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二十八)

大山

不知道为啥，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今天是七月一号，建党节，是我参加民兵时知道的，同时也离还小花的日子不远了。说真的，我不想把小花还给小猪倌，因为小花跟我快二十天了。小花会很多逗人的本领，让它坐，它就坐，每做一个动作，它都向我要熟白条鱼干吃，吃完还会点头致谢，不给就抢。白天无论我干什么都带上它，比如：抓蛐蛐，逮蝈蝈，粘蝴蝶和蜻蜓等……

我为了讨好小猪倌，烤了几条熟鲤鱼送给他，看看他能不能答应我的要求。因为在小村从来就不缺鱼吃，涵洞消水池里，大鲤鱼特别多，一网能抓五六十斤。原因是闸门放水时，水库里的大小鱼随水游出奔向新开河，水库放水的时间越长，游出来的鱼越多，在水流入新开河段前，设有拦鱼栅。游出来的鱼只好在涵洞口至拦鱼栅段水域里徘徊。它们也想重新游回水库，无奈闸门水流急，大鱼只好从消水池两侧游到涵洞前两三米处，顶水休息片刻，突然蹿起有七八十公分高，前进四五十公分后掉入水中冲了下去，小村人说，这是鲤鱼跳龙门，由于第一消水池里的鲤鱼不停地跳，我常在这里用抄网练接鱼玩。

我在网里的鱼中挑出体形苗条，同样大的鲤鱼三条，每条三斤左右，剩下的鱼放生回水库。刮去鱼鳞，用手掰掉鱼头，留下鱼腮骨好穿细钢条，从鱼背开膛去内脏，用水冲干净后放入烤鱼桶，再把桶扣在地上，四周点燃玉米棒，不一会就从桶底的钉眼里冒出鱼腥气来。我已经撑握了烤白条鱼的火侯，烤大鱼也不会出错，只不过时长些。这样烤熟的鱼香味正，没有油烟味。点燃玉米棒后，拿上小眼网和方桶，锁好院门，带上小花唱着歌去赶牛道打窝子，撒两网就够喂打↑鱼郎和小花的了。

我忙着去土方坑喂打鱼郎，在回涵洞的路上碰见了小猪倌，因为家中烤着鱼，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在离土方坑还有二三百米远时，打鱼郎就发现了我，上百只打鱼郎在我头顶上空边叫边飞地跟着，等我把小白条抛进土方坑水中，它们迅速冲向水面捉鱼，很好玩。

正当我准备回涵洞时，书记骑马来到我面前，他一边下马一边用手指着打鱼郎笑着说，你是空军后勤部好部长。又说你种的葱蒜长势很好。我问书记有事？书记说，你明天上午去路边车站接水管员，是市里派给咱们的。又说汛期快到了，提前泻洪，倒出库容量迎接洪峰，保证下游城市和农田安全。水库里有三个水标尺你是知道的，协助水管员一天查两次，算出库容量用电话向市里汇报。

说话间我们到了涵洞院门前，我打开院门锁，让书记牵马进院，我和小花随其后。关上院门，让书记进家，屋里桌子上有我昨天晚上摘下来的一盆黄瓜，书记说这么多黄瓜是自己种的？我说是，您吃吧。小花见书记吃黄瓜，它也要吃，我说，小花谢谢我给你吃，小花向我点头摇尾巴，把书记逗乐了。我给小花一条黄瓜，顺便又给马送去几条，在烤鱼桶四周又点燃了点玉米棒后进家。书记接着又说，你协助水管员也不让你白干，一天再给你加2分，你就和队长工资一样了，我说一天14分就是1元6角8分了。书记说是，但是你要确保水管员安全。我说，划船查水标尺时，风大我就一人去。他说，你一切要听水管员的，能做到吗？我说能。他又说，你答应我就不能变掛。我说只有小脚女人说话才会不算数。书记说声好又接着说，你明天接人时给所食堂带上4条鱼。我说是。我们走出家门到院中，书记说，什么鱼这么香？我说是烤鲤鱼。说完我把铁桶放倒取出鱼用马兰捆好交给书记后说，烤大鱼我又成功了。书记说，听说你不吃鱼，我说顶多吃两口。书记说，那你为啥还烤？我说，我想送给小猪倌。书记说，那你把这鱼送给他吧。我说你带上，我明天再给他烤。书记说，借人家的早晚要还，从明天起就会有人陪你说了。说完他左手提着烤鱼，右手牵着马走出院门上马，我目送他走远……

赋诗一首

绿水清清花盛开，

彩蝶翩翩蜂音乱。

空中鱼郎声声叫，

盼我早送白条来。

相识数月同欢笑，

天寒地冻君归南。

等到春风化冰雪，

我备美食待客归。

作者：大山

图片：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