谊。“从容献策情依旧，慷慨称觞意更稠。”（《参加“精美湘潭.云湖篇”座谈会》），表现今日友情之厚。“诗友擎旗彰黼黻，文光射斗衍经伦。”（《贺湘绮楼诗社第四届会员代表大会召开》），赞扬了湘绮楼诗社、云湖桥镇乡贤理事会的业绩。“肯以亲情当纽带，愿为友谊搭桥梁。”“扶贫助学千家富，引凤吹韶百业强。”（《寄语云湖桥乡贤理事会诸贤》)，歌颂了乡贤理事会同仁们“扶贫助学”的义举，赞扬了乡贤们为家乡建设所作出的不懈努力。而同一诗中的“端教诸贤齐努力，竭诚尽智报吾乡”，则表达了先生对乡贤“骏业展鸿图”、为家乡多多出力的殷切期望。

“桑梓应留姓字香。”（《元宵节前云湖桥镇党政领导看望在潭乡贤》），这是诗人对家乡的倾诉，故乡当珍视乡贤们的义举。诗词对亲友友情的描述，同时宣泄了仁人志士浓浓的故乡情结，颂扬了故乡的人文精神。乡友们抱团取暖，互动双赢，同样怀有深深的故乡的情结。

回顾全辑，作品予不同对象倾注的这种炽烈、笃厚、诚挚、殷殷的情感，汇聚一潭，形成作者浓浓的乡情，亦流露出淡淡的乡愁。这乡情、乡愁，表现出作者高尚的品德、高雅的志趣、美好的情操，凸现出他对故乡的眷恋和热爱。

赵志超著《耘斋新韵》再辑

下 篇

志超先生的诗词艺术，别有风韵，独树一帜。每有新著，令人捧读不已。

创作严谨，构思缜密

志超先生写诗填词，态度认真，创作严谨，构思缜密。一诗一词，旨意萌生，其神思迅即涌动。各类相关物象，纷至沓来，汇聚于心，神梭牵动，图景即成。诗词结构，或以景为序，或以事为序；或以时为序，或以情为序。其诗变化多端，而章法不紊，情感细腻，布局周详。试看志超先生2019年8月27日写的《思乡》一诗：

灌区风物感清嘉，往事依稀逐梦华。

每忆山边掰筱笋，犹思树上摘枇杷。

松醪应醉溪云近，莼菜可餐秋叶哗。

碧水粼粼堪钓玉，一竿牵出满天霞。

这是一首以想象为主体的、格调奇特的思乡诗，诗的结构以时间“昔—今—来”为顺序。中间又以并列的两个不同地、物顺序展开画面，其构思可谓精密。其格律诗写作结构的起、承、转、合的章法程式极合法度。首联的起，从大到小。首先歌咏灌区家乡风物的美好，然后抽取“风物”中的“往事”言之。“逐梦华”，何其美妙也哉！以写回味往事的美好享受，而写往事的美好，自然能引起读者阅读的兴趣。

颔联承上写往事。事件的选择和词语的运用，体现出作者高深的文学素养和遣词能力。“每忆”和“犹思”承“逐”字而来，从众多的往事中选取的有代表性的两件，巧妙地联成一个整体。“筱笋”与“枇杷”的不同物种，言其活动涉及的对象多；“掰”和“摘”，面对不同事物使用的不同动作，写出了少年思维的敏捷、动作的灵活。“树上”和“山边”，均属存在险情的处所。两个事件的描述，将一个淘气调皮、天真活泼、饶具探奇心理、富于争胜勇气的英俊可爱的少年形象，活脱脱地呈现在读者面前。诗笔之神，能不叹服？

颈联拓展画面，描绘现时美景。“当醉”一词的用笔，可值千金。到此为止，此前两联的景致描绘，是眼前即景，还是回思的笔墨？实难明辨。“当”字者，应该也。它明示，实感动作之生，非为即时之事，乃是应该之发。则前后景观，都属想象思念之物，其意甚明。它承题旨的“思”字而来，使实景生出幻意，形成本诗行文构思的奇妙特色，这不是高手是做不到的。

　　拓展的画面，十分宏阔、明丽。“松醪”“溪云”，陆地之景。植被葱茏，其色可餐，其香当醉。溪云飘忽近人，香色令人心旷神怡。家乡风景，美哉！莼菜，水域之物。江南三大水生名菜之一，人们视之比人参还要珍贵。不知云湖灌渠生有此物没有。作者选之，其叶水哗，鲜活灵动，实为突出家乡物产之优也。其实，家乡风景之美，不独在山区；物产之优，也不独在水域。作者单边言之，实乃文学创作的互文手法，神笔之用，描绘出一幅美丽富饶、生动活泼的家乡图景。

尾联生发，以浪漫的手法，写其望故乡变得更美之思。从另一角度倾吐自己对故乡之爱。“碧水粼粼”承首联的“灌区”而来，既写渠水明澈清亮，也可指言家乡景致的明澈清丽。“钓玉”本言选拔英杰人才。此则借言钓出故乡美好的事物。诸如有识之士的乡贤为振兴故乡的义举、作为。“满天霞”是前面玉的诠释，是故乡在乡贤义举、作为下形成的美丽景观。这些意念物象景观的浮现，是作者“思”的内容，他希望故乡建设的更美好。这种心愿集中倾泄了作者对故乡的热爱之情。全诗构思精密，感情细腻，布局周详，其意境形象，栩栩如生。

纵观辑中其他作品，给读者的感受，大类如此。志超先生的诗词，独具风格，可言属唐人司空图的“缜密”一品。

语言清丽，极具形象

志超先生的诗词，语言清丽，极具形象，富于表现力。

“不谙世事饶天趣，风雨催开岭上花”(《童趣》)，以柔韧的笔触，比拟的手法，抒发自己少年磨砺辛受中茁壮成长的无限喜悦。“饶天趣”，年少时，生存境域拥有的浓郁的自然情趣。“风雨”者，既指年岁，又可理解为乡风雨露，内蕴打磨。“岭上花”则为隽笔，以比拟手法写自己的成年可造。方位的选择，乃现诗人文思筛选材料之功。试想，如果用“平地花”那会是什么味道？这一选笔，能恰到好处地显示少年成长到了有花可开的高度。“催”字则见选字之力，它连接因果关系的前后部分，显现“风雨”之用，妙哉！

“云峰雄笔今犹在，重焕文光射斗牛。”（《参加“精美湘潭·云湖篇”座谈会有感》）作者从文章之笔写事理逻辑出发，用比喻象征手法，以满蘸乡情的笔触，热情地颂扬了参加座谈会的众贤在“大美湘潭”事业中创造的光辉业绩。写作上用衬托(反衬)法：“今犹”与“重焕”显现曾有前失，以为衬托，使今日“文光”之“焕”，更鲜明耀眼，“精美湘潭”之举，应属“扶贫助学”经济、文化两个方面，单一以“文光”面拟描之，此属文学艺术能力范畴。

“志在青云邀玉兔，思穷碧落舞金龙。”(《访航天员汤洪波大校》)，诗人饱蘸浓墨，描绘了英雄航天员汤洪波在宇宙空间的英雄形象。诗笔的描写从“志”和“行”两个方面铺开。“青云”写其豪，“邀”则显现“故情”；“碧落”显其险，“舞”则写出“潇洒”。这些字眼，无不恰到好处，刻划了英雄高远志气和行迹中的英武形象。语意给人以平安稳当之感，词情则让人在平和稳重中得到安祥愉悦的享受。作者的感情随笔字洒落。其细腻与熨贴，这是另外一个方面令人称道的。

　　辑中附序，政界名流、诗坛巨擘赵焱森丈，他在《耘斋新咏》序中，给作者诗词联语的评价，是精准到位的，他的独到之处，是将先生人品和诗品交互捆绑在一起，展开评议的。言志超先生承中华文脉，受家学熏陶，行政之余，笔耕不辍，其人，品尚、情真、志洁、怀博，其作品风格，则“笃实、平稳、厚重”。这还真的道出了我读志超先生作品其笔调和情感总给人以纯美、中正、亲和感觉的真正原因。

学界方家陈书良君，在《耘斋新咏》序中评论赵志超先生的诗文，从“馀事作诗人”的认知出发，以“勤政廉洁，惜庞士元非百里之才，喜所过皆甘棠之咏”，热烈颂扬了志超先生的政声。其文学诗词联，则承焱丈之“志超诗联具有浓郁情结”之余意，直言志超先生诗文为“情文”，“以情驱文，以情动人”。真方家慧眼。志超先生积压于心的高尚乡情，融注于自己的心语，借口喷发之，作品的语言，纯属自己的心语，明白晓畅，毫无“用事多耳”之弊。辑中45首诗词，内中枝枝叶叶，都沾固着他浓浓的乡情，无论哪首，读者读之，都能得到美的享受和良好的收益。

情趣高雅，志行高洁

近些年来，志超先生勤耕诗苑，硕果颇丰。诗词创作题材广泛，单思乡题材的诗词也不止如此。他写诗以快捷著称。因其操高底深，思周虑细，笔受情驱，质量均称上品。其思乡诗词极具感人力量。透过《西望云湖是故乡》这组思乡诗词，赵志超先生诗词创作艺术的不凡造诣，可以窥见一斑。

我曾对人说，赵志超先生的诗词联，语意温熙，词情庄穆，旨趣高标，读之令人平庸、低俗、卑微、怯懦之情失，其意自然归诚，其心自然归正，其崇高敬尚之情，油然而生也！此辑，童子读之，可知敬长爱亲；成人读之，会当睦邻敦族；游子读之，当堕思乡之泪；处士读之，会滋爱国之情；平民读之，则起里仁时泰之仪；国士读之，当兴华夏炎黄之志。《西望云湖是故乡》，美乎哉！

《诗大序》曰：“诗者志之所之也。”读此辑之诗，审作者之志，其心存之爱，岂独拘于一乡？辑中不少地方描述了对祖泽宗风中人伦伦礼道德的敬仰，抒发了建立良好的社会风尚的意愿。“睦族敬宗人向善，修齐平治寄行藏”（《新正感赋三叠》），明鲜地彰显了作者国家民族之志行。“修齐平治”，步步衍进之修，乃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悠久历史长河中治国平天下之要术。此等珍术，作者要让它停驻在自己日日的行藏中历练之。这是他浓浓乡情的至高点，其志乃在国家民族。

　　这还不够，“睦族叙伦同逐梦，更牖民觉世相期许”（《贺新郎·谱竣》)他要协同有识之士，昌明传统文明的教化，导民向善。志超先生之志，岂可等闲视之！这不是书生虚妄之空谈，实际上，他在日日躬行，数十年勤政之余，笔耕不辍，稳步踏在中华历史上有志文学之士所走的“文章报国”的道路上。先是著述了以《毛泽东和他的父老乡亲》《毛泽东一家人》《走出丰泽园》等一系列被称为“扛鼎之作”的红色作品，影响十分广泛；继而挖掘出不少的地方文化，并行的是诗教，致力弘扬诗词这一国粹。实际上，“牖民觉世”所倡导的传统伦常孝友，与红色教育并不相悖，正是习近平总书记“坚持文化自信”，弘扬优秀的传统文化，“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的治国理念所珍视的。

先圣孔子编诗，将一首民间男女爱情思恋之《关雎》入经，置之《风》之首，《诗大序》又曰：“《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诗歌的教化，一曲小小的《关睢》有如此功用，则赵志超先生一辑浓浓、纯正、高尚的乡情之用，就可想而知了。狄人杰“望云思亲”发一人孝思之用，何以能与赵志超先生望向怀乡的《西望云湖是故乡》动全民之情，兴一国之义之用相比？志超先生珍重之。

作者简介

周斌连，又名师宇，1940年生。湘潭县人，湖南师大中文本科毕业，中共党员，中学高级教师，中教高级职称。中华诗词学会、湖南省老年书协、湘潭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曾主编《湖南省谭家山煤矿志》《湘潭近百年诗词选》（合)《茶恩寺镇文史》，个人诗文书法专著有《思齐堂诗文书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