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西班牙 斗牛踢踏乡

桴于网

　　西班牙作为斗牛与踢踏舞的故乡是被世人熟知的，但我这篇游记并不是要专门记叙斗牛与踢踏舞，而是要记塞维利亚。那里有经典的斗牛场，且每天都能看到探戈踢踏舞表演，所以我用斗牛与踢踏借代塞尔维亚。

　　至于为什么说“瞠目西班牙”，这是我在我的西班牙系列游记共用的题目。用“瞠目”一词还颇费考量——

中国人去欧洲大国旅行一般都有很多“预设”或“情节”。因为不少国人把一部中国近代史读成一部屈辱史，而“辱华”的列强大都在欧洲，比如俄英法德意荷；还有不少国人把近代史读成“西学东渐史”，更多的是关注中外交流，这样的话主角也是英法意德等率先进入现代文明的欧洲大国。有了这些“预设”、“情节”，你在游览中往往带着先入为主的情绪，眼光自然事先就经过了大脑的“挑拣”。

西班牙是欧洲的文化大国，但去西班牙精神上就洒脱的多。因为西班牙在大航海时代虽然名声显赫号称日不落帝国，但它的太阳更多的是照耀西半球；整个拉丁美洲成了它的第二故乡，与中国临近的远东它只是染指了菲律宾。这样，西班牙就成了我们纯粹的他乡、他者、他山，我们可以没有任何历史包袱地去欣赏西班牙。

“瞠目”一词的百度释义是：“眼直直地瞪，形容受窘，惊恐的样子；也可形容十分惊讶的样子。”当然我用的是“十分惊讶的样子”。因为西班牙不但不同于华夏，也迥异于英法德意；她的特立独行又超凡洒脱的文化样态你会感到惊艳。惊艳这个词用的有点过滥了，把老词“瞠目”用在题目上我觉得更妥贴。

我去西班牙的时间是2023年的11月，用半个月从巴塞罗那走到塞维利亚，中间经过了马德里、塞戈维亚、托莱多、格莱纳达，算是从北走到南。诺大的伊比利亚半岛用半个月行走说是走马观花是过誉之语；说是“飞车掠花”倒比较靠谱。如此，说“瞠目”西班牙也就有了根据，但咱“瞠目”绝不“结舌”；回到家里，有了空闲，咱就把照片找出来看看，然后再说叨一番。这样我整理了观感，加强了记忆，看官你要喜欢看，则更为我添了文缘。那我先向你敬礼了！

进入正文，直接奔斗牛场吧！

　　塞维利亚的斗牛季是每年的四月至十月。我是十一月去的，自然看不到火热的斗牛表演，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静下来的斗牛场也是一个非常值得观赏的人文景观。

看斗牛场的全景能看到它分为四个功能区：黄色的核心区当然是斗牛的场地；外围红色挡板围成的圆环则是斗牛士与工作人员活动的场地；再往外的大片区域是普通看台；最上面的联排拱门就是包厢了。

斗牛场自从建成使用至今已经接近三百年了，我们看到的还是它最初的模样。

我去的那天人少，工作人员再加上游客也不过十人；本来是热闹血腥的场景变成了空旷寂寥；我又念叨起我的“名言”——户外常有意外，意外不乏惊喜。

确实，斗牛这一传统的人文遗产带有“残忍的一面”，它与当今的动物保护理念有悖；真要是看上斗牛表演，我们的内心也会是七上八下的矛盾忐忑不是？

避开血腥，看个寂寞也好……

　　斗牛场外围是斗牛历史博物馆，有关斗牛的文物都有展出。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斗牛士的行头上。在我看来，他的黄色衣料外加黑色镶嵌刺绣的上衣与裤子，更多的突出了其表演功能，照顾斗牛士大幅度运动的的特点则有很大不足。特别是与现代运动装、户外装备比较则更明显。再看衣裤下面的鞋子，似乎是二十年前的女式皮鞋，与阳刚之气喷张的斗牛士更是不搭。

怎么理解呢？我的意见是要尊重历史，不能用今天的眼光去评判历史。今天的斗牛士大概还是披挂这样的装备上场，不如此，谁都会觉得别扭不是？

　　大门外的街道很窄，背贴着对面的墙也很难拍下一张完整的门脸照片来。

　　塞维利亚有个好玩的地方叫西班牙广场，广场一百年前曾举行过世博会，世博会的半圆形建筑与半圆形河道如今变成游客打卡的地方。当地的年轻人有不少喜欢在这里读书晒太阳，而这不起眼的两件事我觉得集中反映了当代中国与西班牙民风之不同——他们不打遮阳伞不去阴凉地反而短裤短袖晒太阳；不看手机反而捧着纸质书。真是西洋景！😳🙃😄

前些年上海曾经开办过世博会，记得好大一阵子都是国内的盛事；而如今，塞维利亚的世博会场地也就是一个休闲的广场……

　　广场半圆形建筑的底层是长廊，长廊里有各种各样的民间表演。其中踢踏舞蹈的表演者是一男一女，有音响、还有声乐伴唱。在外行如我辈看来，他们的舞蹈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平；他们似乎也非常享受、非常投入地表演。

我把二位舞蹈家表演的录像放在游记的最后，一是为了保持阅读的完整性，二是要玩一个噱头：像章回小说那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绕行西班牙广场一圈，看到的建筑风格和谐一致，知道了这是一个完整的建筑群，是一百多年前为了世界博览会兴建的。但事后又知道，里面的建筑物还包括了总督邸宅、咖啡屋、花园等等。走马观花的当时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最近听说，塞维利亚市政当局以管理为由准备实行收费进入制度，但反对的声音也不少。西方的事就是这样，决策程序复杂；趁他悬而未决的时候，走到那里了就去看看吧！

　　十一月下旬的北半球已经是冬季，但塞维利亚还是一派秋天的景色。午后的暖日撒满广场，游客忙着取景拍照；大家都举着相机或手机，都是摄影师，又互为景物、互为模特……

　　借夕阳而增色的景观还有一个，那就是塞维利亚古运河畔的黄金塔。

黄金塔是五百年前大航海时代的遗存。彼时，从美洲殖民地运来的黄金财富从这里上岸，黄金塔就好像一个大号的保险柜。现如今黄金塔的金融功能早已经有名无实成了传说，但作为历史遗存的黄金塔却成了那段历史的见证。“半个月亮伴夕阳，日月同辉映古塔”，我即景得出的句子应当是古塔难得的景象，却让我碰个正着。此情此景，如同梦幻，但古塔却是真实的存在；哥伦布的遗体去了主教堂；塔下运河里尚有仿制古船静静地陪伴……

在黄金塔看远方夕照下的主教堂，真的是金碧辉煌；还看到了教堂上空有飞机飞过，小了一点，但也算是奇遇；知道主教堂保存有哥伦布的陵墓与墓碑，去教堂时有过瞻仰致敬，现把墓碑照片放在下边，也算是我的一种超越时空的致敬。

　　塞尔维亚通往大海、大航海时通往美洲的运河保存完好，运河里有各种各样的船；船以运动和游戏为主，当然也有客运。

　　大航海时代的英雄们绝不会想到——500年后，他们走向世界的出发地会是这样一副景象：他们的后代还有英雄气，但运河里的英雄气是以游戏的面目出现；他们驰骋世界的遗物成了旅游的重要看点……

当然，后人对先人的敬意还在——来看黄金塔不就是对英雄的致敬与对他们创造的历史的缅怀吗？

　　老城区有马车，有马车站，像出租车一样运营；当然坐马车得多花好多好多欧元——我猜。有轨电车实用又好玩——它有两个头，三四节车厢，到站摇铃，像叮当车，又像玩具高铁；如果时间允许，坐电车游览市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去塞维利亚，一定要去的人文景点不要错过塞尔维亚王宫。

塞维利亚王宫是个“双面人”——伊斯兰教的一面与天主教的一面并存。十二世纪至十四世纪的王国是北非摩尔人的天下；十四世纪至十六世纪则是天主教的王国。天主教国王欣赏伊斯兰建筑文化，以至于王宫的伊斯兰风格保留至今，天主教的因素反而不是很明显。试着找一下，已经很难分辨。

　　塞维利亚王宫一向以欧洲的阿拉伯王宫著称。走进王宫，就好像进入了阿里巴巴的世界。

不同文化重叠并存的景观在哪里都受到人们的重视。在中国，儒释道三教并存的“三教堂”很多很多，塞维利亚其实也是三教并存之地——它是基督教、伊斯兰教与犹太教的并存地，不过在塞维利亚王宫，你好像感受到的是伊斯兰文化一教独大的景观……

　　以市政厅（下图）为中心的圣十字老城区号称塞维利亚的犹太区，这个叫法是相当的古老了；经过十六世纪的排犹，老城区已经变为富人区了。据说，犹太人的建筑与装饰风格犹存；路过这一段地区，就留意一下神秘的且非天主教也非伊斯兰的东西，窃以为找到了犹太遗存。没有一点知识积累能确定我搜寻的真实性，但出于好奇，我还是把它们放在游记中，希望有“方家”斧正😇😛

　　下面两图还是我要保留的神秘感，而市政厅广场的警察也算是我看到的西洋景——我发现西班牙的警力往往安排在人流较少的地方待命，而不是在闹市区巡逻。是不是有这样的考量——警力不可或缺，但又不能张扬扰民？

　　塞维利亚是文化古城，但也不缺乏现代气息，现代景观雕塑“太阳伞”就充满了现代气息。

塞维利亚的“太阳伞”时髦大气，与其说是太阳伞，倒不如说是并蒂大蘑菇。它的现代感对古意盎然的萨维利亚是很好的调节，同时也受到年轻人的热捧，成为网红。

　　前边说过了，游记最后放个踢踏舞蹈视频，以完成“且听下回分解”的噱头。放上踢踏舞蹈视频意犹未尽，又看到一段运河中男女二人划船的视频，也觉得很酷，干脆放在一起，让游记最后“酷了再酷”😎😍😂

写完发表后给女儿看，女儿说人家跳的是佛拉明戈舞；没说出来的一句话是又在这里丢人了。有什么办法呢？“瞠目”还不想结舌，能说对一大半也就该知足了。我知道这里的看官都是厚道人，想法都与我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