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遗憾——宾夕法尼亚大学考古学及人类学博物馆（中国部分）

Tieq lu （陆铁强）

宾夕法尼亚大学（英语：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是一所位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费城的世界著名的大学，常春藤盟校之一，宾大创建于1740年，是美国第五古老的大学。该校的创建者是美利坚合众国著名国父之一的本杰明·富兰克林。 宾大自成立以来共有36位校友获得过诺贝尔奖，出了3位美国总统。像众人所知的伊隆·马斯克，特朗普，沃伦·巴菲特等人都在此毕业。还有很多中国近百年来的名人也从这里毕业的：贝聿铭，冯友兰，梁思成，林徽因，还有蒋介石的曾孙蒋万安（台北市长）。 我这次来费城旅游的一大目标就是想参观宾州大学的考古学人类学博物馆。为什么它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呢？主要有两点，一是西安附近有一座唐太宗的陵墓（昭陵），其中有唐太宗生前最喜爱六匹骏马的浮雕，称为“昭陵六骏”。现存西安的有四座，流落到海外的有二座，就在这里。具体关于“两骏”的故事下面还会讲到。 西安碑林所见（从左到右数，第四，第五这两件是复制品）。 　　二是，1927年由大英博物馆与宾大资助，由英国考古学家伦纳德·伍雷带领之下发现了距今4500年（与埃及金字塔同时期）苏美尔文明的一座乌尔古墓，其中有极尽奢华的古冢，在此挖掘出大量由金银珠宝制成的珍贵文物，几乎可与埃及的图坦卡蒙墓相媲美。我不清楚当时的这些珍贵的文物具体是如何分的，但是肯定，苏美尔文明现今存留的文物，世上有两处最为精彩（所有艺术史的书中都会列出这些文物的照片），这就是大英博物馆与宾大的这座考古博物馆。 在这篇文章中，我只讲中国部分，下次有机会再重点写西亚的古文明。 既然讲到宾大，我们先来看看它的环境。这次我们乘地铁来到宾大，本来计划先看博物馆，然后再看一下学校。想不到博物馆东西这么多。事实上，埃及方面的展室还不开放（因在修缮），否则要观赏的东西更多。我们两人从博物馆早晨一开放就进去，直到下午3-4点钟，太累了。宾大的校园就像一个小城市样，相当大。我们只是摄了几张顺路看到的建筑与环境，宾大主要的景点没有光顾，所以下面开头几张照片是网上转录的。 这可能宾大的主楼 学院大厅前的富兰克林（宾大的创办人）的雕像。 校园内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 以下是我摄的。 可能是一个博物馆 宾大礼堂 工程学院 17岁的富兰克林雕像，一派意气风发的青年。 一座四人雕像围绕的旗杆。 下面是一个碑文在旗杆的一边。上面刻着：“宾夕法尼亚大学。1740年【宾大创立的年代】。献给为祖国奉献生命的宾大儿子们。这是一群坚强的男子汉，他们代表了自由和真理。” 这张照片一幅古式古香的建筑就是博物馆，而后面现代化的大楼是宾大的附属医院。 博物馆进门处，有点日本风味。 非常雅致的前门庭院。有意思的是博物馆前门的上方有一个犹太人的“六芒星”，我查了一下网上，没有得到答案。 门口的雕塑 从门内朝外看前面的庭院。 进门大厅 看来宾大博物馆对东亚（中国，日本）的展品特感兴趣，所以将这些文物放在博物馆中最有气派的圆形大厅之中。 中间 右侧 右侧 左侧 我们先来看在宾大博物馆的“昭陵二骏”。 昭陵六骏是指陕西醴泉唐太宗李世民陵墓昭陵北面祭坛东西两侧的六块骏马青石浮雕石刻。每块石刻宽约205厘米、高170厘米，厚30厘米、重约2.5吨。“昭陵六骏”造型优美，雕刻线条流畅，刀工精细、圆润，是珍贵的古代石刻艺术珍品。六骏是李世民在唐朝建立前先后骑过的战马，分别名为拳毛䯄、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飒露紫。为纪念这六匹战马，李世民令工艺家阎立德和其弟画家阎立本，用浮雕描绘六匹战马列置于陵前。 昭陵六骏的名号也不是中原本土之名，其含义皆与外来语言有关。昭陵六骏的马名专称，应该是唐人与突厥以及外域长期交往中所熟悉和使用的。唐太宗的祖先源于突厥，他本人就会讲突厥语，是汉化的突厥人，所以他以突厥语或突厥官名来命名自己的心爱坐骑，就是以突厥赞颂英雄、勇士的风俗，来纪念和讴歌唐初自己平定天下的辉煌战绩。 　下面《飒露紫》骏马的真正含义就是突厥语中“勇健者”的紫色骏马。李世民曾赞曰：紫燕超跃，骨腾神骏气詟三川，威凌八阵 注意这是昭陵六骏中唯一有人像的浮雕，此人有名有姓，是唐代大将丘行恭。雕塑中他正在为马拔箭。 丘行恭是隋末交趾郡太守丘和之子，为人骁勇，精于骑射。隋炀帝大业末年，天下大乱，率部下在渭北归附李世民，从其入长安，随征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等割据势力，频立战功。在与王世充的战争中，丘行恭与李世民数十骑突入敌阵，杀敌颇多，透阵而出。至长堤时，李世民与部下走散，仅剩丘行恭一人一骑追随。敌军追击，李世民坐骑飒露紫中箭，情况危急，行恭乃回身御敌，放箭连毙追兵，使敌畏惧不前。他于是下马拔箭，又将自己的坐骑让给李世民，牵着飒露紫，手执长刀左劈右砍，连斩多人，怒吼声震天动地，最终成功护住李世民破围而出。李世民即位后，下令在昭陵阙前竖立丘行恭拔箭的石刻，以纪念他的功劳，也就是这座雕塑的由来。 雕刻中人物丘行恭为侧立状，面容苍劲，头上裹巾，身着戎服，脚穿长靴，腰间佩剑，挂箭筒，全副实战装束。他左手牵马缰，右手着力拔马胸前的箭。马的造型上，马头下垂贴近丘行恭，身躯高大雄健，三腿直立，后左腿微屈，双目沉沉，似在忍受着拔箭的剧烈疼痛，从“飒露紫”紧紧夹起的尾巴看，它在忍受着拔箭之痛，但依然表现出了一种英雄气质。 《拳毛䯄》 拳毛䯄：黄皮黑嘴，身布连环旋毛。平刘黑闼时所乘，身中九箭而身亡。这匹骏马是唐朝代州刺史许洛仁进献给李世民的坐骑，“拳毛”音源于突厥文Khowar，标准译名应源于“权于魔”，是西突厥控制下的一个小国地名，位于今新疆塔什库尔干以西和巴基斯坦最北部之间，故拳毛䯄可能是一匹与“权于魔国”种马杂交的良马。画面上，拳毛騧两足立地，两足轻抬，昂首，鬃毛竖起，显得英雄气概尚存，驰骋沙场。李世民曾赞曰：月精按辔，天驷横行。弧矢载戢，氛埃廓清。 　　昭陵六骏在历史上一直受到文人的青䀹，在几百年之后的金国有位画家赵霖画了六骏，其画还流传了下来，现在北京故宫博物馆。下面是这两匹马的画作。 　　我总觉得欣赏艺朮作品，如果能够见到它们原址的情景，感觉会不一样。现在科技发达，能够一下子能在网上可查到现在新修的昭陵景区，我曾去过过武则天的“乾陵”，看来它是模仿唐太宗的“昭陵”，这两座陵墓都是依山而筑，气象十分宏大。这几匹骏马雕塑当年是在这么一种宏大场景中展现，该多有气派！ 尽管唐太宗李世民的现代雕塑也蛮神气，但莫名其妙地在旁边放了一个“功德箱”，这算什么玩意儿？就像我有一次去四川乐山，看到大佛脸上涂上了层厚厚的白粉，眉毛，眼睛，嘴唇都涂上鲜艳的色彩，甚是滑稽。 　　那么这二骏怎么会流落到远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国呢？现在明确的是于1918年由移居法国的中国古董商人卢芹斋出价15万美元，最后以12.5万美元售出，由实业家埃尔德里奇·R·约翰逊购得，并捐献给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卢芹斋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西方认为他是向西方传播中国文化艺术的人物，但是很多国宝级的文物经过他手流向了国外。至於卢芹斋如何得到这两座石雕，网上传说有好几种版本，我挑一个来讲一下。据说袁世凯的公子袁克定要装饰一座后花园，一名姓赵的古董商出个主意，用昭陵的两座骏马雕像。这位古董商非常狡猾，他只是利用袁当时的权势，能获得此雕塑并提供运输之便而巳。后来，袁世凯因称帝而大失人心，自己也去世了。所以花园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是，两座骏马已经在此商人手了，于是转卖到了国外。 说实在的，我也觉得昭陵二骏流失到国外，对中国而言总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对于一般美国人而言，在观赏这两座文物时的感受肯定不如有中国文化背景的人，这毕竟是中国历史上伟大的君王唐太宗坐骑的雕像。 下面有张法国人在1907年摄到的“昭陵六骏”的照片很发人深思。 　　上面照片上可见，在卖给美国的11年前，此“昭陵六骏”所处的那种境地。在荒凉的丘陵上，破败的屋子连顶棚都已墜落，无遮无挡，年年月月，日日夜夜，任凭风雨吹打。所以，一边是如觅珍宝，一边是弃如敝屣，文物的走向就可想而知，事实上，之所以我们今天会为这些文物流落海外而感到惋惜，正因为我们现在的社会意识中有了尊重历史，尊重文物的概念，而这种社会意识本身就是从西方来的。真正应该惋惜的是，这种社会意识在中国普通民众中的认同来得太晚了，可以说，这只是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事情。从80年代算起，如果能早20年有了这样的意识，就不会发生刧难时期举国上下对历史文物的空前大破坏；如果能早30年，北京的古城墙肯定还能保存；如果能早80年，那么这“昭陵六骏”就完全可能今天在西安碑林一起展出。想想真令人心酸！ 确实，现在国内把文物保护是当作一回事来办，各地建造了一些很好的博物馆建筑。然而，当今商业化的环境，再加上缺少文化的过度修复，可能又会造成新的一轮破坏，不由令人担心。 　　不幸中大幸，不管怎样，“昭陵六骏”，经过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它们六座全部都存留着，而且毕竟还有四座在西安碑林。下面要讲的故事，就更令人唏嘘。 这次去宾大博物馆去观赏流落于国外的“昭陵二骏”是计划之中的事情。那么，在博物馆见到一座来自河北易县的罗汉雕像完全是出于意外。在东亚展厅中看到这座罗汉雕像时，眼睛一亮。我从小喜欢到庙里去看金刚，看佛像。在上海，我家离古刹静安寺很近，所以常常会到庙里，（当时庙里总是很安静，也不要什么门票。），尤其喜欢看威风凛凛的金刚武士。在旅游中每到一处，庙宇必看。尽管，在中国寺庙中看到佛像塑造精彩的也不少，但是，这座罗汉雕像如此逼真，如此生动，可能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座罗汉像是上秞陶土制的，比真人还大一点。我当时还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是照了相，当天晚上放在朋友圈里。之后，我高中的一位老同学给我传来了陈丹青制作的视频，讲的就是关于易县的这些罗汉像，看了之后真是感慨万千。 　　我喜欢把其文物出土的地点用地图标出，这样有一种实在感。易县位于北京与保定之间（红点处），清西陵在这个地方，也是抗日战争狼牙山五壮士跳崖牺牲处。 网上有好几篇写得很好的文章。我只是更浓缩，更简要地用图与文字转述一下。 　　现在考古界关于易县三彩罗汉的发现，基本上根据德国考古学家帕金斯基的一本书《寻找众神》上写的，是否完全真实, 也蛮难说。1912年夏天，他来到北京的一家古玩店，看到店里的一件罗汉像，其表情平静祥和，袈裟纹理自然，非同寻常。马上想买，可惜的是，这件作品巳被日本人卖走了。但他不甘心，决定留下找找看是否还有其他的塑像。最后得知，这些瓷塑真人大小的雕塑之前都是在河北易州（今易县）八佛洼睒子洞内。当年秋，他住进易县清西陵永福寺。在向导的带领下，他来到睒子洞，有明代的弥勒佛像与善财童女像（应该也蛮珍贵的），却没有发现任何罗汉像的踪迹。 当年，这位德国考古学家的照片。 　　后来得知，因为有的当地人为了将这些佛像可卖给外国古董商，于是不管天黑路滑（山上的崎岖小路还不太容易行走）偷运下山，其中部分罗汉像在运输时摔碎了，剩下的则被外国古董商或当地人藏起。（所以本来应该有16或者18座罗汉像，但现在只有10座留存。）这位德国人想尽办法来寻访，之后发现当地衙门没收了其中两件，这些官员也想从中渔利。所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位德国人首先得了从衙门没收的两件。据说，后来他又得到另外六件，可能一共有八件通过他的手运往了欧美、还有一件（最后的一件）是通过上面所讲的古董商卢芹斋得到了，这件现在收藏于美国的堪萨斯城纳尔逊博物馆。 下面我们来看看这些罗汉雕塑现在的所在地。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二件）老年正面 老年侧面 青年 美国密苏里州堪萨斯城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也就卢芹斋收藏的那件） 波士顿美术馆（其头部已失去，照片中头部是补做的。看看也蛮好，但毕竟不是原样。） 费城宾大博物馆（也就是我见到的那一座） 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 法国巴黎吉美博物馆 加拿大多伦多皇家安大略博物馆（其头部也失去了，补装了明代的罗汉头部，这个好像明显不大相配。） 俄罗斯圣彼得堡埃尔米塔日博物馆。（仅存头部与少量躯干部分，原为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所藏，二战后被抢到当年的苏联，2001年在圣彼得堡重新被发现。） 日本长野县轻井泽町：Sezon现代美术馆（头部也有可能重塑） 　　是不是了不起！ 梁思成先生在留学宾夕法尼亚大学期间，曾经亲眼瞻仰过易县三彩罗汉像，就是我在博物馆中见到的那一件。在其《中国雕塑史》中，梁思成写道：“其貌皆似真容，其衣褶亦甚写实。……或容态雍容，……或蹙眉作恳切状，要之皆各有个性，不徒为空泛虚缈之神像。其妙肖可与罗马造像比。皆由对于平时神情精细观察造成之肖像也。不唯容貌也，即其身体之结构，衣服之披垂，莫不以写实为主；其第三量之观察至精微，故成忠实表现，不亚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最精作品也。” 陈丹青在视频中认为；“…对宗教的深沉感，自在感，那种自以为把握对真理的确信，那钟不容辩驳信仰的傲慢。他们的脸无时无刻都处于信仰的痉挛状态中。…这位艺术家塑造的面容，要论深度，要论超迈与精神性，比起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的多罗泰罗，犹有过之。” 我以为确实如此！可惜的是，这位辽国的艺术大师没有留名。更令人扼腕的是，如此精美绝伦的辽代作品，中国一个都没有留下，全数散落在海外。 写到这里，想起辽代的另外两件杰作，山西应县的木塔，以及山西大同严华市的佛像雕塑（包括一座著名的“露齿观音”）。艺术反映了一个时代，说明了宋朝杨家将的对立面，契旦人建立的辽国应该已是相当有文化底蕴的地方。 美篇不能写得过长，想就此停笔。应该说最主要的已经写了，但想想反正美篇允许放250张照片，所以，索性将我摄的中国的文物照片再选一些，也非常精彩，而且可能其背后也有一段段辛酸的经历。 下面是大型展品中最早的一件：雄性翼狮（石雕）。东汉晚期（约200年）中国，河北省，内丘县这尊雕塑及其雌性配对品是在东汉王朝崩溃时（三国）为了守护一位强大的地方军阀的墓而设置的。这是一种混合动物，拥有狮子的头和身体、一只角和一对翅膀。这些是博物馆中最早、最庞大的中国雕塑。蛮有意思的是，它反映了有西亚早期石碑中将各种动物特征拚接起来的传统影响。 下面的展品中都是中国南北朝时的北方作品。因为有两个特点，北朝佛教盛行，可能受西亚的影响对石雕的爱好，所以这些文物能保存下来。 石灰石底座。约6世纪中国，山西省，黎城底座上刻有佛世尊前世故事之一的场景，各个面描述了佛陀在成为悉达多·乔达摩或释迦牟尼之前的许多前世化身之一。 释迦牟尼佛石灰石公元546年，东魏（534-550 CE）中国，河南省西北部。【这个佛佗表情特可爱！】 雕像底座石灰石公元525年，北魏（386-534 CE）中国，山东省 在此莲花底座的前面描绘了一个肌肉发达的人物，手托一个托盘上的香炉，为上方的弥勒佛焚香，并两侧有两只鬃毛飘飘的狮子。右侧展示了捐赠者和他的仆人和马，献上这种香炉。左侧展示了捐赠者的妻子，也在献香炉，并被她的随从包围。背面的长文记录了日期、捐赠者曹望喜的姓名以及他的官职。他祈求通过制作雕像所积累的功德，为国家、自己和家人消除痛苦的根源。 右侧 左侧 标准的“魏楷”书法！ 菩萨头部石头约公元6世纪中国，河北省。 有一种悲天悯人的面容。这个头部上可以看到红色和黄色颜料的痕迹，它来自一个巨大的雕像。佛教中表示超自然存在的印记，如佛额上的如意珠，最初是一个容纳着宝石或水晶球的圆形凹嵌。 狮子。石灰石北魏（386-534 CE）河南省狮子与王权和威望有关，可能是对历史佛陀释迦牟尼的一种暗示，他被称为“释迦族的狮子”。这只狮子是一对中的一只。 供奉碑。石灰石公元551年，北齐（550-557 CE）中国，河南省 中央的佛陀两侧分别有菩萨和其他侍从。顶部展示了当时流行的智慧菩萨文殊师利（左）被佛陀派遣去探望病中的维摩诘（右手持麈尾，类似于“拂尘”）的故事。 侧面展示了佛陀过去一生中的一个化身王子维山达拉的故事。王子把一切都给了别人，包括他的神奇大象、财富和孩子。作为他的慈善行为的回报，最终所有这些都还给了他。 下面是碑的两侧，雕得非常好！上面讲到的大象在第二张照片的中间偏右。 祭坛前额深灰色石灰石，呈现出光亮的棕褐色光泽北齐（公元550-577 ）这个祭坛前额中，上有包含佛陀形象。下面浮雕包括两只坐着的狮子之间的香炉。狮子作为佛教守护神形象自佛教传入中国以来一直是中国艺术中常见的图案。 观音。石雕公元706年12月2日唐代（618-907 CE）中国，陕西省 观音是慈悲菩萨。最容易被识别是因为头饰上坐着的佛陀，通常手持一个装有长生不老灵药的瓶子。底座一侧刻有经文的铭文。 这张照片没有摄好，玻璃反光太厉害。这尊菩萨像是一件珍贵的唐代艺术品，具有独特的特征和象征意义。它的头饰似乎是佛陀的钵形象，这种钵通常用来接受信徒的捐赠。菩萨向前倾斜，显示出他在倾听和安慰信徒。这尊雕像展示了唐代艺术的精湛工艺和宗教意义。【衣折处理得非常好！】 这是唐代石雕，中国山西省天龙山石窟中的天神王，穿着传统的唐代战士皮革和格子制服。他被认为代表北方的守护神。 另一件唐代石雕，中国山西省天天阁寺石窟中的天神王，穿着传统的唐代战士羽毛和格子服装。他被认为代表南方的守护神。 马。釉陶唐代 这是典型的“唐三彩”，制作比普通的泥质陶器更昂贵。这应该表明这些马是为贵族墓主制作的。 马。彩绘无釉陶器唐代（618-907 CE） 这里描绘的是一种大骆驼马，具有纤细的腿和庞大的身体，可能是从伊朗周边地区进口的。取代了小而粗壮的蒙古品种，大骆驼马成为了当时皇室中最受喜爱的马种。这些雕塑原始状态可能有挽具和骑乘装备，以及真正的马鬃和马尾。 天王和官员。釉陶唐代（618-907 CE）中国，河南省，清化镇 天王是指守护宇宙四方的战士，或四大天王之一。基于超自然存在，天王形象保护寺庙或墓地免受挑战信仰的人的侵害。战士脚下的被踩碎的恶魔进一步突显了他的支配地位。虽然有时独立或成对出现，天王通常是四个一组。两名官员站在战士两侧。【如果与刚才讲到的辽代的罗汉瓷雕相比，尽管也非常精彩，但就很明显地能发现唐代的人像不追求逼真与酷肖，而是追求一种气氛，一种威势。】 菩萨南宋（1127-1279 CE）或元代（1271-1368 CE）中国河南省 这尊菩萨手持一朵莲花，这在佛教艺术中是一个常见的图案，代表纯净和完美。【下面两件菩萨画像非常精彩！】 菩萨南宋（1127-1279 CE）或元代（1271-1368 CE）中国河南省这位菩萨手持一卷经书。 观音坐像金朝（公元1115-1234年）或元代（公元1271-1368年） 这位观音的姿势，称之为“自在观音。，梵文中称为“lalitasana”。 释迦牟尼佛。胎漆艺朮品元代（1271-1368 CE） 这座佛陀那不同寻常之处有两点，一个是坐姿，很少见到；再有祂的微笑。这件作品可能是在中国蒙古统治时期制作的，面部特征显示出与尼泊尔佛教的联系。这件作品的衣纹，具有自由流动的褶皱，对于当时来说也是不寻常的；它展现了在制作过程中覆盖在雕塑上的布料的自然褶皱。有五部木刻插图经书曾被放在这个空心雕塑内，内部还发现了香灰，这有助于防止蠕虫侵蚀胎漆。 狮子与宝珠（左）景泰蓝约17世纪，清朝（1644-1911 CE）中国，可能来自北京。【很有意思的是，同样是狮子的形象，与前面东汉时的石狮相比，这个狮子像是哈吧狗。】 　　下面这个水晶球是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作品，由岩晶制成，配有银制底座。水晶球的起源不明，底座是日本制造的。据说这个水晶球是以中国慈禧太后（1835-1908）的名字命名的，但没有证据表明这个作品与这位著名的统治者有关。制作这个水晶球的人和制作时间仍然是一个谜。这个物体的捐赠者于1927年从万纳梅克百货商店购买了它。这个水晶球由纯石英制成，重49磅，是通过在磨料粉和水中持续旋转而制成的。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水晶球之一。【华盛顿国家自然博物馆中也有一个水晶球，可能比它还略为大一些。但是，这个水晶球有两个亮点，一个底座（日本制作）非常精美，还有一个放在大厅中央，位置特好，把背后的景色倒置映射岀来，确实蛮有魅力的。】 　　最后提一下，蛮有意思的是此博物馆的导游书封面是一个辽代银制的墓葬面具。 　　这个面具不大，放在进门右侧的展柜之中，如果不留意很可能会错过。 　　一般博物馆导游书封面总是会放上馆中最为精彩的作品。为什么会放上这一个面具呢？它与它之前大约2500年前的希腊迈锡尼墓葬中出土的金面具相似，只不过换上一张典型蒙古人的脸而巳。仔细看，确实也很好，一付凝重的表情。但究竟要好到能作为导游书的封面，还是不得而知。 亡人面具中国；辽代（公元916-1125年）银制；高21厘米（8.3英寸）该面具是通过敲打一块厚银板制成的。在辽代的一些皇室和贵族的墓葬中发现了类似的面具。 希腊迈锡尼《阿伽门农金面具》,公元前1500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