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来好栽秧

杜茂

　　四十多年前，进入五月份天气更热了。 村子后家田的秧田里一墒墒的稻秧绿油油的，用水床法育出的秧已有一尺高了。村子四周小春已收完的蚕豆田里，生产队的社员已挖好了老板田。住在那谷家大院的我们一出大门，门前田是红红的一大片。在那些挖好农田的埂子上，时不时还有几头驴在那儿啃食埂草。燕子在田上斜飞，一群一群的麻雀落正在用牛犁的麦田里去找那落在田里的麦粒吃。正燃着的堆着的田间杂草，青烟直上蓝天上。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县里隶属寅街的栗树营水库在南、北干渠修好后，每年可向坝区提供栽秧水了。

　　立夏过后，各生产队准备移栽稻秧了。村子四周的红田里，栗树营水库放来的水冲灌下，把田冲得白茫茫的一大片。各生产队开始忙着栽秧了。社员们都急着趁有水要把秧栽到田里。人们在冲好的一大块一大块的水田架上两条水牛后挂犁头先来回把大田大土块犁小些犁平些。然后两水牛后挂上方形犁耙，人们站在犁耙上赶着水牛来回把水田耙平整。男社员们各在一方把牛耙好的水田再用锄头耙子一起来拾平耙平。大家先用锄头把一些遗漏大土块锄小锄细。用耙子把田间四角低凹拾平整。有经验的男社员们用锄头挖些沟泥借锄面抹泥做埂。有的男社员用粪箕拣拾冲入水田里的烂草残渣。装好一粪箕端着倒在闲路埂上。大家都用手掏沟泥堵漏水洞口，用锄头整理田边、水沟边等细活。大家一起干起来不大一会儿一大片的水田就整理好了。这样抛撒上些秧把就可以栽秧了。

　　一大片的水田整理好了。男社员们统一由队长分配去拔秧挑秧。女社员们分成几组到水田里栽秧。拔秧的男社员们自己带上秧凳、几把生产队统发的绑秧草、一对团篮去后家里本生产队的秧田拔那老水秧。秧拔好一挑就多由一些男社员把秧送到水田里均匀抛撒到水田里。

要栽秧了，女社员们分成各大组在那大田里栽。村子的路上人来人往，人们都忙着栽秧。开始栽秧了，站在大田边的两妇女把左右两埂的秧绳绷直拉紧用竿固紧。每一个个女社员沿绳按距隔开按要求统一栽秧。大家弯下腰把捆好的秧把分散，左手拿秧右手分插；各人沿拉直的秧绳为准点，按株距点轻快地边分开3～4根秧苗为一簇，边用右手指捏这簇秧根部快速插入已是稀泥的水田里插直。一些会唱调子的妇女，在插种劳动之中放开嗓子唱上几段调子。水汪汪的秧田上一阵阵调子声在回荡！一些背着小弟或小妹的大孩子前来找自己的母亲讨奶。阳光下的整大块栽好的水稻田金光闪闪！一些栽好秧田的妇女有的坐在埂子上歇息并喝着生产队专人送来的凉水，有的趁空坐在大埂上哺乳前来讨奶的婴儿。那村子水田的路上挑秧送水的、耙田做埂的人来来往往。那有点点绿光的水田里蛙声阵阵！五月水田好风光。