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与《兔罝》的故事

贾宋海纳百川

康熙与《兔罝》的故事 作者：徐志海 今晚夜读《兔罝》，让我突然联想到“康熙练摔跤擒鳌拜”的画面。 我想当年康熙大帝也受到诗经的影响了吧。 二月河先生在写《康熙大帝》的时候应该也苦思冥想了一番《兔罝》的场面吧！ 再三复读《兔罝》，感觉就是帝王和御林军围猎以及出巡训教之恢宏的大场境。 这完全就是一部小说的一个桥段。 顷刻间，我的思绪飞到了小皇帝的那个年代。 “嗖”的一声，小皇帝的木矢射中了御花园里正在奔跑的一只小白兔。 寂静的花园里响起了脆巴的掌声，一个嗲声嗲气的太监笑道，“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您真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啊，这都是第一百零一次射中了。” 康熙小皇帝，嘟呶着嘴，年仅十岁。那幼稚的模样，连小太监都不惧威他，叫他“小祖宗”而不叫“皇上”。 原来是鳌拜独揽大权，正是圈地自娱之时，小皇帝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因为惧怕和时机不成熟，还有势力上达不到，所以才经常都是气势汹汹，而又唯唯诺诺，且又反反复复的样子。就像今天这样子，明知道这个太监是个奸细，却又不知是谁的心腹，射了一百多把，还不放下羽矢。 “都说满人是马背上打天下，皇祖母却要我学习研读汉人的四书五经。”小皇帝自语念叨着，思绪忽上心眸。双目一蹙眉，说道，“朕，不给你们玩了，你们都不好玩。” 说着，扬长而去。尽管太监宫女们在后面拼命的追。 “不管了，先摆脱了这帮奴才再说。”小皇帝康熙心里有数，他急驾来到帝师陈廷敬这里。 帝师陈廷敬不在，一眼看到曹寅，就说道:“朕最烦那些繁文缛节，你直接给我讲《诗经》第七篇《兔罝》。” 看着曹寅给康熙小皇帝行吧礼，小皇帝说道，“棟亭，这首诗老师昨天讲，朕断章取义，这“赳赳武夫”其阵势了得，军歌嘹亮，今日朕悟出一个道理，这歌是西周皇室围猎时所唱，逮的却是兔子，我看这阵势擒老虎豹子都可以。难道这又是一首比兴手法的四言诗吗？” 曹寅乃曹玺之子，字棟亭，自小好学聪慧，是康熙小皇帝的侍从陪读。只见曹寅点头回道，“是的皇上。” “还有'赳赳武夫，公候腹心‘何意？公候腹心？公候腹心？”康熙一边自语一边又似是询问曹寅，心头蹙眉，在御书房公案旁走来走去。复之。 曹寅欲要回答，突然，惊眸回首。看到老师从侧门走来，正是老学究陈廷敬。这时康熙指尖在鼻梁之间，又背手神采飞扬说道，“孔武有力之士为朕卖命，谓之“公候腹心。腹心：比喻最可信赖而不可缺少之人。” 康熙语音刚落，帝师跪拜在小皇帝面前说道，“皇上聪慧过人，参悟渗透。这首诗从侧面还还原了这些平日里狩猎中搏虎驱豹的健儿，一旦出现在捍卫国家的疆场之上，将在车毂交错、箭矢纷坠之际，挥戈击退来犯强敌，而又巍然难摧如横耸的城墙。于是一股由衷的赞美之情，便突然充溢于诗际之间，甚至被诗人冲口而出，连连呼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好仇、腹心了”。 曹寅向老师行礼毕，小皇帝说道:“朕看这阵势围猎逐鹿也可，这说明围猎只有心腹才能围猎逐鹿。” “完全可以这样理解！”陈廷敬说着，被小皇帝搀扶起来。 我在翩翩遐思，感慨到《诗经》里的秘密确实不简单。 我第一次看到这首诗，就以“赳赳武夫”断章取义，联想到了“围猎逐鹿”。其实这《诗经》就是西周宫廷人尹吉甫所编辑，专门给王公贵族看的书。 这首诗涉及了一场军事，也可以说是一首围猎逐鹿时的军歌。其气势恢宏壮大，歌声嘹亮，军容肃严，赳赳武夫是翰林锦衣，才是公候们的好帮手。 我想远在康熙年代的时候，康熙大帝一定参透了这首诗的内在包含之意义，要不然他怎么会隔三差五的春、秋到来之时，总是会到蒙古木兰围场以狩猎之名，而洞析和察合蒙满贵族势力、动态之动向关系等？ 看来，康熙皇帝是受了《诗经》莫大的影响了。 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只有有了最可信赖而不可缺少之人(腹心)，才能逐鹿”。对于霸业王侯来说“只有有了心腹之人，才能围猎逐鹿”。 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伴君如伴虎”。 还拿“曹寅”这个小皇帝身边的“腹心”来说点故事。 曹寅和康熙年龄相仿，母亲是康熙的奶娘，康熙自小和曹寅一起长大，曹寅侍从他跟着他陪读。陈廷敬是他们的汉人老师，也称帝师。每每小皇帝不会的、或者是做错的、亦或是讲过的没记住的知识，都要打小曹寅的手心，因为皇帝是真龙之躯。所以每当陈学究来到，小曹寅都惊视为天人。时间长了，久而久之康熙小皇帝就把替自己挨打的曹棟亭视为兄弟心腹。除鳌拜时期，曹棟亭做为康熙的贴身侍卫，可出了不少力。 康熙十六岁除鳌拜，经常在宫中作扑击之戏，练习摔跤。在二月河《康熙大帝》中擒鳌拜是经过康熙和魏东廷周密策划，没有给社会带来大的干戈，而是兵不血刃的，满清第一勇士鳌拜被虚岁十六岁的小皇帝康熙以扑击之戏把鳌拜擒拿住了。 而在《鹿鼎记》中金庸大侠刻意在小康熙身边按排了一个心腹小桂子“伪”（韦）小宝，在鳌拜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手无寸铁，在被小康熙的语言巧妙激讽下，加上鳌拜自认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的心理下，被聪明灵利、才智过人的康熙整日以心腹训练摔跤为由，而瞒天过海般的躲过了平日里鳌拜党羽的眼线，从而擒拿住并列举三十条罪状。鳌拜被擒，犯的是孤高自傲、疏忽大意。也正照应了“武夫不懂《三国志》，只把《红楼》当演义”。 这个鳌拜，让人想起了安禄山当年。安禄山当年造反是谨慎小心，并认杨贵妃为干娘，唐明皇是他干爹。这关系一下子就近了，从而消除了皇帝对他的芥蒂和怀疑。尽管唐明皇早就听说安禄山要造反，但是对其不以追加罪责反而更加信任他，加官进爵，成就了他佣兵自重的招牌。 且看，安禄山是怎样谨慎小心的。 一日，安禄山进宫朝见唐玄宗，当时杨贵妃也在场，首先向贵妃叩头。唐玄宗觉得奇怪就问原因，安禄山回答道：“臣是胡人，胡人把母亲放在第一位而把父亲放在第二位。”唐玄宗听了非常高兴，于是命令杨銛以下的杨家兄妹们一起同安禄山结为兄弟姐妹。首先以礼仪征服了唐明皇，使其以“礼仪为邦”的唐朝皇帝信服，且顾为心腹。随后唐明皇多次对杨贵妃说，“安胡儿，真乃心腹也。” 安禄山沉得住气，做的了秀，才被唐玄宗误认为是心腹之人，最后酿成一场以“安胡儿”为首的叛乱，触击到了盛世的唐朝。 再看，鳌拜是怎样误认为“孝庄皇后还把他当成心腹”。 一日，鳌拜去觐见孝庄，絮絮叨叨听孝庄说了许多。 最后鳌拜善意说道:“自先帝崩新皇立，顾命以来不敢懈慢朝中之事，秉夜夙叹，不曾玩歇。”说着，又匍匐着身躯，跪在地上做成忠诚的哈巴狗样。 孝庄稳稳的走下楠木金丝椅，亲手扶起鳌太保，语重心长的说道，“真不亏是我大清第一忠勇之士，大清以你为荣，以你为福。有了你们这样的忠勇之臣，何愁我大清不繁荣昌盛。”孝庄皇后一口气，豪言壮语，激荡在鳌拜平庸的心肺里，敲打的安安实实的。鳌拜谢过孝庄皇后，激动的涕零垂泪。心里是一百二十个安心啊。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刚走出慈恩殿，苏麻喇姑受孝庄之命，秘密见了一次小皇帝康熙。小皇帝知道，是要提防鳌太保。 鳌拜没有把“腹心”参透悟明。“慎敬”，他完全就不懂。 曹寅曾经被康熙赐金牌“慎敬”，也就是说，由于少年时期曹寅帮助康熙除掉鳌拜，而对他特别信任而又推心交腹，所以康熙六巡江南，有四次住在曹寅家里。这位少年心腹曹棟亭把这位皇帝袍兄伺候的特别舒服。所以事后，康熙见曹寅办事谨慎可敬，所以赐谨慎恭敬之金牌，以作赏识和信任。可是，四次帝胄队伍的吃喝拉撒耗费了曹寅所有的家产还远远不够，没有办法通过向皇帝申请又得到皇帝的许可、以“曹寅的名义”借国库的钱，来铺张四次出巡住江南的费用。最后使得无钱归还国库稅银，而殃及曹寅的子孙后代乃至被抄家两次，使得曹家彻底落魄如脊。悲困交加之际，曹寅公之孙，曹雪芹由家族史呕心沥血著成《红楼》巨著，祭奠荒唐的“腹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