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这两年，76岁老汉的我交上了“戏运”，前不久，刚写了二部戏，都搬上了舞台，最近又接了一部戏的剧本升级改版，忙着呢，还烦着着呢：目滞思呆，了无灵感，苦不堪言。</p><p class="ql-block">好事说来就来：2024年开初不久，Good luck（好运）来了：从二月底到四月初，才一个月零几天，老汉一口气看连看8台大戏，乐得放松，还没花一分钱。不觉想到上海人话中的2个词“轧闹猛”与“看白戏”。</p> 轧闹猛不嫌事大 <p class="ql-block">轧闹猛与看白戏，是上海人喜欢的，也算是上海小市民的陋习，作为资深上海人，老汉不能幸免。这，谁也不能怪，要怪就怪上海人多！北京长蜿蜒，人们到北京数砖头；西安陵墓众多，人们到西安看坟头；上海人头攒动，到上海当然是看人头啰。人一多，就闹猛；一闹猛，就会起蓬头，蓬头越大，事情就越大，事情一大，就好玩，就有白戏可看。</p> <p class="ql-block">小时候，在马路上，只要看到有人集聚，笔者一定会泥鳅般，滑过大人汗臭叠加狐臭的腋下，挤进人群，抢占头排最佳位子，并不言语，瞪大眼睛，涎着口水，装傻充愣，现在已经有人做成了表情包，叫做：“我不说话，只是看看”。</p><p class="ql-block">看着不花钱的戏文，所谓不看白不看，其实，看了也白看，但年少好奇，白看也要看。早就把大人：“人多闹猛的地方覅去，安心读书，闲事覅管”的教诲，抛到外国大马路了。事毕人散，楞头楞脑甩身去，心里喜滋滋，看到了白戏，肚里又添了点半懂不懂的世事风情，在伙伴面前又多了点吹牛的资本！</p> <p class="ql-block">后来，马路上三天两头，锣鼓喧天游行，总会伙同一些不谙世事的玩伴，一头钻到队伍里，轧闹猛，有的还煞有介事在左臂上，缠上红箍，跟着队伍，挥挥拳头，扯开变声破嗓，喊几句半懂不懂的革命口号，也算“经了风雨，见了世面”。</p> <p class="ql-block">再长大些，街上看到人多排队，人一多就闹猛，一闹猛就有事，一见闹猛，就兴奋，穿条鱼般地钻了进去，果然有事：不是在卖紧俏物资，就是在抛处理商品，这样的轧闹猛，好白相：既省了钱，又看到了世态百相，得了便宜，还看戏，而且近乎白戏。</p> 看白戏，可不是个好词儿 <p class="ql-block">“看白戏”是上海人，耳熟能详的陋习，所谓不出钞票，看白戏，不看白不看，正合猥琐、贪小、猎奇的上海小市民心理，但看白戏不是个好词儿，因为它和与“拆白党”难脱干系，当年的拆白党，奉行“三白主义”：即吃白食、看白戏、睡白觉。</p><p class="ql-block">拆白党，现在的年轻人一定不懂，就是像老汉这般年龄的人，也是听大人嘴里讲的，或从书上看来的，须得“科普”一下：拆白党，是20世纪20-40年代的上海俚语。</p><p class="ql-block">那时，上海有一些年轻美男子，纠群成党，以色相行骗，白饮白食，骗财骗色。如果说，当今缅北是电信诈骗的孕育地，那么，当年的上海是拆白党行骗的重灾区。</p> <p class="ql-block">有许多名媛富太落入圈套，人财两空，陷入一穷二白之地。行骗者成员大都是长相俊俏的翩翩美公子，哥哥张国荣就扮演过一个专业的拆白党成员。白吃白喝白嫖，骗财骗色骗睡之后，一场白戏，让小市民们连呼，过瘾煞根。</p><p class="ql-block">这样的温柔陷阱，且不知危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让她们家破名裂。有的甚至沦为娼妓，多少美满家庭就此被拆散，所以，拆白党又称“拆败党”。</p> <p class="ql-block">这样风流骗局，召来众多小报文人疯狂围观，小报文人常常自称“记者”，闷声不响地看白戏也就算了，他们往往嫌事儿不大，蝇儿一般，追腥逐臭，添油加醋，哗众取宠，一支损笔，写尽上海滩的骗局、拐局、赌局，博人眼球，让更多的人看到了白戏。</p> 始料不及的好事 <p class="ql-block">这次，老汉一口气连看8戏，都没花钱，算是看白戏了。仔细想想，老汉自己都懵了：不知自己是顽童本性，还是拆白党心理，抑或小报记者作派？往深里一想，不至于此。遇上这等好事，事出有因，老汉天生一付水晶肚皮，肚里几根肚肠，清清爽爽，向善心态，肉眼可见。老实说，不花钱看戏，总归是开心的，看到就是赚到，平日里，大几百甚至上四位数的票价，足以让靠退休金度日的老汉，倘若自掏腰包，买票看戏，一定会心痛肉痛一番，这次倒好，连看8戏，竟没花一钱，梦里都要笑醒，人民币毕竟不是橘子皮（沪语音bi）。</p> <p class="ql-block">仔细想想：是天赐的机缘巧合；往小里说，是个人善行阴德。</p><p class="ql-block">先说机缘巧合：老汉码字成癖，一不小心“码”出了戏缘，被人追着写戏，但人老半痴，好哄好诳，看到自己写的戏上演，骨头轻了，几斤几两，忘了，玩心复萌。这下可好，又接了个本子，自讨苦吃，脑残笔拙，才不配位，成了被赶上架子的鸭子，欲飞，翅膀扑腾不了；欲下，害怕摔成残废。陷入进不得，下不了窘境，每天天早起，呆坐电脑前，看着屏幕，出工不出活儿，脑子被粪塞着，灵感像尿潴留般憋着，就是出不来，胸痛脑胀，急煞老汉，</p><p class="ql-block">进退两难之际，突然有了看戏机会，瞌睡遇枕头，接二连三，一看8场，而且场场都是白戏。</p> <p class="ql-block">牙口不好，吃猪肉塞牙，看看猪跑，轧轧闹猛，松松脑子也是不错！这样的机会，就是巧合，巧合是偶然；偶然多了，是缘分；缘分多了，就是命运，老汉年近八秩，遇事无数，每每困顿之时，总能山回路转，命乎，运乎？</p><p class="ql-block">次说阳功阴德；老汉算不得菩萨心肠，但也做过一些在阴间可以记功的好事，结下了机缘，攒下了一些人脉，挣下了一些圈子，“有阴德者必有阳报”的古谶，有道理，现世得报，阿弥陀佛！</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本文未完，且看下文）</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