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嶽林的美篇

吴嶽林

我的家乡古塘 <p class="ql-block">这种鸟我好像小时候见过。但不知其名</p> <p class="ql-block">六八年当兵时我们都会佩带这样的一套毛主席像章</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古塘在我心目中是个神圣的地方。它不但是个大自然村的名字,而且是人民公社时期我们大队的名号,古塘大队。后来还是中队的名号,古塘中队。古圹中队部的一副对联,上朕书:古山添秀色,下联:塘水颂丰功。把古圹山水嵌入联中好懂易记。我这里讲的古圹有侠义和广义。狭义的古塘是讲古塘这个自然村。</p><p class="ql-block">古塘基本上都是刘姓。广义古圹就会涉及到我们的古圹大队范围,本人也并非古塘人,离古塘隔一个马坳叫柳家田……。</p><p class="ql-block">许多人都知道这样一个故事:一妇人在古塘的池塘边洗衣服。一路人问路“喂喂,古塘禾式走呀”女子不高兴了怼他说“脚踩古塘问古塘,喂,喂你娘,喊声大娘也无妨”看来问路不讲文明自古有之?虽然得到了答案,但人家并非心甘情愿。</p><p class="ql-block">古塘这个自然村,在我心目中是很大的村子,似乎和张谷英村有一比,张谷英村是达官贵人的豪宅。古塘就是普通百姓人家。我们叫大屋大湾大古塘/。</p><p class="ql-block">古塘分为上古塘,中古塘,下古塘。连成一大片估计有个里把路长和宽。人口至少几百人。房子虽是砖木结构但也古色古香。这里也有黄埔军校的学生刘科宇。(具体功德不知情)。有长沙市中医院的创始人之一刘运鸿,(现在也叫长沙市八医院)其子刘棋营都在中医院奋斗终生。古塘的骨伤正骨远近闻名。后来搬到我们柳家田住的刘满嗲刘作民就是医治骨伤的大师级人物。那时候络绎不绝的骨伤病都到他家求医,真是门庭若市。我是第一次在他家看到“妙手回春”“华佗再世”的这类锦旗。</p><p class="ql-block">再就是古圹有许多大名鼎鼎的蛇医高手如刘桂云,刘炳正等。他们治疗蛇伤有独到的方式方法。有一年我父亲和哥哥都相继被土碧即(腹蛇)咬伤。都是寿四爹刘炳正治好的。那时候的蛇也很多,我们柳家田就有很多人都被毒蛇咬伤过。只要有请他们治好是绝对不是问题。好象还不收费用。由于这些治蛇大师的离世。后来我们柳家田相继就有两人被毒蛇咬死。看来真传难学后继者泛人。看事容易做事难。我看他们都是采用草药,先问是什么蛇咬的,他们也会根据蛇咬的牙痕判断是哪种蛇。一般会用油草擦拭伤口。再用洗米水吸吮伤口。采药是不会让你看到的。几种草药经过嘴嚼然后敷在伤口上。几次换药后伤口就好了。刘炳正(寿四爹)当时可能年事已高?事后他总要取出滿口的假牙清洗。那是我第一次见过的滿口假牙。</p><p class="ql-block">我的小学老师刘运林也是古塘人,中学的历史老师李福云也是古塘人,</p><p class="ql-block">我最最怀念的还是古圹的山水秀色,</p><p class="ql-block">村子的后面有大片古树林,生长着百十来棵参天大树,光是树并不足奇。奇的是树上引来成千上万的白鹭等候鸟。它们在树上筑巢栖息繁洐后代,这里成了鸟的世界。各种鸟类在树上叽叽喳喳好象是在演奏它们独有的交响曲。远远望去树冠上白色的星星点点似乎是闪烁的星星……</p><p class="ql-block">树上的这些生灵,也给我们人类带来了诸多的福趾。白天它们在田间捕捉鱼虫,特别是农民犁田时白鹭会跳跃着前行啄食刚刚翻出来的鱼儿泥虫之类,动作之敏捷无法形容。有时它们还会站在牛背上休歇,好一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画面。</p><p class="ql-block">那时的田野无需用农药杀虫。是这些生灵帮了人类的大忙。让我们吃原生态的粮食蔬菜,癌症一词都没有听到过。</p><p class="ql-block">闲来无事检鸟蛋,检泥鳅黄蟮,成了我们小时候的情趣爱好。因为我们既可以观听鸟语,还可以不湿身就能检拾到本是水中的泥鳅之类的美食。有的鸟可能是来不及归巢伴着树蔸就产蛋。我就喜欢检拾这样伸手可得的鸟蛋。鸟儿辛苦啄到的泥鳅为什么会跌落地上是它们吃不完吗?估计是鸟儿在哺喂幼鸟时不小心掉落下来的吧?还是有意让我们人类共享……</p><p class="ql-block">在鸟山行戴斗笠是必须的,难道是鸟儿不喜欢我们人类来到它们的领地?那些白色的排泄物会从天而降!这点我感觉鸟对人类不够友好。</p><p class="ql-block">由于鸟粪多,走在地上象是走在沼泽地的感觉。当时的古塘大队想到了在古塘山建起了一个肥料厂,那纯粹就是用鸟粪加工而成的鸟粪颗粒。所以叫颗粒肥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center;">大量的鸟类在古塘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对水稻的生长起到了很好的防止病虫害的作用。我们那一带的农田无须施肥,只需打(施)点石灰。打石灰是为了增强土的碱性。将石灰打到田里的过程会有一些在浅表活动的泥鳅蟮鱼短时间玄晕。白鹭等鸟也会抓住这难得的良机争相捕食。我们小孩也会趁此机会</p><p class="ql-block">检石灰泥鳅。这时田间成了大人小孩鸟类共同的欢乐相处的场地。</p><p class="ql-block">田里打石灰是防止田里长草,这个过程叫中耕,杂草经过人工踩踏就毙命了,土话叫𨂐田。𨂐田的场面也非常状观,人们每人柱一根棍子依次一人一行排裂,为每蔸禾用脚画上一圈并踩上一脚把杂草踩进泥里,用力一刮再移至下蔸禾,如此反复人们有说有笑。有的唱着山歌,歌声此起彼伏。好一派欢乐祥和的劳动场面的场面。</p><p class="ql-block">那时提倡工业支援农业。农忙季节城市总会组织工人下乡支援农业,我很欣赏这样的工农结合,我们那里就来过许多批白衣战士,他(她)们虽然也怕蚂蝗但她们热情高涨。休歇时最喜欢去检白鹭鸟掉落的翎毛,检到会欣喜若狂,争相观看,喜不自胜。我也非常喜欢看白鹭鸟落地瞬间翎毛飘逸落下的那种美…</p><p class="ql-block">现在该说说古塘的水了,古塘河在古塘段有个坝叫老河坝,坝里的水灌概古塘大队的大片农田。后来还有泉水水库渠道的水潺潺流过。水是农业的命脉。我们古圹一带有天干三年吃饱饭一说。这得益于这里有用之不竭的水源一一龙谭湾溜子坝,传说是龙吐水的宝地。水冬暖夏凉,使田的土质属冷浸田故要施石灰增强碱性。</p><p class="ql-block">三年自然灾害过苦日子。我觉得我们那儿没有干旱,雨水充沛粮食年年丰收。那时种植的什么万粒秈,60早(60天成熟)农垦58都非常高产。有一种稻谷产量高草还长得特别长。用来打草鞋,包烟叶,垫床铺都妙不可言。(那时没有席梦思)我们那儿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祸。因为政府是根据粮食的产量定交公粮和卖余粮的数量的。既然产量那么高就得卖余粮吧!所以实际所剩无几才闹饥谎。当时的牛逼是怎么吹的?有副宣传画是这样描述的:试验田里禾真好,一蔸两手抱不了。我说亩产十万斤,大家还说估少了!亩产双千斤,亩产一万斤这样的报表说的假话可害苦了我们老百姓。过苦日子时的我就得过水肿病。搭帮政府还是非常关心老百姓的疾苦,政府发给我几斤黄豆救了我的小命。</p><p class="ql-block">冬修水利是确保粮食丰收的重大举措。有一年干坝我也提着个木桶在水边犹豫观望。(怕冷)突然脚下有动静,邻近李湘德大哥帮我在脚下挖到一只大脚鱼。估计是我的体重把脚鱼压痛啦?大脚鱼放到桶里被卡住了可见脚鱼很大。那天我们两家子吃了一大锅的五花肉蒸煮脚鱼吃得不亦乐乎……</p><p class="ql-block">古塘河的水有一奇特景观,水不深的地方长着一种翠绿色的水草,我们叫狼丝。象绿色的面条翻着波浪煞是好看。</p><p class="ql-block">河里还有一种特有的鱼大鳑鲏匙。土话叫花姑娘。其他池圹都有,但古圹河的这种鱼大若干倍。鱼五彩缤纷特别漂亮且容易上勾。我就喜欢钓这种鱼。去年我打听到这种鱼薰制的火焙鱼要150元一斤,因为它特别香嫩好吃。</p><p class="ql-block">那时候的生态环境是真正的好呀。我们这一带的小港子(小溪)用虾捞子随便可以捞到米虾子,大港子(较大的溪流)搬开石头就可以捉到老母虾(大的淡水虾)或者螃蟹。只要勒快,吃鱼不是问题。沽水季节大港子随时都有如泥鱼,黄鸭叫从草丛里钻出来,偶尔还会有脚鱼出现。可能是天气太热?或许是繁殖太多?应该是天时地利!总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p><p class="ql-block">这些美丽的风景成了美好的回忆……</p><p class="ql-block">古圹的美丽风景毁于1960年前后,因为吃公共食堂,人员集中居住。到1960年食堂下放,各回各家。房屋因年久失修。垮的垮,烂的烂,这些烂房屋户找大队要修要修缮房屋,作为负责任的大队干部只好将古塘的大树砍伐作应急方案。将这些砍阀的大树分到了那些急需要修缮房屋的人家…剩下的起了大队部,学校,皮鞋厂等公用设施。那时的干部没有自私自利一说。只能说没有远见……</p><p class="ql-block">树没有了,鸟儿无家可归!再也看不到百鸟归巢的美丽风景了,古圹山水秀色一时消失殆尽……</p><p class="ql-block">没有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存,家乡发生了较大的变化,田间地头不施农药化肥农作物就长不好。收成就大打折扣。由此一来过去许许多多耳熟能详的动植物都不见了。最明显是萤火虫绝迹了。小时侯我们把萤火虫装进蛋壳里做灯笼把玩。小溪里大鱼小虾也难觅踪迹。这也许是因为药鱼电鱼的行为有关。泥鳅鳝鱼脚鱼野生的成了稀罕物。田螺也没有了。回到家乡连找点鱼腥草,车前草,夏枯草都难觅踪迹。家乡儿时的朋友告诉我,这些都是除草剂惹的祸。只有野芹菜经得住除草剂,田边地头应有尽有,早些年我们也不敢吃,近十几二十年不种地了,没打农药和除草剂才敢吃野芹菜。是啊,蒲葱葱,地木耳这些原生态的野生植物现在踪迹全无……</p><p class="ql-block">现在我的家乡,稻田几乎是撂荒了,好像也是政府支持的一项决策,让土地休养生息一殷时间,让农药化肥充分降解,说不定若干年以后这里就成了黑土地的故乡。生物多样化指日可待!</p><p class="ql-block">我的家乡古塘一带家家户户都起了楼房。只是人气略显不足,因为青壮年都要外出拼博打工。都是老年人留守。逢年过节还是蛮热闹的不光是电灯电话搂上楼下还有麻将声声……</p><p class="ql-block">农村青壮年为什么不靠种地养家糊口?有老农告诉我,究其原因还是农药种子化肥贵,种田不如打工合算!</p><p class="ql-block">我想其实也是城市化带来的好处。原来是望城县白若区嵇山公社古圹大队。现在是长沙市岳麓区雨厂坪社区。名称的改变起了质的飞跃。人民公社的社员成了社区居民!是不是也叫城中村?外出打工毕竟是赚现金。家乡到处楼房林立。不时有小汽车穿梭其间,这种景色是几十年前不敢想的。当年的白若公社后来分为三个公社,白若,嵇山,麻田。最值钱的三大件汽车(卡车),马车,鱼网分别分给白若公社,嵇山公社,麻田公社(泉山冲水库所在地)。</p><p class="ql-block">现在的家乡平时人气不足,但物质条件好了不知多少倍。房子普遍都长高了。变白了。晚上变亮了。结婚论嫁的男女。不但要求乡下有房有车,还要城里有房有车。否则免谈。不能不说时代进步了。古塘人都变富了。</p><p class="ql-block">家乡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了,我们兄弟都参军差点成了职业军人。现在都是城市户口了。只是家乡的山山水水时刻在我心中。要是有民宿我会常回故乡看看。柱杖无时夜叩门,故乡必竞是心心念念思念的地方显得亲切依恋……</p><p class="ql-block">1997年7月下旬。(那时土地还有耕种)老父亲临终前提出要叶落归根魂归故里。弥留之际到了7月28号了,正是抢插晚稻的时候,年轻人都回来了。我父亲似乎会选吉日,正是这天仙逝。帮忙的人说,吴石爹真会选日子。不然过了八一我们年轻人都要返回工地上班了。当时我心里也是感激老父在天之灵,既没误农时也不误工时。</p><p class="ql-block">离开家乡快六十年了,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回老家走走看看。和儿时的玩伴聊聊天。看到的也只能是这些老人家了。“少小离家老大回,儿童相见不相识”他们的儿女都外出赚钱了。碰到了也是陌生人了。我的一个兄长两口子白天在一起吃饭娱乐,晚上却要分居睡觉。究其原因是因为两个儿子各起了一栋大楼房。儿孙们又都在城市发展。晚上老两囗只好一人守一栋楼房……</p><p class="ql-block">有一天我问乡下一个同年。你那么爱种田,那么会种田。为什么现在不种田?他说种田花不来呢。加上现在年纪也大了,不如骑个摩托车到附近做点零工一天有两百多(年轻人三百)我一个月做十天有两千多。买米足足有余。种田多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讲的不无道理。</p><p class="ql-block">有次秋天我又回到家乡。发现许多人家的柚子树,桔子树,果实都没有人摘。有的甚至掉落一地。主人回答我说。不想吃也不好吃。原来是有一种像小蜜蜂一样的昆虫会叮食水果,并留下虫卵在果内,水果就生虫腐烂。难怪我从外地回长沙的路上见到果树上果子都戴上了白套套,看来不止是防晒可能还防果蝇。</p><p class="ql-block">我在想要是我们古塘那一大片古树还在,白鹭鸟还在,这些虫子有生存的空间吗?再加上现在古圹的一大片错落有致的楼房,这是多么美丽的景点啊。要是办个农家乐办个民宿。不乏有城里人到乡下休闲观鸟观景钓鱼聊天是多么美妙的好处去啊!</p><p class="ql-block">想想当年鸟儿有它们自己天地。白天它们繁星似的忙着在大片农田小溪觅食,不但捕捉了它们生活必需的鱼虫也给土地施了肥。农民种地也无需打农药施化肥。两全其美各取所需。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生态生物链?人们在没有污染的土地上耕作。吃着纯天然的粮食蔬菜水果!这才是我们向往的生活。我回到家乡可以住民宿。去捞米虾子,检地木耳,採摘蒲葱葱,摘栀子花,摘阳冬汗。那是多么健康的绿色食品啊……</p><p class="ql-block">这一天还会来吗?估计不久的将来就会实现。因为习主席早就倡导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由于煤气化,电气化的实现。家乡的绿水青山业已实现,只是大树长成有待时日。由于田地的休养生息米虾子之类的生物又回来了……。古圹人富足了。青山依旧在。只等鸟来临。</p><p class="ql-block">后记:清明节我回柳家田,见到一车车满装丛树的汽车驶过……權木没有要,乔木有人收。这大树何时成……</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近日去福州闽江中的金山寺观光的,看到了这群休闲的鸟。离我就在二十米之类,又一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画面,让人欣喜。我小时候在我们古塘一带也见过。叫哑娃子(音泽)学名叫什么,有人知道吗?</p><p class="ql-block">早几天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我头顶上发生了。那天我到天台(楼顶)上看我种的花花草草。一群大鸟从我头上呼啸而过,定晴一看原来是白露鸟,我来不及拿手机拍照留念……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到这么多白鹭鸟从我头顶飞过。(做计有三十只以上)心想难道它们知道我爱鸟?爱白鹭?它们有灵性派代表让我检阅?</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故居,现已不复存在,只留下照片作纪念了。右边房子的屋檐下坐着的是我的哥哥。照片拍摄于上世纪90年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