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圣水寺碧水寺

敖燚武

三十年前就知道圣水寺和碧水寺。都在绵阳城边上。圣水寺新年的头柱香甚是高价。但从未去过。大概三四年前。看常青老师的书，说最早的水月观音石像就在圣水寺。于是有了拜访的想法。上月看短视频，才知绵阳有两个圣水寺。另一个在魏城的圣水村。想要拜访的圣水寺并非大名鼎鼎的城边圣水寺。最早的水月观音像在魏城的圣水寺。近日去绵阳办事。专门安排时间前往。昨天一天大雨，今天天气格外好。驱车二十多里，到达圣水村。弃车徒步，一路相问，老乡说圣水寺在梁子上。大路转小路，柏油路转土路，一路上坡。一路近三公里，步行四十分钟。沿途只遇见一老伯田里忙活，只有清风泥泞相伴。昨日大雨，山路不好走，一身汗两脚泥。但空气好，远近风景怡人。到了圣水寺，只有两人。一位看守文物师傅，一位五保老人。师傅很负责，问什么人？来干什么。相问师傅贵姓，答曰都信释。才反应过来，他不仅看管文物，也是出家人，只是没穿僧装。师傅明确告诉我，看石像带着我，但要拍照得文物所同意。带我进大殿，佛像背后就是石刻。三龛都应是唐代。最右龛就是常青老师所说最早的水月观音。常老师讲，水月观音在佛经中无载，是中土唐人的创造。最早给水月观音作画的是中唐著名画家周舫。故，在摩崖石刻上作水月观音应在周舫之后。观此佛龛，龛楣有些漫漶不清，圆拱是没问题。观音半跏趺坐于四方台上。面相丰满圆润。双肩披发束，高冠。工艺虽差些，但盛唐以后风格应该无疑。我没有来得及细看，虽没有唐时造像题记，能看到的题记师傅说是清时刻的，能确定为唐代所刻可能还有能确年代的细节。不能拍照，只能在网上找张相片。师傅有一些历史文化知识，知道永徽年号。最左的佛龛题材应该是千佛。龛右边有造像记，能辨识开元二十四年记。从龛中较大造像风格看，也应是高宗后期到玄宗这段时间。师傅再三催，又不准照相。另一龛细节记不清了。好像是一辅三尊式，两侧造像有些怪。但主尊风格为唐风无疑。文物有专人看守，说明还很重识保护。但不准照相有些过了。此处只是省级文保单位。全国能照相的国家级文保多了去。不知哪级单位根据什么规定？过于保守。师傅态度不好，感觉对上门造访的闲杂人等不友好，給他多事。大殿石台基师傅说是清代的。告别了师傅，虽没过瘾，但也看到了真迹。回程一路下坡就轻松了。气温升了，路边的柚子花香阵阵。以后有机会还想再去看看。 近处的桑树和远处的风景。 蚂蚁搬家 碑文不清，但碑首是清代 寺不大，设施也差。想来香火不旺。但位于山梁顶，远离红尘烟火，倒也清静。 平时上锁，水月观音就在里面。 　　碧水寺以前经常路过。 据说寺里有一尊巨大的唐代观音造像。 　　在临江的最低层大殿里，有唐代摩崖石刻佛造像。 观音像也在里面。 造像位置太高，只能仰头草看。记得一本书中说，在石龛旁刻经始于北齐。其义是信徒门感到末日要来，刻经于石以保永恒。 一辅五尊。弟子浅浮雕。主尊倚坐，按唐时风格应为阿弥陀佛。整个题材为西方三圣，即阿弥陀佛，观世音，大势至菩萨。菩萨披帛表现不明，可能压于交叉腹部的璎珞之下。菩萨胸部略突出，腹部突于前。倒是主尊的褒衣博带式佛衣还有点意思。此时这种佛衣较少了，虽垂带很短，但毕竟还有。龛为圆栱尖楣。楣较窄，明显异于北朝。整个五尊造身体厚实壮硕，唐代风格无疑。只是主尊面相较长，与高宗武周开元时稍有不同，可能是地方特色吧。 说明中称此菩萨标为唐代石刻，还说是原物。三米多的唐代菩萨，不是国宝也应是国保。但周围无此标致。披帛交叉穿环，交叉点还靠近胸部。腹部两侧装饰过多。第一看到唐代菩萨有交叉披帛和过繁装饰。四个博物馆的唐代菩萨也有较多装饰，但没有交叉披帛。 碧水寺边的越王楼是绵阳一景。远看雄伟高大，唐风滿面。今天第一次近观。实在不感恭维！与北方的仿唐建筑差的太大！配不上绵阳的地位。不知当年设计人的思路为何。能稍微像的只有人字栱。两出跳的华拱比例不当，生硬，没有美感。昂在另一边，与斗栱不是一体。见识少了，第一次见！2024.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