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酸味儿”的偏见 <p class="ql-block">话说，老朋友、新相识登门的说事儿，可大可小。在部队时，老王原先在上海警备区工作时的老部下——一位东阳籍的成功企业家阿杜（姑隐其名），在上海，功成名就，成了“土豪”，几欲退休交班，想在退出“C”位之前，要为自己出一本书，细数自己的人生经历，回顾个人的创业历史，以示后人。</p><p class="ql-block">俗话说：书，是成功人士的标配。把文字“码”成光环，让历史留点“记忆”，为事业增点亮色，给人生添点颜色，为自己抒点个人情怀，为家族引点流量，小投入，大回报，何乐而不为！这是人之常情，社会常态，本人虽稍有不屑，但还能理解。</p> <p class="ql-block">但“成功”者，为自己立传的糗事，我听的多了，在我眼里，大凡土豪，都是“有钱没文化”的人，土豪写书，有人，钱多就嚣张豪横，而且往往，嚣张豪横至极，头顶都会冒烟的，他们写书，无非是：出钱请人捉笔，“猴子戴草帽——装人”而已。我出此言， 老王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对我说：“你的看法带有偏见，而且还带着点‘酸味’儿！”</p> <p class="ql-block">听了老王的话，我并不恼，我知道他，往往有高见。就顺势玩起了“激将”：“说你的部下和战友是土豪，不高兴了？土豪就是土豪嘛！”</p><p class="ql-block">老王果然中‘计’但他水平了得，让我只有洗耳恭听份儿：“‘土豪’，一词，社会流行，土豪，原指地方上的豪强，即农村中有钱有势的恶霸地主，现在用来特指一夜暴富，有钱财而缺少文化和正确价值观的人。</p><p class="ql-block">其实这是仇富心理在作祟，人家没钱时，你骂他是土鳖；等人家有钱了，你又说他是土豪！你不觉得，你在“说土豪”三个字的时候，明显带有“酸味儿”！最后他用二句打油诗开涮我：“头尖身细白如银，论评不对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他把我比作缝衣针了！</p><p class="ql-block">我们相视而笑。他话锋一转：“其他人，我不知道，但阿杜不是你说的那样，而且，‘土豪’也未必没文化！但阿杜是个和命运死磕的主，他的人生故事非常励志，举头三尺有神明，带着敬畏之心，做事为人是阿杜的本色，他真的有点与众不同。目前阿杜写书遇到一些尴尬，向老王叹了苦经，希望得到帮助。</p> “歌山画水”与“霉干菜” <p class="ql-block">他是东阳人，我是桐庐人，我们算半个老乡！”这是老王介绍阿杜的开场白。</p><p class="ql-block">笔者做过高中老师，教过《送东阳马生序》一文，我知道，东阳，历来是重教崇文，勤耕苦读之地，但也耳边也有“从前人文乡，如今土豪地”的传闻，说明二点：一东阳人富，二有人和我一样：有“仇富”心理！</p><p class="ql-block">老王接着说：“东阳人文深厚，风景优美，素有‘婺之望县’、‘歌山画水’的美称”。老王见我认真听着，就起劲起来了：“阿杜，还有‘梅干菜’精神”！</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span><b style="font-size:15px;">（老王与阿杜）</b></p> <p class="ql-block">不觉好奇，向老王追问起“梅干菜”的意思。老王说梅干菜是东阳的特产，具有象征与传统意义，制作梅干菜，就像人生经历，制作梅干菜，为去掉水分，先要经过要放到太阳底下晾晒，然后要用盐巴，死劲揉搓腌制，东阳人做梅干菜考究，还要经过几蒸几晒，做出来的梅干菜，才喷香软糯。人生不就要经历，反复折腾吗？再加上，东阳学子节俭，外出求学都带梅干菜，而且“梅干菜”，在东阳称为“博士菜”精神。而且梅干菜不管和什么食材都能搭配，而成为美味佳肴，这就是东阳人的品性的写照。</p> <p class="ql-block">——好一个“梅干菜精神”！这样的象征和传统，我还是第一次听到。</p><p class="ql-block">老王见我入迷，更来劲了：“学艺、当兵、读书”是东阳人改变命运的三大途径，这三件事，阿杜都经历过，只是读书的大多数时间不在课堂，没有老师，他的课堂是社会，生活是老师。</p><p class="ql-block">他7岁上学，12岁从山村走出去，做过棕匠，学过弹絮手艺，务过农、当过兵（在上海），做过工人、公务员，后来下海经商，到上海创业，创办了上海环宇消防集团，现成为上海应急消防工程设备行业中，举足轻重的领军人物。故乡东阳给了他“梅干菜精神”，上海“海纳百川”的文化，赋予他宽广的胸怀，宽容的品质。工作忙忙碌碌、生活简简单单，不搓麻将、不打牌，平日里走走象棋，练练字，早就有人给他建议：“你应该写本书，以传后世。”</p> <p class="ql-block">阿杜起先不听，后经过一番斟酌，决定出书，并为自己定了调子：写书，不是为光耀门第、也不是功成名就的自我炫耀，而是为了传承乡情家风，激励后人，感恩给过他帮助的人，让小辈明白创业艰辛，弘扬东阳的梅干菜精神。</p><p class="ql-block">他的倔强、勤奋、感恩打动了我，更让我震撼的是：他决定，他退下后，企业不传给自己唯一的儿子，他主张传承不一定要儿子接班。他说：子若强于我，要钱做什么；子若不如我，留钱做什么！创业他创造了商界神话，转身退隐，还留下了一座独特的坐标——他把股份回馈给和自已一起创业的伙伴，把企业交给了更有思路年轻人，这样的安排，一般土豪暴发户绝对做不到！</p> <p class="ql-block">阿杜决定：书由自己写，但一旦起笔，结构框架，逻辑顺序、文字风格等问题困扰着他，他广为求教，文人们众说纷纭，各持一词，让他莫衷一是，让他一度搁笔卡壳，通过老王，他找到了我。</p><p class="ql-block">在老王眼里，写书，就是码字！老王知道我的码功，于是向阿杜隆重推荐了我，我盛情难却，更有几分受宠若惊的窃喜，恭敬不如从命，对我而言，码字确实是小事一桩；对企业家阿杜来说，也许确是件大事。我答应老王去看看。谁知一去看看，果真，看见出了大事情！</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5px;">（图为阿杜与老王夫妇、笔者的合影）</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