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墩角再看天鹅

陈萌琦

<p class="ql-block">  上次发的是带父母第一次去烟墩角拍天鹅,初步了解了天鹅的习性和来此越冬的时间。第二次去烟墩角拍天鹅是想认真拍点天鹅的特写和动感照片,没成想几杯酒下肚完全失去了知觉,没有完成任务。</p> <p class="ql-block">  前几天于哥来电话说要组织以单位退休老同志为主的老头老太太们去烟墩角看天鹅,问我是否同行?我毫不犹豫地说不去了。因为前些年我已经陪朋友们去过几次,拍过不少天鹅照片,但仅限于在海边拍一些天鹅觅食、嬉戏、争斗、睡眠等生活照片。但一直没有像其它发烧友那样深入到芦苇草丛中拍一些更接近于原生态的照片,所以对于跟这帮老头老太太去到此一游没抱多大拍片的希望。但后来于哥又来电话说车上还有一个空位,希望我参加。好吧,就算是与老同事们的一次聚会吧。收拾装备时,我带了100-400镜头,中灰滤镜,目的是想学习一下追踪摄影和慢门摄影。</p><p class="ql-block"> 12月24日中午时分,我们来到位于山东威海市、荣成俚岛的烟墩角村。几年没来烟墩角村变化真大,通向村里的土路早已被宽阔的水泥路取代,村里多了许多现代化农村的新房,农家客栈数量貌似翻了数倍,村子的后面竟然盖起了几排商品楼房。在为农村变得越来越好的欣喜心情中,不免又有些怀念全村都是海草房的时代。原始的生态环境固然需要保护,但也不能因此约束村民改变生活环境、提高生活水平的愿望。</p><p class="ql-block"> 上午还满天乌云的天空被海风一吹,竟然露出了阳光和蓝天,似乎知道老朋友又来了似得。我来不及放下行李、没有去关心住在哪里,直奔海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正值满潮,海面上风并不太大,几百只天鹅在岸边慵懒的游弋着。除了我们这60人,零零散散的外地游客并不多。也许是天鹅们刚用完午餐(每天人工抛洒玉米3次,每次2塑料桶大约40斤。)也许冬日少有的艳阳天令天鹅们昏昏欲睡,也许是这些年天鹅们与人类接触的更加密切,总之给我的感觉就是:天鹅们越来越幸福了、越来越胆大了,就像放养的一群家鹅。</p><p class="ql-block"> 所以每每看到朋友们发的片中一大群天鹅,我就不免懒惰的不去仔细看了,很希望看到一些独具慧眼、独具匠心的写真。但是因为中午的原因,天空上竟然看不到一只天鹅在飞翔,海面上也鲜有天鹅们争斗、嬉戏的情况。无奈之下就在一群懒散的天鹅中寻找尚有动感的画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面对慵懒的天鹅们,游客有的在低头翻看照片、有的在用玉米粒喂天鹅,有的就傻傻的站在一边,真的没有拍摄的欲望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唯有这位痴心不变,对着他选中的模特狂拍不停,我站在一旁真心佩服他的专心。希望他能出好片,但就这画面出好片很难。</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尽管是第一次见面那是一见如故,白天鹅们纷纷引项高歌,但比起火烈鸟们还是逊色不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没有拍摄欲望了,我还是走到村里默默地欣赏着百年海草房,然后直奔老朋友曲大哥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距离曲大哥家的海草房还有好几米,坐在屋里吃饭的曲大哥和嫂子就认出了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老陈来了”,曲大哥热情地招呼我进屋。几年没见面,他们的精神还是那么矍铄,庄户人那善良朴实的笑容永远挂在脸上。尽管我告诉曲大哥我在车上已经吃了午餐,但曲大哥执意要我陪他喝两杯。大嫂去厨房弄凉菜去了,我们哥俩就着一大盘铁锅杂鱼喝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酒是装在大矿泉水瓶里的,颜色枣红色,我以为是自家炮制的葡萄酒就爽快地答应喝两杯,没想到一口酒下肚那火辣辣的感觉瞬间驱赶了浑身的寒意。看到我一脑门雾水,曲大哥告诉我这是牛栏山二锅头浸泡的红枣酒,酒精含量62度。老天爷呀!我十几年没喝白酒了,这下怎么办?</p><p class="ql-block"> 我这个人重情义、好面子。既然答应曲大哥陪他喝酒,那就无论啥酒都得喝。本来说好就喝一杯,但经不住曲大哥的热情相劝,铁锅里的鱼还没吃完,三杯酒早已下肚。胸腔里像燃烧着酒精,我好比一台供暖的锅炉,一口口的喷着热气,我只能一口一口的多喝些茶水灭火。......</p><p class="ql-block"> 后背感觉很热,想翻身但意识又支配不了行动,但我大脑清楚地知道我是躺在海草房里的热炕上。但是我什么时候喝醉的?怎么睡到热炕上的?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来。也就是说这次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了,完全丧失了记忆,真可怕!</p><p class="ql-block"> 耳边听到一些湖北客人在说话,努力睁开眼看到一些客人在厅房里吃饭。伸手摸了一下相机包就在身边,三脚架靠在墙角,意识稍微恢复了,但还是起不了床。</p><p class="ql-block"> 一阵手机铃声再次把我唤醒,王磊来电话问我在哪里?大家都开始吃晚饭了。我告诉他我在朋友家喝多了,但是意识还算清醒,一会儿我自己回去。我努力的坐起来让头上的血液往脚下流,然后穿鞋下地,背起相机包,用三脚架当拐杖。脸上不知是啥表情的向湖北游客打了招呼,跌跌撞撞的走到我们居住吃饭的农家旅馆。</p><p class="ql-block"> 尽管不算丰盛的晚餐有鱼有蛤蜊,但我没有一点食欲,直接上楼和衣躺下了。尽管头脑昏昏沉沉,但就是无法入睡,和老同事一直聊到半夜,他实在靠不住了提议睡觉,胡言乱语的聊天才算划上休止符。</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所以也不敢起来喝水,一直等到天亮。老同事说:你还能起来看喂天鹅?我勉强的答应没问题,其实我的大脑仍旧是一片空白,我还一直在努力回忆或是想象我是怎样躺倒在酒桌上的?真的出了洋相了吗?</p><p class="ql-block"> 早上7点,距离喂食天鹅吃早餐还有10分钟,拿着相机跟着大伙出门了。天还没有大亮,游客们早已严阵以待,选好有利地形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但是喂食天鹅的场面早已不能与前些年相提并论了,饲养员还没到,天鹅们早已等候在海边了。这场面假如在江南水乡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无非就是一群大白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但是它们的确是来自西伯利亚的精灵,每年11月份飞来,次年2月底飞走。人与鹅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应该是难得的相会。所以才有了画面中与鹅共舞、与鹅合影的场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饲养员向鹅群里抛洒着玉米,天鹅们争相觅食,哪里还管身边有那么多游客。天快大亮了,终于从山的那边飞来一些还不太愿意与人类近距离接触的天鹅。远距离的追踪拍摄,头脑还没清醒,所以拍的不太清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降落瞬间那两只黑色的脚蹼就像滑水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十几斤重的身躯就要进入水中。</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有时候和谐的气氛也会被打破,下图右边那只成年天鹅就在欺负一只年幼的天鹅,尽管那小天鹅一脸委屈的样子。倚强凌弱在整个地球上永远不会消失。 (注:幼年天鹅羽毛是灰色的,成年才变成纯白色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由于醉酒,没能完成慢门拍摄作业,追踪拍摄也不及格,但是来了一次毕竟也要交一篇作业呀!起码不能交白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