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福音！耄耋之年名老中医张兆玉坐诊福州察微堂中医馆

福州察微堂中医馆

张兆玉，生于1945年，南阳市内乡县人，既经历过解放前黎明前的黑暗，又见证了新中国的诞生，中医副主任医师，耄耋之年的名老中医，每周三、六上午9：00在福建省闽侯县上街英泰第一城A区内福州察微堂中医馆坐诊。

一、岐黄之路

经历了57年反右、58年大跃进和60年自然灾害，1961年张老初中毕业。特殊年代，全省高中及大中专院校压缩招生计划，中专甚至暂停招生，全班46人仅有6人上了高中，张老名落孙山。当时，张老的哥哥在县城教书，由于身体不大好经常去看大夫，久而久之便和几位中医熟络起来。适时恰逢上面有中医师带徒政策，要求“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热爱中医药事业，贫下中农子弟，未婚青年”可报名，考核批准后学徒期间享受每月18元生活费的“大学生标准”，跟师5年。在哥哥的支持下，1962年17岁的张老在新中国中医师带徒政策的指引下步入岐黄之门，成为河南省中医师带徒学员之一。期间一周两次集中授课，授课采用卫生部直属首批五大中医院校合编的第一版教材；先后师从内乡县著名中医师庞克一、郭同坤、王定基等。1968年经考试考核合格取得中医师资格，张老被分配到内乡县马山口镇卫生院工作，开始悬壶济世。

因为表现优秀，1980年张老被选送到南阳市中医师资培训班脱产学习1年，系统地学习了《黄帝内经》、《伤寒论》和《金匮要略》等中医经典典籍，11年临床实践经验在理论的指导下实现了新的飞跃。由于医术精湛，1982年张老被调到内乡县人民医院中医科。由于师资缺乏，1983年张老被调到内乡县卫校，成为一名中医教师，同时兼任教学及临床一线门诊工作，直至2005年从卫校校长的岗位上退休。退休后，张老还先后在郑州、南阳等多地坐诊。为和女儿团聚，2024年张老来到福州，盛情邀请下至察微堂中医馆坐诊。

二、仁心仁术

马山口镇是张老出师后第一个工作的地方。这是一个历史名镇，据《内乡县志》记载，汉光武帝刘秀曾在此地山坡得一良马，故称此山为马山。又因有青山、梅子、花北三条河流相交于马山脚下，水路、山路都由此通往北部山区，故称马山口。也是在这里，年轻的他和当地群众打成一片，接触到了大量的基层患者，初经历练，展露锋芒。

在此工作期间，他遇到了一位朱老师。他五十几岁，才华横溢，热爱音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工作认真负责。一次排练的现场。由于长期过度疲劳，他突然在排练现场晕倒，大汗淋漓，脉搏微弱，面色苍白，队友赶紧拨打120将他送到医院，当天刚好是张老当班。危急之下，张老依据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中的经验：“愚临证数十年，……得一救脱之圣药，其功效远过于参芪，……即山茱萸一味大剂煎服也。盖无论上脱、下脱、阴脱、阳脱、奄奄一息，危在目前者，急用生净萸肉三两，急火煎浓汁一大碗，连连温饮之，其脱即止。”张老在此基础上，加用煅龙骨、煅牡蛎和炙甘草，最终治愈了患者。

还是在马山口，一位60岁刚退休的老人，不慎跌倒后突然小腹剧痛，硬满拒按。西医诊断为肠梗阻，需要手术，但患者认为自己年龄偏大，害怕下不了手术台，不接受手术，所以寻求中医治疗。张老经四诊合参，认为该疼痛是由瘀血引起。依据张仲景《伤寒论》，开了几剂桃核承气汤。患者服药后，瘀热俱下，大便一通，肠梗阻就解除了，患者和家属都非常满意。这个故事在当地被广为流传，大家都夸当时的张老年轻有为、医术精湛，不仅免了开刀，而且立竿见影。

1983年调至内乡县卫校从事教学工作后，张老更加注重理论和实践的互相促进，教学相长，勤于总结。1987年，他将山萸肉救治脱证的病例整理为《山萸肉救脱琐谈》在《浙江中医杂志》上发表，后陆续有多篇文章在各级各类中医刊物上发表。

2005年张老从工作岗位上退休。但作为一个中医，临床工作和学习生涯永无退休之日。青衿之岁，高尚兹典，白首之年，未尝释卷。他开始了更为专心的半日临证半日读书的生活。忘忧惟觉读书乐，得趣常在取效时，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于今不知不觉近20年。

三、耄耋箴言

中医是安全有效的医学。从民国时期开始，对中医的质疑之声一直不绝于屡，但是不管是中医学本身发展的历史还是自己行医半生的经历，都让张老越来越体会到中医是最安全有效的医学。中医的药物治疗使用的是天然药物，针灸推拿治疗使用的是物理疗法，中医的诊疗过程强调辨证论治个体化用药，这些都使得治疗的过程中副作用大大减轻，相对安全。中医的代代相传，强调“经典”、“经验”、“经方”，这里的“经”就是历经验证的意思。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这些从远古得以流传下来的经验，都是经过无数次人体试验，历经验证的精华。实践证明，这些经验不仅对古人有效，对现代人也有效，不仅对人有效，对动物也有效。早年在缺医少药的基层行医时，他给猪扎过针灸，给牛用过麻杏石甘汤……行医半世的经历，从来没有动摇过张老对中医的信念，反而越来越让他体会到中医的科学之处。

看似粗放的中医，其实是最为精微的医学。中医看病看似粗放，带着“三个指头，一个枕头”就可以上岗，但实际上中医是面对活生生的人，最讲求辨证过程要至精至微的医学。很多对中医不了解的病患在求医时往往拘于病名，执着于“医生，这个病您会看吗”。其实同为胃溃疡的患者，结合不同人的体质、临床表现，可分为虚证、寒证和寒热错杂等，需分别用药。即使同为虚证，还使有香砂六君汤、小建中汤、理中汤、一贯煎等方区别。给出正确诊断和方药的过程如推理断案，需望闻问切，详加甄别。舌头颜色的细微差异，指下脉搏的轻按重按之别，甚至患者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一句无心的描述，都有可能成为辨证的关键证据。因此不依赖仪器进行诊断的中医学，反而是更精微的医学，它对行医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也是身为中医更需要不断学习不断历练的原因。

中医不应该排斥西医，二者之间是互补而非互斥的关系。中医学是古老的医学，但生活在今天的中医不应当排斥现代医学。现代医学的发展日新月异，今天的中医也不可能再回到古代纯粹的中医环境中去。积极学习西医的知识，应该成为中医师对自己的基本要求。首先，了解患者的西医学的诊断结果，可以帮助我们判断治疗周期和预后。譬如同为胃痛的病人，神经官能症、胃炎、胃溃疡、胃癌……这些疾病的服药周期、调护措施、预后判断截然不同。再如高血压、糖尿病、肿瘤这些慢性疾病，我们并不应该以打包票向患者承诺完全停服西药、完全治愈来吸引患者，而应该充分把握中西医之间“西医治人的病，中医治病的人”的差异，实事求是，在患者进行规范的西医治疗的同时，针对体质进行更为全面的调理，改善不适症状，提高生活质量，在此基础上再根据实际情况，谨慎地进行西药的增减或停续，这才是对病患负责的态度。要达到这个目标，中医积极学习西医学的知识是必须的。

中医是最好的职业，疗效是最好的传播与传承。张老是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步入中医之门的。行医半世，他从未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反而越来越深切地体会到医圣张仲景所言身为中医“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的深意所在。在执业的过程中，救治病患，解除了他人的痛苦，也收获了不少朋友和信任；家人、亲戚朋友更是因此受惠，即使生病，也减少了很多面对疾病的恐慌和无助。在这样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张老的女儿从小就希望长大学中医，1998年高考结束毅然决然填报了清一色的中医药院校，最终被广州中医药大学录取，并先后在福州、南京攻读了硕士、博士学位，现在也成为一名挚爱中医的中医师，日常他和女儿有了讨论不完的共同话题，这大概是张老平生最骄傲的一件事。因此他说现在不相信中医的人还是很多，年轻的时候，还总想与之争辩，现在年纪大了，大概意气都消磨没了，更相信只要用疗效说话，用事实说话，就是最好的传播和传承。惟有如此，越来越多的人终将走近中医，选择中医，传承中医。

借此，

鸣谢张老对中国中医药事业的半生热忱，感恩耄耋之年的张老坐诊福州察微堂中医馆为更多福建人民倾情奉献，

向张老致敬，

向所有奋战在一线的中医药事业奋斗者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