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期那场大火

澄江飞霞

美篇号 15363745

图 作者自拍

　今天饭后出去散步的时候，看到几辆消防车从眼前而过 ，心里想，不知道哪里又发生火灾了，城里相对好一点，起码有了事情，电话一打，还有个消防队，农村遇到这事，就犯难了，不知所措了。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发生在我家的那场大火。

那是一九七九年，我九岁那年的一天下午，家里来了几个亲戚，妈妈忙着做饭招呼客人，客人坐在我们家床上抽烟，说闲话，看起来非常高兴，那几个亲戚好像是我嫂子娘家人，那时候嫂子才十九岁，刚结婚一年，嫂子当时去合作社干活去了，家里只有妈妈、我和弟弟。大家都在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在院子里玩耍的五岁的弟弟，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带着哭腔喊到，快看妈妈，咱家着火了。

我们顺着弟弟手指的方向看，发现我们家院子里的一个窑洞里，麦草已经着火了，为了方便使用，我们把碾了场的麦草就放在一个固定的窑洞里，满满一窑洞的麦草整个燃烧起来了，火势非常凶猛，大家急忙扔下手中的活手忙脚乱地去救火。我也加入了救火队伍，后来邻居都知道了，用桶提着自己家的水来了。

那时候农村条件差，没有消防车队，只能自己用土办法，用水泼的灭火，我拿着家里的盆子和邻居家小丽换着泼水，我们家缸里的水一会儿就用完了，就用邻居小丽和小明家的，等到三家水都用完了，火焰也扑灭了，大家伙脸上都成大花猫了，大火扑灭，各自回家，整个救火时间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一窑洞的麦草全烧光了，好在救火及时，没有蔓延到别的地方或邻居家。

我当时年龄小，不知道那场大火给家里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和精神创伤，也不知道独自在老家抚养孩子们的妈妈顶了多大的压力，那时候人法律知识浅薄，从来没有怀疑过别人，只当是个意外。

　 家里大人谁也没想着去追究纵火者是谁，或者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是自家亲戚，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妈妈后来火扑灭后，还是给人家做饭吃了，送走了。

我在想，家里窑洞离房子那么远，除非是谁，抽着烟去了离窑洞近的地方，抽完烟，顺手一扔，就回房子了，麦草着火了，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不敢承认，就装模作样的和别人一起救火，他就那么心安理得吗，后来几年，他来我们家多少次了，内疚吗？干了那么个缺德事，欺负女人小孩呢，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妈妈那时候那么年轻，善良，她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为什么她要经历那么多的破事呢，那件事对她和我们几个小孩的精神创伤可想而知，爸爸在外地上班没在家，妈妈是顶了多么大的精神压力才挺过来的。

每当街道或者邻近地方有消防车的警报声，我就心惊肉跳，当年那场救火的场面又会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