滹沱河畔的回声

法拉利

<p class="ql-block">  虽说第一次见到,沧桑却述说着那个小村还在,那条河还在。</p><p class="ql-block"> 太阳依旧从东边爬出来,在小村的上空划过一道弧线,沉到村子的西头,直到被大山遮尽余晖。</p><p class="ql-block"> 那河是滹沱河,从五台山北麓泰戏山桥儿沟走出,漫过代县、原平,不知淌过几处的沟沟坎坎,又绕过几多的曲曲弯弯,才在小村的门前留下自己的痕迹。</p> <p class="ql-block">  那小村叫河南坪村,就在滤沱河即将转出忻府东面一个拐弯的地方。当外乡的人提起时,都会说:那里还不错。烽火年代,这里曾是北方局交通机要处总站,淌过红色的血脉,有着心中难逝的沧海横流。原先三四十户人家的村子,现在仅有几户情寄桑植不忍割舍年轮的乡里固守着。戎姓的姓氏,更使得这里凄凄芳野,静谧,荒深。</p> <p class="ql-block">  白玉沟村在山的深处,坡底的圈棚已落豕空空,仅存的几处院落,门前没有篱笆。听到小狗汪汪的叫声,热情的主人从老屋掬出一捧已被洋虫打出小洞的红枣,款待不知何处远道而来的客人。搁在窗下荆条编织的提筐,镰刀就像刻留永恒的雕像,倚靠在墙角的农具又仿佛是在阴影处孤独地喘息。冷寂的山坳里,有猜不透的生命之激烈。溪边的山林,横枝旁斜,树在不知经年的储蓄体力。一些土地,挂在崖壁上成了崖画。</p> <p class="ql-block">  沿着河水晋北两岸的风物。水明草瘦,感慨着安贫守贱,厚馈不酬贫士张仲蔚的蓬蒿凄凄;封狼居胥诉说着屯垦戍边,别业镇远骠骑霍去病的山路迢迢。</p><p class="ql-block"> 这里的记忆厚了,远了。许多的日子却没有再用心的去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