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水吉》月亮入梦了

lijie

<p class="ql-block">  今天醒的比鸟儿早了半个时辰。一夜无梦,头脑空空,心无一丝涟漪,外界仍是黑暗,鸦雀无声。忽然想起李娟在《我的阿勒泰》一书中说过的一段话:太阳未出来时,全世界都像一个梦,唯有月亮是真实的,太阳出来后,全世界都真实了,唯有月亮像一个梦。此刻月亮收拾了疲惫准备进入梦乡了。</p> <p class="ql-block">  这么多年了,无论入睡、还是晨醒,最后一个动作和第一个动作总是拿、放手机,手机似乎成了每天生活必须品,不信你试试,当你出门发现没带手机,且无法折返去拿时,不用半天,你就会惴惴不安、魂不守舍。手机是通讯革命、通讯进步的产物,也是让纸质书籍退位的“推手”。</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信息与通讯迅猛发展的时代,手机几乎成了生活的必备品。手机的出现和智能的发展给社会及人们生活带来了更高效和便捷。年轻人已不再像从前,在老师和家长的督促下习文习字、手书信函了。私人情感交流和商务信函往来多以电子版或微信的方式传递。人们似乎把凝重的岁月过的简单了,单薄了。</p> <p class="ql-block">  据统计国人每年书籍阅读量平均为4.5本,而小国以色列的人均阅读量是60本。多么大的差距。</p><p class="ql-block"> 早在烽火燎原的远古,人们就以语音、图符、竹简、纸书等方式传递信息了。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摩尔斯电码的出现以及十九世纪七十年代贝尔电话的发明,使通讯信息革命飞速发展。今天,我们查阅资料,读书都上网可以实现了。人们慢慢的放弃了阅读纸书的习惯。不过,我还蛮怀念只能读到纸书的年代。</p> <p class="ql-block">  记得几年前的一个上午外出办事,路过草堂北路,一个即熟悉又显几分生疏的物件映入眼帘——约一人高的绿色邮筒。上面贴有告示: </p><p class="ql-block"> 开箱时间 :</p><p class="ql-block"> 上午11:00</p><p class="ql-block"> 下午15:30</p><p class="ql-block"> 一时间,惊诧、惊喜。早年街上置放的便于人们投递信件的各式绿色邮箱,现几乎已寻不见踪影了。住足凝视片刻,忽生手书之欲念,逐于当晚笔墨伺候,分别给生活在成都和北京的两位大学同学各修书一封,倾述小别之衷肠。信封写有收信人地址、XX亲启,籤文内容、结尾颂祝词、日期、签名,一切仍沿用中学时课文授受的格式。</p><p class="ql-block"> 日后,北京的同学告诉我,当她收到信件,打开阅读的那一刻已是泪目了,现在竟然还有人用纸书的形式传递情感……</p> <p class="ql-block">  曾几何时,家人朋友天各一方,相思、牵挂、互诉情感,在一封封书信中体会彼此的温度,种种或欣喜或羞涩或悲哀的文字在籤文的字里行间中,传递着纯粹、精致、沉静而内省的文化。当收到期盼了十天半个月“慢”的信件的那刻,见字如面的亲切感由然生出。那些深深浅浅的喜悦,淡淡暗暗的忧伤都安放在八开或十六开的信纸上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如今,也能收到银行或是某公司的信函,但已很少能接受或发出出自本人或对方的亲笔手书或信涵了。即是有,收到的也是电子打印的产品,不是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庆幸还存有几封几十年前与友人来往的信件。那薄薄的籤纸像片枯叶,墨色也暗淡不清,字迹似也被岁月风干了,但那份沉甸甸的情感和嚼在嘴里的文字,让我再次重温了往日文字温度。</p> <p class="ql-block">  社会发展、进步是必然的。但我内心仍眷恋古朴文化。我以为,书信不仅传承着传统文化,且字里行间蕴含着比手机短信更浓厚的真实情感。它有独特的存在价值、特定的宣泄方式。当对方拆开信封,籤文内容更使人见字如唔的亲切感。</p><p class="ql-block"> 时常会怀念认认真真写信的年代,温馨从前慢的节奏,怀念雁飞南北,情系纸书的年代。期盼遗失的传统可以重新被人们珍惜。</p> <p class="ql-block">  感谢那曾经撞击过我们心灵的文字以及曾经亲自手书的自己。</p><p class="ql-block"> 鸟鸣了,天亮了,月亮也已入梦了,世界的面纱被太阳轻轻地掀开露出了它真实的面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