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美八十年代 【散文】——献给60后的同仁们

刘佩金

图文创作/刘佩金

　　记得文学巨匠狄更斯，在《双城记》开篇写的几句话：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年代，这是愚蠢的年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对我而言，或者说对60后的大部分人，80年代的中国，用狄更斯的前两句话形容，最烫贴不过。

　　1981年，高中毕业至今，历时近四十余载，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几乎完全见证了这条巨龙的腾飞，亲身体味了过山车般的五味杂陈般的生活。我回头瞅一瞅，细细琢磨一下，唯有既从容简单、又有大量新生事物出现的八十年代最有滋有味。

  那时候，文化发展迅猛，流行歌曲层出不穷，像《敖包相会》、《冬天里的一把火》、《故乡的云》、《信天游》……还有董文华唱的《春天的故事》、《血染的风采》、成方圆的《掌声响起来》等脍炙人口的歌曲，让人激情澎湃，热血沸腾，难以忘怀。

　　最令人不能自我的是八十年代初期，邓丽君的歌，简直是经典的靡靡之音，闹得人神魂颠倒，不知道歌还能这样唱？把从革命样板戏熏陶中走过来的这代年轻人，彻底弄晕天儿啦，骨头能给唱酥了，撩人撩到欲罢不能，天天灵魂失控状态，实属大脑神经中枢中邪，比大路旁、小河边、柳树下约情人都销魂。至今记忆犹新。

　　那时的自行车，有两个走后门都不一定能买到的牌子，“永久”和“飞鸽”，“凤凰”牌是后起之秀啦。摩托稀罕死人，在我所生活的新乡市，凤毛菱角。对我来说，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犹如现在非让我倾家荡产买架私人飞机炫富一样。可我有鬼招儿，在二八自行车上，绑了一个37块人民币买的小型汽油发动机，改装成土造儿摩托车，狠狠过了几年摩托瘾。

  那时候的餐馆很简陋，没法和现在比，我也极少有机会光顾。曾去过最好的地方就是“黄河宾馆”，一场银鹰杯篮球比赛下来，累得像驴似的，可吃上一顿腐卤肉，算是农行对球员的犒劳。常去吃饭的地方，就是地摊儿，一两毛一碗胡辣汤，六七毛一碗烩面，四五毛一斤油条。吃的货真价实，碗大量足，特别过瘾。以我当时的条件，隔三差五会出来吃一次，面对热腾腾的烩面大盆碗，心情愉悦难表，像过年。绝不亚于现在万儿八千一桌餐的享受。

　　一瓶烧酒快把钱儿，绝对真货，一点不亚于现在饮过茅台和名贵红酒后的享受，关键是轻松快乐，远离忧愁，也从没听说过像现在动不动有假酒的事情。再后来，随着我自身生活条件的改善，花钱早已大手大脚了，可快乐的指数好像在逐渐减弱。当然，我从小简朴惯了，和很多大咖无法比拟，三年前，听说某大咖来纽约曼哈顿与巴菲特一起吃了顿牛排，花了八十多万美金，惊吓了我。也许这就是当代商人心胸和格局的差异吧。

　　那时的业余生活很丰富，看电影、下象棋、拉二胡、弹吉他，最时尚的是结伴三五好友，到舞厅跳舞。舞厅都是大家伙儿的，像现在的超级市场那么大，舞曲音响设备很猛烈（声儿大），无论自由步还是水兵舞，布鲁斯或华尔兹圆舞曲，舞伴合作的好，能满场飞，特锻炼身体，比现在KTV和京东刘强东游学美国要强身健体的多。

　　都跟《渴望》电视剧里的小芳差不多一样。八十年代的女生都异常的清纯、美丽。我的审美标准是大眼睛，深不见底的回头一眸。也许我发育和启蒙较晚，高中毕业后才知道看大眼女生养眼。可惜美女不多，碰到的更少，遇见就合拍的几乎没有。再后来，才发觉性格开朗、能侃能乐的少女让你如沐春风，可转眼间考试进级转干的枷锁把我的幻想一扫二光。

　　可在八十年代确实留下许多鲜活的记忆。现在想起来，性格真是决定后来的人生走向。记得一年夏天，我从农村到新乡后，第一次到人民公园露天游泳池游泳，跳下水后才发现和别人的姿势完全不同，后来才知道我无师自通泳姿叫“狗刨式”，城市人的叫蛙泳自由泳等，立马学习，很快适应。在后来的人生路上，可以说经历坎坷曲折离奇，快速适应的性格起了很大的作用。说实话，直到现在，下泳池，后学的泳姿还是没有我的“狗刨式”运用的自如。

　　那个年代是造星的年代，著名电影《庐山恋》、《少林寺》、《南城旧事》、《黄土地》、《红高粱》等等等等，八十年代，值得记忆的故事太多太多了，无法一一诉说……

　　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依旧特别留恋八十年代的那些相对青涩的经历，在此唠叨几句，与同龄人共鸣。收笔时，突然想起三千年前，子路问孔子的话：民众多啦？如何？孔子云：富之！教之！在电影《独立时代》中曾表达过九十年代台湾的困惑，物质欲望将内心的简单、纯真一点点吞噬。我们这一代也同样躲不掉时代的烙印。

       然而，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依旧显得那么安静与清新，让我充满追忆……

　　注：本文图片文字均为刘佩金原创，如需使用，请知会我本人。版权所有，违者必究。

2024年4月28日晚于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