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石窟- 永恒的乐章

明霁

敦煌石窟，是敦煌地区石窟的总称，包括敦煌市的莫高窟、西千佛洞，瓜州县的榆林窟、东千佛洞……，中国千百余年来的艺术与文化的就在这一扇扇窟门后无声绚烂；那思维禅定的瞬间、那融入慈悲的微笑、那在色彩与线条之间流动的乐章带领我们穿越历史长河，重现昔日永恒的艺术与文化！ 营造“沙门乐僔，戒行清虚，执心恬静，杖锡林野，行至此山，忽见金光，状有千佛，造窟一龛……”莫高窟的开创，相传始于公元366年（前秦建元二年），当时的中国北方正处于五胡十六国的战乱纷争中，人们对和平生活充满向往，佛教也开始兴盛，而丝绸之路上往来印度与中原的僧人络绎不绝；敦煌的第一个石窟就是在这年的三危山（鸣沙山东麓）由一位叫乐僔的僧人所开凿。 北凉莫高窟第275窟是学界基本认定的乐僔第一禅窟。 长方形的单室阙（阙最早出现在春秋战国时期，初期用于战时瞭望，后期多为宫门以显皇权威严的象征性建筑物），窟顶采用中原建筑模式的脊枋和椽子，正壁中央塑主尊交脚坐弥勒菩萨，扬掌交脚坐于双狮座上。造型雄健，比例适度，头戴宝冠，长发垂肩，胸挂璎珞，肩披长巾，腰系长裙，裙上饰方泥条间刻阴线的衣褶，面相丰圆，嘴角含笑，神态文静、和悦…，颇有西域佛教艺术风格。 南北两侧壁上对称阙形方龛二个和双树圆券龛一个，分别塑胁侍菩萨与供养菩萨。 北壁中层壁画 毗楞竭梨王本生故事为: 毗楞竭梨王为普度众生，广求妙法。一个名叫劳度叉的婆罗门自称可以传授妙法，条件是听法者必说先在其身上钉一千颗钉子，毗楞竭梨王欣然应允，而得妙法的毗楞竭梨王终修成佛果；图中正是钉钉的情景。 月光王施头故事为: 印度有一位月光王，所在国度富裕民安，月光王仁慈恩惠、乐善好施，美誉远播…，而另一国家的国王毗摩斯那王心生妒忌，悬赏募人去取月光王的头，外道有一名叫劳度叉应募前往索要其头，月光王慨然应允，说自己过去已经布施了999次，再施1次即满一千，遂将头发系于大树，让劳度叉将头砍去。最后毗摩斯那王因月光王被砍死欢喜过度而亡，劳度叉也因为杀了月光王再也没有人供养布施于他饥饿而亡。 供养人乐队 供养人是出钱修洞窟的施主，这几身身穿匈奴装的供养人有的手执花、有的吹胡笛，虽画面模糊，但可以看出他们谦恭的样子……。 从这第一个建造的小阙里，可以清晰看到，我们的祖先凭着个人奇思就可以巧妙地把传统建筑结构与佛国经变等元素结合，建造出历久不衰的完整佛国天宫，为敦煌石窟建造奏起了华美的第一乐章！ 随后，“次有法良禅师，于僔师窟侧更即营建…”。自4～14世纪，经历北凉、北魏、西魏、北周、隋朝、唐朝、五代、宋朝、西夏与元朝，开凿声在莫高窟此起彼伏，鳞次栉比窟群分布于1680米的断崖上。 公元439年，在统一北方的战争中，北魏攻克北凉，凉州一带的许多工匠为了避战纷纷来到敦煌，从洛阳也来了一大批官宦、僧侣与工匠，正是这些徙居敦煌的人们在莫高窟进行了大规模的开凿，并为洞窟的造型带来了新潮的中原审美风格。北魏莫高窟第285窟 中国神话中的伏羲、女娲、飞仙、雷神与佛教中的摩尼宝珠，以丰满圆润的流畅线条与丰富协调的色彩跃然于宽阔的覆斗型窟顶上，汇聚出印度佛教与中国神仙思想相结合的美好景象！ 窟顶南披朱雀朱雀是汉代四神中的南方之神，头顶蓝巨冠，气宇轩昂地自由飞翔… 南壁飞天亲箜篌细腰长裙，秀骨清像，姿态优美，且动态极具韵律感，堪称敦煌飞天精品。 正龛内南北两侧供养菩萨 这些菩萨有的穿通肩大衣、有的上身赤裸、还有的披右袒袈裟，姿态轻松随意…，汇聚出力度线描、柔美形象与富丽色彩的绝佳作品！ 莫高窟第259窟北壁禅定佛 一次、两次、无数次…凝视、凝视、再凝视…着您，您太美！！！ 坐禅是佛家修炼的重要形式。这尊造型简洁洗练、恬静安详，脸上洋溢着内心宁静与喜悦的禅定佛塑太有魅力！或许，只有修炼成果后才能领会超然美妙的境界，才有这般永恒魅力的微笑！！ 北魏时期的彩塑多为“秀骨清像”，“曹衣出水”般的衣褶阴刻线细密流畅，人们仿佛看到这一尊尊塑像就在眼前低眉举袂的动感瞬间，而那俊俏的五官与协调的敷色更是东方最永恒的美！！ 莫高窟第248窟 公元557年，北周取代北魏，短短几十年内换了几个皇帝，在这动荡时局，越来越多选择出家，其数量多达全国人口的1/10，给统治者带来了经济与政治的巨大威胁，终于，北周武帝宇文邕下诏灭佛，所幸，地处边陲的敦煌免受破坏，15年后，隋文帝杨坚结束了魏晋南北朝朝将近三百多年的分裂。 这位出生于尼姑庵的皇帝，在短短30多年的隋朝把敦煌石窟的开凿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造窟近百个。这时期的彩塑与壁画色彩开始摧向斑斓，形象略有夸张……。 隋朝莫高窟第427窟 莫高窟第419窟 莫高窟第397窟 唐朝，是中国历史上空前繁荣的时代，中原文明远播东西诸国，而东西方诸国的文明也被唐朝容纳吸收，这段充满民族自豪感的历史环境培养造就了敦煌艺术发展的顶峰，积累了200多年的艺术在唐朝大放异彩！ 初唐莫高窟第321窟凭栏菩萨 这六身菩萨又称为散花天人，身处天宫楼台，俯身凭栏，像是在观赏人间景色，神情逍遥闲适；蓝天碧空祥云缭绕，飞天的飘带随风舒卷，傲游自如…，整幅画面洋溢着神奇美妙的天宫意境，让人无限遐想！！ 莫高窟第71窟思维菩萨 这是敦煌壁画中最优雅妩媚的两身菩萨，宝冠高髻、长发披肩……，那恬静的眼神、那喜悦的嘴角、那婀娜的腰姿…，如此姣美、如此迷人！ 莫高窟第57窟（美人窟）观世音菩萨 长目细眉、唇红鼻直，沥粉堆金的宝冠与佩饰，淡朱晕染的脸庞更显与众不同，俨然是贵妇形象。 莫高窟第329窟女供养人 肩披丝巾、圆领低胸窄袖小衫、裙腰高束……，美女呀！莫非你在1400多年前就知道今天的流行？你太超前了呀 😋😜 盛唐莫高窟第45窟 这是莫高窟中最完整、完好的一铺组合彩塑与壁画，深受敬仰敦煌艺术的众多粉丝所喜爱！人物气质、表情、姿态等等，既可以互相呼应又可以独立展现；释迦摩尼结跏趺坐于正中，右手施无畏印，左手施触地印，仿佛在告诉人们 “不要怕！我已降伏了妖魔鬼怪，可以带领人们脱离苦海…” 此时释迦摩尼正在讲法华经，身边的小弟子阿难，这位聪明机灵的弟子侧身垂目地在聆听讲经，那上翘的嘴角仿佛是会意的微笑…。 伽叶，这位体型枯瘦、筋骨凸现的大弟子据说是经过漫长的苦修后最终在菩提树下成佛的，他那端庄清秀的脸庞与深邃的目光流露出睿智与刚毅。 两边的胁侍菩萨更是最精彩的华章，充分体现了非凡的雌雄同体之美！菩萨在佛国是男性，而佛教传入中国不久，为了表现菩萨特有的慈悲与拯救众生的善良，特塑为温润美丽的女性形象。肌肤圆润光洁、底首含嫣、恬静慈祥，饰有披巾、璎珞、臂钏、手镯等，慈悲为怀、垂怜众生…。 而南北对称瞪目叉腰的健硕天王，一尊“哼”，一尊“哈”，脚踩恶鬼，他们在守护佛国震慑邪恶…。 盛唐 莫高窟第103窟维摩诘经变这是我最喜爱的壁画之一 😋😋维摩诘是佛教传说中颇具大居士，他精通佛理，智慧超群，辩才无碍，同时又是家资丰厚、妻妾成群的大富豪，出入酒肆、青楼与赌馆，也穿越大街小巷宣杨佛学，他主张只要心中有佛，同样可以修成正果，也同样可以享受人间乐趣，颇受众生推崇！画面中的维摩诘正在描绘他正在与文殊菩萨辩论的情景，目光自信、眉峰上挑、身体前倾、手执羽扇，这精神矍铄、涵容兴奋的样子似正处辩到激烈处呢！画风以流利刚健的铁线描一气呵成，既生动又有张力，极具吴道子画风。 中唐莫高窟第158窟盝顶涅槃窟释迦牟尼的涅槃像。佛教中的涅槃指的是经历苦修善行，脱离生老病死达到永生。这是敦煌石窟中最大的涅槃像，此尊身长15.80米，肩宽3.5米，右手平展置于团花锦枕上，托着丰满的面颊，睡态舒展安适，整体比例协调，造型优美；侧卧着的佛像，神态安宁，微抿的嘴唇与微翘的嘴角秀美动人，出神入化地刻画出释迦牟尼涅槃时沉着安详、泰然而往的神态。此尊涅槃像面部嘴角弧度均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化，而当光线从涅槃像头部照下时的笑容最为灿烂。涅槃像的左右及背后，绘画由弟子、菩萨、各国王子与天龙八部等构成的《举哀图》，汇各种表情的惟肖佳作！ 榆林窟第25窟 此窟壁画是规模宏大的艺术殿堂，流光溢彩的画面到处都能捕捉到大师们的超凡创作风采；丰富的内容、多元的色彩、巧妙的布局与精湛的画工等被誉为敦煌最瑰丽的精品！！！焦点透视法，是讲究中心对称时两侧景物形成的斜线与中轴线权连而形成一定的透视感，而西方直到文艺复兴时才出现这种科学透视法，比唐朝晚了足600多年…。 中唐南壁观无量寿经变 无量寿佛结跏趺坐于金刚宝座，观世音、大势至，分坐左右，供养菩萨四面环绕。极乐国土以及阿弥陀佛为主体控制中心，以两侧的报身应身形成三佛同会世界。殿前为歌舞平台，鼓笛共鸣，管弦齐奏，后部重楼高阁，回廊并出，大殿高耸。上有碧空，飞天绕华盖。绿波出红莲，童子坐莲花，化生戏绿水。一派歌舞升平景象，尽是豪华的宫廷园林。 海螺、筚篥、笙、琵琶、洞箫、笛、排箫、拍板，中间一伎乐人肩挂腰鼓，伸双臂，撇手指、提腿击鼓腾跳，略胖身段却舞姿轻盈曼妙……，各种乐器奏起的美妙音律仿佛就在耳边萦绕！ 北壁弥勒经变以弥勒在龙华树下成道说法为主体，哲理性地表现人生无常，顷刻即逝，只有出家修行，摆脱现实苦难，便能进入净土世界，开宗明义地点出全画的主题思想。 中部以小型画面大量描写了弥勒世界的美妙事物……，都是线描得心应手、炉火纯青的技艺高超作品！ 一种七收佛经说: 在弥勒在世时，农人播种一次便可收获七次，人们无须每年操劳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安乐生活，画面很难把“七收”表现，而是把四季耕田、播种及收割等劳动场景客观描绘，极富浓郁的生活气息！ 弥勒初会龙华树下弥勒作善跏扶座说法像，其左侧为大妙相菩萨，右侧为法华林菩萨，力士、天龙八部围绕左右。弥勒头顶是装饰华丽的宝盖，其身后大海中矗立着须弥山，上为兜率天宫，象征弥勒自兜率天宫下降人间。天龙八部为佛教守护神，头戴狮头帽者为乾达婆，头戴鹰头帽者为迦楼罗，蟒蛇头饰者为摩睺羅伽。 迦叶献袈裟释迦摩尼灭度前要大弟子迦叶把法衣传给未来佛弥勒，迦叶为了完成任务，在深山禅窟中入定等待弥勒的到来，弥勒成佛后，率众弟子往耆阇掘山，迦叶见弥勒到来献上袈裟，迦叶献袈裟后，任务已经完成，身体升上虚空，追逐彩云，上身出火下身出水，锡杖，盂钵飞荡在空中，越过崇山峻岭，于是入了寂灭。 藏汉婚礼图佛经说：“女子五百岁而乃行嫁”。画面中，门外搭起帐幕，帐内设山水屏风，宾客对座，婚案上摆着餐具和食物，头戴头额罗幞头的主宾可能是一个唐朝的官员或者有可能为新郎的岳父。帐前着吐蕃装的为藏族新郎，下跪行礼。新娘与伴娘为汉人，着汉装立于一旁，中间为新娘，新娘左右两边为伴娘。它真实地反应了我国北方以“青幔为屋”，和行礼时男跪女不拜的习俗，是一幅难得的唐蕃联姻图，也是当时唐蕃联姻历史的反映。 西壁门南菩贤变 西壁门北文殊变 榆林窟第25窟的壁画，不单展示出恢宏的视觉盛宴，更能引领我们对佛国世界的无限遐想…！！ 以线造型是中国绘画的主要手段，从历代到现代，画家们都在努力追求以线条表达生命的神采。 西夏榆林窟第3窟这里，有我最最最喜爱的两铺壁画 😀😀 西壁北侧普贤变 普贤菩萨端秀、身姿婀娜地居中高坐于六牙象背上的莲花座上，白象脚踏莲花，光头象奴拉缰绳呈行走状，诸梵天、天王、菩萨、罗汉等驾云随行；远处峰峦迭起、突兀险峻，山间隐现楼阁寺院，水榭曲栏与茅舍竹篱，山水相映成趣，草木馥郁繁茂…，景色幽静清雅，让人遐思神往！作品以不同的线条描绘不同景物，山峰浓墨重笔，凸显石壁陡峭，气势磅礴；云气双钩细笔，呈密层翻飞涌动效果；铁线描、折芦描等绘人物，比例均匀，个个仙风道骨、飘逸俊雅。所有线描清晰流畅，一气呵成，仅以浅淡的敷彩而略施晕染，其审美水平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实属水墨山水人物的传世杰作！！！ 西壁北侧玄奘取经图 唐僧取经的故事自宋代以来广为流传，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可能是因为玄奘西去印度时在瓜州停留过一段时间，因此，在瓜州榆林窟与东千佛洞都出现过玄奘取经图，而这是其中最早也是保存最完好的一幅。此图比《西游记》早三百多年呢！图中只有玄奘与孙悟空（其实是曾经有一位胡人陪玄奘走过一段路），熠熠生辉的马背上该是所取到的经文，师徒俩正在隔河拜别印度高僧的情景。 西壁北侧文殊变 文殊菩萨手持如意安详地坐在青狮背莲花座上，目光专注地俯视下方，形象俊雅、坚毅与沉静，身上的飘带随风飘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离俗之美；桀骜不驯的狮子步伐矫健，帝释、天王、菩萨、罗汉、童子等圣众，错落有致、井然有序地簇拥在文殊菩萨周围，怡然悠闲地漫步在茫茫云雾之上，远处的仙山琼阁该是文殊菩萨的道场五台山…，体现了画史中所记载的“咫尺之图，写千里之景”的绝美意境！ 窟顶的绝美线条 东壁五十一面千手观音变 五十一面千手观音（千手并非确指，而是以千喻多。千眼表示智慧无穷，千手表示法力无边）累头共十层，五十一面形成宝塔状。观音头上有七层宝塔三座，正上方的宝塔上坐一化佛，化佛佛光中有承露盘，盘中宝珠中出现须弥山，山顶有忉利天宫，忉利天宫上面还有化佛和飘渺的云气…。壁画中并没有把观音的每一只手都画出来，而是用数百件劳动器物与劳动场景来代替，基本对称地分布在观音双手的两侧，渲染出观音无穷的法力。 这些劳动场景形象地展示了近千年前人们的真实生活，也反映出祖先们的智慧，如图，使用木风箱鼓风进行冶炼，比欧洲早500—600年；据考证，早在南宋时期人们已经懂得利用蒸馏器来酿酒了。 冶铁 酿酒 窟内正面 还有更多的流畅、细腻的线条美绝品 晚唐 莫高窟第17窟近侍女 西夏榆林窟第2窟水月观音 后人复原图 元代莫高窟第95窟南壁西侧长眉罗汉一笔而成的长眉，急转折芦描衣纹，长杖、竹椅的线描都体现出不同的质感…更有罗汉那慈祥的神态…；这位无名的画师啊！敬佩您！ 无名大师 莫高窟分为南北两区，南区存彩塑与壁画，而北区有洞窟243个，乃僧侣与工匠们修行、居住与瘗埋的地方，他们长期在这些单调、黑暗的简陋洞窟里，过着只是以素饼充饥、以旧衣裹身的贫寒生活…。但是，从工匠们所塑的一尊尊彩塑、一铺铺壁画里，为何丝毫看不出工匠们内心的焦虑与不安呢？或许，是因为在战乱纷纷的年代他们正希望以佛主那禅定的微笑来平息战火、以歌舞升平的天国来表达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又或许，他们只是怀着一颗赤城的心，认为能在自己手中延续前人创造的辉煌是莫大的幸福……。 元代 莫高窟第3窟北壁千手千眼观音 此观音像有十一面、四十只手…，人物丰满、造型细腻准确、典雅俊逸，呈圆轮状排列的千手层层叠叠、密而不乱、规整有序；意象在胸的大师行云流水般勾画出光洁圆润的肌肤、灵动的裙带…。那观音的平和的双目、那沉静中透露着睿智的脸庞，是大师想表达他在坎坷人生中的坦然面对吗？谁可以把那些才华横溢的民间大师们请上敦煌这个艺术与文化的辉煌殿堂来找答案呢？！ 莫高窟与榆林窟的壁画达5万多平方米、彩塑2200多身，其保存时之长、数量之多、技法之精为世界所罕见，这些充满了生命力的彩塑与壁画给我们最强烈的震撼，而那些给予它们鲜活的大师们无声无息地将一生心血倾注在作品里，却未曾把姓名载入史册。看着这些惟妙惟肖的绝伦作品，我们仿佛听到此起彼伏的叮叮哐哐的开凿声、看到大师们忙忙碌碌的身影……。敦煌石窟，这个以中国、古印度、古希腊与中亚文明的四种古老旋律在这里汇成了千古绝唱，无数虔诚的心曾来到这里朝圣这片艺术与文化的殿堂，历史中的人们，无论是否留下姓名，他们在敦煌石窟里所奏起的乐章将世世代代在空中回旋！！！ 敦煌石窟之旅 2023年4月 （爱护文物，不在窟内拍照，照片来自敦煌研究院刊物与网络，敬礼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