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吊兰

人從書裏乖

朝花夕拾杯中酒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杯里有酒 有酒就有故事</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提到花,人们总是喜欢赞美牡丹的雍容,茉莉的芳香。然而,在我的心中却长久地珍藏着一盆风姿素雅的吊兰花,它那纯洁的绿,象一股清泉在我心里静静地流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那年新婚蜜月,我随爱人到部队度假。他所在的医院在腾格里沙漠边缘的一座小城里。当我走下火车时,眼前的这座城市大都是些泥土房,街道两房很少能见到树木花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我的心在微微颤抖,为他,也为我们今后的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当晚,医院里来了不少人为我俩贺喜。有位满脸皱纹的妇女,笑盈盈地来到我俩的新房,医生和护士都亲切的叫她“老宋”。谈笑间,她看见窗台上摆着一盆塑料茉莉花,静静地凝视了许久。这塑料花是我听说大西北黄土高坡,草木不生,临行前特意买来带去点缀新房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老人走后爱人告诉我,老宋是妇产科的老军医。三十年前,在她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的时候,她就只身从江南无锡来到了大西北。军医学校毕业后,又毅然地投身戈壁滩。几度风雨,几度春秋。一晃在这荒漠里,她从一个青春焕发的女学生变成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二天下午,还叫他的女儿陪着送来了一袋子大米。我接过吊兰心头一热,明白了她那胜任过千言万语的抚慰。我把吊兰悬挂在窗前,吊兰翠色如洗,悠荡于空间,宛如“绿衣仙子”,水袖翩翩,婷婷可人。我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舒展了许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吊兰的身上,我感到了她那顽强的生命力。你看,</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几丝阳光,几掬清水,几杯薄土,几缕柔风,她就能把青绿撒向四方,打开生命的空间。尤其令人敬佩的是,她不以短暂的花期诱人,而以终身的绿色相许。生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永恒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后来得知,老宋当兵的儿子正在老山前线作战。老宋送给我俩的那盆吊兰,正是她儿子在家置于书柜的那盆。老宋离休后,部队组织上为了照顾她,征求她定居的意见,她二话没说,没有选择繁华的城市安身,也没有回江南故土归根,还是和老伴继续住在医院给她的那间低矮破旧的土坯屋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时常想起老宋医生,想起大西北,想起沙漠里的军人们,在我的脑海里他们的形象和纯洁、青绿的吊兰的影子总是叠印在一起……</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原载1988年9月26日《广州民航报》;1989年10月21日《长江日报》/七彩人生散文征文三等奖。</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图/利民、网络</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歌曲/《吊兰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演唱/王爱华</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