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仙丹》

我最敬佩的人

《岁月仙丹》

整理／曹扬勇

清朝，一寡妇与老光棍打赌，光棍若去乱葬岗睡9晚，便嫁给他为妻。光棍汉答应了，每天带一壶酒到坟坡睡觉。不料遇上一麻衣老妇，光棍以为是寡妇找来吓他的，便毫不惧怕，请她喝酒。九天后，老妇人离开时送他两粒丹药。

汉中靠四川的地方，有个叫卢湾的村子，村里有个叫卢平的老光棍。这老光棍虽然年过五旬，但却个子高大健壮，干活不输年轻人。

卢平天生胆大，敢做些别人不敢做的傻事，因此村里人也称他卢大胆。

这天，卢大胆到坡上干农活。时逢农忙，地间有许多人忙活着。卢大胆这一块地，靠着村里周寡妇家的地。当时，周寡妇正在地里拔草。

周寡妇是个老寡妇，也四十好几了，她丈夫三年前去世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男人再嫁。那年头，老寡妇很难再嫁出去的。

周寡妇突然对卢平说：“卢大胆，听说你胆子很壮，可敢与我打赌？”

周寡妇说：“去年村里的端公先生，炼九龙化骨水，在乱葬岗睡了四十九个晚上，这事你也知道，你若敢到那儿睡九天，就算你真的胆大。”

卢大胆说：“九天而已，有啥不敢的，但你先说跟我赌啥？划得来我去，划不来凭啥和你赌！”卢大胆并不蠢，先得把赌注问好。

不少地里邻居们听到了，便跟着起哄，说卢大胆敢睡坟坡九天，就让周寡妇去给你当婆娘。大家说着好玩，不料那周寡妇脸一红道：“他没那本事。”

卢大胆被一激，当场就同意了。当天晚上，卢大胆卷起一床竹席，提个麻布口袋往北岭去了。

北岭上，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荒坟。

这一大片乱葬岗，是明末那个叫八大王的义军首领，带着他的部队，在这一带胡乱杀人，致使这一带的人口几乎被灭绝。

数十年后，一些异乡人来此处，看见累累白骨，便在将外露的尸骨，在北山胡乱安葬下来。这一片坟坡，日间都很少人敢从此地经过。

坟坡中间有一棵矮松，下面有一块大青石。卢大胆把席子铺上，拿两只瓷碗出来，一只碗装了些花生米，另一只碗却倒上半碗高粱酒。

卢大胆坐在竹席上，喝烈酒吃花生，这也是挺舒服的。

不远的坟后传来沙沙声，一个穿黑衣的妇人，身材臃肿，朝着他走过来。靠得近些时，卢大胆借着月光，看见这是一个老妇，约六十来岁生得颇丑。

妇人沙哑地道：“你是何人？敢来这乱坟堆吃喝，不怕死吗？”

卢大胆这老妇身材，和那周寡妇颇为相似，莫不她为了赢赌约，故意扮鬼前来吓自己？一有此念，卢大胆一笑说：“鬼算老几？我卢大胆就是鬼王。”

那妇人嘎嘎怪笑起来，声音十分刺耳难听，卢大胆心里也有点发毛。继而老妇人说：“你果然有些胆色，看你一人饮酒，能否请我喝一杯？”

卢大胆称没有多的碗，便递过自己刚喝了两口的酒碗。丑妇接过去喝了一大口，称酒不错。就这样，半夜三更乱坟间。二人吃花生米下酒，也不多说话。

花生米吃完，酒也喝尽后，那老妇说：“这酒味道尚可，明天多带点，夜里我还来与你共饮。”说完几步闪到坟后，竟然踪迹全无。

卢大胆也不再想此事，倒在竹席上呼呼睡着了，到鸡鸣才醒过来。

就这样，卢大胆每晚到北坟坡睡觉，那丑妇随后出现，一起吃他带来的花生之类小菜，畅意喝酒。这妇人的确不是周寡妇，但卢大胆始终认为，她多半是周寡妇请来的，想让他知难而退。

转眼就过了九天，这晚喝酒时卢大胆告诉丑妇说，他明天不再来了。

丑妇看了看他，从衣袋里摸出两颗金色的丹药说：“实不相瞒，我不是阳间之人，而是阴山背后的一个鬼仙。寻找阴阳交汇之地，炼制了一炉岁月仙丹，这一炉丹药也刚好完工。这些天喝你的酒，也有有缘。便赠你两丸，阳世之人服用一丸，可返老30年。”

卢大胆看着这两颗金色的丹药，心中大喜接过。陪老妇人喝完最后的酒后，那老妇起身向他告辞，说要回阴间去了，身子一闪便消失无踪。

卢大胆果然在坟头睡了九天，一回村，村里人便闹成一团了。要让周寡妇嫁过门去。那周寡妇有言在先，此时没有办法反悔。

卢大胆见周寡妇竟同意了，自己若推脱，倒显得小气，于是就将家里收拾一番，又准备了些婚礼用品。

几天后，请村里人吃了酒宴，二人便进了洞房，结为夫妻。卢大胆拿出那两颗岁月仙丹，自己和妻子各服下一颗。

吃了此丹后，两人身子发热，开始脱皮，只好到后屋烧水洗澡。这澡一洗完出来，卢大胆成了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周寡妇更是成了十几岁的黄花闺女。

二人看着对方，简直难以置信，两人抱在一起，回新房快快乐乐地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村里人看着这对新媳妇，完全傻了眼，根本就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