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钢花恋(93)

周强国

献给攀枝花的开拓者、建设者、劳动者 <h1></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第九十三章</h1><br><h1 deep="9"> 嘉文妈妈正准备给屌麻雀换药,上官明珠和韩春梅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嘉文妈妈身边告知“胖妹快生了”。<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我想也就是这两天,正准备换完药去看她呢。”<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屌麻雀说:“妈妈,您快去。这药,让嘉文来给我换吧。”<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好的。我让嘉文来,他会弄的。”<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一路上,嘉文妈妈不时问上官明珠和韩春梅了解胖妹的近况。<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说:“伯母,我和她住在一块儿,早上起来不多一会儿她就喊肚子有些痛,一会儿痛一会儿不痛。痛的时候脸都有些变了颜色,不痛的时候就跟好人一个样。”<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痛与不痛之间大概相隔多长时间?”<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想了想,说:“伯母,也就三五分钟吧。”<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痛的时间有多长?”<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说:“伯母,超不过半分钟。我见情况不好赶忙叫来了春梅姐。”<br data-filtered="filtered"> 韩春梅说:“伯母,我也不懂,看到她痛的那个样子我心里特别难受。我赶快跑到医务室去喊医生。医生告诉我说他只不过是部队转业下来的卫生员,妇产科方面一窍不通。送林业局医院翻山越岭步行几乎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通车的公路。因为响水河大桥还没竣工。我急得不得了,幸亏夜明珠点醒了我,说‘嘉文妈妈不是现成的医生吗’!?我俩便急急忙忙奔伯母而来。”<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见红了吗?”<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说:“伯母,这我真还没注意。”<br data-filtered="filtered"> 韩春梅说:“伯母,我也是,心里就是一个急。”<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没事,我心里有数。因为我跟她做过孕检,胎心音、胎位、血压……都很正常。”<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和韩春梅听完嘉文妈妈的话,那悬起的心终于归回到了原位,很是感慨地说“有伯母在我们身边,再大的事都不是事”。<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也别那样说。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说:“伯母,您也太谦虚了。同样是医生,为什么有的医生就治不好别人的病,有的医生就手到病除呢?”<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也别那样说,各有各的长处。”<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说:“伯母,远的不说,就说屌麻雀,不。滕云菲。那粉碎性骨折,到了那么大的医院就是一个锯,到了您这里就完全相反。这是多么大的差别呀?!”<br data-filtered="filtered"> 韩春梅说:“伯母,您就是再世华佗。”<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过奖了、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多行了几医年,有了那么点微不足道的临床经验而已。”<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说:“伯母。您说话总是那么谦虚。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嘉文的那个谦虚劲,就跟伯母一脉相承。”<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当着嘉文妈妈直呼“嘉文”,不觉羞涩的苹果红溢满了脸颊,本能地将头垂下了。<br data-filtered="filtered"> 韩春梅见状立马说道:“伯母家的家风就是好,对人、说话、做事有礼有节。我经常去他们家玩太了解了。”<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一行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见胖妹在呻吟。嘉文妈妈见胖妹坐着立马让她快躺下。嘉文妈妈胎检完后,说:“闺女,一切正常,分娩可能还有一段时间。”<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官明珠说:“伯母,不会太长吧?”<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具体多长时间我说不准,大概的时间我还是估计得到,差不多十七八九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做一些迎接新生儿到来的准备工作。闺女,这里有我陪着,你俩忙你们的去吧,别影响了大会战的工作。”<br data-filtered="filtered"> 韩春梅说:“伯母,这是大会战指挥部领导安排我俩来照顾胖妹的。”<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嘉文妈妈说:“闺女,这里有我。大会战任务那么紧,你们忙你们的吧,需要你们的时候再来搭把手好不好?”</h1> <h1> 上官明珠和韩春梅听完嘉文妈妈的话直奔工地。一路上,上官明珠直夸嘉文妈妈的好,说:“嘉文妈妈真好,每每和她接触一次,我都受益匪浅,那心,不知不觉就靠近了她。不。是紧紧的和伯母连在了一起。她是那么的平易近人,那么的有亲和力,医疗技术那么好,可又是那么的谦虚。嘉文有这样的妈妈,真是他的福气。”<br> 韩春梅说:“你将来成了她的儿媳妇不是福上加福了吗?!”<br> 上官明珠说:“春梅姐姐,你又取笑我了。”<br> 韩春梅说:“我怎么又取笑你了呢?”<br> 上官明珠说:“你看那个屌麻雀,开口一个妈,闭口一个妈,叫得就跟她已经嫁给了程嘉文似的,儿媳妇非她莫属,板上钉钉,。”<br> 韩春梅说:“你还在吃她的醋。”<br> 上官明珠说:“伯母和屌麻雀住在一起,日久生情。那印象自然没得说,那感情也自然没得说,再加 上屌麻雀那张了得的嘴,我哪是她的对手啊。”<br> 韩春梅说:“你想多了、想多了。关键的关键是程嘉文的心放在了哪一边?”<br> 上官明珠说:“你跟我八卦一下,他的心究竟放在了哪一边?”<br> 韩春梅脱口而出:“不就放在了你这一边吗?!”<br> 上官明珠说:“那么肯定?”<br> 韩春梅说:“当然。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br> 上官明珠说:“你是火眼金睛。”<br> 韩春梅说:“比火眼金睛还火眼金睛。”<br> 上官明珠说:“此话怎讲?”<br> 韩春梅说:“你那个心上人亲口告诉我的。”<br> 上官明珠急刨刨地问道:“好久告诉你的?”<br> 韩春梅说:“告诉过我好多回了,具体哪一天哪一时哪一刻哪一秒,我怎么记得清啰。如果你要刨根问底,拜托你下次带把锄头来好了。”<br> 上官明珠说:“好姐姐。我不跟你说了。”<br> 韩春梅说:“好!不说就不说,赶快点儿到工地上干活去。”<br> 韩春梅说:“快就快,我俩来比赛,看谁跑得快。”话音一落上官明珠便放开脚步跑了起来。韩春梅紧随其后。一会儿韩春梅在前,一会儿上官明珠在前,俩就这样前后交替着。<br></h1><h1> 冉大炮得知胖妹快生的消息后,跟班长请完假放起趟子往回赶。当他听嘉文妈妈说目前一切都正常时,他那颗悬起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当他听嘉文妈妈说只是产后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时,他心里已经有了底。<br> 怎么调养?冉大炮提前就做了不少功课。他知道红糖益气补血,尤其是产后。醪糟下奶,鸡蛋、鸡汤就不用说了。他回到宿舍来不及换工作服,收起十来个军用水壶直奔同心镇,山路弯弯,沟壑纵横,疾步前行。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与时间赛跑,必须在午后的三点钟前赶到,晚了,赶场的山民散了场什么都买不到。一路上,除了爬坡,平路和下坡他几乎都是一路小跑。<br> 来到镇上,他将买来的醪糟灌进军用水壶,另外还买了红糖、当归和两壶蜂蜜及两只老母鸡……该买的几乎都买到了,着实松了一口气。<br>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明晃晃的太阳不但没有了那刺目的光芒,而且还失去了重心。山的那一边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牵引着它缓缓下滑。那七彩的霞光仿佛又像是在欢迎它的到来。他知道天黑前赶回住地那是不可能的,一想到胖妹赶夜路便铁了心,随手在山民那里买了一把松明子上路了。</h1> <h1> 上官明珠和韩雪梅收工后来不及回宿舍洗脸、换衣服直奔胖妹处,见嘉文妈妈正忙着将找出来的旧衣服为待出生的婴儿做衣裤。上官明珠和韩雪梅忙说,伯母,您看我俩能做些什么?<br> 嘉文妈妈看着剪下来做婴儿衣裤用不上的布料,说:“你俩干脆把这些小块布拼接起来做婴儿的尿片、屎片好了。”<br> 上官明珠和韩雪梅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好的、好的。<br> 躺在床上的胖妹深有感触地说:“以前我好担心、好担心在这深山老林里谁来给我接生。自从伯母来了后,我的心一下就放到肚子里了,还有你们这些姐姐妹妹来关心我,帮助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娃儿他爸在天上也好开心、好开心。真的是太感谢您了、伯母,还有明珠妹、雪梅姐和我的那些同事们。”<br> 嘉文妈妈说:“走到一起了就是一个大家庭,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远亲不如近邻’。”<br> 上官明珠说:“伯母说得对,我们就是一个分不开的大家庭。”<br> 韩春梅说:“建设大三线我们走到一起来了,这就是一种缘分。伯母,您来到这里除了缘分,更是我们的福分。”<br> 嘉文妈妈说:“跟你们添麻烦了,哪来什么福分啰。”<br> 上官明珠说:“伯母,春梅姐姐说的是事实。我每个月的那几天肚子痛得腰都直不起,不是您给我调养好了的吗?!”<br> 韩春梅说:“我每个月的那几天不是提前就是延后,不是您给我调过来的吗?!还有那些姐姐妹妹的难言之隐,不也是您给治好了的吗?!”<br> 嘉文妈妈说:“这些举手之劳的小事还用得着提吗。”<br> 上官明珠说:“伯母,这可不是小事啊!您调养好了我的病,精神头一下就上了,干起活来也轻松。关键是没有了每个月那几天的心理恐惧。”<br> 韩春梅说:“伯母,我也是同样的感受。您不但为姐妹们解除病痛,还为兄弟们治病,比如袁有才的胃病,胡虎彪的腰肌劳损,朱思成的头晕等,数不胜数。特别是当地老乡大人娃儿的病痛,您可是手到病除,成了当地老百姓的神。”<br> 嘉文妈妈说:“闺女,可不能这样说。那是因为当地老百姓平时生病很少吃药、打针没有耐药性。我用药后效果自然就好,比如有一个小孩得了肺炎,病还不轻,我用青霉素注射后,再配点口服药,很快就痊愈了。”<br> 上官明珠说:“伯母,您说得轻松,做起来可不简单。我虽然不懂医,但在和程家文的摆谈中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点。比如医生望、闻、问、切的细致,临床诊断的准确,处方用药的精准,才能药到病除,绝非三五年的功夫,而是不断地在实践中探索才能达到的效果。程家文有这样一句话就像雕刻在了我的脑子里,‘用药不投方,哪怕船来装’,足见药贵对症的重要。”<br> 韩春梅说:“这都是伯母多年探索、积累下来的宝贵临床经验。”<br> 嘉文妈妈说:“闺女。我只不过医生做久了,知道的自然就多点,熟能生巧嘛。”<br> 上官明珠说:“伯母。您总是那么谦虚,真是我门晚辈学习的楷模。”<br> 嘉文妈妈说:“闺女。我哪是谦虚啊,实话实说。”<br> 天空没收了最后一道晚霞,夜幕像一张无形的网从高高的苍穹中降了下来。大地在黑色的网中越来越暗,星星一闪一闪调皮地眨着眼睛,大山里静得只有高一声低一声的虫鸣,凶猛的野兽早已被大山里修公路的炮声另立了山头。<br> 韩春梅、上官明珠一针针一线线拼接完婴儿的尿片片,抬头看天色已晚,突然发现怎么不见冉大炮的身影。韩春梅自言自语地说道:“平时,冉大炮每天都不知要来这里多少次,今天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br> 话音一落,嘉文妈妈回答道:“闺女。他去同心镇给胖妹买坐月子吃的东西去了。”<br> 韩春梅“哦”的一声过后接着说:“冉大炮平时‘嘿、嘿、嘿’的,给人的感觉大大咧咧,关心起胖妹来那可是情到深处细致入微。”<br> 上官明珠说:“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一个人在大山里走夜里,又是沟又是坎,还有野兽出没,真还要点胆量哟。”<br> 胖妹说:“我让他明天去,他就是不听。他说‘今天正好当场,明天去就买不到想要买的东西了’。说完头也没回就走了。午后,下了那么大一阵子雨,他连个遮雨的东西都没带,一身怕都淋湿透了哦。”<br> 上官明珠说:“他身体好,淋湿完了一会儿就干了,你不用担心。我们在工地上干活,哪天不是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br> 胖妹说:“那也倒是。不过,夜间那些野兽还是有些吓人的哈。”<br> 韩春梅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黑灯瞎火的,他肯定打着松明子,再凶猛的野兽看见火光也是不敢靠近的。刚进林区,上面不是给我们上了这么一课吗?!胖妹妹,你大可不必担心冉哥哥。”<br> 胖妹嘴上说“不担心、不担心”。其实心里很是放不下,毕竟天那么黑,山那么大,沟沟坎坎那么多,一个人真要遇到个什么事,连个帮手、报信的人都没有。<br><br> (欲知详情如何?敬请关注《钢花恋》第九十四章)</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