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犹忆童年,不忘父母恩</p><p class="ql-block">文/王秋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出生于1962年,在我十岁那年,生产队按劳力分配给我家一头水牛放养。一天下午,我第一次和同伴到河里去放牛,经过村前一个大塘,再穿过一片墓地,都管那里叫“山上”,意思就是葬人的墓地。</p> <p class="ql-block">“山上”靠着一条很宽阔的河流,和对岸相望。两岸堤坡,青草郁郁,树木成行,河水哗哗流淌,在阳光的辐射下,晶莹剔透,闪闪发亮。漫山厚厚的枯草,已被绿荫覆盖,像一层绿色地毯,软绵绵的,还夹杂着各色小花。“山上”的野树上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依山傍水的环境,仿佛天堂的幽灵也会听到人间的鸟语花香,河水潺潺作响,感受到大自然的美丽。我看着这炫美的色彩,顿觉心旷神怡,不禁脱口而出:“哇,真美!”</p> <p class="ql-block">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和风拂煦,花开灿烂。我把牛牵到堤坡,它吃着可口的嫩草,头一昂一扬的,见牛这么乖巧,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歇后语:“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也想来个“骑牛看唱本”,难道不行吗?我一个纵身跃起往牛背上扑,可还没等我上去,突然反扑摔地,就像被无形的手从前面击了一掌,而牛儿没有咆哮奔走,依然有滋有味地吃着草,填饱它饥饿的肚子。</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我躺在地上,左脚已动弹不得,喊爹叫娘,嚎啕大哭。当时,同伴见状,赶紧通知我的家人。我的父亲和两个哥哥迅速赶来,他们没有责怪,反而安慰我:“别哭,别哭,会好的。”父亲边说边将我背起。</p><p class="ql-block"> 我在家中最小,两姐已嫁,两哥分别大我五岁、十岁。父母和哥哥都很疼爱我,平时总是呵护我。那时,二哥在上初中,我读小学三年级。我躺在父亲的背上,父爱的温暖让我幸福满怀!他们轮流背我回家,疼痛和激动的泪水交织在一起,一点一滴落到了父亲和哥哥的背上。</p> <p class="ql-block">我每天躺在藤椅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母亲不断地用烧热的酒擀着我青肿的脚,仍不见一点好转。母亲很迷信,又找来算命先生给我算卦,先生说我走了地王运,还吩咐母亲烧纸钱祈福。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并不觉得可怕。在现在看来,什么命运呀,都是由人主宰的,的确,人定胜天。</p> <p class="ql-block"> 几天时间过去后,父母和家人看着我依然肿得像靴一样的脚,都很焦急,旁人见状,就建议送我到离村十几里路的张家坡,去找一位会诊治骨脱臼的土医生看看,看是否脱臼了。父母听了,当时就用藤椅绑着支架,把我抱了上去,我就像大姑娘坐轿一样,由父亲和两个哥哥轮流抬着,上山岗,下陡坡,走低凹,在崎岖的小路上,蹒跚走到了那村子,找到了这位医生,将我放下,父亲从衣兜里掏出两包红糖作为礼物。那时红糖还是比较贵重,老人家客套了几句就收下了。</p> <p class="ql-block">这位土医生大约70岁,他仔细地看了我的脚后说:“这脚挪错位了,再晚来两天,这条腿就要变成残废了。”我看着土医生很熟练的动作,把我的脚搬弄着,我忍不住剧烈的疼痛,一声一声地尖叫,疼得我痛哭流涕,脚骨扳正后,上好了夹板,医生吩咐说:“再没问题,回家好好休养,过十几天再来复查。”我心中的石头落地了,家人也放心了,如我残废了,不仅是家人的累赘,我也会变得迷茫,今后的路怎么走?</p> <p class="ql-block">十几天过去了,去复查的当日,父亲到三里外的集市去买回了一块鲜嫩的肉,顺便去酬谢老医生。父亲和哥哥还是把我像当初一样抬着。这时的我没有当初那么胆怯和畏惧,因医生给了我一颗定心丸,坚定了能好起来的信念!</p> <p class="ql-block">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童年跌倒的那一幕,留给我一生难以磨灭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犹忆童年,怀念父母,恩情难报,思念无期!</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作者简介</b></p><p class="ql-block"> 王秋英:孝感市、孝南区两作协会员。1962年出生,热爱生活,热爱写作,善于唱歌跳舞,向往诗和远方,快乐无忧。作品发表在≪楚天都市报≫、≪孝感晚报≫、≪湖北纪实特稿≫、≪孝南文学≫、≪生活文艺家≫、≪澴水清流诗词≫、≪蓝天白云诗社≫、≪中国北方文学传媒≫、≪都市头条≫等媒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