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讲座,书香盈盈——杨际岚老师文学讲座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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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杨际岚老师文学素养高,且为人谦逊,是我崇敬的文坛前辈。近年来,自业余重拾文学爱好后,有幸得到他的热心指导与勉励,作为后学,感激不已。大约两年前,在两位老师参加的台江作协《金外滩》复刊暨作品分享会上,台江作协邀请杨老师抽空给我们做专场的文学讲座,因疫情影响与老师日常事务繁忙等原因,拖到今年4月中旬才确定五一假期举办文学讲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作为组织这场活动的主要参与者,紧锣密鼓地筹备讲座事务,得益于宁化街道福祥社区的大力协助,以及台江作协师友的热心支持与协会叶主席的精心指导,讲座活动顺利进行。</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月30日上午天公作美,天气清朗,台江宁化街道洋紫荆灿烂。台江作协联合宁化街道党工委举办了“喜迎二十大,文艺进社区”文学讲座沙龙,特邀杨际岚老师做客台江区作协文人会客厅,并做了别开生面的文学讲座。</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师原任福建省作协副主席、《台港文学选刊》主编等。现为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监事长,省作协顾问,《两岸视点》编辑总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杨老师结合我省关于组织的推广“福”文化品牌主题宣传与“百位作家讲百福”活动,做了题为“福文化书写的四种样貌”的演讲。</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杨老师还提议,台江作协可利用“文人会客厅”通过多种形式,分享会员们各自的文学作品,大家一起切磋交流,共同提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附:</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亲人”之“亲”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杨际岚</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人就这样走了。一向充满活力,热情似火,常年行游于四方,终生字游于纸端,此时此刻,却于殡仪馆墙上,凝视着人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年后,到省立医院南院探视,老人连连说:“这次,看来不行了,过不去了。”平素乐天的他,脸上流露出无奈与悲凉。然而,饮食虽已大不如前,但看到带去的永泰葱饼,仍如常吃了。葱饼是元帅路北口小铺制作的,正巧,叫“老蔡葱饼”。对于这种巧合,老人满开心。他也许喜欢老蔡葱饼的滋味,或许还夹杂巧合的某种趣味,当然,也不免掺杂几分情感的意味。现在,有时经过这家饼铺,总会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过往,关于老人,关于他的种种往事。《二八吟稿》后记里,老人特意加了一句话,原稿是这么写的:“同时还要感谢我的亲人杨际岚。他是著名作家、刊物主编。此书最后的编、校、出版,全赖他为我操办一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亲人”的称谓,我当然乐于接受。老人曾当面有过多次类似表示,其他说法显然带有浓厚的感情色彩,愧不敢当。我将其改为:“他是作家、资深编辑人。此书后期的编、校、出版,幸赖他参与操办。”老人接受了。“亲人”之“亲”,自然而然,由日常生活褶缝间渗出,细细微微,却又真真切切。在时,似乎浑然不觉,失去后,宛如内里剜掉一块,这种缺失,这种哀痛,任时光流逝,也无法消弭。 于己亥年清明时节 <b>附记:这位“老人”</b>小文《“亲人”之“亲”》,所说“老人”,为蔡厚示先生。《蔡厚示先生纪念文集》中,这样介绍:蔡厚示先生(1928—2019),字佛生,笔名艾特,1928年5月(农历四月初八)生于江西省南昌县三江镇南街蔡村。1949年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获文学士学位,1954~1956年在北京大学文艺理论研究生班进修,历任厦门大学中文系助教、讲师、副教授,福建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研究员,兼海内外多所高等学校客座教授。曾先后赴英国、美国、日本、马来西亚、新加坡、越南、俄罗斯讲学或访问。著有《文艺学引论•上册》《诗词拾翠》(一、二、三集)《唐宋词鉴赏举隅》《玉雪轩文论集》《独柳居诗词稿》《双柳居诗词》(合著)等。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顾问(原副会长),古典文学研究著名专家,知名诗词作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2019年2月22日病逝于福州,享年92岁。同年11月,《福建社会科学院学者文库•蔡厚示文集》出版。2015年12月,蔡厚示先生在“诗词中国”最具影响力诗人评选中获卓越贡献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16年5月,《二八吟稿》出版。蔡厚示先生称,该书“收录诗词作品400余首,是我50多年中自以为较满意的作品。”他在“后记”中专门写了一段:“我晚年有个幸福的家。妻刘庆云与我同行,是我身边的最知音人。我的四个女儿都极孝顺。外孙、外孙女及曾外孙、曾外孙女都极可爱。女婿、外孙女婿、外孙媳都极称我心意。没有这样的周边环境。我是无法执笔为诗的。同时还要感谢我的亲人杨际岚。他是作家、资深编辑人。此书后期的编、校、出版,幸赖他参与操办。” <b> </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中华诗词学会于2019年2月25日致唁电:</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b>惊悉蔡厚示先生仙逝,我们学会上下深感悲痛。蔡厚示先生是我们学会老领导,为中华诗词事业作出了积极贡献。蔡厚示先生学养丰厚,著作等身,心胸宽广,品格高尚,是我们可亲可敬的长者。蔡厚示先生的逝世,是当代诗坛的一大损失。我们中华诗词学会和全国诗友对蔡厚示先生逝世表示深切的哀悼,并向蔡先生的家人亲属表示诚挚的慰问。蔡厚示先生千古!</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1年5月19日(农历四月初八),蔡厚示教授藏书捐赠仪式暨其诗词赏读会,在厦门举行。他所收藏的近4千册图书、期刊,由家人捐献厦门图书馆(集美新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唤一声,敏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杨际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天是忌日。网上,纷纷在追思,缅怀。情感真挚深沉。看了留言,有几种称谓,“吴校长”,“吴教务长”,“吴老师”,“吴老兄”,等等。想了想,自己又是怎么叫的呢?几十年了,似乎只有一种,那就是,敏生……这么久了,一直这样叫。伴随称谓的,是记忆,历久弥新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听闻敏生,似乎是在1962年。那时,敏生从平潭二中初中部考进平潭一中高中部。我正在平潭一中上初二。据说,有位吴敏生,人如其名,功课很好。滋生钦羡之感。年少时处于进取阶段,尤其崇尚优秀和卓越。两年后,上高一,语文老师林能泰,正好先前教过敏生那一届;而班主任陈新老师,以往也曾担任敏生的班主任。机缘巧合,几种重叠,加深了印象。彼此逐渐增进友情。敏生所在六五届毕业生,那年参加高考的成绩特别突出,高校录取率达到平潭一中当年最高点——50%。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我们无数学子心目中的“宝塔尖”,都登上了!我所熟悉的吴敏生上了清华大学,魏奕雄上了北京大学。大学毕业,敏生留校。期间,一直保持通信联系。信里,他常常敞开心扉,啥事都讲,包括最隐秘的个人情感波澜。 1978年后,我调到福州,从事文学期刊编辑工作。从此,每次到北京出差,清华大学都成了“打卡地”。偶尔,由于时间太紧没空去,也会挂电话问候。只要没外出,敏生总会抽空到住地看望。多是在晚上。入冬了,北风呼号,沙尘迷蒙中,敏生推着自行车,转身招手,渐渐远去。这一幕,仿佛成了定格,那骑姿,那身影,挥之不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一阵,清华大学与福州大学结“对子”,在高校教学、科研中密切协作。他每次回福州,都会挂电话告知,我常常邀约陈世武等校友上福州大学招待所看他。(世武两位孩子先后考上清华大学,敏生关怀备至。)招待所紧邻西禅寺。每次,我们总是聊得很开心,根本顾不上到近旁的西禅寺游玩,和好友欢聚,充满了乐趣。敏生的工作岗位转换多次,后来回到家乡,担任福州大学校长。但我始终没法改口,依然叫他名字。我没把他与这个“长”、那个“长”联系在一起。相聚、交谈时,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当年,还是那个平潭一中大操场,那个校办黑板报《东海潮》。他笑着说,记得我参加编《东海潮》,记得我跑百米、二百米的样子。当然,我更记得他的一手好字,特别是他出色的文笔。我们六七届高中毕业生,将六五届当作榜样,吴敏生、魏奕雄等“尖子”更是我们的标竿。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清华期间,敏生已是不小的“官”了。我去过他的家。早期好几年,仍用着公共的厨房,公共的厕所,住房出乎意料的逼仄,但他安之若素。直到他调回福州工作,官更大了,事更多了,但凡挂电话给他,即便再忙,他也从来没有半点怠慢,没有流露丝毫不快。此番“打道回府”,亲属朋友,家长里短,在所难免。我也未能免俗,偶尔也会打扰。虽然并非特别为难,却也是琐琐碎碎,敏生依然以同理心相待,一如既往地,尽可能帮忙。他总是与人为善,尽量成人之美。敏生一直是位大忙人。他到福州大学后,大展身手,为南方强校谋划蓝图,殚精竭虑。即便退休之后,他还有许多兼职工作。几十年了,无论在清华,还是在福大,他接触诸多上层人士,参与大量“高端”事务,但聚谈时,他从不炫耀自己,从不以此而骄矜。《台港文学选刊》创办后,即给他赠阅。基于深厚的文学修养,他对于该刋也有一定兴趣。有一次,他告诉我,以后不用每期寄,如有合订本,给合订本就行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退休后,还时不时地出差,经常不在福州。常去的地方,其中一处是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这所研究机构,秉持“顶天、立地、树人”的理念,作为清华大学唯一的异地办学机构,倾注了他太多太多的心血!作为首任院长,他寄寓了非同寻常的希冀和情感。2019年的金秋时节,我应邀参加一次文化交流活动,到了深圳南山区集悦城。站在模型沙盘前,突然看到不远处标示着“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顿时百感交集,久久不忍离去。那里,敏生一手参与创建,近些年,他又来了多次。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三年前的一次小聚会,敏生侃侃而谈。这几年,听他多次讲起不少“尖端”话题。感觉他对前沿科学问题的探究,非同一般。换言之,可谓“脚踏实地,眼望星空”。他的人生,或许其长度有限,但其宽度和深度,却是显而易见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注:原文刊载于2022年4月3日《福建日报》(武夷山下),因篇幅受限,删了300多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附:2024.5.19修改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唤一声,敏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天是忌日。网上,纷纷在追思,缅怀。情感真挚深沉。看了留言,有几种称谓,“吴校长”,“吴教务长”,“吴老师”,“吴老兄”,等等。想了想,自己又是怎么叫的呢?几十年了,似乎只有一种,那就是,敏生……这么久了,一直这样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伴随称谓的,是记忆,历久弥新的记忆。听闻敏生,似乎是在1962年。那时,他从平潭二中初中部考进平潭一中高中部。我正在平潭一中上初二。据说,有位吴敏生,人如其名,功课很好。滋生钦羡之感。年少时处于进取阶段,尤其崇尚卓越。后来,到了上高一,语文老师林能泰,正好先前教过敏生那一届;而班主任陈新老师,以往也曾担任敏生的班主任。机缘巧合,几种重叠,加深了印象。彼此逐渐增进友情。敏生所在六五届毕业生,那年参加高考的成绩特别突出,录取率达到平潭一中当年最高点——50%。清华,北大,我们无数学子心目中的“宝塔尖”,都登上了!我所熟悉的吴敏生上了清华,魏奕雄上了北大。大学毕业,敏生留校。期间,一直保持通信联系。信里,他常常敞开心扉,啥事都讲,包括最隐秘的个人情感波澜。1978年后,我从老家调到福州,供职于文学期刊。从此,每次到北京出差,清华几乎成了“打卡地”。偶尔,由于时间太紧没空去,也会挂电话问候。只要没外出,敏生总会抽空到住地看望。多是在晚上。入冬了,北风呼号,沙尘迷蒙中,敏生推着自行车,转身招手,渐渐远去。这一幕,仿佛成了定格,那骑姿,那身影,挥之不去。有一阵,清华大学与福州大学结“对子”,在高校教学、科研中密切协作。作为清华大学教务长,他理所当然地成了两校间的桥梁。每次回福州,他都会挂电话告知,我便邀约陈世武等老朋友看他。福大招待所紧邻西禅寺。我们总是聊得很开心,根本顾不上到近旁的西禅寺游玩。和好友欢聚,充满了乐趣。敏生的工作岗位转换多次,后来回到家乡,担任福大校长。但我始终没法改口,依然叫他名字。我没把他与这个“长”、那个“长”联系在一起。聚谈时,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当年,还是那个平潭一中大操场,那个校学生会黑板报《东海潮》。他笑着说,记得我当年参加编《东海潮》,记得我跑百米、二百米的样子。当然,我更记得他的一手好字,特别是他出色的文笔。我们六七届高中毕业生,将六五届当作榜样,吴敏生、魏奕雄等“尖子”更是我们的标竿。当年在清华,敏生已是不小的“官”了。我去过他的家。早期好些年,仍用着公共的厨房,公共的厕所,住房出乎意料的逼仄,但他安之若素。直到他调回福州工作,官更大了,事更多了,但凡挂电话给他,即便再忙,他也从来没有半点怠慢,没有流露丝毫不快。此番“打道回府”,家长里短,在所难免,他总是与人为善,尽量成人之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数十载风风雨雨,之于敏生,可谓阅人无数,阅事无数,每次遇见他,都没觉得,他有多显摆。直是云淡风轻。其格局,其视野,让人折服。因而,对他,始终是直呼其名,无法改口。有一回挂电话,还是老称谓,感觉得出,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停顿片刻。可能没有多少人这么叫他了。待他辨识了出来,立马热络地聊起来了。岁月终究没能磨损为人处事的本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敏生一直是位大忙人。他到福大后,大展身手,为南方强校谋划蓝图,殚精竭虑。即便退休之后,他还有不少兼职工作,时不时地出差。常去的地方,其中一处是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这所研究机构,秉持“顶天、立地、树人”的理念,倾注了他太多太多的心血!作为首任院长,他寄寓了非同寻常的希冀和情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19年金秋时节,我应邀参加一次文化交流活动,到了深圳南山区集悦城。站在模型沙盘前,突然看到不远处标示着“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顿时百感交集。盘桓许久,久久不忍离去。那里,敏生一手参与创建,近些年,他又来了多次。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大约五年前,暮春时节,一次小聚会,敏生侃侃而谈,特别是关于“暗物质”,真正是纵横天地,感觉他对前沿科学问题的探究,非同一般。思维开阔,哲思丰盈。谈吐间,让人直觉“超凡脱俗”。音容笑貌今犹在。他的人生,其长度或许有限,但其宽度和深度,却是显而易见的。</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tYCZNzmM6R40W41FOzR6LQ" target="_blank">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