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芽庄旅游随记之游占婆塔

翟老四

　　越南芽庄旅游随记之游占婆塔

在越南芽庄，除了看海，漫步沙滩，品尝海鲜、水果之外，还有一处古老的婆那加占婆塔。占婆塔中文称为天依女神庙，等同于中国的妈祖娘娘，都是庇佑渔民的女神。它位于芽庄江北畔的一个小山包上，远远看去一座暗红色的塔丘立在绿色山头上格外的显眼。

我们一行人穿过江边的一条桥洞，来到占婆塔的入口处，导游让我们每个家庭小组和礼仪小姐合影留念，并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地导阿宝每人分发了一张进占婆塔的卡。

大门顶上像是一朵熊熊燃烧的火焰，进入占婆塔后，院中有一棵巨大的古榕树，参天遮日。有一条爬山的小慢坡，右侧有一个大平台，上面有红色砖垒砌而成的柱子，大的石柱共有10根，小的石柱共有12根，两两对排的中间是供奉的香火桌，供桌后面就是陡峭的石阶，直通上面平台，这些柱子高耸入云，十分雄壮，围着这些柱子转了几圈，是干什么用的？可能是当年来这里的人祭祀冥想，净化心灵后，才能攀登后面的石阶，拜谒神灵。

顺着左侧的一条小路，来到顶部平台，眼前三个婆那加占婆塔的主体建筑，呈一排,分别为东南塔和南塔及东北塔，佛塔呈现砖红色，有着精美的浮雕。由于历史太过久远，这些浮雕多被风化，而后世的修缮又恢复了它曾经的辉煌。

占婆塔建于公元7—12世纪间，属于印度教建筑风格，又有柬埔寨“吴哥窟”的味道。诚然不如“吴哥窟”建筑的精美和宏大，但是相比于“吴哥窟”的丛林秘境，坐落在海边的小小占婆塔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芽庄在古代曾属于古占婆国，信奉师婆，受印度文化影响很深。而北方的越南阮氏王朝却深受汉文化的影响，17世纪时，占婆王朝在中国为三国时代建立，后被阮氏王朝在清嘉庆年间所灭。

随着占婆人的消失，其创造的一千多年的文明遗迹也所剩无几，占婆塔是其中所剩不多的建筑之一。

仔细观察这些塔，红砖垒砌，砖为暗红，有的地方变黑色，外红里黑，底部是大砖，上部是小砖，衔接很严密。从塔后面观察，上面为四边收紧，顶部为尖的汇合点，上方有火焰纹造型，来源于佛教，纹饰寓意辟邪、驱魔，神圣不可侵犯。

在主塔正面，塔顶上有小神像装饰，门上额有用石头雕刻的婆那加浮雕，这是整个神庙仅有的一方占婆时代残存下来的浮雕。脱掉鞋子，虔诚地进入塔内深处，上面用横匾汉字书写“天依古塔”，两侧为楹联，里面供奉着一尊表情肃穆的神像，这就是创造女神波那加尔。

当转到塔后面，站在大榕树下，观察主塔，它是由塔基、塔身、塔顶三层组成，每层代表不同的精神境界。底层象征着尘世，中层代表着灵魂的居所，而顶层则意味着神的境界，强调了占婆人的精神信仰以及人与神之间的联系。

往前走，有一条小路通往后山，这里松杉蔽日，翠竹摇曳，泉水叮咚，山鸟啁啾，沿着台阶下行，在一个平台上，有一尊无头的神像，像是在做祈祷的样子，一路上还有各路神仙的花岗石雕像。

山脚下还有一座西北塔，里面供奉着象头神犍尼萨，为印度教及神话中的智慧之神、破除障碍之神，乃将人与象之智慧相结合，尤为印度较中的湿婆派与毗湿奴派所崇奉，塔身边有一棵大榕树为其遮风挡雨。

从树的后面拾级而上，旁边摆满了造形各异的神像和器具。大榕树下，有一位中年越南妇女，在专心致志地纺织着带有当地民族特色的布，身后则是加工而成的手工艺品，她的对面有一个小型博物馆，里面陈列着各种文物，有神像，有占婆塔修复前后的对比照片，有用汉文写的诏书，更令人惊讶的是，两边还悬挂着两套龙袍，华丽的龙凤冠，一些外国人啧啧称奇。

出了博物馆，发现有两块石碑，上面竟然都是汉字，其中一块是《天依倦女传说》碑，另一块也是汉文，写于阮氏王朝嗣德帝二十四年。从文字上看，此人的汉学造诣颇深，引用了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还引用了《周易》的注“神也者，变化之极，妙万物而为言，不可以形诘。”署名是顺庆巡抚阮威，写于嗣德二十四年夏五月吉日。

旁边是这个岛上的最高平台，站在这个顶部平台，眺望芽庄的碧蓝海湾，尽收眼底，海风拂面舒服而温润，海港中的渔船密布，而远处的美丽城市高楼林立。游客们纷至沓来，在这样的背景下拍照，就像置身于画中。

恋恋不舍地走下风景如画的平台，在占婆塔旁边的红地毯上，越南姑娘身穿民族服饰，认真地表演着占婆歌舞，重复着每一个动作，了解了他们的生活信仰和文化，感受到了东南亚的美丽，留下了深刻的回忆。

翟所祥

2024年4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