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英咀华尚公英

Cjl1949

含英咀华尚公英

——品析《蒲之公英》思想与艺术的追求

文章作者：魏修良

美篇制作：陈继立

        盛夏六月，炙热难耐。海先生的一篇《蒲之公英》(下称《蒲》文)，犹如一股清风拂来，平添几多清凉之气，心神顿觉清爽起来。适值“父亲节”前夕，后辈们感怀父恩之际，但见一朵金灿灿的小黄花活泼泼地飞扬而来，洒满大地，一位“白发老先生”翩然而至，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医术精湛的老中医、谦和朴诚的老先生——陈戟门，豁然站立在人们面前。“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们口口相传，屏屏相颂，久违的名宿形象旋即在高密人手中“刷屏”——有“仙界多了陈公英，世间再无老先生。日落归西海向东，与善与美总成行”的追思之叹；也有“凌寒独自开的蒲公英似乎与老先生有约定，形影不离，治病救人，留美誉在民间，博赞赏、代代传”的感悟之思；更有“当下社会物欲横流，迫切须要更多这种弘厚德、倡良风文章”的道德呼唤……一时间，一篇短文，竟有如此之轰动效应，着实值得探究一番。笔者不揣浅陋，略析一二。

                       

     01

         文以载道，文为心声。此“道”乃人性之道，此“声”为正义之声，真、善、美是也。通览海先生之作无不将这三字奉为圭臬。

       真，即真思想、真性情、真心话。在《蒲》文中，海先生把陈戟门老先生不避政治气候感恩回报、勇于担当的真君子性情，表达的淋漓尽致——“春天过去了，老先生没来。夏天也将过去，老先生还没来。后院的蒲公英倒是常常去看，从开花到凋谢，直到挺挺的花茎顶端收缩成了一个黑褐色的小‘蒂巴’……”寥寥数语寓意了当时的政治气候。可陈老先生全然不顾，为一个被医院下了病危拒收通知的患者，“抬脚就走。虽依旧是戏台碎步，但频率明显更快了许多，有几步竟有些踉跄了……”到了医院，面对院长，他“似乎多了一些不容置疑的语气，指着身后的我们说：“这家有个肾病号住在你们院里，该怎么治还怎么治，出什么事就算我的吧。”一个救人危难、勇于担事的真君子形象跃然眼前，让人肃然起敬。

       善，即善心、善念、善举。陈老先生是一位众人称道的“大善人”。《蒲》文对此有这样的描写：“有一天中午在来医院送饭的路上，远远望见路旁有十多人围在一辆自行车旁，静静地向内望着什么……”，“原来老先生正将一人的手腕垫着自行车皮座评脉，气定神闲，微笑如故，似乎全然忘记了过晌的日头和越聚越多的人群……”这段描写把陈老先生在中午饭点时间为“截道”的病人义务诊治不辞辛劳的仁心善举表露无遗，也折射出了作者的扬善之光。

             美，众美辐辏，首推心灵美。《蒲》文中对陈老先生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谦逊之美，不惜笔墨，洋洋洒洒。从春风满面的“盈盈笑意”到“从无着急之事”“可发之火”的谦谦之风；从碎步轻移的“台步”到“领紧扣严”的衣着；从“微微颔首”的倾听，到“气定神闲”的评脉……无不彰显了陈老先生温良恭谦的气度和风姿。如果说相由心生，那么这种常人难及的气度和风姿，不正是陈老先生心灵之美的最好诠释吗？

                             

        

    

                             02

        大道至简，大音若稀。品析《蒲》文，海先生力求白描，刻意留白，是其出彩秘窍；意象表达与立意呈现、情真意切与自然流露是其“不二法门”。

      力求白描。海先生在其诸多篇什中皆注重白描，状物及人，以求栩栩如生、形象鲜明之立体效果。想必读者对《蒲》文中那位“颇有英联邦大法官们的范儿”的“白发老先生”过目不忘——“周正的头型，银发素裹之下，远远望去就像老先生戴着一个丰盈的白色圆帽。走至近前，即可见笑容春风吹拂下的那张国字脸上，一对大而双的慈目，似乎总是暖意盈盈……”，“走起路来，碎步轻移，难闻声响，酷似戏剧人物的‘台步’……”这种精细入微的白描手法，虽不着一字进行主观评价，却使老先生那独具人格魅力的鲜活形象，惟妙惟肖地跃然纸上。

       刻意留白。海先生的文章之精妙处在话不说尽，刻意留白，像一幅经典艺术作品，“裹草藏道”，营造出大音若稀之氛围，给读者留下旷远的想象空间，读来余味无穷。像《蒲》文中那段少小懵懂、不识蒲公英的我“诚惶诚恐地捧着药方一看，上面的字大都不识，只认得‘公英’二字。于是为宣示自已的存在和学问，便壮着胆子问这‘公英’是治什么的啊？老先生并未马上回答，而是侧过脸用他那双始终充满笑意的眼睛正视我许久，然后边摸摸我的头边轻轻地说：公英就是蒲公英，蒲公英就是婆婆丁呀！”作者以此为线，纵穿全文，直至发散式结尾，均无说教，让读者去自寻答案。尤为值得称道的是，《蒲》文通篇未见“戟门”二字，戟门先生的公英形象却在读者脑海里回荡。 

     重在意象。      作家梁衡曾说，“散文要有意象，是为让人回味。”海先生深谙此道。在《蒲》文中他将蒲公英作为意象表达的主体，将陈老先生的人格高蹈作为立意呈现的核心，以花喻人，以人传神，人花一体，状物及人。他将“花之白球”与“人之白发”相提并论——“记不清是在花落之后过了多长时间，那朵花瓣散尽的褐色小‘蒂巴’竟长出了一个大大的、白白的、圆圆的、毛绒绒的‘球’，摇曳飘逸，灵动活现”，“老先生最夺目之处当属他的头发，银白雪亮、浓密有致地向后梳着……银发素裹之下，远远望去就像戴着一个丰盈的白色圆帽”；将“花有宿根、年年生发、凌寒而开”寓意“彼时人们大都为温饱所累，时尚氛围更钟情于人人自保，甚至还惹麻烦的社交的状况下……偶有来访的这位贵宾”仍不忘旧情，不避忌讳，等等。意象与立意的巧妙融合，形成了相辅相成的对应关系，让人生发感慨，延展想象，启迪心思。

       贵抒真情。一个“情”字贯穿海先生的创作过程。这个“情”字在其扎实的古今文字功底的托举下，在其博学强记的知识积累中，在其诸种手法巧妙运用的行文中，总能信手拈来，铺陈开来，情之所至，如文思泉涌，佳句、哲语、妙段，自己就会往眼里跳——不用去“搜寻”。于是，文章华彩处，自是情动人心处，“翠羽明珰”，任由读者自己去“拾”，去“理”，去“悟”。正如一位网友读后所感：“海先生的佳作，触动心弦的不仅仅是妙语连珠的佳句，更多的是字里行间潜藏着的深厚意蕴。”

                              

    

                             

                              03

          思想的高度决定着作品的力度，艺术的精度决定着作品的温度。海先生用《蒲》文这篇倾情之作，不仅细致地为我们勾勒出一幅生动、细腻、韵味悠长的凤城名医画卷，更念兹在兹的是向当下社会呼唤真善美，传播正能量，倡树厚德良风，构建和谐社会。故而，《蒲》文可谓一篇感人肺腑启迪心灵的深度之作，思想性与艺术性相统一的有益之作，饱含正能量富有感召力的脱俗之作。

         含英咀华尚公英，生生不息婆婆丁。我想，人们阅读《蒲之公英》，是否可以在品咂蒲公英之“味甘、性平、解食毒、消滞气”的回味中，既抬头仰望先贤，也不忘伸出双手，托一把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