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第四部)——湘乡市登山运动协会“借母溪”徒步穿越活动纪实

寒鸦戏水

图视来源：本次队友文字提供：风絮图文编辑：寒鸦戏水 题记：借母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位于湖南省沅陵县借母溪乡，毗邻张家界及小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被誉为“湖南九寨沟”。保护区占地面积约32平方公里，处于云贵高原向江南丘陵过渡的第二级阶地、沅水与澧水分水岭南侧，是武陵山脉南支向东南伸展的中低山分支。独特的地理位置分布形成了借母溪独特的自然风光，从借母溪东门千塘湾沿油砂路顺峪谷溪流而上，翻越海拔750米的娘娘岗山坳，进入胡子溪、金竹溪，到达西门陈家溪出口，这条徒步小路全约21公里，由“台阶、栈道、石板路、沙石路、铁索桥、小木桥、石墩”构成……路面并不宽，还不足一米，但非常工整、厚实，全程溪水河流相伴。由于这里没有公路，连摩托车也是无法进入的，居住在山沟里的人所需生活物品只能靠挑、背、抬的人工从外面搬运进山。而且从东西两端进出口两端绕行，最短路程也有77公里之远，而且山路崎岖，险相环生。也正因为如此，借母溪仍旧保持着原始自然的纯朴风貌，山清水秀，风景旖旎，也成为了众多户外户外人的徒步天堂。为揭秘借母溪这片神秘的土地，去聆听那一段段充满思念亲情的故事，时隔6年之久，2024年4月20日，湘乡登协组织25人再次来到了近400公里远的借母溪，在斜风细雨中开启了徒步探索之旅……关于借母溪的今古传说，文化底蕴，历史传承，自然风光……请跟随着本次队友风絮才女笔下的《拥抱借母溪》去了解、研读、感悟！ ●正文●《拥抱借毌溪》——队友●风絮 狃花客：嗨！我想跟您借一样东西。汉子：啥东西？狃花客：我想跟您借您美貌的妻子。汉子：你这是想挨揍吗？狃花客：不是。我跟你借你的妻子是有条件的，借三年，给您三十两文银，三年之后，你妻子回家，跟其他任何人都不再有瓜葛。汉子思考良久，终于点头答应。 狃花客是中间人，狃花就是被出借的妻子。于是狃花客带着蒙着双眼的狃花，长途跋涉，走上一天的山路，到达大山深处的山村，狃花在此生活三年，生儿育女，时间到后，就又被蒙着眼睛走出大山，与这边断绝关系。 湖南省怀化市沅陵县借母溪村，一个遥远而偏僻的地方，传说是中国典妻风俗存在最晚的地方。 2024年4月20日，湘乡市登山协会一行25人，踏上了去借母溪的路途，中巴车一路上高速，下高速，走国道，过乡道，看过了满山怒放的映山红，欣赏了层层叠叠的梯田，终于来到了美丽的沅江边，江水像一匹绿色的丝绸，在大地上轻柔地铺开，一座小白塔矗立在江心岛上，眼前的这一切，美得如此真实，沅陵县的山水，名不虚传。经过七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借母溪的大门。 大门口有几座木楼掩映在青山绿水之中，妇女在门前的菜地劳作，好一派诗意田园的景象。 沿溪水而行，两旁野花烂漫，水清澈见底，走了不久，开始下雨，这时，我们进入了无人区，有人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了，所以，我们这一支队伍要完全凭自己的体力，意志，用脚丈量山路，才能走出大山。山雨越下越大，大家纷纷撑开伞，或穿上雨衣，两边山高林深，瀑布飞珠碎玉，鸟鸣幽涧，时有怪声，因为人多，并不觉得可怕。 如果借母的传说是真的，那我们走的这条路，就是当年狃花客和狃花走的路，想像一下当年妞花女子的心情，沦为一件财产，被用来出租赚钱，一定非常悲哀吧！如今借道行走在幽幽曲径中的女同胞们人人独立，自主，坚毅，美丽大方……一个个散发出新时代独特的女性魅力。 走了两个小时后，天渐渐地暗下来，领队看看天色不早，说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客栈，催大家加速，大家只好冒雨加油往前赶，开始爬山，一个个累得气喘嘘嘘，大汗淋漓。 经过一片铺满松针的地方，有股香气袭来，大家都很熟悉：这是寒菌独特的香气。有人到松针下翻找，果然发现了珍贵的寒菌。 娘娘岗有七百多米高，这不是山最高处，只是山的东、西两坡交界之处，也是山里山外的界址。山上旁建有一个望母亭，传说是儿子与狃花母亲分别的地方，从此一别，骨肉分离，天各一方。儿子以后再也看不到娘，当想娘的时候，儿子就到这山岗上来望一望遥远的山外，把思念慈母的舐犊深情寄予长风青松，溪间明月。 傍晚的山坡雨雾缥缈，如梦似幻，四周松林苍翠，斜风细雨，油桐花落……翻过山梁，沿着栈道往山背面下行，终于在半山腰看到掩映在树木中的吊脚木楼，这就是我们今天晚上休整的地方。 在黑雾的包裹中，大家来到了有温暖的灯火和炊烟客栈，似乎又回到了人间。当大家拿出手机准备与亲朋好友一起分享这秀美的山色时，却发现移动、联通统统不通，似乎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妞花客栈虽有些简陋，但在深山之中也属不易了。憨厚的符老板在厨房里为我们正准备饭菜，忙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儿，特有的“湘西”风味饭菜摆上了桌，令人垂涎欲滴。夜幕里的土家小院内灯火通明，热之闹之，一派喜气洋洋过大年的气氛。 吃过晚饭，大家聚在火塘边闲聊，队友慧裕、度者、衍哥等佛学爱好者开始交流佛经。于是，大家各抒己见，巧舌如簧，开始了一场玄学的诡辩。满屋的柴火烟雾弥漫在灶屋中，干爽的柴木在火炉中吐着红舌，吊在擂钩上的铁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一阵阵欢声笑语洋溢在吊脚楼，大家发现没有手机信号的生活原来还是如此有趣。 夜已深，大家终是累了，离开火塘，各自回“家”休息。风雨交加的夜晚，睡在深山的小木屋中，屋外漆黑一片，胆小的女人本就有些胆怯，不料半夜时分，木板楼顶上传来低沉的吼声，与爪子抓挠的声音，接着又传来激烈的攻击的声音，听得人心慌意乱。 第二天黎明时分，木楼外面的一切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看前远处清山如壁，满目新绿，真如人间仙境！趁着早餐前的空闲，部分队友按捺不住好奇之心，纷纷走出吊脚楼，踏入田园花丛间，与山、与水、与那晶莹的露珠共迎山谷里的那缕轻柔的晨风。 等客栈符老板忙完早活，他才有时间与大家交流。原来符老板祖上是随贺龙元帅打仗来此。已历几代，老家在张家界。符老板以前是村长，现在退休了，有几百块钱退休工资。两个女儿在沅江县城生活，妻子去县城带孙子。他们这个聚居点本来有二十多户人家，都是木楼，一场大火烧了二十一户人家，这二十一户人家后来政府给予了安置，有些外出打工，有些投靠亲戚，总之，都走了，他却坚持在此开客栈，也算是守住了祖辈的基业。 而当我们好奇地探究当年是否真的存在狃花客和狃花女，是否真的是中国典妻风俗存在最晚的地方这系列问题时，符老板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他说真实情况是：当年一个江西女子嫁到此处十二年，没有生养，但认了两个干儿子，儿孝母慈，其乐融融。后来女子回了江西，就在娘娘岗与干儿子离别，每到年节之时，两个干儿子就在山岗盼母归来，但终究未能如愿。 客栈老板当然也没有忘记介绍关于“知县寄母”的说法。有一位知县将自己的母亲暂时寄养在此地，后来土家汉子将这位母亲接回家中照顾，形成了借母的习俗。后人因此将这个地方称为借母溪。借母溪的名称来源于其独特的文化和历史背景，尤其是与“借母生子”习俗紧密相关。这个地方的名称反映了当地的历史、文化和地理特征。 昨日傍晚我们看到吊角楼前的山坡上有间简陋的小木楼，被雾气环绕，隐隐约约，似乎有些神秘的感觉。出发时间尚早，有好事者好奇而往，推开木门，展现在眼前的是最简单的用手工做成床、柜子、凳子、竹框、木盆等日常生活用品。老符说，把这些东西收集在这里，其实也是向南来北往的游客介绍借母溪的乡土人文。面对那些陈旧乏色的手工用品，你看到的可能古韵诗意，但在借母溪人的眼里就是生活的艰辛。 吃过早餐，大家告别符老板，又开始出发，顺着峡谷溪流往西门陈家溪而去。走了一段路后，到达借母村另一个定居点，山沟里十多间黑褐色的吊脚楼傍山而建。当地的老人告诉我们说这里原来有所学校，因为乡村合并，现在孩子们都搬出了大山，在山外读起了寄宿，山里就少了孩子们灿烂的笑声，年轻人也外出打工，把田土交给父辈们去料理，时光在老人们佝偻的身影中逝去…… 大家顺水继续前行，满目碧绿，花开花落，谷雨后的山野田园宣誓着春天即将远去，大山变得越来越丰腴起来。河水伴着山谷欢快地往山外奔去，茂盛的林木春色把河水染成了翡翠颜色。 栈道紧贴着山壁凌空而过，在下一个转弯处，或是柳暗花明，或是山重水复，更让人又豁然眼亮的就是河流中那一处处有规则排列的过河石墩，每趟过一次水中石墩，脚边的晶莹碧水总让人怦然心动，要不是水凉刺骨，未到趟水溯溪的时候，大家早就“舍身投水”了。 大家闲庭信步，沐浴着浓浓的春色，看河流水花，闻林间鸟鸣，依旧聊着关于佛道尸的故事：秃顶的领友度者撑一把硕大的紫红色的伞，无法无天，度他人。衍哥埋头前行，度自己。慧裕大师淡定自如，激情奔放，能放下全世界，但唯独放不下心中的那个她。 走过一段又一段林荫小径，跨过一处又一处水中石墩，下过一级一级台阶……中午时刻，大家终于来到了陈家溪借母溪西门出口处号称“天下第一酒庄”的客栈。这里是我们这次徒步穿越的终点，归来都是英雄，客栈老板施展自己的厨艺，让来到这里的每一个客人都感受到土家人的热情与细腻。 户外徒步是一种修行，一种挑战，一种说走就走的简约。借母溪徒步不仅如此，更是一种享受。周末时间，我们为心中的一个梦，用心去感受借母溪每一份美好，也用脚步丈量了借母溪的每一寸土地，感悟到了这片热土的神奇。 与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第一天大家冒雨走了10.5公里山路，第二天春和景明走了12.5公里山路。因为喜欢，所以不累。 曲终人散，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龙城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家…… ●文完● ——以下为本次活动部分图视—— 谢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