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母亲,今年生日一过,就奔九十四虚岁。俗话说;〝人逄七十古来希〞,90岁是人类最高境界,高寿者,家之祥和也,儿孙之福瑞也。母亲以九十四高龄,身体硬朗、头脑清晰、生活自理,彰显了母亲生命奇迹。在母亲同代亲人当中,属母亲最长寿,其于兄弟姐妹己在天堂陪伴外公外婆去了。母亲与过世的亲人阴阳两隔,不能相聚。但母亲时不时在梦中见到儿时场境,见到已逝的亲人,也许是母亲太怀旧了,太重感情的缘故吧……于是似水流年中的人和事,就如同打开了时光的机器的隧道,不同光阴的场景纷至沓来,若有久没谋面的同学或者亲人不期而遇。梦幻中母亲回到了儿时的光阴里,回到了他魂牵梦绕的故乡一南昌,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古老街巷一田家巷9号,田家巷9号那青砖黑瓦的古老房子是李氏先祖为后人所盖,也是母亲的出生地,田家巷那粉墙袋瓦里飘出的袅袅炊烟是那样令人亲切,古巷石板路上留下了母亲足迹。梦幻中母亲又仿佛回到了儿童的时代,母亲在古老的街巷里与玩伴嬉戏打闹,母亲背着书包蹦蹦跳跳走在回家的路上,母亲推开了厚重的大门,见到外公在天井里躺在椅子上看书,外婆坐在旁边做针线活,母亲的姐妹兄弟在厅堂里说说笑笑。梦幻中母亲在外婆的怀里撒娇,在外公的书房里,外公教母亲读书写字,夕阳西下,在灰暗的灯下,全家围坐在厅堂方桌吃饭,那家乡的味道,外婆厨艺早已融进母亲幼小的记忆中。这梦中的情景就仿佛是昨天的故事,它不会因时光流逝而渐渐抹去,而是在母亲的心灵深处,就连时间老人也无法抹去,这记忆不是最痛心就是最幸福。</h3> <h3>母亲于1925年农历2月25日出生在南昌市田家巷9号一个家道中落书香门第家中,外公是个读书人,讲的是孔孟之道,儒家思想,家教非常严,外公一家生活来源靠祖上留下几亩薄地和三栋老宅,以房租养活全家,外公既不做官也不经商,过着与世无争的清淡生活,不愿为五斗米折腰,颇有陶渊明的风骨。外婆朱家珍,江西资溪人,聪明贤惠、相夫教子,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外婆为李家先后生养十二人,四男八女,其中两男两女在幼时不幸夭折,当时外公外婆一家正处于战乱时期,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加之李家人丁单薄,后人又小,难免招外人欺压,外公是个读书人,实属不易没有办法,只好将大姨、三姨、六姨、八姨出生后不久,前后陆续抱给农家做童养媳,,外公、外婆身边只留=姨、两个舅舅和我母亲抚养成人。</h3> <h3>母亲从小体质差,容易生病,但母亲聪明乖巧,深得外公外婆喜爱。外婆为母亲的病情费了不少心思和调养,为此,母亲从小就在心里留下报答外公外婆养育之恩的心。母亲六岁时,外公就教母亲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母亲七岁拜孔夫子,就读于南昌女子公学学校,母亲学前受过良好教育,人又聪明,在班上学习成绩优良,担任班长蒹图书管理,有这此课外活动为母亲长大走向社会奠定了能力,与此同时,外公经常利用母亲放学课余之时,教母亲《千字文》《幼学》,教母亲习礼仪,讲规距,因此母亲从小就是一个比较传统,循规蹈矩,文质彬彬女生,母亲在寒暑假时,利用外公不在家,在外公书房阅读唐、元、明、清史演义,极大丰富了母亲历史知识,开拓了母亲的视野,这段童年时间是母亲最快乐的时期。</h3> <h3>可是好景不长,正当母亲快小学毕业时,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卢沟桥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对华发动全面侵华战争,面对战乱,面对国破家亡,面对破碎山河,母亲在流亡学生和老师的带领下,到省府请愿,强烈要求国民党当局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母亲在老师的带领下与流亡学生一起站在南昌街头高唱抗日歌曲,散发抗战宣传单。由于母亲这些学生年龄小就没有参加战斗服务团</h3><h3>1939年3月26日,日军占领南昌,母亲随外婆一家逃难,暂住在乡下亲戚家。战事停息后,南昌在日军占领下成立了伪政权,发布了安民告示。外公一家冒着生命危险回到城里,此时的南昌城里人去楼空,大部分人都逃难去了,外公的房子出租很少,一家人失去生活来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外公到一家私人日杂店打工,二姨到报社打工,大舅到南昌同仁医院做童工,母亲经人介绍到九江一家日本私人诊所打工,在去九江的当天,外婆送母亲到火车站,母女两人难舍难分、母亲抱着外婆痛哭失声,为了生计为了养家,母亲只好踏上去九江的火车。</h3> <h3>滨田诊所是日本私人诊所,母亲在诊所既当看护又当司药,同时兼任收费,每天从早到晚没有停歇,,深夜诊所来了病人母亲还要起床工作,稍有怠慢遭到日本医生训斥,为了生计母亲只能忍气吞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望着窗外一轮明月,非常思念家乡的亲人,伤心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h3><h3>1942年滨田诊所搬迁上海,滨田夫人看我母亲做人做事各方面不错,特别满意,就动员母亲随诊所到上海去。外婆考虑母亲离家太远不放心,坐火车到九江,谢绝滨田夫妇对我母亲的挽留,把母亲接回南昌,母亲在家待业期间,参加日语短训班,后经大舅央求,南昌同仁医院同意接受,安排母亲掛号收费,母亲略懂日语,院方安排母亲到事务室刻写传染病报表兼日方医生翻译。</h3> <h3>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日本医院停办,日本侨民撤离回国,整个南昌城沉浸在欢庆之中!撤退在后方人员和机构纷纷回迁南昌,昔日的古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外公家的老房子也租出去不少,家里生活逐渐好转。母亲为了学习一技之长,报名参加江西南昌高级助产学校,学校生活艰苦,很多同学报名了都退了学,可母亲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学医护认真刻苦,每次学校考试成绩名列前茅,被选为学生自治会学术部长。</h3> <p class="ql-block">1946年,国民党反动当局不顾全国人民休养生息的要求,也不顾战乱给全国留下满目疮痍,依仗800万美式装备国民党军队挑起内战,企图消灭日益强大的中国共产党和解放区人民军队,这一点充分暴露出国民党蒋介石反动本性。得民心得天下,经过三年艰苦卓绝的解放战争,我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取得了三大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全国解放的基本条件,而国民党反动政权摇摇欲坠。</p><p class="ql-block">1949年,南京发生了〝四一〞惨案,震动南昌各校,在中正大学中共闽、浙、赣边区城工部地下党的领导下,邀请了中专学校学生派代表参加,集合在中正大学礼堂开追悼大会,母亲代表江西省立南昌高级护校参加这次活动,回校后,根据学联部署下,继续参加〝反内战、反迫害、反饥饿〞学生运动。母亲在多次斗争中表现出色,被中共地下党发展成成骨干力量,母亲向地下党组织写下了入党申请书和个人简历。根据上级党组织指示,〝团结同学、保存力量、粉碎谣言!、迎接解放〞指示精神母亲回护校,组织同学在隐蔽地点学习革命理论。1949年4月2号,经中共闽浙赣城工部地下党批准,母亲和他同学吴卫珍在艳红党旗下宣誓,成了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从此踏上了革命征程。</p> <h3>照片中的两位老人,一位是我母亲同学吴姨,另一位是吴姨老伴,景德镇市委书记王伯。</h3> <h3>1949年5月22号,南昌解放,母亲和他的同学吴卫珍到省军管会寻找党组织,不久接中共闽浙赣城工部上绕党支部的指示,通知在南昌中共地下党员积极分子到上饶集中,到福建参加军管工作,由于外公外婆不同意母亲远行,加之母亲和她学吴卫珍在路上遇到铁路中断耽误到上饶集中的时间,未能参加福建军管工作,母亲被安排在上饶铅山县人民政府工作。1950年,母亲和他同学吴卫珍被送往上饶地委干训班学习,因中共闽浙赣地下党组织未搞清楚,经干训班党组织审查,上绕地委批准,母亲和她同学吴卫珍、颜钟德三名地下党重新办理人党手续,干训班结束时,上绕地委根据母亲在此表现,母亲被分配在上饶地委组织部做文书档案工作,母亲在上饶地委工作勤勤恳恳非常严谨的工作作风深得组织部长缪部长肯定,缪部长的爱人是革命烈士方志敏同志,缪部长在有空的时候,向母亲讲述她在革命苏区反围巢战斗故事,介绍了她和方志敏烈土一起走过的艰苦岁月。他们英雄事迹使母亲深受感动,接受了革命传统的教育。</h3> <h3><font color="#010101">母亲在部里的工作,得到缪部长的信任和爱护,也引起个别人的妒忌,对母亲的一言一行窥视。更要命的是缪部长长交给母亲的方志敏烈士事迹原稿不翼而飞。母亲预感到灾难的来临,1951年镇压反革命,,那位妒忌我母亲小人,采取卑劣的手段私拆母亲的信件,得知母亲还有一个从台湾回来的二姐,密报组织,所有这一切母亲在干训班学习时曾向党组织讲清楚,并没有半点隐晦。上饶地委根据母亲历史疑点,怀疑母亲政治上有问题,上饶地委机关党支部决定对母亲进行审查,母亲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缺乏政治经验,经过几次批斗会,母亲精神恍惚,错误承认加入了三青团,连在南昌同仁医院做日文翻译的事也向组织交代,这下为母亲在政治上埋下了祸根,历次的政治运动,不管母亲在任何地方,任何岗位工作做得再好也会遭到组织的审查,这也是母亲在以后几十年工作中在努力向上也得不到提拔的原因之一。后经缪部长派人到南昌调查,证实母亲清白,属一般历史问题,经机关支部研究决定,取消母亲党员预备期,下调隔壁茶厂做一般工作。</font></h3> <h3>母亲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并没有气馁,仍然保持对革命的工作热情不减,这一点我非常佩服母亲,如果要换成是我,早就是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蹦不起来。而母亲真金不怕火炼,岗位无论大小,无论高低都是革命事业,对待新的工作岗位干劲仍然是十足,工作不分内外,只要自己能做的就抢着做,母亲白天工作之外,晚上组织茶厂女工上夜校学习文化,协助厂工会办起哺乳宝、幼儿园,〝五一〞〝十一〞还组织茶厂职工联欢会,积极参加上饶市节日巡演。,深得茶厂广大职工喜爱,鉴于母亲在茶场的表现,茶厂组织任命母亲为茶厂管理委员会委员,捡茶车间副主任,所有这一切,并不是没有人关注,缪部长调省之前,特意来到茶场,向茶场党组织交代清楚,对我母亲的历史问题进一步调查,调查清楚得出正确结论,以便恢复母亲的党籍,经过上饶茶厂党组织的调查审查,上绕地委批准,得出结论:属一般历史问题,并非政治问题。审干时否定母亲参加三青团,1953年为建党对象,1954年送上饶市党校学习,1954年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h3> <h3>人的命运真是叫人琢磨不透,人的姻缘也是缘生三定,母亲和父亲结合在一起,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而走到同一个地方上绕。父亲是北方人,随部队南下在上饶工作。母亲是南方人,参加了地下党,本应南下福建参加军管,因在路途中铁路中断耽误行程而留在上绕。父亲和母亲是经组织介绍,而走到一起,父亲那时为上绕公路运输局副局长,母亲随父亲调运输局任政治干事,1956年国家干部定级,母亲经茶厂组织证明为一般区级干部,定级二十一级,同年父亲调省交通厅,任材料科副科长,母亲在省交通学校组织科工作,父母亲在省里工作,外公外婆心里多少有点踏实和依靠,星期天父母亲一家人在外公家吃饭,昔日沉闷老宅又响起欢乐笑声,这快乐时间没有维持多久,因父亲写信给省长绍式平,反映交通厅个别领导生活作风问题,遭打击报复,在接下来全国反右运动,父亲差点打成右派,父母亲命运就此开始走下坡路,</h3><h3>1957年,父亲虽然躲过反右运动一却,但仍然遭到打击报复,母亲随父亲由省里下放到九江赛城湖垦殖场,当时垦殖厂还未建场,,条件非常艰苦,湖滩地杂草丛生,满目荒凉,百废待兴。物质资源上的匮乏并没有难道父母这辈垦荒队员,母亲跟着垦荒队员上山砍毛竹,下湖割茅草搭建茅草屋,风餐露宿,早出晚归,冻天湖滩工地上,北风呼叫、寒风刺骨,母亲和同行队员冒着严寒手挖肩挑,开展劳动竟赛,母亲在哪艰苦的环境下没有气馁,更没有被眼前艰苦生活吓倒,天下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之大事,必做于细。父母亲以铁人般的顽强意志和艰苦奋斗的精神,埋头苦干,焚膏继晷,义无反顾里投入垦荒事业当中,为赛城湖初期建设作出了他们的贡献。</h3> <p class="ql-block">1958年,在极左路线指引下,在不切实际的口号声中,全国掀起轰轰烈烈的大跃进运动。柘林水库(现在庐山西海)上马,,九江地委从全区各垦殖厂抽调一百多名区县干部,奔赴杯林水库工地,参加水电工地建设。父亲在柘林水电工程局机械工程大队任副书记,母亲在工地指挥部组织部工作,那时柘林水库生活异常艰苦,工地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山深处,而大跃进带来的各种弊端初步显现。,首先工地就是缺粮,工地每人几两限量供应、,爪菜代粮。住的是竹筑泥壁的芧草屋,物质供应极为匮乏,没有蔬菜供应,全靠自己开茺种地。母亲为了解决全家填饱肚子,利用星期天到民工团买南瓜,红薯,全家大小一天三歺就是南瓜红薯希饭,我就是在那个倒霉的年代母亲怀上了我,一个孕妇别说营养连饭都吃不饱,到五九年母亲生下我,整个人就像小猫一样大小,哭都哭不出声。由于体质弱,经常生病,好心邻居劝我母亲放弃,母亲舍不得,是母亲使我的生命得以延续,是母亲没有让我与这光明的世界失之交臂,我幼年生长让父母和外婆操碎了心。</p><p class="ql-block">1962年柘林水库下马,父亲调到九江赤湖水产垦殖任场工会主席,母亲仍留柘林水库做后期工作,也就是这一年春节因燃放爆竹引发大火,我家所住芧草屋瞬间被大火吞噬,父母一点可怜的财产和年货被大火化为乌有,母亲望着被烧毁的家伤心欲绝,同年母亲带领全家来到赤湖,任赤湖总厂行政秘书。</p> <h3>文革后期,父亲下放到九江县团结公社扎花厂工作,母亲下放到赤湖总厂下属的板鸭加工厂食堂做会计,1972年父亲调到九江县电机厂任副主任,母亲调到九江县机械局,后县水电局恢复成立。母亲调水电局做出纳,经局长办公会讨论,母亲任水电局政工组长,负责该局的政治思想工作、组织建设、劳资、人事、财务、行政事务。经县委组织部批准,母亲为该局总支委员,局领导下乡不在局指定母亲代表局长参加县委、县革委召集的各项会议,母亲在水电局工作将近十年,在此期间母亲在水电局普通的工作岗位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从不计较个人名利得失,一心一意做好本职工作,兑现了一名普通党员在党旗下的誓言,为九江县水电事业尽了心,出了力。1981年根据政策母亲离休,离开了挚爱的工作岗位、同事。</h3> <h3>离休后的母亲,由繁忙工作环境转变为平静的家庭生活环境很不适应,对退休之后感到迷茫,突然闲下来不知做什么好,心里空落落的,在以后漫长的退休生活中,母亲随既调整精神状态,每天到公园去晨练。虚心向中老朋友学习气功、医疗保健、按摩穴位,经过一段时间的晨炼,精神大为好转,母亲还积极主动参加县、局组织的文娱旅游活动,先后到北京、鹰潭、景德镇、武汉参观活动。母亲虽然退休了,但她仍志有所,情为民系。关心国家大事,母亲说:〝现在离休了赶上了改革开放,国家太平盛世,安度晚年感到莫大幸福,县委、县政府给予我们这些老干部的关爱,我们要更加珍惜。母亲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母亲始终以一名老党员对党和国家炙热的情感,一直关心和支持九江的经济建设和发展。对九江日新月异的变化感到由衷的高兴,母亲除了在家看报纸还写回忆录,投稿中国老年报,母亲对曾经工作的地方党史办约稿极积回复,为党史办提供了丰富的素材。</h3><h3>时间如雪花、时间如音乐、时光如流沙,一枚枚的融化,乐谱的完美也抵不住旋律的流动。时间过得真快,从母亲八一年退休到去年,己过三十多年。我们子女四人先后参加工作,结婚生子,而我们的后人要比我们这一代要幸运多了,他们在改革开放环境中茁壮成长!,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比我们这一代人强多了。而母亲在不知不觉中,在时钟的滴答声中已成举着拐杖、弯腰驼背,白发苍苍的老人,望着母亲的背影我无限感慨,母亲是岁月,是一种永远值得感怀的岁月。母亲一生风雨,一生坎坷,母亲大半生不得志,这也许是母亲一生的宿命。母亲16岁外出打工养家,=十不到参加革命,母亲在革命队伍中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对当初毅然决然的走上了革命道路从不后悔,对党对革命事业无限忠诚。建国初期,我们党缺乏大量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才,凭母亲学识,能力、水平,本应有大好前程,只因母亲有所谓的〝历史〞问题,不管母亲怎样努力忘我工作,始终得不到组织的信任和提拔,历次政治运动还遭到组织审查和运动的冲击,尽管母亲心里委屈,但他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从来没有忘记曾经在党旗下的宣誓,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工作岗位,母亲心里只有一心一意为党工作,为人民服务。作为儿子我对母亲难以理解,也许我是在文革中长大,对现实生活中的百态人生早已看透,也为母亲现今离休待遇愤愤不平。1992年母亲的同学在南昌聚会,江西省立南昌高级护士学校昔日同学欢聚一堂,几十年未见的同学此时百感交集,彼此之间相互问候,母亲有一部分的同学,现如今在南昌省属医院大部分都是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母亲的同学为母亲未能继续从事医疗专业感到惋惜,而母亲似乎对名和利看得很淡。</h3><h3><br></h3> <h3>在母亲的心里,也许有两个让他难以言表的遗憾事,一是对不起自己的父母,没能好好的照顾二老,反而让父母在自己运动中遭到审查担惊受怕,给父亲母亲添了不少的累赘,两个弟弟本是读书人,社会所需人才,在反右运动中,一个打成右派下放到农村教书,另一个差一点打成右派,从部队转业下放到南昌郊区,,外公看到儿女遭此厄运,心情忧郁,于1962年在老宅因病过世,母亲的二姐二姐夫不堪忍受文革摧残自杀身亡,母亲自己在文革中也遭到残酷批斗,只因母亲性格坚强挺过运动,外婆于一九七四年因病在老宅过世,这一切的一切在母亲的心里永远是个痛处。</h3><h3>母亲另一个遗憾事,就是为了工作没有照顾到家,没有顾及到四个子女的成长,我们兄弟姐妹就是在缺乏父母关爱的环境下各自成长,在我的记忆中,除了吃饭睡觉能见到父母外其余时间很难见到父母的身影,别提学前教育,启蒙教育,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只因早上没人叫我起床,总是缺课。加之,幼儿生病吃药打针,大脑受到影响,连读两个一年级还是跟不上班,就这样稀里糊涂混到高中走向社会,悔之已晚,76年下放林场时,我到废品收购站找些旧书自我复习,到了部队也是利用业余时间补习文化,即使这样也很难适应跟上社会经济发展步伐,更谈不上长江后浪推前浪,18年的下岗失业给母亲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不仅没有让母亲享到福,反而给母亲带来累赘,深感愧疚。</h3> <h3>母亲一生清贫,没有给我们儿女留下什么,但母亲的品德是我们儿女永远楷模!母亲是条长长的河,恬静、清澈,母亲永远是心灵的港湾,永远眷恋,谢谢你给了生命中美好的一切,愿母亲永远健康长寿,幸福快乐!</h3><h3>母亲是一首歌,来自妈妈心底最甜蜜最温馨的歌,是我生命中一首永恒的歌。</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母亲〝七一〞参加老干部合唱团留影。</h3> <h3>母亲与江西省立南昌高级护校昔日同学合影。</h3> <h3>外婆过世后,母亲与亲人合影。</h3> <h3>母亲与亲人在大舅家合影。</h3> <h3>母亲带我兄弟姐妹四人看望外婆,在外婆家天井里亲人合影。</h3> <h3><font color="#010101">小舅与小舅母合影。</font></h3> <h3>母亲与八姨合影。</h3> <h3><font color="#010101">这是我当兵在军人服务社照第一像,寄给爸爸、妈妈。</font></h3> <h3>这是在工行保卫科工作时与妈妈合影。</h3> <h3>这是小儿媳与婆婆在一起。婆媳合影。</h3> <h3><font color="#010101">孙子与奶奶合影。</font></h3> <h3>孙女与奶奶合影。</h3> <h3>外孙与姥姥合影。</h3> <h3>外孙与姥姥合影</h3> <h3>亲人合影。</h3> <h3>这是我们一家三口</h3> <h3>亲人合影</h3> <h3>摄像:像片来源于家庭影集</h3><h3>文编:张哓进</h3><h3>配乐:张哓进</h3><h3>时间:2018年创作于沙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