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和三色旗 ——俄罗斯国徽和国旗

海鸥

焦东建 董茉莉

现今的俄罗斯联邦国旗和国徽

    在古代，许多民族和部落均有各自的图腾，它是某个民族或部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随着民族的发展和国家的形成，人们开始在硬币上和其他物品上雕刻这些标志。然而，作为徽章，11-12世纪才出现在中世纪欧洲国家（西欧骑士阶层）。

    这些徽章主要刻在骑士的盾牌、盔甲和战旗上，它是一种可继承的家族遗产。“徽章”一词源于德语的“遗产”一词，16-17世纪出现在俄语中。

    古罗斯前几个世纪，还不知道什么是完整意义上的徽章，发挥徽章功能的是俄罗斯王公个人和家族的某种标志。在10-11世纪的古罗斯硬币上经常刻有三叉戟，比它更古老的标志是两齿叉图形，它们出现在兵器、砖石和陶器等各种不同的器物上。

    这些标志是俄罗斯第一王朝——留里克王朝的私人财产（留里克家族的标志），其中最古老的标志可追溯到奥列格公和伊戈尔公统治时期（879—975），但是那些标志到底刻画或描绘的是什么，但无从查考。据说，那时的标志很可能是某种军事徽章（斧子、弓箭或其他兵器），也许是某种鸟（猎鹰）的图形，或者是瓦兰战船图形。但是，这些标志在蒙古-鞑靼入侵罗斯之后（1237—1241）便彻底消失了。

    在推翻蒙古-鞑靼桎梏之后，自由和统一的俄罗斯需要某种新的标志和象征。1497年伊凡三世的大印图案率先出现在新版国玺上。与以前的大印不同的是，新版国玺上不仅有图像，而且还有了颜色（红蜡）和高质量的精美图案，显然是由伊万三世请来的某个意大利工匠设计制作的。

    用红蜡压制的图像表明了国家的独立：在金帐汗统治时期，只有可汗的印章可以使用这种颜色，而俄罗斯王公们只能使用黑色印章。新版国玺正面刻有莫斯科大公的标志——用长矛战胜毒蛇的骑士形象，背面是一只双头鹰。就这样，两个对俄罗斯意义重大的象征首次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大印上。正是从那时起，这两种标志被视为俄罗斯国家的正式象征。

1497年版伊万三世时期的大公印章（俄罗斯国徽的前身）

    那么，俄罗斯国徽上的这两种主要象征（骑士和双头鹰）是从何而来的呢？

 

常胜将军圣格奥尔吉

    骑士或王公形象曾一度在欧洲国家非常流行，可以说是被普遍使用的形象。与莫斯科国家相邻的立陶宛大公国的官方象征就是持剑骑士（或王公）。    14世纪末—15世纪初，莫斯科的硬币上出现了新图形——骑士用长矛刺死了毒蛇。

    战胜毒蛇的圣格奥尔吉的这则来自拜占庭的故事在古罗斯广为流传。圣格奥尔吉出身于贵族家庭，是罗马皇帝戴克里先（3世纪末—4世纪初）统治时期骁勇善战的常胜将军，他因笃信基督教被皇帝处死。圣格奥尔吉生前曾创造奇迹，根据基督教传说，在巴勒斯坦附近的一个城邦，当地居民都是异教徒，有个怪兽（大毒蛇）威胁着全体居民，他们被迫把孩子送给它吞噬。孩子都被怪兽吃光了，轮到国王的女儿被当作牺牲献给怪兽。当她被带到怪兽所在的湖边时，远征归来的格奥尔吉恰好经过这里。他一边祈祷，一边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架，神奇地击败了怪物，拯救了公主。于是当地居民开始相信上帝，信奉基督教。

    因此，历代莫斯科大公印章上战胜毒蛇的骑士具有双重意义：一个是基督教圣者形象；另一个是骑士或王公形象。

 

古老的象征——双头鹰

这个象征的历史源远流长，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它来自中东，早已被苏美尔人所熟知，古代赫梯人也非常熟悉这一象征。双头鹰标志在中东一直未被遗忘，公元1世纪，伊朗萨珊王朝的沙赫们曾使用这一标志，后来接替他们的阿拉伯统治者继续使用，他们甚至把双头鹰刻在本国的硬币上。在中世纪，双头鹰标志在东方穆斯林国家（其中包括金帐汗国）尤为常见。

在西欧，双头鹰标志乃是十字军东征的战果，他们在征服巴勒斯坦之后，知道那里有这个标志，于是将其带回国。15世纪，它被确认为日耳曼皇帝的徽章。16世纪初，双头鹰成为国家——神圣罗马（德意志）帝国的永久象征。值得注意的是，拜占庭帝国也早已熟知双头鹰标志。

因此，双头鹰可以从东方，也可以从西方传入俄罗斯。

1472年，莫斯科大公伊万三世·瓦西里耶维奇娶拜占庭公主索菲娅·帕列奥洛格为妻（第二任妻子），接受了拜占庭国徽——双头鹰，并将其与莫斯科徽标同时刻在大公的印章上，大印正面是战胜怪兽的骑士形象，背面是双头鹰，印章边缘上刻着：“上帝恩准的大公与全罗斯君主。”拜占庭国徽双头鹰是拜占皇帝君士坦丁一世（大帝）的发明，它象征着拜占庭帝国，象征着东西罗马，一个头朝东，另一个头朝西。这枚精美的国徽作为是作为君士坦丁九世的侄女索菲亚·帕列奥洛格的陪嫁之一带入俄罗斯的。

    1497年，伊万三世向他的两个侄子颁发公国边界划分特许证，内容涉及部分交换的领地和存有争议的领地。一个侄子叫伊万·鲍里索维奇，另一个叫鲍里斯·鲍里索维奇。所有文件上都加盖了伊万三世的双头鹰大印。这就是俄罗斯双头鹰的来历，也是俄罗斯国玺的首次问世。

    从那时起，俄罗斯国徽双头鹰有过多次版本变化，主要是色彩和细节方面的变化。现在的国徽版本是头戴三个皇冠的金黄色双头鹰，中央的红色背景中刻画的是战胜怪兽的骑士形象。

    围绕值得思考的双头鹰主题，俄罗斯史学界和学术界曾有许多假设，主要涉及这个来自中世纪的国徽、接受国徽的原因、政治意义和社会意义等。

    为什么莫斯科大公伊万三世决定把双头鹰作为俄罗斯国徽呢？

    俄罗斯史学界认为，伊万三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世人展示，莫斯科君主是东罗马帝国拜占庭政权的继承者，16世纪初，普斯科夫洞窟修道院的修士菲洛费（1465—1542）提出了“莫斯科是第三罗马”这一理论。

    多数学者认为，很可能，莫斯科大公伊万三世在登上国际舞台之后，很想与当时欧洲的首席君主——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平起平坐，才采用了双头鹰作为国玺图案（俄罗斯国徽的前身）。

    莫斯科大公伊万三世·瓦西里耶维奇的孙子伊万雷帝曾使用多种大印。正是在伊万雷帝统治时期，骑士出现在双头鹰的胸前。从那时起，俄罗斯国徽已有现在的轮廓。

    伊万雷帝时代的一个重要历史文物是1577年版大印。这枚大印以复杂的构图而著称。印章正面刻画的是一只双头鹰，它胸前是一个杀龙勇士形象。双头鹰头戴一顶大皇冠，周围有24个徽章（正反两面各12个），这些都是归属君主的国家、州县和公国的“印章”。

    后来，国玺图案发生了变化，但基本图案保持不变，依然是一只胸前站着一位杀龙勇士的双头鹰。

伊万雷帝时期的国玺

伊万雷帝带独角兽的大印正反两面

    伊凡四世（雷帝）统治时期，俄罗斯的国家象征发生了变化。大公印章的一面还是那只头戴两顶皇冠的双头鹰，另一面变成了一只独角兽。

    独角兽一直被欧洲人看作是谨慎、审时度势、纯洁、严格和威严的象征。

    伊万雷帝的儿子费奥多尔一世时期，大公大印上的独角兽不见了；后来的沙皇鲍里斯·戈杜诺夫时期，大公大印上的独角兽再次出现，直到17世纪中叶沙皇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彼得一世的父亲）执政时期。

    17世纪，国玺图案变得更为复杂，并出现了近似于当今国徽的轮廓。所有这些新元素都反映在1667年版的国玺上。1667年，在俄罗斯与波兰-立陶宛王国多年战争之后，双方在安德鲁索沃村签署了停火协议。由于这一重大事件，俄罗斯特意设计了新版国玺。在新版国玺上，展开双翅的一只双头鹰头戴三顶皇冠，右爪握着权杖和，左爪托着金球。

    1667年12月14日颁布的《关于沙皇名号和国玺的法令》指出：

    “双头鹰是俄罗斯最高统治者、沙皇陛下、全罗斯、大罗斯、小罗斯和白俄罗斯的最高统治者和大公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的标志和国徽，上面刻有象征着喀山、阿斯特拉罕和西伯利亚三大光荣王国的三顶皇冠，尊旨意，三大王国顺从受上帝佑护的至高无上沙皇陛下、最温和的最高统治者，并执行他的命令。”

    有趣的是，正是在这项法令中，俄罗斯首次出现“国徽”一词。以前国家和沙皇本人的标志的“替代品”是沙皇的大印。

沙皇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1672年版大印图案如下：

沙皇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大印

    这就是俄罗斯的第一个国徽，国徽中央刻有一只双头鹰，两个鹰头上方有三顶完全相同的皇冠，看似布局合理，合乎逻辑。问题是在16-17世纪俄罗斯人的意识中，成吉思汗的后裔统治的国家才算是高于其他公国的王国。这也正是年轻的伊万雷帝不愿被称为“沙皇”的原因之一，他的同时代人都说，伊万雷帝知道，那个时代的人们把成吉思汗的后代称为“沙皇”。事实上，伊万雷帝接受“沙皇”名号正是对“鞑靼王”（汗）的挑战。

     为什么在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之前，俄罗斯双头鹰标志上只有两顶皇冠？其中的原因之一是被当时沙俄征服的鞑靼王国有两个，即喀山王国和阿斯特拉罕王国。按当时的理解，西伯利亚汗国未被看作是完整的王国，与莫斯科相距甚远，其发达程度远不及前两个王国。只有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提升了西伯利亚王国的地位”，因为该王国的软黄金（裘皮）贸易为沙俄提供了大量的资金。

    在彼得大帝执政期间（1682—1725），俄罗斯国徽再次进行修改，原来的双头鹰变成了金黄色背景下的一只黑鹰，国徽采用了是帝国时期的基色——黑黄两色组合。

    19世纪下半叶，俄罗斯国徽发生了较大的变化。1882年，在亚历山大三世执政期间（1881—1894），俄罗斯出现了“大型国徽”，这种国徽一直使用到1917年。作为国家的主要象征，大型国徽保留了旧国徽图案——一只双头鹰和骑士（杀龙勇士），同时增加了许多新元素。从整体上来看，大型国徽的构图相当复杂，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雄鹰胸前的变形后的莫斯科市徽：骑士戴上了西欧式战盔，且身体转向俄罗斯观众感到陌生的一侧，即转向观众的左侧。这一变化是严格遵守欧式徽章规则的结果。

    俄罗斯大型国徽符合徽章学的所有规则，但看上去显得过于沉重，这预示着它将不受欢迎。最为流行的是小型国徽（还曾有中型国徽），它与帝国时期的旧国徽相似。

临时政府时期的俄罗斯国徽

    1917年君主制被推翻后，许多城市开始大规地毁坏双头鹰标志：建筑物上的双头鹰浮雕被拆毁，织物上的双头鹰被撕碎，带双头鹰的纽扣被砸碎。然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没有本国的标志和象征而长期生存，它明确了国家之需，各种最重要的文件所需的国玺上必须刻画新标志。

    为临时政府设计新国玺图案的时著名画家И.Я.比利宾，他借鉴了伊凡三世时期的双翅朝下、不戴皇冠的双头鹰标志，国玺边缘刻着“俄罗斯临时政府”字样，双头鹰下方是塔夫里达宫。1917年3月21日正式批准了这一国玺方案。

临时政府的国玺图案

    不久临时政府就被推翻了。1917年10月底，布尔什维克夺取了政权，他们制作了全新的、不同以往的国家标志和象征——红五星、交叉的镰刀和锤子。直到1991年苏联解体和俄罗斯联邦的出现后，才重新恢复了古代的俄罗斯国徽。

     从彼得一世时代到1917年的俄国革命，帝国标志（国徽）上的某些细节有时出现，有时消失。多数变化涉及大俄罗斯帝国的国徽，其中包括国徽上刻画的被征服沙俄征服的王国和公国的标志。在十月革命爆发后的一个时期内，人们似乎无暇顾及国家的象征及意义。然而，在1917—1922年的内战期间，使用帝国象征的主要是白军（原俄罗斯帝国军队）。后来国徽上的君主符号逐渐消失。比如，科尔恰科夫政府徽章上，已不见皇冠、权杖和金球了。苏联期间（1922—1991），完全放弃了帝国标志及象征意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国徽。苏联时期，俄罗斯联邦的象征至少发生了三次变更。今天我们看到的俄罗斯联邦的国徽是在1993年炮打白宫和驱赶人民代表委员会等悲剧事件之后才出台的。2000年，弗拉基米尔·普京下令使用1993年版国家标志——国徽。

苏联国徽

    《俄罗斯联邦国徽法》规定，国徽标志应悬挂在联邦政府大楼、法院大厦、国家杜马大厦和其他政府机关大楼上；官方文件、护照、国玺、界碑、各兵种的战旗、联邦总统旗帜上，均应有联邦国徽。

现今的俄罗斯联邦国徽直接继承了俄罗斯自15世纪末至1917年的国徽。国徽图案是俄罗斯联邦的官方标志，它可展示国家主权。这也是一件最珍贵的、与国家历史密不可分的历史文物。

    1993年11月30日，《2050号俄罗斯联邦总统令》确立了俄联邦的国徽。7年后的2000年12月，通过了《俄罗斯联邦国徽法》，对俄罗斯国徽进行了准确的描述。文中说：“俄罗斯联邦国徽是一个底边中央尖出、左下角和右下角呈圆形的四边形红色盾牌，盾牌上有一只双翅向上展开的金色双头鹰，每个鹰头上分别戴着一顶小皇冠，它们之间有一顶大皇冠，用一条丝带连接。鹰的右爪握着权杖，左爪握着象征王权的金球。雄鹰的胸前有一个红色盾牌，盾牌中间是一位身穿蓝色披风骑着白马的骑士，他用长矛直击战马脚下的毒蛇。”

    任何一个国家（俄罗斯也不例外）的国徽都是一种纯粹的象征。就俄罗斯联邦的国徽而言，尽管法律没有明文规定这位“银骑士”是谁，但很明显，他就是常胜将军圣格奥尔吉，他也呈现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的市徽上，以此象征着善战胜恶。

    鹰的右爪握着权杖，左爪握着金球，金球顶部有个十字架，这也是君主统治天下的另一个象征。1917年十月革命前，皇冠、权杖和金球都是沙皇政权的标志，而今它们提醒俄罗斯人不忘过去，同时象征着俄罗斯的独立，这种象征已有500多年的历史。

俄罗斯国旗

    “做好一切准备！”

    “所有的俄罗斯战舰都不得在任何人面任何情况下降下战旗和信号旗，违者处斩。”

           ——摘自彼得一世的《海军宪章》

    除了国徽之外，国旗也是国家的官方象征，关于国旗的说明及其地位由法律规定。每个国家均有自己的传统和规则，一个国家的做法在另一个国家看来似乎有些不寻常。然而，尽管各民族习俗不同，国际社会迄今已制定关于国旗的总规则，其中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在全世界范围内，如果有人蓄意破坏某国国旗，则被视为此人对该国不尊重和敌意。与此相反，尊重他国国旗是国际公认的准则。

    关于国旗的历史，最早记载国旗的时代是我国的周朝，即公元前1122年；从公元前2世纪—公元2世纪的汉代，开始将国旗插在旗杆上，而欧洲国家国旗的盛行则是在公元1世纪。

    国旗不仅与旗帜发展史密切相关，它还是历史的一部分。这不仅是由于他们的样式基本相似，而是由于国旗本身有着极为独特的意义。

    国旗是国家统一和最高政权的象征。出现较早的旗帜有组织旗、军旗、国旗、民族旗、海军旗；后来出现了帝国旗、皇旗、王旗、总统旗和各种王者旗。

    首先是古罗斯时期的旗帜体系。起初，斯拉夫旗帜只有是一根杆子，杆子顶部捆着花草，有的拴着一撮马鬃，这就是俄罗斯最早的旗面。随着时间的推移， 花草和马鬃逐渐被鲜艳颜色的尖角布所取代。后来旗帜顶部由“铁尖”加固，从而形成了较早的“竿”或“旗”。随着基督教在古罗斯的逐步深化，旗面尺寸逐渐增大，并开始出现十字架和圣者头像。在整个大公统治时期（12—16世纪），曾有大公的侍卫军战旗、军团战旗等。15世纪末，竿逐渐被“旗帜”所取代。

    16世纪—17世纪下半叶，古罗斯使用了若干种类型的旗帜，其中包括沙皇率军远征时的大战旗（大皇旗）、小皇旗（沙皇旗下各军团的战旗）、军事长官率领的兵团的团旗、百人队队旗等。17世纪，带有沙皇名号的战旗只发给大型兵团。每次军队出征前，沙皇和宗主教首先在克里姆林宫大教堂内进行战前祈祷，然后走出教堂，在教堂广场上，在庄严的气氛中，在沙皇和宗主教在场的情况下，向各大兵团分发带有沙皇名号的战旗，随后亲自步行护送战旗到克里姆林宫门外。战争结束后，这些战旗被送回大公管辖的国库。

    彼得一世曾在荷兰学习造船术，同时借鉴了荷兰红、白、蓝三色条纹国旗，红色象征着勇敢、坚强和勇气；白色象征着和平与忠诚；蓝色象征着忠于理想、坚强和追求正义。

    俄罗斯第一面白蓝红三色国旗名为“莫斯科沙皇彼得一世旗”，1693年插在俄罗斯在荷兰建造的第一艘战舰“圣彼得号”上。

    17世纪末，俄罗斯旗帜体系发生了重大变化，具体变化是旗面增大，样式趋于统一。此外，彼得大帝的国家改革和专制国家的形成均成为旗帜的象征。根据新组建军队的特点，出现了近卫军战旗、陆军战旗和龙骑兵战旗。各团是白色旗，各连是不同颜色的战旗。1700年，在金丝刺绣版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军团（主易圣容军团）的战旗的旗面上有一只头顶皇冠的黑色双头鹰，它的左侧有一把利剑，右侧有上帝之眼，胸前有一个圆圈，上面有26个地区标志，边缘有桂枝装饰和圣经故事情节。

彼得一世时期的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军团（主易圣容军团）的战旗(1700)

    再看彼得一世时代的连队战旗，旗面中央是一个大皇冠，四周布满了植物图案装饰。皇冠下面，战神马尔斯和海神波塞冬拉开帷幕，“舞台中央”是土神萨托尔诺斯正在训练年轻人如何掌舵的场景，背景是正在兴建的城市和紧锣密鼓的造船景象。小船上方有一把穿过云端的利剑，利剑上方有上帝之眼；小船下方有一条白丝带，上面用拉丁语写着“1700年”。

彼得一世时代的连队战旗

    1668—1917年，俄罗斯国旗发生了多次演变。        1917年十月革命后，现在我们看到的俄罗斯联邦的白蓝红三色国旗停用，先后出现了临时政府和后来的苏联国旗（以及15个加盟共和国各自的国旗）。1991年苏联解体后，白蓝红三色国旗恢复使用至今。

    俄罗斯联邦的国旗象征着各民族的团结、国家的统一、力量与和睦。

    国旗凝结着俄罗斯联邦各族人民，无论他们的国籍、宗教信仰或政治信念如何，他们永远团结在一起。国旗使全体公民牢记本国的丰富历史、先辈的功勋和国家取得的重大成就。国旗上的三种颜色及寓意：

    白色象征着纯洁、独立与和平，并带有古罗斯国徽图案——双头鹰；

    蓝色代表信仰、忠诚和正义，能使人联想到圣母的蓝色法衣，蓝色还是俄罗斯的象征；

    红色象征着勇气、力量和英勇气概，提醒人们不忘为祖国捐躯的烈士和他们洒下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