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坚：第31军在上海战役中《激战浦东》

孙建荣

音乐：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

资料来源：周志坚将军在上海战役解放四十周年时的回忆录（周志坚：系当年第31军军长）

图片来源：《解放上海档案文献图集》

编辑：孙建荣

上海战役时任31军军长周志坚将军在上海解放四十周年时回忆第31军《激战浦东》，带我们走近那一段不朽的烽火岁月。

1949年4月20日，国民党政府拒绝在和平协定上签字。毛主席、朱总司令当即发布《向全国进军的命令》,命令人民解放军“奋勇前进、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歼灭中国境内的一切敢于抵抗的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全中国，保卫领土主权的独立和完整”。4月20日，我第二、三野战军百万雄师横渡长江，以破竹之势，直捣京沪杭。

31军作为第10兵团二梯队，22日于靖江渡江后，长驱直入，向南追歼南京溃逃之敌，经过常州、宜兴、长兴，进至广德等地区。在长途追击中，部队在毛主席、朱总司令《向全国进军的命令》的鼓舞下，发扬了连续作战的作风，头顶黄梅雨天，脚踏泥泞小道，忍受饥饿，昼夜兼程，奔袭作战，勇猛穿插，同敌人抢时间，争速度，大家都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快点追上去，截歼南京逃敌。我军自渡江以后，连续作战8昼夜，向南追击400里，于广德山区同兄弟部队一起，歼敌5个军，生俘敌第66军军长罗贤达以下官兵1.6万余人。

4月23日南京解放，标志着蒋字王朝的覆灭。5月3日，人民解放军解放了杭州，截断了浙赣路。此时，上海这个冒险家的乐园，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重要基地，完全陷于我第三野战军的三面包围之中。5月4日，31军奉命由宜兴出发，沿太湖北岸东进，准备解放上海。

长途奔袭 插进浦东

南京、杭州解放后，猬集在上海周围的国民党汤恩伯集团8个军25个师约20余万人，在蒋介石的亲临指使下，妄图凭借上海丰富的资财及其长期构筑的永备工事，负隅顽抗，以达到争取时间，妄图挽回败局之目的。为了实现这一企图，敌人以6个军防御市区和吴淞要塞，以2个军防御浦东地区。

为了解放我国第一大城市和工商业中心，迅速消灭敌人，把上海完整的交给人民，党中央命令发起上海战役。

原先，31军根据上级指示，主要担负接管城市任务。5月7日，军党委在苏州浒墅关召开团以上干部参加的扩大会，强调要对部队深入进行有关政策纪律、城市常识、卫戍守则的教育。5月8日，任务突然改变，31军改归第9兵团指挥，参加浦东作战。兵团参谋长通知周志坚军长立即到兵团部，接受兵团部奉野司指示，决定要31军立即投入浦东作战，攻占周浦，会同第30军夺取高桥，直插三岔港，封锁黄浦江，切断敌人海上退路。任务紧迫，31军立即冒雨出发，昼夜兼程，直奔浦东。周志坚军长要求部队边走边进行战斗动员，边走边做好战斗准备，边组织边战。同时派出侦察营，对浦东地区进行侦察。6个昼夜急行军，战士们冒着绵绵的阴雨，踩着泥泞，长途跋涉，虽说艰苦，但士气却十分高昂，他们看到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百万大军过了长江，就要夺取全国胜利了，谁不感到振奋!进军路上，为能够参加解放大上海的战斗，大家都感到光荣，吃不上饭也没关系。14日，部队到达浦东地区的奉贤、南汇一带，进行攻击准备。

浦东在上海市黄浦江以东地区，西临黄浦江，东濒大海，北接长江口，地区南宽北窄，位于北端的三岔港与吴淞隔江相对，为上海的水上门户。敌人企图凭借复杂地形、坚固的工事和黄浦江及海上舰艇炮火，加上空军的支援，阻止我军进攻，确保海上退路。

遵照兵团的命令，31军于第30军左翼攻击前进。根据浦东敌情和地形特点，31军决心用长途奔袭、中间突破的战术手段，以第91师直取周浦镇，得手后继续向高桥攻击前进；第93师沿南汇、川沙公路直取新陆，得手后继续向高行、金家桥、东沟镇方向攻击；第92师2个团为第二梯队，尾随第91师前进，视情投入战斗。

周浦镇是敌浦东外围阵地的一个重要据点，守敌为第37军204师612团(欠一个营)和海防支队伪江苏省保安第1、2旅，约3000余人。31军第91师决定：由第271团(济南第2团)从镇西北实施主攻；第272团从镇西南、第273团从镇正南配合主攻团实施攻击。

5月15日下午，部队由柘林，沿奉贤、航头出发，冒雨急行军。271团副团长田军率该团2营和侦察分队作为师的先头部队，提前出发。一路上，严密封锁消息，排除敌人的干扰，隐蔽地向周浦镇逼近，敌人一直没有发觉我军的企图，加上当时敌第37军的204师正同海防支队换防，镇子里一片混乱。深夜，到达周浦西南萧家楼时，与敌2个连遭遇，我们当机立断，以快速动作先敌开火，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接着，侦察分队从侧翼插进敌队形中，将该敌歼灭，尔后抢占了天花庵牢站；团主力直插周浦镇以北，切断敌人退路，会同第272团和273团将周浦镇包围。16日凌晨4时左右，3营抵近镇西车站，8连俘获敌1名哨兵，查明前沿无附防障碍，乘敌不备，冲进敌人阵地，以手榴弹和冲锋枪同敌人展开激烈战斗。敌人一看阵地丢了，立即组织反扑，全被我击退，并俘敌1名排长。通过让他喊话，充分利用敌人大势已去，再战无望的心理，展开政治攻势，争取敌人放下武器，交出阵地。敌人一个排停止了抵抗，向我缴械投降。接着8连指导员、师战斗模范王维琪率领1、3排迅速占领车站并向纵深发展，歼敌300余人。

与此同时，第273团插到萧家楼东北面的朱家宅，正当要攻击河北一个桥头阵地时，发觉敌人从碉堡中伸出了白旗。由于轻信了敌人，当5连1排长崔登芝前往受降时，碉堡里的敌人突然开火，使我部分干部、战士伤亡。团立即命令5连强行攻击，全连干部、战士冒着敌密集的火力、冲进桥头阵地，消灭了顽抗之敌。这时，1营迅速夺取了三板桥；2、3营由镇东南突破敌人防线，在巷战中大胆穿插，分割敌人。

早晨，第272团从西、南两个方向同时攻入镇内，与271团取得联系。经过10个小时的战斗，守敌大部被歼，我已控制了周浦镇大部地区。残敌退守到镇中制高点“中山电气公司”大楼，企图固守待援。由于敌人占据的“中山电气公司”大楼建筑坚固，并形成多层火力，我几个不同建制的分队几次攻击均未奏效。第91师师长高锐派271团参谋长郑戈前去统一指挥，组织协同。经过1个多小时激战，将敌全部歼灭。周浦镇战斗，31军俘敌海防支队少将司令耿子仁、参谋长谢元良及保安2旅旅长孙元惠以下3000余人。

在第91师攻占周浦的同时，第93师由南汇大团镇直取川沙县之新陆、金家桥一线，17日傍晚攻占了新陆车站，尔后沿铁路向西横扫，于18日拂晓包围了金家桥。金家桥是浦东敌外围阵地的重要据点，守敌为第37军的209师2个团，并有坦克配合防御。

18日上午，第277团攻占了高行之后，该团1营在师侦察队的配合下，向顾家宅之敌攻击，乘敌混乱之机，于下午2时迅速占领了东沟镇。第278团进至翁家湾，担负警戒洋泾镇方向的敌人。

18日午夜，第279团在277团一部配合下，对金家桥发起了攻击。2营4连首先从东北侧突破敌人阵地，歼敌1个连。19日凌晨，他们控制了金家桥以北地区，将敌压缩于车站。这时，敌约2个营的兵力在4辆坦克的掩护下，向我疯狂反扑。3营依托一些土坎、壕沟和房屋，奋起还击，并击毁坦克1辆。8连连续打退敌多次反扑，3个连干先后伤亡，只剩10余人坚守阵地。在这紧要关头，1排长王德友挺身而出，指挥全连作战，激战至黄昏，敌人终于被击退。19日凌晨，守敌一部被我歼灭，一部向庆宁寺、洋泾镇方向溃逃。

我军在浦东外围连续作战5昼夜，共歼敌4000余人，控制了东沟镇和高行镇以南地区，粉碎了敌在外围阵地阻我前进的企图，胜利地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作战任务。

激战五日 抗敌反击

当我沪西和浦东两线作战部队，像一把铁钳，迅速向黄浦江口之高桥和吴淞形成合围之际，汤恩伯为确保浦东高桥地区，急忙调整部署，于5月19日急调守备沪西南的第95师至高桥，妄图阻我于高桥以南地区，解除对黄浦江口的威胁。

根据第三野战军和第9兵团首长关于“乘敌部署未定，首先歼灭浦东之敌，由黄浦江东岸封锁黄浦江及吴淞口，以便彻底解决上海之敌”的指示，31军决心以第92师(欠276团)加强第91师的第272团和军炮团一部，先行攻歼高桥西南、正南外围守敌，尔后会同第30军攻占高桥镇。

19日晚上，第92师接替了第30军张江栅镇至高桥镇外围的部分防务，于20日晚对敌发起攻击，先后攻占了杨家宅、王家码头、中镐和陈家荡等敌阵地。敌为阻我进攻，在海军、空军、炮兵和坦克的支援下，先后向我正面的第272团、275团和侧翼的277团阵地发动了从1个营到1个师规模不等的疯狂反扑。

高桥地区面积狭小，地形开阔，水网交错。公路、桥梁大部被敌破坏，部队运动受到很大限制，不便展开，大口径火炮跟不上，弹药输送，物资补给和伤员转运都遇到很大困难。这一带村庄的房屋都沿河沟稀疏构筑，我占领后又无坚固的建筑物作依托，加上阴雨连绵，水位上升，不便土工作业，即使是临时的突击挖了交通壕，壕内迅即被水淹没，不便隐蔽和运动，轻武器常被泥浆堵塞打不响，而敌人筑有永久性的钢筋水泥集团堡，各地堡之间有盖沟和交通壕相连接，周围设置了铁丝网、鹿砦、木城等各种附防工事和障碍，配备了重火器，并能得到黄浦江西岸的炮兵和黄浦江上、长江口外的军舰炮火的支援，以及飞机、坦克的掩护。在这地区内，敌人无论兵力、火力、地形、工事、补给等诸方面都占有很大优势。我军就是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极其艰苦地与垂死挣扎的敌人连续进行了5昼夜的激烈战斗。

21日，敌人在重炮、海军和空军掩护下，向我277团的庆宁寺、第272团的陈家荡、第275团的王家码头等阵地凶猛反扑。

拂晓，敌人约1个团的兵力，由上海市区东渡黄浦江，向我第277团庆宁寺阵地反击。其先头上岸的一部被我全歼。11时，敌又以1个多营的兵力，在对岸炮兵和江中军舰炮火的掩护下，再次渡江向我阵地扑来，激战至黄昏将敌击退。

同时，高桥守敌以1个团的兵力，凭借地炮、舰炮和飞机的支援，在1个坦克连的掩护下，向王家码头、蔡司庙我第275团2营阵地冲来。4连顽强抗击，由于三面受敌，人员伤亡过大，弹药耗尽，被迫撤出了阵地；5连的蔡司庙阵地也被敌人突破；3营的中镐阵地，经过反复争夺，于黄昏将敌击退。是日上午，高桥守敌约1个营的兵力，向陈家荡我第272团3营阵地猛扑并突入了阵地。该团一面组织1、3营进行正面反击，一面令2营从侧翼迂回到敌后，插进敌群内，配合1、3营击退反扑之敌，并乘敌溃退之机，夺取了公路以西1个集团堡和几幢独立屋。敌人调整兵力，对我楔入敌阵地内的2营实施夹击，由于涨潮，沟渠水深，有的重伤员还没来得及包扎，就被淹亡，地形对我十分不利。2营撤回原阵地，后撤时遇敌步兵、坦克阻截，营长、副营长先后负伤，担任掩护的5连2个排，在掩护4、6连撤出后，遭敌合围，激战至午夜，大部分英勇牺牲。

经过一整天苦战，31军终于恢复和巩固了既得阵地，封锁了北起老王宅、南至居家桥间的黄浦江。

当天晚上，周志坚军长与姚运良副军长、方中铎主任研究，决心以第275团坚守正面的杨家宅、中镐和孙家楼一线阵地；将272团调到王家码头、蔡家宅地区，以抗击敌人更大规模的反击。

这时，我沪西一线兄弟部队逼近江湾机场，敌空中联系中断，海上退路也受到严重威胁，为确保黄浦江退路，汤恩伯于22日拂晓，急调第75军增援浦东高桥地区。

22日从拂晓到黄昏，敌人向我阵地倾泻了大量的炮弹和炸弹，其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向我发动多次反扑。我阵地多次被突破，全体干部、战士与敌人展开激烈争夺，浴血奋战一整天，予敌以重大杀伤，巩固了阵地。

23日，敌人先后以约5个团的兵力，向我第275团阵地发起了轮番的猛烈反扑。激战至午后，敌人突破了我1营的杨家宅阵地。营长刘金文组织1连向敌反击，将敌击退。2连在抗击敌人反扑时伤亡很大，连排干部多数伤亡，部队撤离了阵地。

敌人一部突到营部，1营教导员杨品一命令司号班长殷明义代理2连连长，组织营部及2、3连仅有的30多名战士坚决向敌反击，正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营与团的电话联系中断，副团长王亚明带领警卫班赶到，同阵地上的部队一起将敌击退，恢复了主阵地。与此同时，另一路敌人从1、3营阵地之间突进来，逼进小杨家宅西南，距团指挥所仅200米。副政委林风组织团指挥所的参谋、干事、侦察兵和前去送弹药未及返回的随队民工同敌人战斗，打退了反扑之敌。

5月23日下午，我重炮兵赶到，即自王家湾以西阵地，对高桥东北海面之10余艘国民党兵舰猛射，当即击中7艘，余者争向外海逃窜。

经过5天激烈战斗，粉碎了敌人的疯狂反扑，夺取和巩固了我军在高桥镇外围的主要阵地，为攻克高桥镇创造了有利条件。

攻克高桥 封锁浦江

23日，敌仍以第12军的353师，95师共约5个团的兵力，在舰炮掩护下，坚守高桥镇及其周围地区；以第12军的324师防守宝山旧城和三岔港地区，妄图掩护其指挥机关和部队从黄浦江口逃走。

第三野战军和第9兵团首长命令31军、并统一指挥第30军沿海岸、江岸夺取高桥，直插三岔港，切断敌人海上逃路。

31军受命后，在军指挥所和姚运良副军长一起，向第30军饶守坤副军长及本军各师首长，传达了三野、第9兵团赋予的任务并分析：浦东地域狭窄，地形开阔，敌工事坚固，兵力集中，火力较强，从而构成以高桥为中心的坚固防御体系。31军经过连续作战，伤亡很大。据此周志坚军长提出，我们2个军如果沿海岸、黄浦江岸实施钳形攻击，就不能集中兵力迅速攻占高桥，插进三岔港，封锁吴淞口。若采用中间突破的手段可能较好地完成任务。请同志们研究。

在研究中，91师师长高锐首先发言提出，根据上级给予的任务与实际情况，采取从高桥突破，直插三岔港的方案。经研究，大家一致同意之后，即进行部署和协同，迅速组织战斗，抓紧时间进行准备。同时，令各部队隐蔽地推进到进攻出发阵地，进行近迫作业，做好各种战斗准备。第91师(欠272团),配属274团，及军山炮团担负高桥西南和东南方向的主攻任务。271团自高桥东南实施突击，274团自高桥西南实施攻击。

第273团为预备队，待敌阵地被突破后适时进入战斗，以增大突击力量，高桥阵地被攻击后，以最快速度向三岔港方向猛插，组织火力封锁吴淞口，断敌海上退路。同时，第30军部队由高桥东侧攻击。第93师除278团沿黄浦江向西警戒外，277团和279团向高桥以西之敌攻击，保障主攻高桥部队左翼的安全。

25日18时30分，我向高桥守敌实施炮火准备，并以山炮、92步兵炮抵近射击，摧毁敌人永备火力点。19时，向敌发起总攻。第271团5连趁我炮火延伸的瞬间，攻占了敌集团堡。4连突入镇内，占领1幢大楼。该团副团长田军率领二梯队突入镇内后，经过激烈巷战，占领了镇中心的桥头堡，歼灭敌人一个营，迅即过河。为争取时间，增大突击力量，在271团突破后，273团即从271团左翼投入了纵深战斗，迅速向北和西北方向发展进攻，沿河北岸攻击前进，至26日拂晓歼敌2个营，俘敌千余人。

第274团3营经一个多小时的战斗，由西南方向突入镇内，占领了几幢楼房。7连3排在排长、战斗模范蔡萼的带领下，连续爆破，攻占了敌人一个集团堡，当继续向纵深发展时，遭敌反击，该排英勇顽强，击退敌人3次反扑，并乘胜夺取了一个桥头堡，消灭敌人一个排，为后续部队向纵深发展扫清了障碍。接着，1、2营加入战斗，向东北和正北方向发展进攻，消灭敌人1000余人。同时，在我右翼的第30军也从高桥正东突破，进入纵深。31军93师第277团、279团先后攻占了高桥以西的凌家宅、西塘和齐家宅等沿江阵地。

26日上午，高桥守敌在我猛烈攻击下一部被歼，大部仓皇向三岔港方向逃窜。周志坚军长命令：第271团、273团、274团主力迅速向三岔港方向追击，歼灭逃敌。31军在第30军配合下直插三岔港，将该地区之敌全部歼灭。随即急调远程火炮，发扬火力，封闭了黄浦江口。

战斗至中午结束，浦东守敌被我全歼。浦东地区战斗，31军毙伤敌人2600余人，俘敌16000多人。

浦东地区战斗的胜利，最成功的经验是以快制快，边走边组织，边走边动员，边打边侦察，越打情况越明。集中主力于高桥突击，直插三岔港，速战速决的决心是正确的。乘敌部署未定，立即组织发起进攻，胜利完成了浦东地区水网地带攻坚作战任务，也更加充实丰富了我军攻坚作战的经验。

浦东之战是上海战役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31军与兄弟部队在浦东和沪西等上海外围地区大量歼灭了敌人有生力量，封闭了黄浦江口敌之海上退路，对全歼上海守敌起了重要作用。

上海战役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沉重地打击了帝国主义的反动气焰，为我们继续胜利进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是胜利来之不易，仅31军就有1000多名指战员长眠在上海这块英雄的土地上。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的功绩，珍惜他们用鲜血换来的胜利，继往开来，把烈士未完成的事业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