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绍兴行（4）——走进书圣故里

澎澎

绍兴是水乡、桥乡、侨乡，而且还是书法之乡，拥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绍兴书法文化历史悠久，名家迭出，形成了独特的书法美学，其中尤以书圣王羲之最为著名。故来到绍兴，如果不去书圣故里，则算不上真正地游过绍兴。所以我们游玩了西小路历史文化街区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书圣故里。 书圣故里位于越城区解放北路，是绍兴古城八大历史文化街区中面积最大、历史风貌保存最完整的区域，这里坐落着影响中华文化进程的绍兴名士“书圣”王羲之和“学界泰斗”蔡元培的故宅，也是刘宗周、黄宗羲等历代名士的求学圣地。 书圣王羲之（303～361年），东晋大书法家，字逸少。原籍山东临沂，12岁那年随家族南迁至浙江绍兴。在绍兴曾出任会稽内史和右军将军，被世人尊称为“王右军”。 依靠导航，加上热心市民指点，我们很快找到书圣故里石牌坊。其正面楹联：“古巷深深此处犹存书圣宅；春光澹澹游人共沐礼和风”。 石牌坊背面楹联：“伽蓝名戒珠，右军当年舍别业；拱桥日题扇，耆老如今话躲婆”。说的都是书圣王羲之的故事，简捷明了。 游览时未找到这张导览图，故遗漏了一个重要景点——蔡元培故居，有点遗憾。 走进书圣故里青石板铺路的小巷，粉墙黛瓦、庭院深深； 青石板路两侧是五花八门的店铺，店铺前悬挂着五颜六色的店招； 店铺前的花花草草似乎一年四季都这样生机盎然； 小桥流水，江南民居勾勒出古朴的味道； 不时走过着汉服、穿旗袍的美女； 走着走着就开始让人恍惚，是不是穿越到了时光深处？！ 不过，书圣故里有一特质是绍兴其它历史文化街区所没有的。那就是青瓦白墙上随处可见的水墨书法，到处弥漫着国风古韵。 造型各异的石桥跨越小河，每一座桥都有江南的精致灵巧。这座题扇桥位于蕺山街上，因王羲之为卖扇老妪题扇而得名。 相传王羲之在绍兴任会稽内史，遇老妪卖六角形白扇，二十文钱一把，王羲之题字书其扇，老妪初有愠色，于是对她说:“但言右军书，以求百钱邪。”人们发现扇子上是大书法家王羲之的亲笔题字，很快便把扇子一抢而空，题扇桥也因王羲之为老妪题扇的善行而被人们口耳传颂。 不过呢，后来老妪屡次三番堵着王羲之求题字，羲之笑而不语，绕过这座石桥，从旁边的一条小巷出入，这便是“躲婆弄”的来历。 题扇桥始建于东晋，现桥为清道光八年(1828年) 在原址重修，桥体为单孔半圆形石拱桥，全长18.5米。桥旁竖有著名书法家萧娴题写的石碑一方，旁设圆桌和鼓形石凳，可供游人小憩。 在题扇桥西侧桥头粉墙上，题着“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王羲之顿首。山阴张候”，这就是王羲之写给“山阴张候”的《快雪时晴帖》。这是一封简短的信，表达的是：大雪过后，天气转晴，问候朋友是否安好。《快雪时晴帖》被乾隆帝视为“三希”之首，在其收藏的帖前写了“天下无双，古今鲜对”八个小字，“神乎技矣”四个大字，崇拜之意跃然纸上。 题扇桥的故事，把王羲之登峰造极、尽善尽美的书法艺术和鲜明的人物个性刻画得淋漓尽致。千百年来，人们把对王羲之书法的敬慕演绎成了一个又一个优美的故事，代代相传。 题扇桥之西，蕺山街上有题扇阁，二层有江南特色“美人靠”，现为“书圣故里游客中心”。 题扇桥西有题扇亭，为四角单坡半亭结构，亭上有联：“桥卧清波至今独忆题扇情，亭傍风月当年偶遇王右军”。 站在题扇桥上东望，蕺山在望，文笔塔雄踞于上。脚下的府河蜿蜒向东流淌，一派江南小桥人家之景象。 跨过题扇桥，从蕺山街拐到斜桥弄，我们去王羲之陈列馆，这里专门展示陈列王羲之和历代受王羲之影响的书法家作品。 王羲之，东晋大书法家。他七岁开始学书，曾拜师出身书法世家的卫夫人，以后加上苦心钻研、细心推敲书法的精髓，创造出“天质自然，丰神盖代”的行书。《兰亭序》就是他晚年在这里写下的得意之作，被历代书法家公认为举世无双的“天下第一行书”，他因此被尊称为书圣，《兰亭序》也成为了书法史上的千古绝唱。 走进门厅，正中就是《习字图》，王羲之七子皆承家教，善书，尤以幼子王献之为佳，与其父并称“二王”。图为王羲之指导王献之练字，夫人及众子观摩情景。 这个陈列馆有意思，采用字画的形式来讲述王羲之的生平故事。 门厅左边，这些故事按照时间脉络依次展现了“东床快婿”、“墨池临帖”、“羲之题扇”、“写经换鹅”、“失友戒珠”、“曲水流觞”、“金庭归隐”这几个历史场景。 “曲水流觞”，还原了先贤们集于兰亭曲水流觞、饮酒赋诗的场景。 “失友戒珠”，悔之莫及。 “写经换鹅”，皆大欢喜。 “金庭归隐”，表达了王羲之“远离官场、告别尘世，醉心书法、回归自然”的心愿。 门厅西边是根据北京故宫养心殿三希堂原样陈设的“三希堂”，展出三件乾隆帝非常爱好的书法作品：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王献之的《中秋帖》和王珣的《伯远帖》。不过，这里的都是复制品。 后院有“阅古楼”，展出历代名家书法作品。 有南宋·高宗的《草书洛神赋》。 乾隆御笔《福田花雨》。 董其昌的《杜甫偈玄元皇帝庙诗》。虽然我并不懂书法，但对书圣王羲之佩服之至，并为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而深感自豪。 出口处楹联：“怀抱观古今，俯仰思圣贤。” 回到蕺山街，前往王羲之笔墨池。 经过尚德当铺，这里原是北宋御史王祜的“三槐堂”。因为直言进谏，致使宰相职位旁落，故在自家院内手植三棵槐树，曰“吾子孙必有为三公者”，以三槐比喻三公。 当铺坐西朝东，平面规整，格局森严，商住合一，功能清晣，典型的江南商宅。 又见黄酒奶茶、黄酒酸奶…… 看来，专卖黄酒衍生品的不是只有仓桥直街，遍地都是哪！ 遍地都是的还有呢，网红打卡地几乎全让古装美女给“占领”啦！ 蕺山街东侧有座蕺坊桥，绍兴方言“蕺”和“七”谐音，所以排进了绍兴著名的十座桥中的“老七”。桥西有一木质牌坊，上书“六朝雅韵蕺坊故里字常来，千古流芳书圣才情人皆慕”。 蕺山街走到底便可以看到传说中的王羲之洗墨池。当年王羲之发奋苦学，勤研书法。每天坐在池塘边练字，练完字就在池塘里洗笔，天长日久竟将一池水都洗成了墨色。 1983年墨池修复后恢复原貌，墨池长14米，宽7米，水深近2米，要将这一池近200立方米的池水全部染黑，足见书圣之功来之不易啊！ 笔墨池的对面就是戒珠寺，这是绍兴城中八大名寺之一，原为王羲之住宅，后舍宅为寺。 舍宅为寺源自一段历史故事。相传王羲之有两大爱好，白鹅与明珠。欣赏白鹅嬉戏提高书法之灵动，不时手摩明珠增添书写之气势。 相传王羲之住在此宅时，曾失落一颗自己非常喜爱的明珠，当时怀疑是一位与他过往甚密的老僧所窃。老僧受此不白之冤，有口难辨，于是“坐化”不食，抑郁而亡。 数日后，王家白鹅病恹恹不吃东西，剖开肚肠才发现明珠为白鹅所误吞。王羲之追悔莫及，舍宅为寺以纪念老僧，并亲题“戒珠讲寺”匾额，表示戒绝玩珠之癖的决心。 我们从戒珠寺右侧小巷去蕺山，登顶文笔塔。据说，登山道全长457米，共有999级台阶，分三段，呈“之”字形，暗含传统的“三阳开泰”吉祥之意。 状元亭，相传建于东晋，清朝时塌毁，2003年重建。柱联：“山间淑气催桃李，蕺里书声出院墙”。自唐证圣元年至清光绪三十一年废科举止，绍兴共出进士1390名（文科1216名，武科174名），其中状元19名（文科11名，武科8名），可见绍兴文风之盛，海内罕见。 沿蕺山西侧山坡拾阶而上，可见绿色掩映中有“浙学渊源”四个颜体大字，这里就是“蕺山书院”了。蕺山书院是明清时期著名书院，也是古城绍兴的人文地标，还是明代著名儒学大师刘宗周的讲学之地。 书院正门两侧刻有“诚意”与“慎独”，这是刘宗周学说的宗旨。 进入书院，南面是一座平房，门口挂“蕺山薪火”横匾。现在这里已经成为研学游的重要课堂，敬先贤、种蕺草、唱童谣、学绍兴方言、讲名人故事…… 蕺山，因王羲之故宅在山南麓，很长时间被称为“王家山”，山巅的塔原名就叫“王家塔”。现在的塔是2003年在原址重建的。因蕺山从晋代起就文风蔚然、名人辈出，故新塔命名为文笔塔。 文笔塔是蕺山的标志性建筑，与府山飞翼楼、塔山应天塔成三塔鼎立之势，构成绍兴古城上空的美丽画面。 兴致勃勃，登塔搅胜。 远望塔山，历历在目。 清风拂面，心旷神怡。 俯瞰越城，美景尽收眼底。 必须给二姐点赞！年近八旬，依然勇登高塔，吾等榜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