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风大鱼贵。十分钟菜场里买个鱼出来，瓢泼大雨。车停在二十米开外的停车场。冲，还是不冲！门口水果摊的老板自信地预言：这场雨只下四十五分钟。言辞间不知是自信，还是遗憾。我，不知道信他，还是不信他。</p><p class="ql-block">看了看手里的鱼，想起刚才笨拙的老板杀鱼的模样，是他帮我片成鱼片还是我自己片。我一直纠结，因为还没有自己弄过，技术还是不自信，看着老板面前的砧板，鱼鳞和血水搅和着的画面刺激着我的神经，有点脏。视觉洁癖。还是回家自己片吧，啥事总归会有第一次的。</p><p class="ql-block">门口等着雨停。如倒一般的雨水已经漫过路沿，一眼过去，处处水洼，处处小溪。倒回去，捎点面粉吧，毕竟黑鱼不容易清洗，面粉搓搓会事半功倍。四川老板不相信我买面粉是为了清洗鱼肉鱼骨，要和我聊个究竟。无奈我归心似箭，没有生活小智慧普及的心情。</p><p class="ql-block">再回到菜场门口，雨如注，雨珠在地面极速聚集来不及散开，冲出一个又一个如硬币般大小的水凹处。踩着应该不湿鞋。事实证明，人最大的愚蠢就是盲目地自信。</p><p class="ql-block">冲进雨里的瞬间，旁边站着的老人说，等等，急雨下不久的。他是自信还是信了老板，我不知道。</p><p class="ql-block">湿了鞋，还湿了衣服。啪啪的雨冲洗了车玻璃。洗车靠落雨，一点不假！坐到车里的我拾了便宜一般的捋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洁净的车窗鬼魅地笑了。</p><p class="ql-block">冲进家门一番操作。摘，洗，煮。面粉搓过的鱼片鱼骨洁白清爽，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滑腻溜手之感。蘑菇青菜切切剁剁，生活的烟火，不用搓洗已在鼻尖。</p><p class="ql-block">起火烧油爆葱姜下鱼骨，开水炖鱼沸腾开锅。所有的美好都不需要选择。</p><p class="ql-block">鲲之大，一锅煮不下。于是有了今晚不浇油缺香菜看起来普通口感绝美的酸汤鱼片和蘑菇鱼骨汤。于是无鱼不欢的我一个人静静地享受了一小时的晚饭时间。</p><p class="ql-block">人生称意之欢，无鱼不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