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婆婆八十大寿已到,按理说应该风风光光的给庆祝一下,但是,苏丽心力憔悴,真不想操心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因为家里每一次有事,出力干活都是她和老二的事,最后拿钱都是老大的事。虽然苏丽心大,但是,长期这样,苏丽也对公婆,对这个家充满了失望。</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不是因为有俩优秀可爱的孩子,苏丽不想和这个家有任何交集。对孩子重男轻女,对老大一味的忍让,这也不是一个家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儿女的颜面也被公公践踏的荡然无存,自从他和后院邻居小媳妇鬼混的时候开始,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开始村里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最后也变成“公开的秘密”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公公除了每天帮他闺女卖货,好像眼里在没别人。</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怕添堵,春节也没回家。年后回家总是躲不过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午出发,晚上才到家。婆婆出来了,一句话都不说。</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房子的门口挂了灯笼,门口的树上缠绕着彩灯。老大的儿子快娶媳妇了,老爷子把家弄的漂漂亮亮的。老二的房子虽然也亮起了灯,但是屋里堆满了杂物,一片狼藉。</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种场景,别说是苏丽,换成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不会好受。房子土地都是老大挑剩下的,到了老二这里,还能有啥,加上老二不争不抢的性格,老爷子更不把他放到眼里。</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连屋里的床和一个五组立柜,都被老爷子搬给了老大,老二真的是一穷二白、一无所有。如果说这样的偏心老人是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只要老大办了缺理的事,家里的人就装死,连气都不敢喘,一句公平话都不敢说。</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二也是没心到了极点,跟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菜,聊的非常开心。在他看来,这一切在正常不过了,因为从小到大,就是在父母偏心的环境中长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这才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外人。</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辛辛苦苦付出了20多年,用自己的心酸和委屈成全了别人,多么可笑啊!苏丽不再像以前一样,事事亲力亲为,抢着干这干那。老二也说过,辛苦了这么多年,该歇歇了,谁以前不干活,现在也应该出力了吧!</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来回家住不了一两天,苏丽也不想惹事,老二那个懦弱的性格也不是现在才有的,出去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公公实在太过分了,不养婆婆,把钱给小媳妇花,苏丽忍了;婆婆在外边又作又闹,不是往客厅拉就是尿,满屋弄的跟大粪窖似的,苏丽也忍了;伺候婆婆好几年,回到家,婆婆跟个哑巴似的,一句话都不说,苏丽还忍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在酒桌上,公公聊了好几个小时,就是他闺女多么多么能赚钱,多么多么辛苦。尽管他天天帮闺女,还是觉得她闺女有道不尽的委屈。以前大儿子是骄傲,心眼多,算计谁,谁都逃不掉。现在是闺女,唯有老二不争气,永远也入不了他的眼。</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公公在家里说一不二,即使做了错事,也没人敢说,更别说呼来喝去了。给他闺女卖货,因为说错了话,被闺女呲呲哒哒的,回来不断的乐呵呵的重复着,不但不生气,还好像多炫耀多荣幸似的。苏丽见不得公公这副奴才的嘴脸,为了不翻脸,躲得远远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天就上人了,亲戚朋友和左右邻居都来贺喜。公公不但不瞒着,而且依然把闺女呲哒他的事说给大伙听,期间的骄傲和洋洋得意都写在脸上,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也正是有他爹这份无条件的宠爱,小姑子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不出钱不出力,还背地里跟老二挤兑苏丽。她觉得,这个家自己可以只手遮天。</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可不会惯她毛病,不像老大两口子似的,背后天天说她不是,当面哈哈的去她那里捡便宜。以前小姑子卖衣服,老大孩子去了随便拿,苏丽拿衣服也是给钱的,没白穿过。</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大孩子上学,白吃白住在小姑子家,苏丽的孩子没去她家白吃过一顿饭。</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大心眼多,啥钱都挣,又会算计,日子过得非常好。苏丽家连肉都吃不起的时候,人家就大骨头吃够了。苏丽家俩孩子一个苹果分成几瓣吃的时候,人家就成箱买水果了。苏丽傻傻给老大带孩子时,老二给老大孩子赊账买单时,老大就把所有的钱揣进自己的腰包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苏丽看来,算计老人不孝;算计弟弟不仁;算计亲戚不义。可是,苏丽忘了,只要有钱,放个屁都是香的,不用问这钱是怎么来的,只要有钱就好使,这就是最扎心的事实。</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世道变了,风水也变了,在这个物欲横飞、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苏丽的思想已经落后了。传统的文化和良心告诉她,赡养和孝敬老人是中华美德,是一个子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农村都说婆婆帮儿媳带孩子是情份,不帮儿媳带孩子是本份。毕竟孩子是儿媳自己生的,又不是婆婆生的。这话咋听还真是那么回事,一点毛病都没有。可是你仔细想一想,每个家庭要想兴旺发达,日子一年比一年好,是不是每代人都需要努力。老子不吃苦,儿子就得吃苦,儿子不吃苦孙子就得吃苦,如果老子和儿子都不吃苦,孙子就有吃不完的苦。可偏偏农村那些自私的老人,就是不愿意吃苦,把苦都留给了下一代,然后,等自己老了,还理直气壮的对儿女进行道德绑架。</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像苏丽婆婆一样,老了胡搅蛮缠不讲理,拿着不是当理说。她认为养了儿子,小时候没把他恰死,老了你就得养,至于说偏心嘛,不但不承认,而且理直气壮。她认为我自己的钱,愿意给谁就给谁,还轮不到儿子管。少养一天,都是儿子不孝顺。儿子认为,他妈老了,养老天经地义,一分钱不给,一天孩子不带,那也是我妈。至于挤兑苏丽,虽然说是受气了,但是也没挨打受气,忍忍就算了。所以,一切的矛盾越积越深。</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懦弱了,婆婆也不敢在明目张胆的欺负她了,但是,不可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婆婆在苏丽家,像一尊佛像,动都懒得动一下,苏丽天天做现成的伺候她。回到家里,婆婆变了,也不懒了,也会收拾屋子做饭了,苏丽看见这样的情景,都不敢相信。老二还是习以为常,懒与不懒都是他妈。</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没再像以前一样,啥活亲力亲为,这么多年,真的没意思,付出再多又如何?心伤透了。加上去年公公骂她,虽然事过去了,但心里终究还是不痛快。</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行李被子,铺的盖的,都是他们自己拉回来的。以后,苏丽不想和任何人有纠结。</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大两口子为了得到这份钱,做事也勤快了,村里的人告诉苏丽,他家房子装修,都是公公出的钱。苏丽表示无所谓,以后不在纠结这些没用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家里没人干活,雇的一条龙服务,只要买好肉啊菜啊调料啊,剩下的都有人做。</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二也是闲不住的人,帮忙做这做那的。苏丽忙着做一些素菜,偶尔也给打下手。厨师见这俩人很勤快,还以为是邻居或者亲戚过来帮忙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厨师旁边的一个辅厨对苏丽说:“这个大哥真能干,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而且干啥像啥。我看你干啥也麻利,是邻居啊还是亲戚啊?过来给帮忙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说:“我们不是帮忙的,过寿的是我婆婆,这是她老儿子,我俩是一家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个人说:“哦,你俩心眼真好使,一直帮我们干活。要是一般人家,花钱雇我们了,就没人伸手了,除了忙不过来,剥个蒜啊,剥个葱啊或者切点葱姜蒜的找东家帮忙,活多了人家不乐意!”</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说:“干啥都不容易,咱们就相互理解吧!农村穷,给的钱又不多,我俩也会干,能帮一把是一把吧!”</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辅厨对苏丽说:“一看你就是开明的人,说这话就敞亮。你俩也是开饭店的吗?这活干的这么溜?几个孩子啊?”</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说:“我们打零工,挣不了几个钱,勉强维持生活,还欠了一屁股债。两个女孩,不过我闺女可是个个优秀。”苏丽脸色洋溢着幸福而骄傲的神情,每当提起孩子,苏丽都是这个表情。</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辅厨也很高兴,说:“两个女孩好啊,将来可有厚福呢!你对象人多好啊!干活好话还不多!你小姑子那么有钱,她都没帮帮你们?”</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说:“她挣钱也不容易,起早贪黑的,再说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我婆婆都不帮忙,我还指望小姑子?我嫁进来,也就冲对象一个人,他老实本分,别看不声不响的,做菜的手艺可好了,这么多年以来,不管家里家外,来人客去,都是我们两口子忙里忙外。过年时,加上我小姑子一家四口,我们十几口人,我俩是主力,别人都是配哒!”</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辅厨说:“那你婆婆可不对劲,哪有这么当老人的,老大的孩子她也不带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说:“老大俩孩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包括我小姑子的孩子她都哄,就到我这,啥也不管。现在到老了,我还得比别人养的多,花钱也不别人多,谁让人家有福,养了一个好儿子呢?”</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哦,你婆婆去儿子家住了两年,我听说过,不过,不都是你小姑子拿钱养着吗?”辅厨很疑惑。</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也很吃惊:“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婆婆生病她没伺候一天,在我家,她没给过一分钱!可能是给老大了吧?这事也说不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啥?你小姑子两个哥哥?那她经常跟我们说,她就一个哥!难道她说错了,也不对啊,她不光跟我一个人说过,很多人都知道,不信你问他!”她指了指旁边的厨师说。</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厨师只是点头笑了一下。</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知道,这事是真的,那个人没说谎。</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接着说:“你是?……”</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说:“我是她二嫂,那个干活的是她二哥!啥也没干,在旁边当指挥的是老大两口子!”</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辅厨说:“你小姑子太不应该了,老妈生病,没时间伺候还不出一分钱,当初没养她吗?太抠了,回去我可得好好说说她,当闺女的,那么有钱,太不应该了!老二两口子多好啊,她居然说只有一个哥……”</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二在旁边听着,一个屁都没放。苏丽喊他说:“老二听见没,你妹说她就一个哥,我得好好问问她,你是你妈私生子,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要说老二这个窝囊劲呢,都说苏丽有时候看不上他,就这节骨眼,还是屁都不放一个。要是放在老大身上,放下手里的活,就得尥蹶子,就算现在有人走不开,也得打电话骂小姑子一顿,然后作的鸡飞狗跳,一家子不得安宁。你都说一家子人不敢惹,谁见了都怕。在看看老二这个窝囊废,比大冬瓜都面,家里人骑脖子梗拉屎都不敢抖落一下,就怕搅了他妈八十大寿。</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看他这个死人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声说:“今天她妈八十大寿她都没来,回去麻烦给她稍个信。告诉她,以后别满嘴喷粪,她妈在我家,没见她一分钱,在老大家咋回事,自己心里清楚!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见面了我就找她算账!”</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说完,苏丽气呼呼的走了,那个人以为苏丽要找小姑子算账,知道自己说错话惹事了,吓的急忙叫苏丽。正好一个亲戚看见了,苏丽得叫他大叔。这个大叔挺正直的,不过跟老大的关系一直非常好,他知道了情况,说:“别拦着我侄媳妇,大叔跟你一起找他去!”</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虽然心里非常生气,但是,她不会当着众人不顾面子,跟这些不要脸的人一般见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本来就不爱回家,这下可好,无缘无故又添堵。</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大一家子忙的屁颠屁颠的,就指望这点钱呢。这两口子可真不是人,听婆婆说,这两年生病,八十岁养老开支和银行卡的钱,都被他们拿光了。他儿子领个媳妇回家,怕小姑子不给钱,人家有着啊,提前借了一千块钱出来,到时候不还,就当给他儿媳见面礼了。看看这事做的,没有一样要脸的,但是,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啊!手里有钱不花,天天东挪西借,花别人的钱。手里百十多万攥着,就是不花。老二外债五六十万,就是装逼,不管啥事,他都多出,不但没人领情,还当他是大尾巴狼。</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些年苏丽习惯了,也不愿意多废话了,一个人如果没心,谁都救不了。倒是这俩孩子,真的让苏丽特别满意。思浓思雨就怕妈妈生气,总是开导苏丽,苏丽也渐渐看开了,放下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大两口子手掐把拿钱到手呢,谁知公公截胡了。老大的气可不打一处来,晚上,他就想出了一个招,教唆老二和公公对着干。</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大说:“这些年你就面,他说啥是啥,你看现在把他惯成啥样了?去年时候,他在我家,惹着我了,你问你嫂子,我惯着他了吗?我骂他半宿。他跟别人豪横,跟我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年回来,我儿子在东屋睡觉,他在西屋唱歌,跟狼嚎似的,他以为门关上,我就听不见了呢?结果我一脚把门踹个大窟窿,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后来是他自己花钱把窟窿补上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苏丽说:“你能干,没人敢惹,你们家人都怕你,你放个屁都是香的。老二没那个能耐,我们惹不起!”</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二没表态,苏丽这么说,老大肯定也不乐意,但是他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早上,他借着酒劲,骂骂咧咧,把桌子一翻,饭菜酒水洒了一地。</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公公吓的一句话不敢说,苏丽怕老二犯撅,一家四口收拾东西,离开了老家。</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